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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风雷-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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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扰秦公。”

“大哥!”于远骥焦虑的最后挣扎,却被秦瑞林一个凌厉地目光逼退:“回书房给我去候着”。

秦瑞林加重语气那“候着”的两个字,于远骥无奈的转身离去。自这几年,大哥很少这么动怒的吩咐他“候着”去书房里罚跪了。

“立文,去,你亲自送你胡老叔去车站。”

埋伏在府里的荷枪实弹的卫队始终没能按照事先定好的策略冲进去乱枪齐发毙掉胡云彪,眼睁睁的看了功亏一篑,于远骥跺脚捶胸。

“小……小舅,那……那还用再……再说……大舅回来了吗?”二狗子追进书房问:“滚!”于远骥怒不可遏。冷清清的书房,秦瑞林落寞的进来,阳光洒在他头上,苍老颓唐。看着腰杆笔直跪在地上的小兄弟于远骥,秦瑞林才感觉出手掌辣疼,而于远骥的脸已经肿了起来:“黑虎,大哥刚才火气大了些,不该动手打你。”

秦瑞林痛楚的说“大哥何尝不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哥好。可是今天的事,不能这么做,我们不能落下把柄让天下人耻笑。”

于远骥苦笑,仰头长叹一声:“大势已去,总理妇人之仁难成大事,悔之晚矣!”

于远骥说罢怅然起身,擦了把泪转身出门,秦瑞林追了两步喊:“虎子……虎子……大哥知道你是为大哥好,可咱们不能这么做。”

胡云彪匆忙的带了卫队赶去车站,先是甩开了秦立文,然后微服化妆混在下等车厢里回到了奉天。

才下火车就看到荷枪实弹戒严的部队疏理着旅客,胡云彪在队伍中看到一脸焦虑正四处寻望的儿子胡子卿。

“爹!”胡子卿几乎是疯狂的叫嚷着扑过来,被胡云彪紧紧抱住。劫后余生后第一眼见到亲人,胡云彪老泪纵横的拍着子卿的后背安抚说:“没出息样,才几天没见爹呀。让手下人笑话。你怎么知道爹要乘这辆车回奉天?”

第四卷 第149章 悔不当初

“孝彦在这里守了一天了。”

胡云彪为儿子擦拭着脸上的泪,父子俩险些生离死别,如今真是百感交集。

听过胡飞虎向他报告的事情经过后,胡云彪也奇怪的打量着子卿,子卿貌似软弱,但骨子里还是有着他胡云彪钻山沟做土匪的硬气,关键时候还是没有乱了阵脚。这孩子从小在他羽翼呵护下长大,从来没经历过风雨,怕从剿匪到遭遇此次天津暗杀事件,对子卿来说都是暴风骤雨了。虽然胡云彪不忍将儿子推到险恶的江湖去历练,但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孩子迟早要经历一些他必须会面对的东西。

“小顺子,你爹这回是捡了一条命。如果爹这回真要蹬腿过去了,那东三省若大的一摊家业就要靠你这个小身子骨支撑了。”

“爹,怎么又说这不吉利的话。爹会长命百岁的,有爹在,孝彦跟了爹干就行。孝彦才是有福之人呢,有个好老子……”

“少拿这甜话来填骨你爹,你小子,旧账还没跟你算呢。”

子卿知道父亲提的是毓婉的事,伸伸舌头缩了脖:“对不起爹,是孝彦不孝,误会了爹的一番好意,还出言不逊。”

“哼!鸾芳如今怀了孩子,你也收收心,在外面同那个戏子玩玩可以,但是一周必须一多半的时间在家住。”

“是,儿子遵命。”子卿调皮的说。大姐为这给我打了几个电话,说当初在吉林,你大姐好言劝说你。你不听还顶嘴。你大姐反埋怨都是爹惯怀了你,让爹好好替你死去的娘打你顿屁股,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混小子!”

子卿心里一惊。。。才知道原来是大姐打电话跟爹告的状,看来冤枉鸾芳姐姐了。心里不由愧疚不已。

“小顺子呀,爹不是那不讲理不开通的人。有个事呀,憋在爹心里好些年了,你那次问爹,你大伯父是怎么过世地。爹没告诉你。其实呀,你大伯的死都怨爹呀。你大伯是你爷爷亲手打死的,为了个女人。”

胡子卿瞠目结舌地看了父亲,不知道话题如何转到这么个恐怖的事情上。

“那年爹跟你一样地岁数,跟你大伯出去做工回来。你大伯呢,年轻时候长得那个漂亮,胡家的孩子年轻时候都漂亮。那你大伯就被财主家的小老婆看上了,互相都看上了,就发生了点男女私情。可这事被我撞见了。这是个丢人的事,我骂他,他不听。他说他是哥哥,我管不到他。那我回家就跟你爷爷去告状。你爷爷当时就恼怒了。就抡了门栓去打你大伯。你大伯也年轻,跪在那里没敢躲。就一棒子,一下,一下就吐血了,腰断了,死了。”胡云彪叹息说:“你爷爷和我就哭呀,后悔呀,你大伯临死一句话都没留下。你爷爷就哭呀,说就为一个女人,我至于吗?我怎么这么糊涂为这个事我们后悔一辈子。什么有儿子重要呀,为了个女人,唉!”

看了父亲追悔莫及的样子,子卿安慰说:“爹,别难过,不怨您,大伯也有错。”

“爹就后悔呀,怎么生个老婆舌头去告状呢。这事过了,爹就一直想,以后不要打孩子,你爷爷和我地性子都急,都厉害,火气撞上来,手下就没个准。这一旦动了手,怕就没个收拾了。爹有时候生你们的气,但生气时候就想你爷爷哭你大伯的那话,想想那话,就不能下手了。尤其小顺子你,从小的身子骨弱,别说拿鞭子打,就是用手碰碰你,爹都怕手上控不住劲伤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

子卿一阵唏嘘,贴在父亲身边:“爹,孝彦不好,孝彦惹爹伤心了。”

“但这也不代表你可以去胡作非为的混闹!”胡云彪忽然板起脸正声说。

“是!爹!”子卿立正敬礼,调皮的模样。

清晨子卿醒来,想到无论如何要给鸾芳姐道个歉,蹑手蹑脚的来到鸾芳的房间,鸾芳却在同三表妹拿着本本账簿对账。三表妹上高中,近来总在陪了鸾芳。

见子卿进来,鸾芳笑了招呼:“小爷回来了,我这就吩咐奶娘去帮你做早饭。”

“这是什么帐,还要烦劳大姐亲自来核对?大姐近来身子不方便,还做这种事情?家里地帐目出问题了吗?”子卿调皮的神态去拿账簿,被鸾芳轻轻的打了下手。

“别乱动,这是捐款建贫民学校地,我都核了一半了,小爷先去歇歇吧。”

子卿见鸾芳不理他,自己也觉得没趣,迟疑了半晌才红了脸说:“大姐,那天的事,是孝彦……”

“哎呀,顺子哥,你烦不烦,没看我和嫂子忙着呢吗。”

“那我来帮忙吧。”子卿抬个凳子凑过来。

“你帮忙?越帮越忙,还是快玩你地去吧。听话,别闹了。”鸾芳头也不抬地哄劝着子卿,还是往常那娴静的神态。

“小爷,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江省长他们来议事了。”下人来通禀,子卿奇怪地看看落地钟:“这么早,议什么事?”

来到书房,发现空气有些紧张,江省长提了笔坐在了父亲的书案后,正在酝酿词语,父亲在屋里踱着步:“就说,此次兴兵,绝无针对秦瑞林总理之意图,纯属为了小人误国专权,胡某万般无奈,才决定挥军出关,为国除害!”

“爹,您这是写《逃逆文告》要出兵打我秦大爷吗?”子卿惊愕的问:“您不是答应我汪老叔不出兵打仗吗?”

“胡某是不想打仗,只是人家的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不打岂不是被天下英雄笑话我怕了他于远骥?”

风清月朗,静月如钩,秦立峰寻了清泠的古琴声一路来到戴月亭。

树影扶疏的戴月亭中,于远骥气定神闲,风度盎溢的抚琴。朗目微阖,薄唇轻抿,弦上轻拢慢挑的修长十指如行云流水般写出一段自然风韵。望着眼前这位叱咤风云一时的青年才俊、马上英雄,卸去戎装却有着常人难及的一段儒雅风流。秦立峰对于远骥的钦佩更是频添几分,静静的垂手候在一旁不敢打扰小叔的雅兴。

第四卷 第150章 《平沙落雁》

雁落平沙;四顾凝望;满腹愁绪;若走若停。

听着这曲熟悉的《平沙落雁》,秦立峰还记得当年小叔于远骥教他们兄弟二人抚琴时,讲解《古音正宗》中说此曲:“……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也。……。”曲调间那静至无欲,淡至无求,形神皆逸,心我尽化的潇朗韵致无以匹及。

如今仔细听来,瑟瑟的琴音在夜风中荡开,别有番苍凉的余韵。人说“凉风绕指;断肠人赋断肠曲。”,这是否也写照了小叔于远骥此刻的心境呢?

琴声一个打音,嘎然而止,曲虽尽而意犹存。

于远骥微整衣衫,沉吟轻叹:“我心素已闲,清川淡如此。”王维的这句诗怕是古代雅士淡泊明志不为物扰的最佳意境写照了。

秦立峰开口说:“小叔何来雅兴弹上这曲《平沙》了?反像山间隐士,追寻起泊然无染、空灵超逸的自然之声了。”

难怪许多人虽然痛恨于远骥为人的骄横跋扈,却怜惜于远骥之过人才华,除去马上纵横,于远骥马下那段文人雅士的风雅才情是世人仰慕的。十三岁中举,师从名家,文采风流。光是于远骥珍藏的古书典籍,同那些老儒滔滔不绝谈评文章锦绣、吟诗作赋时的才高八斗,都令那些文人折叹,如此奇才真是古今无几。

于远骥侧眼看看秦立峰,轻按琴弦懒散心境般低头问:“老二,小叔平日可有亏待你的地方?”此言?小叔待立峰情深义重。”立峰含混的回答。心里开始打鼓,莫不是小叔察觉了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出卖小叔?”于远骥抚弄琴弦问,声音镇定中含了咄咄逼人的锋利。

“小叔。这么杀了胡云彪,会天下大乱的。”秦立峰知道无可避免总有事情败露地一天。定神坦言。

“你既有此看法,为什么不对小叔坦言,反要在背后捅刀子?”于远骥清冷舒缓的话音,却入利刃般词语尖刻。。奇∨書∨網。

“小叔,立峰……”立峰讷然无语。小叔哪里会听的下他地劝告?

一声裂帛般的嘶响,于远骥扯断琴弦,用手指拈起两段断弦笑问:“所以你不惜将令尊地江山家业送入敌手,不惜将小叔的头颅送到敌人的铡刀下?”“小叔,立峰不是……”秦立峰神色紧张,撩衣跪倒:“小叔何出此言,这么重的话,侄儿受不起。”

“外蒙荒原雪地,蔓草萦天。凉风袭骨。我于远骥辛辛苦苦励精图治,变荒土为沃壤,还教出来几位徒弟以传衣钵。不想到头来都是为人做嫁衣。自己人的剑架到我于远骥地脖子上。”

“小叔,立峰不敢。立峰该死。”秦立峰慌然跪行到于远骥身边。立峰知道坏了小叔杀胡云彪的计谋,小叔肯定不甘心。

“呵呵。立峰你真不愧为黑白国手。这布局缜密、借势拆招之术令于某侧目呀。所以,你直接找了杨小七来破我的鸿门宴。因为你怕直接告发给令尊他也未必信你的话,势必来电话同于某核实,会打草惊蛇,逼得于某提前动手。令尊手下几员大将,现在是貌合神离,遇事怕也会作壁上观,救胡云彪一事上都是指望不得。所以你只能泄密给了杨小七,让他帮了胡云彪的崽子布兵入关来给令尊压力,逼于某放了胡云彪。可惜没有不漏风的墙,没有我于远骥查不出的名堂,可悲可叹!”

“小叔,侄儿一片苦心对天可表。立峰自幼蒙小叔教诲,对小叔敬若长辈。如若立峰有冒犯小叔之处,凭小叔责罚,可是小叔这么绝情的话,立峰担待不起。”

于远骥惨笑了看了秦立峰,立峰清癯的面颊在月色下显得委屈无辜。

“立峰,你还认我这个小叔吗?那好,小叔也让你去做一件事。你去,去打电话给杨焕豪大帅,确切地告诉杨大帅说,小七就在胡子卿的军中做参谋,而且是你亲眼所见,也是杨汉辰和段连捷及我于远骥早已获知。你去呀!”

秦立峰骇然的摇头:“小叔,不行呀,小叔。小叔息怒,这样会要了杨小七地命。”

“你不去,因为你不忍心看小七受苦,你就忍心坏了小叔的大事,然后再把小叔地头往铡刀下送。算来算去,小叔没想到被自己最信任地人给坑了!”

“小叔!”秦立峰哭求,这本是个逼他拿刀杀人的命令,他怎么能去做?

“我不是你小叔,你我本无血亲,谈不上前缘,也定无后果,你走吧。”

于远骥缓缓地起身,爱惜的抚弄心爱的古琴,仰头看月,对了星空长叹一声随即嘴角挂了丝苦笑。“滚!”

秦立峰噙了一眼清泪,蓦然转身,没走出几步,忽听一声巨响,裂帛般撕裂的声音。

立峰猛然间回头看去,于远骥已将古琴砸向石桌,一声巨响后,琴断为两截,秦立峰大惊,惨呼一声:“小叔!”

那尾焦尾古琴,是凤山千年的古梧桐木制成,是昔日前朝宫廷里流出来的宝物。小叔于远骥平日志趣高雅,身居高位本能揽到很多雅物珍品,但是父亲秦瑞林家规严谨,清廉著称,小叔于远骥也时时恪守门规,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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