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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颂罢,再次响起了一阵喝彩声,这首诗比之方才那首虽然在意境上略有不如,但是论应景,却是要生出许多
誰知道高阳公主听了却是皱着眉头道:“你这诗做得不好,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偏偏死啊死的,太不吉利,再做一首,再做一首来”
众人再次叫好,杜睿无奈的想着:这些人到底是哪头的啊遇上这个没学问的公主,也真是头疼
没办法,只好再次诵读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要是论古代闷骚诗人所做的情诗,这首堪称巅峰之作了,要是连这首都不行的话,杜睿还真的没办法了
这下高阳公主总算是满意了,只是在闪身之际,目光流波的看了杜睿一眼,将杜睿这个战场上的厮杀汉都看的后背发冷
此时高阳公主早已经与房遗爱完婚,只是小夫妻两个的生活却不和谐,房遗爱完全没有遗传到半点儿房玄龄的才气,整日里好勇斗狠,就是个莽夫,自然入不了高阳公主的法眼
高阳公主看着杜睿,心中不禁有些嫉妒,是埋怨太宗,有这等好郎君却不想着她,单单偏爱安康公主
闹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过了这一关,骤然间,后厅前突然静了下来,环佩敲击声中,安康公主总算是隆重地出现了,她的造型格外夸张,让杜睿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华服,描金绣银皆是花鸟鱼虫的大绿半透吉服,唐制的婚俗是男服绯红,女服青绿,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红男绿女的来由总之那一身的轻绿服简直就是奢华繁琐到了极点,光是那裙尾,就有十来名宫女替她提着,也不知道浪费多少时日,方才制成
头上挽成了飞天宝髻,又称双环望仙髻,中央镶着一朵巨大的粉红牡丹,后髻处是三对极长的步摇,四蝶银步摇、金镶玉步摇簪、云鬓花颜金步摇,几与肩等宽,眉心处不知道是贴了金片还是啥组成的五瓣梅状,亮晃晃的耀眼得利害,画的是小山眉,眉色竟然是绿色的,额头呈腊黄状,看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粉扑出来的效果,唇红齿白,一笑百媚生
安康公主红粉粉的脸蛋羞意盎然地朝杜睿移步而来,停到了身前,轻轻的展眉头,扬起了那些精雕细琢的脸,双腮的粉色,烟波荡漾的双眸,在那身青绿华服的衬显下,格外妩媚娇艳
安康公主此时只觉得自己都要飞起来了,两人贞观五年便定下了婚事,结果十年之后才得完满,安康公主心愿达成,得了如意郎君,如何能够不喜
此时看着杜睿,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杜睿一笑,轻声唤道:“涑儿真是漂亮”
安康公主听杜睿居然说出这等露骨的话,是娇羞不已,一旁的众姐妹也是上前调笑,是让安康公主的一张俏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又闹了一阵,接着在一干人等的拱围中,杜睿和安康公主这位衣丽人步入了前厅,然后又开始叩头,朝太宗和长孙皇后三拜九叩
礼毕之后,太宗走上前来,亲手扶起了两人,望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已然一身的吉服,转眼就要嫁作他人妇,太宗不由得双目发潮:“安康,日后你可便是杜睿的妻子了,切记为父的话,莫要恃宠而娇”
杜睿还真没想到太宗居然也有这么唠叨的一面,絮絮叨叨地说了近炷香的功夫,才扭脸看向杜睿,先展露了一个温和地笑容:“杜睿,日后你便是皇家的女婿了,好好待她,莫要亏了她,不然,小心朕罚你”
杜睿连忙应道:“臣不敢”
安康公主见状,不由得掩唇偷笑:“父皇,三郎不会的”
“哼你啊,天生向外”太宗朝着安康公主嗔怪道
接着长孙皇后也是上前叮嘱了一番,对这个为了自家的儿女操碎了心的大唐皇后,杜睿心中也满是感佩,连声称是
然后,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安康公主府,朝杜府而去,太宗自然是去不了,倒是让一干兄弟子女皆尽送亲
早有人来以扇遮顶将安康公主扶进了车典之中,一路上,所有的亲迎人员全都点亮了手中的灯盏,一条长街,竟然被照得明若白昼一般
回到了正门大开的杜府,一家老小皆早等候在了门房处,见迎亲的队伍到了,连忙上前
杜云芙和杜云卓两个妹妹亲自扶着安康公主下了车,迈步上了台阶,刚要进门,就在此时,一直不做声的吴王李恪突然挺身而出:“且慢,且稍待,尔举家上下还得跪见公主方可”
正伴着安康公主往府中走的杜睿,听到这突然的一声,不由得讶然出声:“什么?”
杜睿不由得扭头看向安康公主,安康公主的表情似乎也很难为情,周围那些个达官贵人与王爷们一时间嗡声作响,似乎有人欲言,却都只在小声地议论,没一人站出来
马氏夫人等人已然在列队,似乎就要叩见公主了,见安康公主不做声,杜睿不禁一阵惊愕,难道她还真想让众人给她叩头不成
“慢”
杜睿突然出声制止了马氏夫人等人的动作,转头看向了李恪:“吴王殿下,我与公主乃为夫妻,三位姨娘虽不是我亲母,然对在下却有养育之恩,亦同是公主殿下的长辈,不知道婆婆要叩拜自己家的媳妇是哪一家的规矩”
杜睿虽然知道这也确实是规矩,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在自家发生
李恪今日来就是憋着找茬的,自打杜睿回来,他也曾几次遣人下贴,请杜睿过府,杜睿都推脱了,李恪心恨不已,便在进府前,来了这么一出,只是大概是没想到杜睿会跟他顶撞,原本洋洋得意的表情被杜睿顶得发白,冷声喝道:“大胆杜睿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尔一家皆是臣子,臣不向君跪,岂不违了祖制?”
接着,李恪边上跳出了数位官员,亦引经据典的来证明他的话是很正确的
“三郎,休得胡闹,还不过来跪下”马氏夫人见状连忙出声道,很焦急的表情,其余人也都是一个劲地朝他眨眼
李恪冷呵呵的背着手笑着,眼中全是得意
李承乾有些看不过去,上前道:“三弟这是作甚,今日大喜之日,莫要胡闹”
李恪闻言,却不给面子,道:“小弟如何胡闹,规矩便是规矩,祖制便是祖制,岂能因人而异,太子哥哥乃是一国储君,难道就不知道维护皇家的脸面吗?”
操今天老子就还真跟你顶起了让当婆婆的给自个的儿媳妇下跪,这是什么道理,大不了不娶了
见李恪尚自不肯罢休,杜睿这个一向好脾气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动怒了,冷哼一声,踏前一步正待要开口
“三郎三郎莫恼”安康公主脆生生的一开言,倒让已经显得有些纷乱的场面瞬间静了下来,紧接着安康公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移步到了杜睿身侧轻轻扯了扯杜睿的衣袖,道,“涑儿知道该怎么做”
所有的人呆愣愣的瞧着安康公主移步到了马氏等三位夫人跟前,先行了半礼,搀住了有些手足无措的马氏夫人,回眸过来,温言道,“三哥,涑儿既嫁了三郎,自然是杜家的媳妇小妹自家事,三哥还是不要说了”
“安康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李恪闻言,顿时有些羞怒成怒了,语气也不由得寒了下来
安康公主面色一僵,语气亦同样冷了下来:“三哥若是觉得小妹有错,尽管跟父皇说去,恕小妹不奉陪了”
“你好个安康公主,哼”李恪闻言,脸色白得惨人,眼睛像刀子一般狠狠地挖了杜睿几下子,似乎也觉得自个没脸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返身挥袖就走,就连好几位兄弟叔伯劝他亦被他推开,这场闹剧,很快就被人抛在了脑后
“兄长,这回你可是把吴王殿下给得罪死了”秦束有些担心的叹了口气,在杜睿耳边悄声道
“哼,得罪就得罪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奈何?”杜睿看着安康公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微笑,这才是杜家的媳妇儿
李承乾上前,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推了杜睿一把:“还不进去,在此做甚”
“殿下,非是小弟不甘,只是此事吴王未免有些过了”
李承乾摇了摇头,一面把杜睿往里推,一面说道:“虽然此礼无律法亲定,然有人许之,有人不许,故尔说不得对错快些进去,今日是你与安康妹妹的好日子,莫要为这事耽搁了吉时”
杜睿闻言,也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走进了府门
入了门,到了前厅,见了面色略显惴惴的马氏等三位夫人,杜睿引着安康公主一起恭敬地给他们叩头行李,唤了婆婆,奉上了脯茶等物,然后又是一番礼数,终于两人一同进了装点一的洞房
外面自然有苏麟,秦束招待亲朋好友饮酒,杜睿和安康公主两人则在喜婆的指引下,尽饮了合卺酒之后,房之中总算是只剩下这对婚夫妇了,洞房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陌生,在婚前的前两天,早有人把洞房里的东西全都拆换一,一应事物,皆为制
烛火爆烈的声音让杜睿和安康公主都皆尽回过了神来,不约而同地向着对方望去
第十二章 洞房花烛夜
第三篇 远洋 第十二章 洞房花烛夜
安康公主被杜睿直勾勾的眼神瞧着,脸旋即红得那么娇艳,怯怯的垂下了头,那朵牡丹几乎盖住了她的俏脸
“涑儿,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
前世杜睿因为醉心于各种学识,对男女之事不曾上心,以至于重生之前还是个初哥,不曾体会过爱情的滋味
自打重生以来,他的命运便随着太宗的一道圣旨,与安康公主牵扯在了一起,他不曾想过抗拒,也不曾生出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原本就是上天安排的
“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还望睿郎好好疼惜涑儿”安康公主的这番话说得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满脸都是羞羞怯怯,看的出,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嗯从今以后,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杜睿说着,也不管安康公主对他这般情话有何反应,伸手轻轻一揽,就把她整个人全揽进了怀里,身上原本那夸张的绿色描金吉服已然在进屋之后便脱了去,里面是一件袒露了半截酥。胸的青绿水衫,实在令人感慨大唐社会的开放程度
这要是放在理教盛行的宋朝,这般装扮,非被那些死脑筋的老学究直斥有伤风化,但是在如梦如幻的大唐,这便是风尚,女子并不介意将自家的身材展现出来,士大夫们也以之为美
安康公主被杜睿的举动吓得一颗心狂跳起来,有紧张,但多的还是甜蜜,此刻就像是一只急欲逃离而不得的猫儿,卷曲在杜睿的怀里,手下意识地捏成了拳头拦在了身前,脸颊之上那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眸睁得大大的,怯羞的媚意在当中流转着
紧张了许久,安康公主方才胆怯而紧张的说道:“睿郎,现下就剩咱们俩了”
紧张,非常紧张,这种情况下,别说人伦了,能把她哄睡下就算是老天开了眼
“嗯要是这多一个人的话,我一定把他给剁了丢门口喂狗”
废话,洞房不就是小夫妻俩自个勾来搭去,难不成还得有人来观礼?
安康公主被杜睿的说辞,逗得噗哧一声,笑颜绽开:“睿郎怎的这个时候都不知端正,日后,涑儿便是睿郎的妻子了,你可得对我好一些,父皇说了,你若是对我不好,他不会轻饶你”
安康公主说着,手还在抖,身上也是一样
“那自然,不对你好怎么成?涑儿,今天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今日唔”
杜睿的话说到半截,就被安康公主伸手掩住了嘴
安康公主红着脸蛋,翘起了下巴,说道:“你可是我的郎君,作妻子的,不帮你还能帮谁,再说我三哥今日也实在是太过份了,岂有让姨娘们向我叩头的道理”
看着那张极力的向自己表明她心思的小脸孔,杜睿心里着实疼惜得紧,俯低了头,轻轻的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口:“涑儿,今天晚上可真漂亮”
此时在安康公主的心中纵然是千言万语,也及不上情郎这直白的赞美,喜孜孜的靠在了杜睿的肩头上,喜道:“睿郎,我就这么靠着你睡,好吗?我听我姐姐们说过,那个,那个会疼死人的”
安康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张俏脸红得像云彩一般
杜睿闻言,不禁一阵气闷,差点儿都想窜出屋去抓她那帮姐妹来好好教训一顿,端的不当人子太可恨了,说什么不好,居然还敢在婚前进行这等狗屁教育,吓得安康公主都不敢跟他那啥了
杜睿哭笑不得的看着安康公主,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不那啥的话,还能干啥?
安康公主见杜睿不说话,还以为他应了,面带喜色道:“睿郎不如你做首诗来许久不曾听闻你的大作了,方才听襄城姐姐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