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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人更少了,不时有自残身体逃避出海的,渐渐已成为船队的一大难题了。
船队出海,挣钱的是张家,奴仆再有钱,也不会变成平民,且奴仆们只能靠捎点儿货物,挣些小钱,但张家待奴隶向来不错,在对比了“冒着生命危险的丰衣足食”和“吃饱穿暖”之间,选择前者的寥寥无几,而出海在外,一味强制的话,很容易出问题,张王氏对此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把这个问题提上来。
这还真是个麻烦,别看张家掌握着奴仆一家老小的活路,但强扭的瓜不甜,一时还真拿不出个好主意来。
“涵儿,有什么想法?”
张涵若有所思的模样,瞒不过张昭。
“涵儿还真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不过,这个想法很啰唆,恕涵儿先卖个关子,先说说其它两件事,稍后再说它。”
张涵停顿了一下,看看祖父、母亲都没有意见,才继续说下去。
“孙儿这里有几件事情。
首先就是族学。经过几年时间的学习,学子们可以说,识文断字,略通典籍,武艺熟练,熟悉军阵,粗知骑射了。但是,涵儿出去游学,发现族学也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缺乏实战经验。
训练再刻苦,也不能替代实战。涵儿周游边郡,深有感触。北地民风彪悍,不要说塞外胡人,就是边民,如果一对一拼命的话,学子们也不会有多大胜算。
所以,去年离开族学,进入家中的学子,涵儿让他们都进入商队担任护卫,以获取实战经验。根据近来陆续反映的情况看,效果还不错。有三分之一的人有了实战经验,七分之一的人直接参与了厮杀,还有几人受了点儿伤……
涵儿打算以后都坚持这种策略,每个在族学学习过,并为家中服务的学子,都必须先参加商队,担任一年护卫,才能进入其他行业。同时,族学也将不定期,派遣族学学子进入商队担任护卫……
此外,张家在豫州还是显眼了些儿,有些事情很不方便,学子们的骑术很不过关,不知能否设法在边郡找个合适的地点,以训练学子们的骑射……”
张涵说的很含蓄,照他的意思,没有杀过人受过伤的,就不能算合格的战士,巴不得利用一切手段来获取实战经验。这是正事,老兵与新兵的差距,也许在座的几人不清楚,但百战雄师与新编军队的差距,几人还是知道的,张涵稍为解释,张昭就同意了。
“这趟去迎亲,孙儿遇到一件事情……”
原来,有一日车队行于一片空旷的原野上。张涵百无聊赖中,忽然看见一个奇怪的景象。远远的,有一群人聚在旷野之中,在一个人的主持下,向四方叩首。车队渐行渐近,张涵看见那个主持的人身穿黄衣,头带黄冠,手中持有一根节杖。不由大为好奇,张涵这辈子见过了不少祭祀的场面,却没有看过类似的。
细一打听,张涵才知道,那是信奉黄天泰平的信徒,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角。
这个黄天泰平就是太平道。太平道的历史源远流长,本是出自于黄老之学。最先提出来太平道的,是甘忠可的《包元太平经》。顺帝年间,琅琊宫嵩献上其师于吉的《太平青领书》,把十二卷《包元太平经》发展到一百七十卷之多。但其中参杂了许多巫术,荒诞不经,并没有得到朝廷认可。巨鹿张角自称大贤良师,托言黄老,拜中黄太乙,但观察他的行事就知道,黄天泰平还是承自《太平青领书》。
那些信徒举行的仪式是‘叩头思过’,就是把自己的错误秉告天地,请求宽宥的意思。太平道还用符水给人治病,痊愈了的,就说是‘此人信道’,不治身死的,就说‘此人心不诚’。所以,没有不灵验的,从而蛊惑了许多民众。太平道发展迅速,信徒增长很快,张角便由秘密传教,转为公开行事,不再避人耳目了。
“……,天下动荡不安,流民日重,民心思变,张角于此时大肆传教,实在是心怀叵测。
太史公曾经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言一针见血,纵观古往今来,世事莫不如是。张角聚敛钱财,秘密传教就够了,他如今还要蛊惑人心,恐怕所谋甚大……
太平道的影响很大。涵儿略查了一下,在青、徐、冀、兖、豫五州,太平道传教不过五年,信奉太平道的信徒,就超过了十万人。”
张涵停顿了一下,以加强语气。
“在张家中,也有信奉太平道的!”
在座的几人没有一个傻瓜,最笨的张何,为官多年,也历练出来了。听闻张涵强调此事,脸色全变了。五年就拥有十几万信徒,再过十年,就算是有几百万信徒也不希奇,这是一股可以翻天覆地的力量。
“涵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孙儿这回可不是卖关子,孙儿是想问您,真准备在张园住下去?”
“嗯……张园的安全是不如张坞,但张坞也好不了多少,不是没有破绽,难道真像你说的那样建堡坞?”
张涵愣了下,才明白,张昭是在说《守城录》。在今年的两部天书里,一本记载了《守城录》——此《守城录》非彼《守城录》,张涵前生闲来无事时曾经研究过陈规的这本专著,十分佩服,却也不能尽记下来。天书所记录的《守城录》,无非是说些护门墙、女头墙、羊马墙、三城两壕等等。而另一本天书,则是一本医书,主要内容是讨论免疫的,如,种牛痘防治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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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社会主义'下'
“那倒也不是,不过,多少可以参考一下……”
张家势力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建坚城要塞,那不等黄巾之乱,大汉官军就先杀过来了。而张涵说的参考也是胡扯,待天书出来,张园已经建完了,马后炮如何参考?所以,他越说声音越小,归根到底,他就是觉得不安全,不愿意家人搬过来。
“好吧!过一阵儿,再在张园修个内坞。把宾客都安排在庄中居住,亲朋好友才安排在外坞,这总行了吧?”
张昭也知道孙子的心意,再者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就顺势松了口。
“嗯,嗯,全听祖父的安排……”
“哼!是听你的安排,还差不多。”
“孙儿可不敢当,不过是关心家里的安全而已。”
张涵可不怕祖父,笑嘻嘻的应了句。说了几句闲话,张涵重新回到正题上来。
“太平道的事,说难办是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张家的摊子铺的很大,根基却在鲁国。只要鲁国稳定,张家就不会有大事……”
张昭点点头,这话是对的,回头给丁跬买个鲁国相,应该就可以了。张涵不知祖父是怎么想的,但见他点头,就知道他有了主意,便不多说。
“剩下的,就是张家内部事务了。这个不难,宗教给人的好处都是虚的,张家掌握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张家赶走几个信黄天泰平的,绝大多数人都会放弃。可虑的是,只怕有人暗地里与人通消息……”
张家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在少数,这话一说,几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当然,鲁北(钢铁)、卞东(琉璃)、卞南(小作坊)、海曲(盐、船)、海东(蔗糖)、博东(瓷器)和牟中(蒲陶酒),还有几个养马的庄子,都很重要。不过,农庄里大多数日常用品都能自给自足,在商队成立以后,这些庄子与外界基本就隔绝了往来,外面有家兵把守,往来的自己人也很少能直接接触到庄户,应该不会有事。
其它庄子,出了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
但说到底,堵不如疏。家里的下人们,总要给他们找些事情才好。
涵儿有个想法,不知合不合适?
……”
张涵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家里的下人都分成级别,待遇福利都与级别挂钩,有心思的,让他们都用在这上,以免想这想那的。
“具体说来,涵儿把级别分为十五级,也可以说十六级。每五级一个台阶,一到五级的,是普通下人;六到十级的算是管事,这个管事指的是管事级待遇,并不是说,一定得是管事;十一到十五级,则是管家。
凡是管家这一级的,家中子弟都可以进入族学学习。而管事这一级别,只有做出特殊贡献的,才会奖励他自选一名子弟入学。普通下人就没有这个权利了。然而,从事危险行业的例外。比如说,外出航海的,若不幸身死,张家不仅抚养其子女,还可以在其家中选一名子弟入学。
普通下人也不是最低等的。最低级的,是刚到张家的,他们没有级别可言,待遇也是最差的。他们不虑挨饿受冻,但只能吃糠咽菜、穿粗麻布衣服,子弟也不能参加奴婢的选拔……
这一级别是最好升级的,只要不犯错误,期满一年,即可升为一级。就算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只要不被赶出张家,在这一级别最多也不能超过两年时间。类似采矿和船队等危险艰苦的工作,待遇也要特殊照顾,可以不经历这一级。
而且,在所有的待遇中,医疗要例外。家里凡是生病了的,无论哪儿一级别,还是没有级别的,大夫都要尽力医治,不可以不管。一方面,防疫是个大事;另一方面,黄天泰平以此传教,这里不能给他们留下口子。
这样一来,大夫肯定就不够用了,需要训练一批。另外,我对家里大夫的医疗水平不放心,是否应该从族学选几个聪明伶俐的少年,甘辞厚币送到各地名医那里,好好的学习一下?
还说级别。级别间的待遇要拉开,如,一级为一,二级是一点二五,……,五级为二;六级为四,七级为五,……,十级为八;十一级为十六,十二级为十八,……,十五级为三十二。并按从事的劳动不同,再给予不同的报酬。具体可以分为:级别待遇、岗位待遇和奖励待遇等若干种。当然,这些只是个假设,是否真如此,落实中还须细化。
大致说来,家中绝大部分人的待遇是不变的,不能改过以后,生活不如以前了,应该依然维持原样。工匠的待遇要好些儿,那就从二级,或者三级开始,学徒另算。还有船队的,也是如此……
升级要分两种情况,一种是有能力,另一种是肯干活的,前者升级肯定会快些儿,后者没有其他升级办法,但不犯错误,也可以靠年限升级,服务年限越多,待遇越好……
等级不可继承,但是,家生下人一开始就是一级的,管事级子弟可以提升一级,即从二级开始,管家级子弟则可以提升两级……”
张涵说起这个来,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新中国实行这个等级制度源远流长,他还是满熟悉的。
张王氏越听眉头蹙的越紧。大夫的事她自不反对,越多越好,自家人也能用上。分等级这事她也不陌生,家里的下人也是有着严格等级的,不同等级的下人,月例钱也不一样,待遇自然也不一样。张涵现在的办法,只是把等级分得更细了,并降低了初入张家下人的待遇,这也没什么,反正张家收的都是流民,再怎么样也要比以前的日子强百倍,不会有怨言的。加上族学的诱惑,也可以部分解决船队的人员缺口。
“不过,家里原先不就是这么安排的嘛?再制订这个标准做什么?
再说了,仆婢可以分,那种地的劳力,作坊里的工匠又怎么分?
还有,……”
“人都有攀比心的,标准明确以后,所有人就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去努力,定了这个标准,就是为了让底下人知道,努力就会有成效,让他们自动自觉多干活。……”
这和网络游戏的升级差不多,很枯燥的游戏,因为努力就能看到成效,就有很多人去玩,标准实施势必会提高劳动积极性。
“作坊里的工匠其实也是有等级的,只是等级不明确而已。这个,就不多说了,说说种地的。
一个劳力种麦子的话,可以种二百亩地,亩产量平均为五石,种子农具牲畜什么的,都是张家的,他一般能得到十分之一,即一百石麦子(实际没有这么多,一般仅有八九十石而已),又不用交赋税服劳役,吃饱穿暖基本不成问题,逢年过年还能吃顿肉,过上一两年还能做件新衣服。
这是家里一般下人的待遇。
但是,这个待遇其实人人都差不多的,干的好的与干的不差的,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地种的差不多就行,再好了跟他们也没多少关系……”
张涵说着说着,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在改革开放的宣传材料上看过,他不禁呆滞了下,难道要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实行等级以后,原来的工作方式不变,地种的好坏,按收成说话,一目了然,谁也骗不了谁。从一级升到二级,不出差错,需要五年时间,假设有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