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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你~~~~~~你万万不可乱言,那刘仁轨当真谋反了?”
天草四郎指天发誓道:“在下所言句句确凿,若是有半点儿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义府按捺住心中的兴奋,颤声道:“好!好!你且接着说,那刘仁轨谋反,和宋国公有何关系!”
李义府说着,声音一顿,两眼反光的看着天草四郎,道:“难不成刘仁轨谋反都是那杜睿授意,杜睿难道是要割据倭州称王不成!?”
天草四郎闻言,都不禁佩服李义府的想象力,可是这件事却不是可以随便诬赖的,不然的话,用不了李承乾调查,可就要穿帮了,连忙道:“这倒是不曾?”
李义府闻言,不禁一阵失望,皱着眉道:“既然如此,你又来状告宋国公什么?”
在李义府想来,这件事最好就是杜睿和刘仁轨两人勾结成了一个叛国小集团,yīn谋颠覆大唐的江山社稷,要是那样的话,这件事可就热闹了,想想看,当朝国公,三位公主的驸马,皇帝李承乾最为信任的人,居然谋反了,而且这件事还是被他李义府揭发出来的,到时候,他就是刻意低调,想不出名都不行。
天草四郎见李义府面带失望之sè,赶紧道:“宋国公大人,虽然不曾谋反,可是却也相差无几,刘仁轨谋反之后,宋国公便亲自前往了平安京,将其说服,可却假借圣命,赦免了刘仁轨的谋逆大罪,不予追究!大人!刘仁轨谋反,罪在不赦,可杜睿一没有情势皇命,二不加惩处,便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等目无君上之人,难道不该治罪吗?在下虽然是一介商人,可却也是大唐的子民,实在不忍心看着大唐将士用xìng命打下来的疆土,因为一个狂悖乱臣,被人割了去!”
天草四郎说得义愤填膺,就好像当真是个大唐小卫士一样,那模样,要是此刻杜睿在他面前的话,他都能和杜睿真人PK!
李义府闻言,眼睛再次亮了起来,姑息养jiān,私纵叛逆,这个罪名可也不小啊!
而且杜睿居然不请示李承乾,便自作主张,不管杜睿自己是怎么打算的,可是在外人看来,这么做,显然是没把李承乾放在眼里。
至于杜睿为什么这么做,这件事可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只要李承乾因此心中恼恨杜睿擅权的话,那可就好办了,到时候将杜睿也牵连进刘仁轨谋反一案里面去,揭发一个惊天大逆案件,李义府仿佛都已经看到自己平步青云之后的模样了。
见李义府之时沉默不说话,天草四郎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忙问道:“李大人!在下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半句妄言!”
李义府猛地反应了过来,看着天草四郎笑道:“好!好!好!”
李义府三个好字,猛地站了起来,道:“田先生人在草莽,却心系国事,殊为难得,若不是有田先生揭发的话,险些便让杜睿这无父无君的大逆之人逍遥法外,田先生,等本官奏明圣上,定要为田先生请来封赏才是!”
天草四郎闻言心中一喜,忙道:“李大人客气了,在下也不过略尽绵力,若没有李大人这等刚正不阿的朝臣,在下便是想告,也是求告无门啊!”
李义府被天草四郎这个马屁拍的格外舒服,笑道:“田先生谬赞了,本官别的不敢说,只有这一颗忠正之心,却不是假的,那杜睿虽然位高权重,深受当今圣上信任又如何,他受皇恩却不思回报,刘仁轨大逆谋反,他却为之遮掩,这等人如何能在朝辅佐圣上,本官不知此事还则罢了,既然知道了,便一定要彻查到底!”
李义府连连表着决心,要不是天sè渐晚,皇城宫门封闭的话,他恨不得现在就到李承乾的面前,揭发杜睿的罪行。
天草四郎见事情已经办妥,也不再多留,便是这长安也不能再留了,他知道他的对手杜睿也是个聪明人,一旦杜睿回来,只怕立刻回察觉到是他在兴风作浪,到时候,长安戒严彻查,他便是想走都走不了。
拒绝了李义府的挽留,天草四郎以怕被杜睿报复为名,当即便离去了。
走出李府的大门,近藤勇忙问道:“大人!如此当真就能搬到那杜睿吗?”
天草四郎诡异的一笑,道:“就算是不能将其搬到,唐国皇帝为了堵天下悠悠之口,也会给杜睿一些惩罚,只要杜睿离开了朝堂,到时候,我们就有机会了!”
近藤勇也猜不透天草四郎的心里究竟在盘算什么,不过这种事天草四郎既然不说,他也不敢多问:“大人!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
天草四郎沉吟了一阵,道:“离开长安,去扬州,等待机会,大和一定会复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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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李义府这边,天草四郎走后,李义府兴奋的简直都要睡不着了,他并不怀疑天草四郎的话,因为他很清楚,像他这样的小官,天草四郎没理由会害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杜睿真的坐下了那等包庇纵容的事。
李义府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披上了一件外衣起身,就开始写奏折,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心情激动之下,他的手都在打颤,以往一向笔头子功夫甚好的他,这一次一本奏折居然反反复复的修改了多次。
语气太严厉了不好,如果到时候此事查无实据,再加上李承乾有意纵容的话,这件事还当真麻烦,得罪了杜睿不说,估计还要被李承乾记恨上。
想想看许敬宗的下场就知道了,堂堂托孤重臣,居然因为得罪了杜睿,就被李承乾发配到了岭南受罪。
李义府虽然不怕这些,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他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失去了功名利禄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语气太轻了也不行,到时候李承乾一句“空穴来风”,说不定还要治他一个诬陷诋毁的罪,要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李承乾和杜睿亲如手足,这件事全天下人都知道,要是李承乾有意回护的话,说不定就因为他的语气轻了,结果就来了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直等到东方天际露出了鱼肚白的时候,李义府的奏折才总算是修改好,看着手上的奏折,李义府的心顿时一阵狂跳。
能不能成事!就在此一搏了!
杜睿啊杜睿!这可怪不得本官,要怪就只怪是你自己放平了身子,来做本官的垫脚石!
第十七章 参奏
第一篇 蛰居 第十七章 参奏
七八月份的长安城,一大清早,露水还没有退去,青石板上海湿漉漉的,西市内的小商贩们便早早的摆开了摊子,为一家的生计奔波开来了。
李义府今rì也起了个大早,不!应该说他根本就没睡,昨天一整晚的时间,他都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上得朝去,面前李承乾,将这件惊天大案参奏到圣驾面前。
李义府不过是个正八品的小官,按照礼治,他根本就没有资格上朝,即便是有本章要上,也都是上交到御史台,再由御史台送往尚书省,经尚书令看过之后,觉得确实是大事,才送到李承前的面前,也就是说李义府找到了这个好的一个机会,可是他却连见李承乾,都做不到。
不过,这倒也难不倒他,李义府很清楚,这就是自己的一个机会,能不能一朝名闻天下知,就看这一次的话,成了,他就是王侯将相,败了,他就是牛马匹夫。
李义府一路小跑着到了承天门前,天sè还只是蒙蒙亮,这时候已经有朝臣赶来上朝了,世人都追逐功名利禄,可是谁又能知道,这名利二字,有多么折磨人呢。
铁甲将军夜渡关,朝臣待漏五更寒。山寺rì高僧未起,算来名利不如闲!
寒窗苦读十余载,学会了满腹经纶,追逐了一辈子的名利,可是到头来呢?或许还比不上那些深山古刹之中的老僧来的清闲。
在一众紫绶朝服的重臣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青绿袍的小官,还是非常扎眼的,一些人刚到,就注意到了这个站得笔直的中年人。
看面相倒是颇为英气,只是这般年纪了,却还是个正八品的小官,想来也是能力有限,一些人看了一眼,便不再关心了。
可是却也有人认出了李义府!
“苏大人!那人是谁,怎的这般不懂规矩,这里也是他能来的地方吗?”
那个被称为苏大人的官员,朝着李义府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刘大人难道不知道御史台鼎鼎有名的李猫吗?”
刘大人闻言一惊:“李猫!就是那个专门盯着人,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李义府!”
苏大人冷哼了一声,愤恨的瞪了李义府一眼,道:“不错!就是此人,刘大人还是小心,被这个李猫盯上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刘大人道:“难道苏大人已经领教过了!?”
苏大人闻言,看向李义府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更加犀利了,他确实领教过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知道李义府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猫。
就在一个多月以前,他的次子一时贪玩,居然在朱雀大街上骑马,结果撞毁了一个小贩的摊位,原本他家已经照价赔付了,那个小贩也表示了不再追究,可却偏偏被这个李义府知道了,一本奏折到了李承乾的面前,李承乾登时大怒。
朱雀大街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只有在将士出征,凯旋之后,才能起码通过的,其他人,即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再朱雀大街上骑马,结果就因为这件事,他的次子险些被砍了脑袋,最后还是杜睿在李承乾的跟前求情,考虑到他的次子年纪不过十二岁,属于年少无知,砍头被改为了发配,扔到了江州服两年劳役,一想到此时苏大人便满腔怒火。
他的次子天资聪颖,便是杜睿都曾夸奖过的,就因为李义府多事,这一辈子的前途恐怕都毁了。
刘大人捻着胡须,道:“这人倒是个有才学的,当年琼林宴上,先dì dū曾夸奖他有急智。”
苏大人冷哼道:“才学便是再好,又能怎的,当今圣上用人,最注重的可是德行,这李猫德行有亏,又是晋王乱党余孽,要不是当年宋国公高抬贵手的话,这人恐怕早就跟着那赵恭存一道走了!”
说着目光如剑般,又朝着李义府怒视了一眼。
李义府也察觉到了苏大人的怒火,却全然不在意,他这人只要做过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后悔的,做下了就是做下了,只可惜的是,那件事过后,却不见半点儿奖赏,这不免让李义府耿耿于怀。
户部左侍郎家的子侄犯案或许还不够惊天动地,那么今天又如何,恐怕这件事一同出去,莫要说朝堂,便是整个天下都要震动了吧!
承天门被缓缓的打开,朝臣们分列两厢,排班站好,文臣以褚遂良为首,武将则以李世绩为首,走了进去。
就在此时,李义府紧走了几步到了宫门口,一撩朝服跪倒在地,在朝臣们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大声喊道:“微臣监察御史李义府,有要事面见圣上,恳请圣上恩赐臣面见陈请!”
旁人的目光,李义府全然不理会,只顾着连声高喊:“微臣监察御史李义府,有要事面见圣上,恳请圣上恩赐臣面见陈请!”
一连喊了多遍,朝臣们连上朝的事都忘到了一边,纷纷朝李义府看去,褚遂良也识得李义府,走上前去,道:“李大人!这是皇城重地,你身为朝廷命官,怎的这般不晓事,居然在这边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听了褚遂良的训斥,李义府却全然不为所动,板着一张脸,道:“褚大人,正因为下官是朝廷命官,今rì有十万紧急之事,要面奏圣上,怎奈位小官卑,进不了麟德殿,见不到圣上,这才在承天门口奏请!”
褚遂良见李义府不卑不亢,还说有十万火急之事,不似作伪,也有些意动,道:“李大人!你身为监察御史,当知晓朝廷法度,你既然有要事要奏请圣上知晓,当现将奏本呈请御史台,而后再报于尚书省,如何这般鲁莽!”
李义府还是面无惧sè的言道:“此事干系重大,下官唯恐有人欺上瞒下,这才要将此事当面奏于圣上知晓!”
褚遂良闻言,当时气的差点儿一脚就踹过去,他说有人欺上瞒下,分明就是再说他,监察御史的奏本,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是没有权利看的,在传到皇帝手中之前,只有他这个尚书令能看,李义府这般说,分明就是在说他。'。
“李义府!你怎敢如此放肆!”
一旁的苏大人连忙上前,将被气的身形摇晃的褚遂良扶好,劝道:“褚大人何必与这人一般计较,长安城中的大小官员,谁不知道,这李猫专门做那些yīn损事,朝中的同僚,哪个没被这人yīn过!褚大人乃国之重宰,何必与这缠人的小鬼一般计较!”
李义府抬眼看了苏大人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