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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艘小船打着白旗请求靠拢,胤祯不由大为诧异,投降还要谈判,这些个海盗还真是底气十足,略微沉吟,他才命令道:“放他们上船。”
叶开一上船,就被海军雄壮严整的军姿吓了一跳,见居而坐的是一个身着笔挺军装。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料想应该便是十四皇子了,忙战战兢兢的上前跪下道:“草民卢子明,叩见十四王爷。”
胤祯漫不经心的斜了他一眼,道:“你们当家的是谁?”
叶开哪里敢说实话,忙回道:“回王爷,贱名甄老七。”
胤祯对海盗根本就没一点印象。这一问既是例行公事,也是试探,见叶开一来便承认是海盗,便觉的有古怪,按理。怎么也得般狡赖才是,哪有一来就自认是海盗的?难道他们之前已经跟海军交过手了?他略微扬了扬下巴,一名亲卫会意,立即快步离开,他这才问道:“为什么不投降?”
对答了几句,叶开已从容了不少,低着头回道:“回王爷,我们担心投降之后,仍然被杀。”
胤祯颇为玩味的瞅了他一眼,才冷冷的道:“哼,你们是信不过本王,还是罪孽深重,自问投降必死?”
叶开被这话吓的一个激灵,忙叩头道:“王爷,投降之后被杀的例子实是太多了,我们确实是不放心,王爷若能放我们一条生路,所有船只,粮食,我们愿意拱手相送。”
听闻这话,胤祯不由无语,官兵的信用就那么差?沉吟了一阵,他才问道:“你们船上装的是粮食?”
“是的,全部是稻米。”叶开谨慎的回道。
“从哪里买的?”
“暹罗的邦巴功。”
暹罗?泰国?胤祯微楞了下,怎么从暹罗贩运稻米?暹罗的特产不会是稻米,这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暹罗与大清的贸易量不小,贸易物品多为象牙、犀角,金,玉,锦绣、皮、币之属,这些海盗怎么会运稻米?
略微沉吟,胤祯才颇感兴趣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贩卖稻米?”
这问题,叶开倒是毫无顾忌,爽快的回道:“回王爷,咱们本钱不多了,而且暹罗的稻米也便宜。”
便宜?胤祯点了点头,暹罗也算是鱼米之乡,他随口问道:“多少银子一石?”
“三钱。”叶开想也未想便回道。
胤祯身子不自觉的向前一倾,沉声问道:“多少?”
叶开也不敢抬头,重复道:“一石稻米三钱银子,我们船上十五万石稻米,皆是三钱一石的价格收购的。”
“是米不是谷?”胤祯仍是不敢置信的追问道,这粮价也太低了。
见胤祯对他们运送的稻米如此感兴趣,叶开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忙肯定的道:“回王爷,是米。”
胤祯兴奋的只想站起身吼上两嗓子,暹罗就噶罗巴不远的地方,海运四、五天时间便可到达,一石米才三钱银子,与上海足足相差了四倍!这一来,不仅是军粮,就是澳洲移民的粮食,都完全可以从暹罗进口,这一来能省下多少银子?重要的是,有了粮食,人口的快速增长就不会受到限制,这对于用人口去填海外封国的计划来说,实太重要了。
这时,先出去的亲卫快步走了进来,低声耳语道:“此人是二当家,叫叶开、大当家叫郑心。”
郑心!东海抢张元隆商船的郑心?胤祯顿时就轻笑起来,这世界还真是太小了,瞅了一眼伏地上的叶开,他揶揄道:“叶当家的胆子不小,本王面前撒谎,竟然连眼都不带眨的,哼,果然是罪孽极深,自知难逃一死,是以才想顽抗到底,既是如此,本王成全你们。”
说着,他淡淡的命令道:“传令,不留活口,击沉所有船只。”
一听这话,叶开唬得连连磕头道:“王爷且慢,朝廷历来只诛恶,郑当家有言,宁愿献上人头,上缴所有船只,只求给兄弟们留条活路,还请王爷开恩,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王爷开恩呐。”说着他连连磕头,只把个舱板磕的咚咚做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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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东南亚预案
胤祯不过是虚言恫吓,三桅帆船、粮食、那么多熟练水手都是他目前急需的,他岂肯暴殄天物?况且,这个郑心东海一票就能抢上数十万银两的货物,多少应该有些家底的,如此轻易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刻意沉默半晌,胤祯才沉声道:“本王可以给他们一条生路,命令船队投降,叫郑心过来。”
连着磕了这半晌的头,叶开感觉头都是木的,听闻这话,不由大喜,不说其他的,至少数兄弟的性命是保住了,他忙道:“谢王爷开恩。”
待叶开出去,胤祯便摊开了南洋地图,暹罗的米价如此便宜,而且还能大量出售,必然是地广人稀,灌溉达之地,气候就不用说了,比江南适宜种水稻,这可是一大粮仓,暹罗如此,缅甸、占城、安南又是何等光景?
印象,缅甸与大清好象还生过战争,而且还入侵过暹罗,安南也是野心勃勃,若能先暹罗立足,便可左右逢源,届时配合海军,水陆夹击,能省不少事,不过,他如今对东南亚各国的情况知之甚少,还得详细了解才能定下来,他心里暗忖,东南亚的情报得大力加强了。
闻知十四皇子胤祯对暹罗的米价有浓厚的兴趣,而且还要见他,郑心不由多了一份侥幸,好死不如赖活着,能不死,谁愿意往绝路上走,他马上下令,命船队挂白旗投降,自个也乘船去见胤祯,心里却是盘算着,以大清海军目前的展势头,需要什么?而他又能做什么?以他这些年做下的大案,杀个十七、八次都不冤,唯有极大的利用价值,他才能保的住一条性命。
闻报郑心被带到·胤祯微微沉吟,才吩咐道:“带进来。”对这个不讲海上规矩,四处流窜抢劫的惯匪,他也比较好奇。
郑心是被缚着双手进来的·如今性命捏胤祯手里,他倒也乖巧,进门就叩头道:“草民郑心拜见十四王爷。”
胤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约摸四十出头,个头不高,却十分精壮,一脸粗犷·透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味道,瞥了一眼身后的车同,他才慢条斯理的吩咐道:“将绳子去了。”
解开绳子,郑心立即磕头道:“谢十四王爷。”
胤祯沉声问道:“郑心,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草民犯案累累,千刀万剐亦不为过。”郑心伏着身子道。
这么痛快?这家伙有货!胤祯顿时大为好奇,不再吭声·等着他自己抖落底子,再做决断。
见胤祯问了一句,便不再开口·郑心不由自腹诽,知道遇上狠茬了,生死悠关,他也不敢藏着掖着,便主动说道:“王爷,草民自小纵横四海,对海上所有盗贼巢穴皆是了若指掌,如蒙不弃,草民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果然是有底气,胤祯心里暗忖·这家伙应该所言不虚,他不守规矩,四处掠夺,海盗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用他帮着剿海盗·确实是佳人选,仅凭这条,就能免有他一死,不过,胤祯仍是沉住气,不做声。
见胤祯不吭声,郑心不由一阵心虚,略为沉吟,才道:“王爷,草民亦盗亦商,对东南沿海各国港口、物产都异常熟悉,王爷要购买粮食或者是攻打南洋诸国,草民愿为马前卒。”
胤祯听的心里一动,如今海军兵力不足,安插这些人先去暹罗展,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不知暹罗的汉人多不多,否则,若仅是购粮和刺探情报,还不如用专业人士。
他这里沉吟不语,郑心已是庙里长草—慌了神,他大的利用价值就是这两条,若是十四王爷不动心,他就断无活路。
胤祯沉吟半晌,见郑心再不言语,知他也就这点底子,这才开口道:“你这些年四处掠劫,所得钱财呢?难不成也是要钱不要命之辈?”
一听胤祯要钱,郑心登时就脸色灰白,自忖难逃一死,他也不叩头了,沉声说道:“十四王爷也是带兵之人,我等虽为盗贼,但数人的队伍,花费也甚是惊人,往往是抢上一票,挥霍完了,才去思谋下一票生意,哪有多余钱财。”
这话有理,他一盗贼,又不造反,过得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忧的日子。胤祯点了点头,他也不乎那点银子,主要是担心郑心藏有大笔银子,若此,他必然无心卖命,时时只想逃跑,既无存银,就好说了。
沉吟片刻,胤祯才道:“你对东海黄海甚熟,对倭国可熟?”
十四王爷难道是要打日本?那可就捡回一条命了,郑心不由大喜过望,立刻沉声道:“回王爷,倭国也有不少海盗,草民跟他们多次交手,对倭国东南一带甚为熟悉。”
听他说话颇为雅,胤祯好奇的道:“你读过书?”
“草民未曾读过书,但喜欢看戏,以前手下亦有读过书的老童生,跟着他认的几个字。”郑心恭敬的回道。
“先下去歇息”胤祯淡淡的道。
待郑心退出,胤祥、施世骠二人才连袂而入,一落座,胤祥便笑道:“恭喜十四弟,这次可是收获不小,一万两怎么着也有,剿海盗可是太划算了,名利双收啊!”
“这是股捍匪,刚出去的便是郑心。”胤祯淡淡的道。
一听是郑心,施世骠便笑道:“恭喜十四爷,得了个绝佳的领路人。”
胤祯亦是含笑道:“此人可以大用,他对日本的东南一带的海域也很熟悉,另外,咱们这次收获得可不止这区区一万两,你们知道暹罗的米价是多少吗?三钱一石。”
三钱一石?胤祥、施世骠二人亦是不敢置信的望着胤祯,半晌,胤祥才激动的道:“这可是大清的粮仓啊,抢,要快的抢占!”
“没兵怎么抢?”胤祯含笑道:“再说,他现也是咱们的粮仓·这几国目前不急。”说着,他看了二人一眼道:“对于缅甸、暹罗、占城、安南几国,我有个初步的想法,先与暹罗拉好关系·再谴人入缅甸、安南挑拨,怂恿他们进攻暹罗。
大清占领整个南洋,必然引起缅甸、安南的恐惧,他们也急于扩展疆域,增强战略纵深和回旋余地,稍加挑拨,应该就能引战争·届时,咱们再应暹罗的请求出兵,一举扫平四国。既师出有名,亦有利于以后的统治,可谓一举两得。”
“好计谋!”施世骠高声赞道,“两国一旦出兵,咱们便可利用海军,给他们来个两面夹击。”
胤祥却是迟疑着道:“这一来·岂不是要数年的策划?”
“十三哥可是担心英雄无用武之地?”胤祯笑道:“待海军大成,就担心你无暇分身了。”
噶罗巴。
自胤祯去年巡视噶罗巴,确定将其做为澳洲与大清本土的转站之后·噶罗巴就掀起了建设**,城市、港口码头、海军基地自然是重之重,大量的姓和当地的土著奴隶投入了各个工地。
胤祯对当地汉人的优惠政策获得了极大成功,不管是哪里,土地对姓而言,都是命根子,有了土地,就有了一切,胤祯按人头每人放十亩田地、不剃易服,这二个政策一出台·就获得了当地汉人极力拥戴,对于噶罗巴的建设,一众姓亦是热情高涨。
胤祯一行抵达噶罗巴,一路皆是姓狂热的欢呼声,施世骠是第一次来,见到这情形·不由大为诧异,轻声问一旁的胤祥,“十四爷噶罗巴怎会如此受欢迎?”
胤祥笑道:“十四弟大方呗,按人头点,一人送十亩田地。”说着,他眉头不由一皱,又道:“上次咱们来,好象还没有如此热烈的景象。”
前来迎接他们的刘知生闻言笑道:“十三爷有所不知,院长的两条政策一出,南洋一带的汉民全部都蜂涌而来,特别是噶罗巴、满刺加两地,这半年来,每天都有无数人涌来,另一个原因则是,咱们不仅分地,而且还不征赋税,所有工地上务工的人都是按旬付给工钱,天下到哪里去找这种好事?岂能不受欢迎?”
林卫也是笑道:“来南洋谋生的姓,多是穷困潦倒,身无长物的,噶罗巴又分田地又有工做,只要有把力气的,勤恳踏实的,一来就能解决吃饭问题,半年时间,就能有房有地,他们对院长自然是心怀感激。”
施世骠听的心头一跳,沉声问道:“这种情形,会不会是福建、广东的姓逃过来了?”
“噶罗巴也是大清的领土,喜欢来就来嘛。”衍德大大咧咧的说道。
胤祥心里却是一沉,这可不是好兆头,若是福建、广东大量移民南洋,这两省地方官员定然会层层上报,康熙会否有意见?姓私自外流,可不是小事情。
胤祯一行并未驻扎噶罗巴城,而是住进了正建设的海军基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