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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道就要变了,他就是真真正正地天子!
然而,唐周的背叛,给光明的前途蒙上了一层阴影。马元义被车裂而死,连同雒阳一千多信徒也被处死,雒阳起事失败了。皇审似乎又变得遥远了,远不可及,但是,在无边无际的,大军,面前,张角重新树立起信心——就让我亲自取得天下好了!。
张角的信心不是没有来由的。张角一声令下,中平元年(184年)二月,三十六方同时起事。大汉国一百零五个郢国中,立即有二十多个,陷入了战乱。其中,张角指挥的河北黄巾军还活捉了安平王刘续和甘陵王刘忠。
张角的皇帝梦方兴未艾,他的欢乐却是建立在灵本的痛苦之上。灵帝仅比张涵大一岁,今年才28岁,但皮肤没有光泽,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看起来比张涵大许多。按说,灵帝也是个老运动员了,经验丰富——自从他继位以来,鲜卑年年寇边,国内造反的事也时有发生,十多年发生了十几起,平均下来,差不多每年一起。不过,这一次几乎发生在家门口的造反,还是把灵帝吓坏了。
何进却从灵帝的恐惧中看到了机会,时为河南尹,何进的眼睛却已盯住了大汉国地位最高、实权最大的官职——大将军。然而,何进想当大将军,却需要取得十常侍的支持。灵帝一直喜欢用宦官,此时信任的就是十常侍了,他经常对人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于是乎,何进重重地贿赂了张让、赵忠等。
何进与宦官的关系向来很好,为了能将当初何皇后选入宫中,何进就曾贿赂了主持的宦官,随后,为了固宠,何进始终不渝地给宦官送礼,何皇后能走到这一步,宦官们是出了大力的。有这个渊源在,张让等人没觉得收他的礼会有什么问题。
冀州的战事不断,从雒阳到青州的道路被隔断了,朝廷的诏令传到张涵这里,早都过时了。
老实说,黄巾这一战,与张涵的关系并不大——黄巾没有向青州进攻,青州也无力主动出击。
以目前的情况看,张涵竭泽而渔的话,大约能调集一万五千左右的军队。但是,这些军队各有统属、号令不一,没有一两个月整训,根本无力进攻。而且,面对十几万黄巾军,这点力量也不足以进攻,失败后便再无还手之力。张涵自然不取。
张角则没有退路了,只有攻克雒阳才有成功的可能性。青州军安分守己,无意进攻,张角更不可能不顾主攻方向。通过黄河天险,来进攻青州。
双方颇有默契维持着东线无战事。
张涵命令各郡县严加戒备。
以防万一,注意力便集中在了平原。不太关心其它地方的战事了。
对张涵来说,战事的结果是明确无误的。谁都不能与全世界为敌,当张角自称”天公将军”,率黄巾焚烧官府,捕杀官吏,像蝗虫一样将所过之处一扫而空的时候。他们的失败就不可避免了。张涵一心一意只希望能减少青州地损失,平原邦可是个大郡,良田万倾。人口高达一百五十万。由不得他不放在心上。
“怎么?有什么消息?”
从张涵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看到张涵若有所思,张澜以为收到了什么紧要的消息。
“没事!我只是看到了诏令。颇有感触。”
张涵顺手把情报递给了张涧。张涧翻了翻,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三月戍申,帝以河南尹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军和五校尉营屯都亭,以镇京师;于洛阳周围设置函谷关,伊阙、广成、大谷、辗辕、旋门、孟津、小平津八关,置八关都尉,以统营八关军政事务,警卫京都安全”——加强雒阳地防务是理所当然的事,很正常的。
“大赦天下、党人,还诸徒者,唯张角不赦。诏公卿出马、弩,举列将子孙及吏民有明战阵之略者,诣公车。遣北中郎将卢植讨张角,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株俊讨颍川黄巾。”——嗯,这条有意思。
“看来,陛下也是急了,党人赦免了也罢,但这私兵一起,将来恐怕就要多事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放权容易收权难,豪强本就人多势众,潜势力根深蒂固,再公开拥有私兵,只怕县令也不敢正视了。反正,我是不会让青州望族大姓组织私兵的。最多,我再征召一批青壮先训练着……三哥,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何进可是做了大将军!”
“怎么?要去贺喜何大将军?”张涧心中一动,嘴上却调侃着。
“呵呵,何大将军!”
张涵着重强调了一下。
“哦,你是说平乱以后……”
“那是自然,何进做了大将军,必然想名副其实……”
张涵信心十足,这是历史。张涧颌首,这是人之常情,何进必会如此,由不得他不去,他就算没有那心思,也会有人教唆他。士大夫与宦官间地仇恨太深了,如今得了喘息之机,必会反扑,他们不会不拉拢何进。要不怎么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呢!张澜想过就算,朝中不乱,天下不乱,也不会有张氏出头的余地。
“对了,鲁国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消息?”
“哦,还是上个月的消息,没有新地。不过,子美已经把鲁国梳理过了,附近根本就没有大股地黄巾活动。三哥,你就把心枚在肚子里吧!”
想到张奂,张涵露出一丝笑容,上个月来信,张奂还大叫无聊,他领兵剿灭了两股几百人的黄巾,有人一喊,张子美来了!”就都作鸟兽散了,比当初剿匪还容易。
“也是,可兵慌马乱的,总有点放心不下……”
“……”听张涧这么说,张涵也沉默了,再有把握,也难免心中忐忑。
巡完了营,张奂找了个高处坐下,风和日丽,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地,远处农夫在田地里劳作——绿油油的麦苗长了老高,军营里操练的呐喊声,整齐而杀气腾腾,真无聊呀!张奂嘴里叼着根青草,不知青州怎么样了,好想大杀一场。当然,张奂就是想想。
卜己活动在东郡仓亭和山阳郡的昌邑之间,彭脱在汝南和西华一带,张角兄弟在冀州,张曼成在南阳,波才在颖川,鲁国根本就没有没有大股的黄巾,张昭又要家兵轮流练手,近来连小股的都没有了。想到张昭,张奂乐了,叔祖老是老,厉害!
张昭早有准备,像是知道甲子年会有变乱似的,从去年下半年就开始撤离老弱,把人员和物资集中到若干大农庄里。这变乱一起,就立即把人员撤离了,损失很小。
“大人,“张涵正想说点什么,伍子方进来了,“兵已经召集好了,请大人起程。”
“好!三哥,你与阿眸讲一声,晚饭不要等我了!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叫她不要等我了!”
张涵衣甲早已穿好,起身便与伍子方一同出了门。青州兵可能做不了什么,但有备无患。张涵命令各郡国的校尉留在当地训练青壮,却集中了五千兵马,加上二千州兵和二千五百齐国兵,在临淄整编训练,一旦有事情,也立判能拉出一支八千人的机动兵力来应对。除了增援平原的三千兵马,这已经是张涵能调集的全部兵力了。
第十四章 整军
“天!这要,跑到什么时候呀!”
伴随着沉重的“呼呼”喘息声,田老七满腹怨恨,忍不住抱怨起来。
“少啰嗦……刺史大人……都在前面……领跑……你……抱怨个屁!”
屯长郑万有大声喝斥,只是他粗重的喘息,好好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气势全无。惹来一片笑声,若是平时,郑万有早冲上去一阵鞭子了,训练的时候,抱怨个屁!
过了一刻工夫,队伍里没有一丝杂音,只刺下“踏踏”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了。有力气抱怨,还不如多喘口气。对一旁的州兵,郑万有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敬意,这跑步看着简单,跑起来还真不容易。一不留神,郑万有踩到了一个小坑,他身体一斜,眼看就要栽侧在地。
一支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有力的扶了他一下,是个州兵。
“谢了,兄弟。”
“没事”,那州兵说话就流利多了,“注意呼吸,深呼吸,注意节奏,慢慢就好了。从事大人常跟我们说,跑步好,打了胜仗,要追得上人家,打了败仗,要人家追不上……”
这话听的郑万有笑了,“跑步从事大人?”
州兵也笑了,“是!我们的从事大人。”
伍子方率领州兵以后,还是依照在族学里学到的训练方法,用负重跑步等方式来训练士兵的体能。说起来,行军训练也是有的,但这样天天跑步,士兵们就很不满意了,但伍子方亲自带队,士兵们也说不出别的来,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跑步从事”。三年下来。伍子方从不克扣粮饷,与州兵们同食同寝。训练虽严格,却都自己率先完成。那州兵说起他来不自觉带出一丝骄傲。
“跟上!跟上!注意呼吸!”
张涵一边命令道,一边深深吸了口气,早晨清凉的空气令他精神一振,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族学带队训练了。今年二十七岁的张涵,一直没有停止了锻炼,身上也总带着负重。正是身体最佳的时候。张涵顶盔贯甲,全副武装,上半身是细密的鱼鳞甲。腰带以下和披骋仍用札甲。头上戴着兜黎,腰上配着一把四尺长地环首刀,整个人焕发出一种勃勃英姿。有如匣藏已久的宝刀出鞘。当然了,张涵这一身足有一百一十个比士兵们只护着前胸后背地铠甲可重多了。
士兵们良莠不齐,张涵有意减少了训练强度,跑了五里便返回了,一来一去,也只有十里路。尽管如此,在宣布解散以后,许多郡国兵就蹲坐在地上,不再动弹。这些士兵父子相继,身体和战术素质都不错。绝大多数都坚持了下来,张涵也算满意了,这些太守、国相们没敢糊弄他。
西汉的军队是采用征兵,正卒在郡县服役,服役期内地主要任务之一,就是接受正规的军事技术、战术祖练,而对各兵种的技术、战术训练还有一套严格的考核制度。退役以后,自然就成为预备役。到了东汉,废止了正卒番上受为和定期考核的都试制度。东汉军队以招募而来的常备军为主体,人数大大少于西汉。这大大减轻了民众地负担,然而,一旦有了战事,新招募的青壮便刊练全无。这样一来,很不利于补充兵力,张涵的征兵工作进展就很不顺利……能全副武装地跑完全程,来地郡国兵都是正兵无疑。
“大人!”
孙成良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他可从没跑过这么远的路,找块石头坐下,就只顾喘气了。发现一双皮靴慢满踱了过来,孙成良抬头一张望,刺史大人!孙成良立刻跳起来,冲着张涵一抱拳。张涵正色受礼,随即回了一礼。
“你是孙……”
“孙成良,大人!”
“好,孙军侯,传令下去,命令士兵起来走动,不要原地不动,对身体不好……”
“是!”
“与士兵们一起去吃饭吧!今天的菜不错地。”
“是!”
其实,菜也还是州兵日常食用的豆腐,就是饨豆腐的海鱼被挨成了猪肉而已。张涵并不想给士兵们发钱犒赏,发钱只是惯例,时间稍长,士兵们也就不记得这事了。而到了什么时候,士兵们一端起饭碗,就会想到,当初在他这里天天吃肉的日子。说白了,这就是军心——当兵吃粮,有人天天给肉吃,他能记住一辈子。
“刺史有令,起来走动,赶紧去吃饭……”
这是什么命令呀,张涵听的笑出来了,这个孙成良知道命人齐减传令,却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乱归乱,命令被迅速的传达,并立刻得到了执行。
军营的夜晚,安静中带有几分肃杀。
所有的防务都被州兵接管了,辛苦训练一整日的士卒吃过晚饭,头一沾枕席便陷入了梦乡。今天真是太疲惫了。早上披甲持兵跑了整整十里路,这也罢了;偏偏说什么饭后不能剧烈活动,就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上牛,然后,向前、向后、向左、向右,直把这些士卒转的晕头转向——还不如去跑步舒服。这一天下来,所有人都认识到,张刺史等看着和蔼,实则是个笑面虎。稍有违反命令,张大人也不打人,也不骂人,直接命令全什的弟兄陪着一起受罚……
士卒是睡了,众将官却没那个福气。军帐之中,火烛高悬,把帐中照的亮如白昼。众将官聚于帐中,不明所以,今日见识了张刺史的厉害,也不敢随便开口,军帐中鸦雀无声。
汉代的地图承自先黍,已经很成熟了。摆在张涵面前的这张地图,是精度较高的军用地图,四尺见方的白帛上,详细而准确的描绘了青州西部的地形,山脉、河流、聚落、道路、森林及树种等,具体而微,一目了然。
“来来来”张涵把众将官都招到近前,指着地图。开始询问眼前的形势,并假设了种种情况。
询问应对的方法。
“……如果黄巾围困平原……”
张涵假设黄巾三月份大举进攻。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