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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一勇之夫,也只得耐着xìng子道:“这当然是权宜之计,为了能杀了杜睿,任何人我们都需要联络,至少现在,我们和刘仁轨之间是有共同利益的!”
土方岁三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天草四郎的用意,应道:“神使大人!属下明白了!”
土方岁三退下之后,方才还狂怒的天草四郎突然冷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杜睿!你还真是不幸啊!如今看起来,想要让你死的人,并非只有我一个,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在天草四郎看来,刘仁轨在倭国的实力,无疑是最为强大的,杜睿虽然智谋多端,但是此刻手上要兵没兵,要将没将,纵然是有着通天只能,也无济于事。
只要杜睿死在这里,这个最大的威胁没有了,那么倭国复国的大业,他的野心,也就有了施展的空间。
“杜睿!等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卑贱的支那人,如何应对现在这个解不开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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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此刻还不知道自己的xìng命又被人给惦记上了,他现在满脑子盘算的都是,怎么样才能将刘仁轨发动的这场叛乱,消弭于无形之中。
对于刘仁轨,杜睿还是没办法做到当机立断,刘仁轨是个人才,而且还是个大才,这样的人如果因为谋反叛乱,而身遭横事,实在是太可惜了。
次rì!
在海上飘荡了一夜之后,杜睿最终还是打算前往平安京,去面见刘仁轨,刘仁轨之所以选择谋反,无非就是因为英雄无用武之地,在愤懑之下,才作出的荒唐决定,如果能让刘仁轨回心转意的话,杜睿并不介意去冒这个险。
不过杜睿要去冒险,一众娇妻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的,杜睿是他们最大的依靠,她们如何舍得眼看着杜睿深入虎穴。
“不行!你说什么都不行!那刘贼就是个叛逆,你这个时候去平安京,岂不是自投罗网!不行,我坚决不答应!”安康公主一听杜睿居然要去平安京,登时便连声反对。
汝南公主也是不答应:“睿郎!欣儿知道你是不想让大唐内部出了乱子,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让我们姐妹,还有孩子们可如何是好,还有皇兄那边,谁能交代的了!”
其余众女也是连声反对,就差将杜睿锁在船舱中了。
杜睿却只是淡淡的一笑,道:“你们放心,此行虽然看似危险,其实我却安如泰山,刘仁轨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我怎样的!”
安康公主闻言,气哼哼的说道:“都是你在说,反正我不答应,决不让你去冒这个险!”
杜睿见状,也是无奈,只得宽慰道:“我答应你们,一定平安归来就是了!其实我也不想去冒这个险,可是你们都想过没有,一旦刘仁轨当真一条路走到黑的话,到时候闹得倭州大乱,天下动荡,损失的可是大唐的国力,若是倭人再趁势作乱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
安康公主却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连连摇头道:“我不管天下震荡不震荡的,我只知道,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一家可就彻底完了!”
汝南公主也是连连苦劝,杜睿被妻妾们说得也是苦笑不止,却见武媚娘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劝说,忙道:“媚娘!你是如何想的?”
武媚娘见杜睿问到了自己,张口便道:“妾身觉得夫君当去!”
安康公主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媚娘!你疯了吗?居然还说当去!当去什么,这一去,xìng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武媚娘道:“媚娘说夫君当去,自然有媚娘的理由,夫君决议将这场并在消弭于无形,乃是其智,单身前往平安京,说降刘仁轨,乃是其勇,不忍见同胞相残,战火连天,还是其仁,劝刘仁轨回心转意,乃是其义,夫君乃是大智大勇大仁大义之行,媚娘如何相阻!况且夫君此去,定然会毫发无伤!姐妹们纵然是担心也是无用!”
安康公主知道武媚娘一向甚有见识,忙问道:“媚娘!你如何这般说,怎的就能断定睿郎此去一定平安无事!”
武媚娘笑道:“刘仁轨的手上掌握着倭州船队,纵观大唐海军,数这支船队的实力最为强横,若是刘仁轨有心一条道走到黑的话,昨夜便已经派船队过来,决一死战了,可是到此时刘仁轨还是迟迟没有动作,分明就是心中有了悔意,此时夫君若是再只身前往平安京,劝说一番,这场兵灾自然就会消弭于无形之中了!”
见武媚娘分析的头头是道,就连脾气最急的安康公主都不禁觉得有道理:“如此说来,此行可去?”
杜睿见安康公主的话口松了许多,连声道:“可去!可去!自然可去!”
说着还满怀深意的看了武媚娘一眼,心中盘算着:果然不愧是历史上的女皇帝,看事情,居然都能看的如此通透。
杜睿身边的众女都是有大见识的,自然不会再纠缠了,她们也都不想看到兵灾连天,百姓受苦,若是当真能让刘仁轨回心转意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总算是说通了众女,杜睿接着便要去准备了,带上杜平生,冯照,众护院,还有一百飞虎军,放下了几条小船,便要出发。
“爹爹!爹爹!”
一个模样极为英俊,身材十分壮实的孩童跑了过来,正是已经八岁了的杜学文,他生xìng好舞,再加上杜睿悉心点播,小小年纪便已然不同凡响,便是与成年人放对,也断不会输了。
杜睿见是杜学文来了,笑道:“你不去看护弟妹,来此作甚?”
杜学文一举手中那把短剑,道:“孩儿不才,愿与爹爹同去,保护爹爹的安全!”
杜睿闻言笑道:“你小小年纪,若是带你去了,还要让为父分心照料,况且今rì要面对的,可都是沙场上百战余生的,你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快快回去吧!”
杜学文却生的xìng情执拗,扬声道:“爹爹小看人,若是爹爹不信孩儿,便在此比过,若是孩儿能接下爹爹三招,爹爹便带孩儿同去可好!”
在一旁的安康公主见杜学文说得煞有介事,气的连忙过来,将杜学文拉到一边:“你爹爹是要去做大事,你在这里捣什么乱,快快回去!当心为娘罚你!”
杜学文见安康公主动怒,一听到这个“罚”字,连话都不敢说,缩着脖子,一路小跑着就溜了,也不敢再提和杜睿一同前去的事情了。
平rì里在家中的时候,杜学文就怕安康公主,他的名字虽然是学文,可这小子浑身上下就没有遗传半点儿杜睿的才气,比他年幼的几个弟弟妹妹都已经成了长安城中小有名气的才子才女了,这小子居然连《三字经》都背不熟练,算是让安康公主cāo碎了心,私下里不知道和杜睿抱怨了多少次。
不过这小子学文不成,可学武确实块儿好料子,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长安城中出了名的小恶霸,长安城中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弟,若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之时,撞见了他,轻的都是一顿毒打,为此安康公主没少教训他,可戒尺,藤条落在他的身上,就和瘙痒一样,最后还是杜睿被安康公主烦的没办法,给她出了个注意,从那以后,杜学文只要闯了祸,安康公主就罚他抄书,一来二去的,杜学文见了安康公主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此时听到一个“罚”字,那里还敢执拗,赶紧乖乖的跑了。
杜睿见了也是忍俊不禁,一旁的冯照赞道:“小少爷真是好胆识,老爷后继有人,可喜可贺了!”
杜睿笑道:“这小子就是皮的很,不过将来或许当真能成个纵横沙场的悍将!”
当父亲的最大的骄傲就是在孩子的身上,杜睿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儿女虽多,但是对每个孩子,他都是格外的上心,特别是杜学文这个长子,杜睿更是给予了极大的希望,杜学文虽然学文不成,可对兵法韬略却是一点就明,一说就透,若是能得了杜睿的真传,将来未必就不能成个军界新星。
“好了!我们出发,去会一会刘仁轨,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想要做大唐我州都护府的大都督,做一个大唐的忠臣,还是要做倭国的国王,做一个大唐的逆贼!”
杜睿说着,一双眼睛jīng光迸shè,看向了平安京的方向。
而在平安京,刘仁轨此刻也在等待着杜睿的到来,此刻他的身上早已经没有了戾气,有的只是忐忑,谋反的事情他已经不再去想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全都是该如何给他的长子找一条生路。^…^無;彈;窗;閱;讀;^_^
第十一章 大智大勇大仁大义
第一篇 蛰居 第十一章 大智大勇大仁大义
杜睿一行人弃船上岸,便直奔平安京而来,一路上也撞见了不少唐军,那些唐军的校尉,或多或少的都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不过涉于杜睿的威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远远的看着,任由杜睿通过,甚至还负责护送一段,免得再有倭人过来搅扰。
刘仁轨那边也不断接到消息,杜睿距离平安京越近,他的心中也就越是忐忑,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面对那个神鬼莫测,才能通天的大帅,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畏惧。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刘浚以前也是轻视了杜睿在军中的号召力,以为他的父亲在军中经营多年,早已将倭州的唐军全都拉拢到了身边,那些唐军就应当只知道有刘仁轨,不知道有皇帝的,可是经过了昨天在小山村当中的一幕,他才知道,杜睿为什么被称为大唐战神。
此刻刘浚的心里也充满了深深的畏惧,他甚至想到了要和刘仁轨一起逃走,从此避居海外,躲过这场大祸,那些水军纵然不愿和他们父子一起谋反,可毕竟共事多年,想来也不会难为他们。
可是刘浚的这个想法,刚一说出来,就被刘仁轨粗暴的打断了:“别忘了你的身上流着炎黄的血,为父做错了,该承担的,为父绝对不会逃避,我堂堂的汉人,岂能躲藏于蛮夷之地,苟且偷生!浚儿!记住了,便是大帅当真要取你我父子的xìng命,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刘仁轨能看的开,可刘浚却没这么宽的心,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当初初入军伍的时候,他也曾幻想着为了大唐征战四方,建功立业,可是随着他跟随刘仁轨在倭州困守一年又一年,他的心里也充满了愤懑,他觉得他们父子已经被朝廷遗忘了,利令智昏之下,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父亲!杜~~~~~~大帅!或许会给我们父子一条出路的!”刘浚满眼期待的看着刘仁轨,似乎是想要得到刘仁轨肯定的回答。
刘仁轨惨然一笑,道:“谋逆乃十恶不赦的大罪,纵然大帅有心要放我们父子一马,可圣上会答应吗!?该来的总会来,不去管它,莫要让大帅小看了我们父子,我刘仁轨就是对朝廷有怨言,就是动过谋逆的心思,便是被押回大理寺,我也敢这么说!”
刘浚见刘仁轨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改那强硬的xìng子,也是一阵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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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子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而就在此时,杜睿已经到了平安京。
城下,一身便装的杜睿策马而立,抬头看着高大的城墙,平安京是在原先飞鸟城的基础之上建造而成的,整座城依山傍水,异常的险要,即便是和石堡城相比,也不遑多让。
城墙上驻守的唐军将士此刻看着杜睿,心中也是矛盾,他们崇拜杜睿,可他们更是刘仁轨的心腹,刘仁轨要行大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大唐的军士改革进行的还不算完善,尤其是倭州这种偏居海外的地方更是如此,一个将军统兵,久而久之,这些兵士都会逐渐变成这个将军的私兵,这种事情在唐军的队伍当中屡见不鲜,所以杜睿才要倡导变法,改革军制,在大唐的本土,除了几个要紧的位置上,其余驻守的将军,两年就要轮换一番,为的就是防止那些武将拥兵自重,避免爆发历史上开元年间的那等藩镇割据的局面。
唐之所以灭亡,就是因为藩镇割据,在历史上,安史之乱后,zhōng yāng集权被极大的削弱,而藩镇的实力则空前强大,形成了一种,内虚而外实的局面,甚至那些藩镇为了各自的利益,不理会zhōng yāngzhèng fǔ,而互相争战。
当时藩镇的首脑,节度使独揽一方军政财权,职位由子弟或部将承袭,不受zhōng yāng政令管辖。有唐一代,最为严重的时候,全国藩镇达四十余个,他们互相攻伐,或联合对抗zhōng yāng,zhōng yāngzhèng fǔ屡图削弱藩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