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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杜睿虽然聪明盖世,可是也没遇上过这种事情,要是放在前世,有这么一个美女哭着喊着要委身与他,杜睿要是不答应,那才是傻了呢,可是如今他府上,不单单有太宗的爱女,还有那十二钗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呢!如何还能再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见着女子一脸的坚毅模样,杜睿知道他要是不答应的话,这女子当真有可能给他上演一出《列女传》。
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好吧!你既然无处可去,便暂且在我府上住下,待你想好了,也来去自由!”
说着便要进府,刚上台阶,突然回头又问道:“姑娘,贵姓芳名?”
女子道:“民女姓花,闺名惜怜!”
“花惜怜!”杜睿重复了一遍,突然玩心大气,道,“你既然愿意进我府门,那么我替你去一个名字如何?”
花惜怜也不说话,期待的看着杜睿。
杜睿装模作用的念叨着:“花香袭人,今后便叫你袭人了!”
第七十五章 私塾先生(第一更)
第三篇 远洋 第七十五章 私塾先生(第一更)
袭人进府,对于这个偌大的大观园来说,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除了黛玉发了两天小脾气,在书房侍候的时候给了杜睿些脸子看,余下的众钗,倒是觉得多了一个姐妹,也没什么不好的。
杜睿那日回府之后,就让杜仲去他封邑内,四处招收了些十岁到十四五岁的少年,那日见了杜承业,杜承学兄弟两个,杜睿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每一次但有人发难,他就要面临一次远离朝堂的窘境,这一次虽说是又引起了太宗的猜忌,才被罢黜出了长安,但也未尝不是太宗对天下众多的世家豪门的一次妥协。
山东七姓,关中四家虽然被太宗趁着变法一事,打压的大伤元气,但是天下世家豪门何其多,朝堂之上虽然已经被太宗和改革派控制,但是大唐众多的州城府县的基层官员,十有**都是出身于豪门世家,想要借助义务教学和改良之后的科举制度,选拔人才,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太宗又不可能在大唐的基层官吏当中进行一次大清洗,所以杜睿的命运注定就只能像后世的王安石一样,可用其策,却不能用其人。
况且随着太子李承乾的地位稳固,以往团结一致的太子党,如今也面临着分崩离析,李承乾的亲娘舅长孙无忌,岳丈侯君集,以及原有太子宫中的一些人,都不希望杜睿对李承乾的影响力无限制的扩大,目前还好说,总归还有共同利益羁绊着,可是一旦到了李承乾继承大统之后,肯定又要面临着一场新的权力斗争。
杜睿论关系,虽然和李承乾名托君臣,实为兄弟一般,但总归没有长孙无忌那样的血缘关系,也不是侯君集那样的外戚集团,将来他能掌握的话语权肯定非常有限。
杜睿虽然对名利之心甚淡,但是为了华夏一脉,炎黄苗裔能永久的傲立寰宇之内,杜睿觉得自己这个从后世而来,有着更加丰富知识的人,更加适合引导这个国家走下去,而不是让大唐的权利被长孙无忌那样的封建旧官僚把持。
这样的话,杜睿显然就需要一些帮助,一些支持,如今朝堂之上,能站在他这一边的,也就只有同样出身寒门的马周,余下的都有各自家族的利益在里面,他们在杜睿推行变法之时,能够选择支持,但是如果杜睿触及到他们权利的时候,这些人肯定是要站在杜睿对立面的,也就是所谓的改良派,他们会将杜睿提出的法度,按照他们的需求进行改良,这里面必然要触及到杜睿所行新法之中的核心价值,这是杜睿绝对不能允许的。
与其将来劳心劳力的和人争斗,倒不如自家早做打算,更重要的是,避免将来会危及到大唐社稷的党政发生。
杜仲的办事效率倒也不满,只是两天的功夫,就为杜睿招来了一两千适龄的少年,杜睿当然不可能全教,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便是孔丘那样打着有教无类,麾下弟子三千的大儒,其贤者也不过七十二人。
杜睿是准备将这些少年当中聪慧之人,招为学生,留在身边加以培养,一旦他日杜睿奋起之时,这些少年将会成为他最强有力的支持者。
选拔自然也是较为严格的,除了出身良家,聪慧之外,最重要的是,杜睿不需要那些已经读书读得脑袋僵化的人,他交给这些少年的将会是一种全新的知识,为大唐培养全新的人才。
一两千的少年,考核整整持续了五天的时间才结束,那些少年的父母,对于自家的孩子都是殷殷期盼,对于能投到杜睿门下,也格外的上心。
他们都听说过杜睿那偌大的名头,年方十六,便登台拜相的大才,要是能学来个一星半点儿,也够自家的孩子受用一生了。
被杜睿选中的自然欢欣鼓舞,落选的难免要期期艾艾,对他们来说,这可不是一次无关紧要的选拔,关系的可是自家的儿郎日后的前程,以及家族门户能否光耀的问题。
只可惜杜睿收徒极为严格,被送来的一两千少年,最终也只有一百零八人被杜睿选中,成为了他的入室弟子。
杜睿选徒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长安,虽然将杜睿罢黜出了长安,但是对他的关注,太宗一时一刻都不曾少过,他知道杜睿是大才,便是满朝文武,那众多被杜睿所倚重的大臣,也没有能出其右者,如今听到杜睿居然收徒治学,太宗也不禁一阵纳闷,一边对杜睿收敛行径感到安心,一边又在担心杜睿从今以后当真不过问朝事,做个孔子,老子,墨子,那样的杜子,那可就得不尝试了。
只是太宗又不好自己派人去问,毕竟当初是他把杜睿赶出去的,如今人家老老实实的在自家的封邑收徒治学,又不碍国法,和他还真没什么关系。
太宗不好问,只能让李承乾派人过去询问一下杜睿的真实意图,对于长安来人,杜睿也并不觉得奇怪,他知道他府上就有太宗的眼线,只是他既无野心,又没有妄念,假装不知道罢了。
李承乾既然派人来问,杜睿也不好不答,只是对来人说了一句:“回去禀报太子,我便在这杜陵治学,长安的事从今以后不再过问了。至于将来我门下的弟子如何,全凭他们自愿!”
来人回去,将杜睿的原话告诉了李承乾,李承乾不禁大惊,杜睿可是他的臂膀智囊,如今杜睿居然要撂挑子,那可当真是天塌了一般。
急急忙忙去找了太宗,又把杜睿的话转述了一遍,太宗开始也是一惊,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苦笑道:“这个奸猾的小子!好了!便如他的意,乾儿!你也不要过问了!”
李承乾走后,太宗在麟德殿里也是唏嘘不已,他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都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暂时贬黜杜睿,日后让李承乾去施恩重用就是了,可是太宗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一个人的心,若是一个人的心寒了,那可势难挽回了。
不过好在杜睿发了些小脾气,有了些怨言,好在还是能以大局为重,说是留在杜陵治学,不过问朝事了,但哪里又能当真放得下,毕竟那新法,杜睿可是倾注了极大的心血。
杜睿是个前世之人,自小就跟随身为国学大师的父亲学习,学校虽然没去过,但是那种填鸭式的教学方法也是知之甚深,自然不会将那一套,照搬到大唐这时节来,他选用的是因材施教,学生愿意学什么,他就教什么。
愿意学文的,他便教授诸子百家,愿意学武的,他便教授刀枪剑戟,愿意学格物,愿意学天文,愿意学地理,愿意学航海的,他也是来者不拒。
好在杜睿学识渊博,前世涉猎颇多,纵然是学生的要求再多,他也不怕,每每学生就他们感兴趣的问题提问,杜睿信手拈来,张口便答。
教学的时候,也不讲究什么规矩,杜睿只是在大观园的外宅,着人收拾出了一间大屋子,每次教授之时,便于学生们席地而坐,互相讨论,辩理,学生们也很愿意接受这种教学方式,每次课堂之上,都是热闹非常,宝钗,黛玉偷偷来看了,也是咋舌不已。
“老师说得那个蒸汽动力,学生不敢苟同,想那蒸汽,如何能推动金石之物!”发问的是杜睿那日在曲江村见着的杜承学,听了杜睿几次课之后,对杜睿宣讲的格物学最是着迷,每次课堂之上,和杜睿争论最多的也是他。
杜睿道:“所谓蒸汽动力,也是为师的一种设想,为师见以铁壶烧水,每每水沸之时,壶盖都要微微欲动,而将壶盖掀开,将蒸汽放出之后,再复盖,则无此动,故而便想到,这蒸汽动力之说,承学!你怀疑是对的,也是好的,世间万物的真理,都是需要不断的试验,论证,方才能最终得出,你今日回家之后,便煮水看看,不过为师更希望你能想想看,既然那蒸汽当真能推动重物,那么能起到什么作用!如何通过整齐产生的动力,为大唐的子民带来好处!”
杜承学一拱手,做到一边去琢磨了。
杜睿看着,不禁暗暗点头,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善于思考的学生,他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也不能在他的有生之年将大唐带入后世那样的现代化,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在这些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的心中埋下一颗科学的种子,等待日后生根发芽了。
又和众多学生讨论了一会儿,杜睿道:“你们须牢记,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治学也是一样的,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为师不愿意教授你们那些夸夸其谈,坐而论道,却无半点儿实用的,欺世盗名的学问,能教给你们的只能是这世间的大道理,格物,天文,航海,数算,这些虽然在此时节来说,被人们认为是小道,是偏门,但是你们想一想,什么才是真正的济世之学,读写四书五经,满口之乎者也,仁义道德,行事却是蝇营狗苟,魑魅魍魉,又有何用,你们都是农家子弟,当学那些能让你们的相邻生活得更好的学问,士农工商,千百年来都以为读书人为贵,农民,百工,商人是为贱业,但无农何以食,则国不稳,无共何以衣,则国不强,无商何以用,则国不富。你们想一下,要是大唐的农民,商人,百工都去读那些圣人之学的话,这个国家,还能称之为国家吗?”
杜睿说完,每个学生都陷入了沉思当中,面色渐渐便的严肃了起来,就像杜睿说得那样,要是农工商都去读那些只好空叹的圣人之学,农民不种粮食,这个国家的人就没吃的了,百工不营建,这个国家的百姓,穿什么,住什么,商人不去贸易了,这个国家就没有了流通,那可就当真是国将不国了。
杜睿的这些学生虽然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一个个也都受了他的影响,对那些圣人之学也不再盲目的崇拜,而是带着一种质疑的目光去审视,这才是杜睿最希望看到的。
杜睿等了一会儿,笑道:“好了!今日的课业就到这里,回去之后,将你们今日提出的问题,和方才我所说的话,都好好想一想,记住一句话,实践出真知!便是我所说的,也不一定是正确的,这需要你们去论证!”
杜睿说完,便站起身来,学生们也纷纷起立,对着杜睿一拱手:“恭送老师!”
出了学堂,宝钗和黛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杜睿出来,宝钗忙道:“少爷!薛公子和郑家兄弟他们都在前厅等候。”
杜睿点点头,便朝着前厅走去,如今已近八月,心法推行之后的第一次科举即将举行,之前的乡试,省试,薛养言等人都顺利通过,已然有了举人的身份,这次来便是要向杜睿此行,去长安参加会试。
薛养言等人虽然都放浪不羁,但却都有着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如今新法推行,让他们有了一个登上天子堂,报效国家的好时机,他们自然不肯放过。
到了前厅,见薛养言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杜睿连声致歉,道:“诸位兄长,小弟来迟了!”
薛养言笑道:“承明在家中开了书馆,做起了夫子,自然是忙的,等等也没什么,还能多多讨几杯承明府上的香茶!”
冯梦伦替杜睿打抱不平,笑骂道:“你这惫懒货,竟说这等便宜话,你那次来这大观园,不带上几包茶叶回去,正所谓贼不走空,我看说得便是你这等人!”
薛养言也不介意,毫无形象的坐在胡椅上,笑道:“我自好做贼,主人家又不曾怪罪,这贼倒也做得有几分味道。”
杜睿笑道:“薛兄要是喜欢,小弟自然奉上,还说什么贼不贼的作甚。”
薛养言笑道:“好!好!那今日走,怎的也要将那醉长安带回几坛去,我可不像承明这般巨富,那醉长安的味道,以往也只能隔着酒家的大门闻闻味道,要不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