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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防守方,余际唐对于布置阵地,兵种的搭配,以及一系列的警戒措施都是了如指掌的。虽然他现在是第一次实际操作。但是最起码可以按部就班,不会出很大的纰漏。
熊克武是前天刚刚从成都返回到绵阳的,昨晚一直忙碌着检查阵线,直到深夜才休息。所以早上的时候,余际唐一个人从绵阳城里来到了城外新河镇一代,这里与燮元寺直线距离只有八里路,当然中间会有几座小山坡阻碍,实际的距离差不多是在十里左右。
而且新河镇的地势较高,到了晚上的时候,登上新河镇外的山坡,都可以看到燮元寺那边的灯火。
余际唐巡视了一番新河镇这边的阵地,他在这里放下了一个团做主战兵力,在新河镇后方的几个村子里还有两个营的预备部队。同时这预备部队有时候还会担任着对侧面防线的巡警工作,防止有敌人在迂回偷袭侧面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兵力去支援。
他在新河镇外的阵地上走了一圈,然后来到一个营的营部。
营长早就得到了通知,连忙出来迎接了余际唐,说道:“余旅座,这两天的时间对面那帮兔崽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卑职觉得可以派遣侦查兵去试探一番虚实。如果敌人没有布置好防线,我们倒是可以趁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余际唐现在挂名的身份是旅长,但是熊克武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个旅的部队来统辖,也只有现在的这个团外加后方村子里的两个营的兵力了,有时候将这两个营合起来称为一个团,差不多也能够撑撑门面了。
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侦查工作是要做的,但是不管敌人有没有布置好他们的防线,我们也不能先进攻。”
营长愣了愣,他是一个老兵了,对于战场上阴谋诡计一直很在行。而且从来都很清楚对敌人是绝对不能讲什么仁义的。在战场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尽任何办法打倒敌人。他不由自主的在心理犯起了嘀咕:难道这新来的旅座是一个书呆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旅座,这…………这是为什么呀?难道我们还要等那帮小崽子们帮阵地弄好了,然后和他们打阵地战了?”营长很是不理解的问了道,他的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埋怨的色彩。
余际唐淡然的笑了笑,他现在可以很明白营长心里对自己的轻视,只不过这些在前线作战的战士永远不会理解什么叫作权谋和政治博弈。他慢慢的说了道:“这可是熊总座吩咐的,我们就是要与田颂尧的部队打阵地战,越持久越好,这场仗可不能那么容易就结束了。”
营长更是惊愕不已,他惊愕的是这个命令竟然是熊克武总座下达的,更惊愕的是打仗还有想要打长久的?真是难道不把弟兄们的命当命来看了?不过内心中的不满总是不能表露出来,他此时此刻只是在脸上写满了不能理解的情绪。
他咽了一口口水,诧异的看着余际唐,问道:“余旅座,这………。这命令真的是熊总座下的吗?那咱们打仗还打啥呀?这………。。这是不是搞错了!”
余际唐叹了一口气,他自然明白这些前线作战的战士的难处,有时候政治博弈、权谋玩弄的牺牲者,就是这些最基层的人。而往往在牺牲这些小虾米之后,掌握着权力层次的人总会用“这是为了大局着想”的荒唐理由来去糊弄。
但凡所谓的大局,都是一种私欲膨胀在作怪。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对营长说道:“你只管按照吩咐去做,最起码这段时间不会让你们主动进攻,也算是会有一段安稳的日子了。不过先前说过。该组织一次侦查行动了,去看看敌人那边部署究竟是怎么样了。纵然我们要打持久战,也必须保障在危急时刻能够控制整个战场的优势。”
营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应答的说道:“明白了,我马上组织人去。”
营长说完话,转身带着几个士兵离去了,他回到营部准备了一下,然后下达了命令要求下面的连队开始挑选精干的士兵组成侦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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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际唐依然站在原地,他看了看阵地前方的密密麻麻的坑道和掩体,这里面都有许许多多的士兵在屯守着。他微微的吁出了一口气,自己第一次执掌军权就要做出这样坚决的命令。不过这一切也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有些时候还得是让自己坚信所谓的大局利益,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内心深处好过一些。
其实熊克武前天特意找过余际唐,与他们在绵阳城内的司令部里密谈了很久。熊克武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也并没有与徐邵文有那么深厚的友情,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与徐邵文是亲兄弟哪又如何?在这个变幻莫测、军阀混战的时代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只有利益才是绝对的。
那次密谈的时候,熊克武告诉了余际唐,他之所以要抢先来到绵阳,用自己的部队来抵挡刘存厚和田颂尧的进攻,其目的并不是为了帮助徐邵文稳定局势、分担忧虑。熊克武是故意在给徐邵文制造一个假象,这种假象就是为了让远在汉口的徐邵文心理感觉到,在此时此刻整个四川可以依赖的人就是他熊克武一个了。
只要熊克武在前线与刘存厚和田颂尧持续对决,甚至有时候都可以放放水让刘存厚和田颂尧占上优势,目的就是为了让徐邵文担心。徐邵文越是担心,就越会对熊克武势力感到依赖,到那个时候经过了这次战争之后,那么在四川的威望就会得到重新的界定,而熊克武极有可能会彻底超越徐邵文,一举成为四川最高的领导人。
同时熊克武也知道在四川各路军队当中,或者说他也知道在全国各路军队当中,徐邵文的军队是最富有的,不单单军饷额度高,而且武器装备精良,同时麾下还有那么多武器工厂和粮草积蓄。
熊克武正是想利用自己在前线的作战的机会,再加上徐邵文忧心忡忡的情绪,顺便向徐邵文多打捞一些好处。诸如一些大炮、枪械或者最基础的钱粮都是必须要到的。
这正是为什么余际唐会吩咐营长不要偷袭敌人阵地的真正原因。
余际唐再次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对自己的副官吩咐了道:“走吧,今天的巡视就到这里了。相信这两天之内是不会有什么大动静了。”
说完,他带着副官还有自己的几个警卫沿着阵地返回到了新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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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前敌司令部从武汉忽然派出了许多人,这些人分别去了天津和南方等地区。去天津的自然是到外国驻华大使馆,亲自与这些外国列强的外交大使们进行商谈。而去南方的自然是联系南方四省的军阀。
当然这种联系并不是贸然的,这些挑出来委以重任的直系使者们,都是一些有经验的人才。这次他们去联络外国大使以及西南军阀的事情,并会在一天两天之内就轻松结束了。这是一件长久的任何和工作。他们会先对这些外国大使还有西南军阀放出风声,进行试探,确保这些外国大使以及西南军阀会对新政权感兴趣,而不是提前将直系的行动给揭穿了。
曹锟之所以先派人去联系其他国家的大使以及西南各省的军阀,而没有第一时间派出去人去联系奉系军阀,其实意思也在这里。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防奉系,因为奉系与皖系目前还是处于合作当中如果奉系提前出卖了直系,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
可是同样在这天中午,徐树铮从北京已经赶到了武汉。
他来到武汉的军警司总部,然后派人将督战队的各级长官找来,向他们核对这些天的情况,是否发现徐邵文离开过武汉。
经过一番严密的监察,督战队带回来的消息就确实没有发现徐邵文或者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离开过武汉,到是最近**司令部那边很热闹,经常会派出一些公务人员出去。
下午的时候,徐树铮决定亲自去一趟**司令部看看情况,他肯定徐邵文现在依然还在武汉。之所以为什么还要留在武汉,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不过最让自己担心的,还是徐邵文会趁着这个时机在与直系的一些人勾结什么阴谋诡计。
自从今年年中6月份的时候,直系军队在湖南战场上擅自停止进攻之后,徐树铮敏感的就发觉到直系似乎对皖系很不满了。而且这种不满很显然是日积月累,现在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
至于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很显然是直系要与皖系彻底翻脸了。
现在再加上徐邵文的这件事,很有可能促成徐邵文与直系联合起来,从而对皖系进行一些不利的情况。
按照现在的局势,就算是徐邵文联合直系一起推翻皖系政权都是极其有可能的。
所以徐树铮在这个时候自己显得十分小心。他集合了军警司的队伍,并没有带上很多人,只是安排了十几个军警然后再带上自己一个排的警卫便来到了**司令部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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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徐树铮来了
第四十七章 徐树铮来了
其实徐树铮早先还安排了一些便衣。来到**司令部其他出入口的地方,严密的盯着是否徐邵文会在这个时候从**司令部逃出来。这些便衣的人数可不少,一共安排了300多号人,全部伪装城小商小贩、过路行人等等,绝对不能让徐邵文有任何机会可以得逞。
下午两点,徐树铮没有提前派人来打招呼,就带着军警司的人来到了**司令部大院的大门口了。他这次要给曹锟一个措手不及,让徐邵文无处藏身。
当徐树铮出现在了司令部门口的时候,那些看门的士兵都有些慌张了,要是以前那些军警司的爪牙到来,他们倒还是可以底气十足的将他们拒之门外。可是徐树铮现在是国务院办公室主任,而且还是名义上的**前敌总督察,他的身份可不是像那些军警司的小喽啰那样好糊弄了。
当即看门的士兵笑眯眯让徐树铮先在前休息室休息一下,自己马上去向曹司令通报一声。要说现在,曹锟、徐邵文还有其他直系的将领们可都在商讨对皖系的作战准备呢,如果这个时候让徐树铮进去了,只怕一定会出大乱子。
徐树铮冷冷的哼了一声,他倒是没说话,但是跟在徐树铮后面的军警司长官冷哼哼的对着这些小卒子骂了道:“你***什么意思,让徐督察在门口等着?你不知道**司令部就是徐督察一手操办起来的吗?快给老子让开。”
军警司长官上次单独前来的时候,吃了一个曹锟的闭门羹。而且颜面荡然全无。今天自己的主子来了,当然要连本带利的算回来。自己就算不敢在徐树铮面前把曹锟怎么样了,但是对曹锟的这些士兵手下可绝对不会有任何客气。
看门的士兵们当即很为难了,一个长官摸样的人连忙让一个手下前去通报,然后笑盈盈的对徐树铮说道:“徐大人,那…………那您里面请,曹司令现在正在开一个小会,小的带您到秘书处那边先坐坐,曹司令听到徐大人您来了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来见您的。”
徐树铮淡然的笑了笑,说道:“我与你们曹司令是什么交情了?这两年我进**司令部大院那可是自若的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怎么,你们的曹司令莫不是在司令部搞什么阴谋诡计,担心让我撞见了?”
看门士兵的长官冷汗连连,连忙说了道:“徐大人,瞧您说的。只是现在曹司令他真的在开一个小会议,大概是…………是关于怎么重新在湖南进攻南方军阀的草案会议吧。”他灵机一动,马上随口的就撒了一个谎言。
徐树铮可不是傻蛋,这士兵的长官撒谎也太明显了,先不说对方刚刚所说的是开小会,小会可以被理解为两个意思,要么就是人数比较少的小型会议,要么就是内容简单的会议。讨论重新在湖南进攻南方军阀的事情,那可属于大事情了,绝不可能是几个人或者内容简单的会议了。
更重要的一点,讨论在湖南重新发动进攻的会议内容,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看门的小兵知道呢?
徐树铮冷冷的笑了笑。但是他并没有揭穿这个小军官的谎言,他说道:“我先进去再说吧。”说完,仰首就迈动了脚步走了司令部大院的大门。
这些看门的士兵一个都不敢前来阻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徐树铮带着军警司的人走进去大院去了。
看门士兵的长官原本还打算在前面为徐树铮带路,这样自己尚且还能为曹锟司令和其他人拖延点时间,可是在这个时候先前去通报的士兵已经匆忙的引着一个秘书处的副官赶了过来。这个通报的士兵先去找了秘书处,然后秘书处一方面派人来稳住徐树铮,另外一方面又再派人去通报曹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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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处的副官自然要比这些看门的士兵们更有经验了,他笑眯眯的在大门前的院子里将徐树铮迎了下来,或者说是拦了下来。他说道:“徐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