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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当初韦铄还以为尽皆妄言,可是没想到真的到了那里之时,才发觉,居然与杜睿所说相差无几,心中对杜睿的敬仰,顿时更深了些,直接将杜睿当成了人们口中的文曲星一般看待。
“多亏少爷,在下当真不虚此行,西域的人文风貌,不需在下多言,在下便说说这欧罗巴洲!”
第四章 西行漫记
第二篇 浊世 第四章 西行漫记
听着韦铄的述说,杜贵也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两句,杜睿才渐渐的了解到,他们此行的艰险,也不禁为自己当初为了赌一时之气,证明欧罗巴洲确实存在,就让杜贵带人贸贸然的西行,感到了一阵后怕。
原来当初杜贵一行人经过西域各国之时,倒还算安全,但是一到大食便遭遇了凶险,此时大食正是兵强马壮之时,便是和大唐相比,也不遑多让,而且大漠之上,马匪横行,凶险异常,杜贵一行人路上,至少遭遇了数次劫难,幸好当初出发之时,杜睿曾招募了一群江湖草莽之士作为护卫,不然的话,恐怕杜贵等人都到不了欧罗巴,就要命丧荒丘了。
“那大食此时节是何人在位,对我大唐的态度如何?”杜睿不禁问道,他隐约记得,大唐玄宗年间,唐军曾与大食在葱岭一代有过一次交锋,那次交锋,唐军几乎全军覆没,所带来的影响,让大唐对西域的掌控力度都不禁弱了几分,不过好在双方都觉得葱岭险峻,不易翻越,最终这场战争也是不了了之,双方各自罢兵而已。
韦铄言道:“大食人的君主不称皇帝,而成哈里发,此时大食的哈里发名为欧麦尔,此人也是雄才大略,大食国力之盛,也能称雄一隅,不可小视,其对我大唐似乎也虎视眈眈,在下于大食处,也曾见到过一些中原商人,不过却受尽了盘剥,在下等人能穿越大食,直达欧罗巴,还要多亏了一个石国君主的引荐,不然的话,恐怕未到欧罗巴,在下等人的性命便交代了。”
杜贵在一旁也沉声道:“确实如此,此行实在是过于凶险了,不但在大漠之上,无法分辨方向,还时不时遇到些马匪,便是到了一国,也要收紧盘剥,幸好少爷此行出发之前,曾让小人带足了金银,不然的话~~~~~~~~~~”
杜贵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到了此时,估计还在后怕呢。
接下来,韦铄又向杜睿说了一些关于欧罗巴洲的事,他们并没有走的太远,只是到了拜占庭的都城君士坦丁堡便回转了,所说和杜睿了解的也相差无几,此时的拜占庭已然出现了衰落的苗头,君主贪婪不堪,曾经称雄东欧的拜占庭铁骑,此时也没有了往昔的风采,贵族们都在国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但民众却贫弱不堪,像这样如果不灭亡的话,那才是没有天理呢。
韦铄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道:“在下在君士坦丁堡之时,曾听人说过,好像前两年大食和这个拜占庭曾有过一次交锋,那次战争大食大获全胜,夺了拜占庭人,大片的疆域,两国现在也是势同水火!”
杜睿闻言,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好像就在贞观八年左右,大食和拜占庭为了争夺西亚的主导权,曾爆发了一场大战,结果大食取得了胜利,也将拜占庭占领的叙利亚,埃及等地夺了过去。
等到韦铄讲完,杜睿不禁感慨道:“行之兄此行,旷古铄今,他日必将名垂史册。”
韦铄闻言,忙道:“此事并非并非一人之功,在下不过随行,杜贵兄长才是居功至伟,不过能参与此次西行,让在下见识了如此多的人文风貌,心愿已足,只望少爷下次再有这般事,千万不要忘了在下就是!”
杜睿也知道韦铄的心思根本不在功名上,如今看起来,倒是更适合做一个旅行家,便笑道:“既如此,我便应承了!”
韦铄闻言大喜,对着杜睿连连作揖,让在场的人无不忍俊不禁,当初远行之前,韦铄也曾在杜睿府上住过两年多的时间,对他的为人,大多清楚,知道此人生性刻板,此时杜睿只是答应他一件小事,便将他欢喜成这样子,让人如何能不笑。
笑过之后,杜睿道:“行之兄许久不回家,此时先回家看看,不要忘记,将此行的见闻一律写好,整理出来,他日我有大用!晚上我在这大观园中设宴,招待诸位西行勇士。”
韦铄躬身一礼退下,杜睿又对杜贵道:“你此行也辛苦了,此次西行贸易如何?”
杜贵道:“除了一些用作打通关节之外,其余运抵欧罗巴之后,尽皆大受欢迎,单单是盈利便有上万金,小人来时,那些拜占庭的商人还在问,什么时候还能再成行,到时无论有多少货品,他们有多少要多少。”
杜睿闻言,心中也是一动,问道:“可曾在大食贸易!?”
杜贵不禁皱眉,道:“也曾有过,只是大食课税之重,实在难以承受,便是一面镜子,在大食售价白金,却要课以半税,小人后来只是在私下里,将一些货物兜售给一些大食商人,却不曾想,小人回程之时,听说那些商人已经被处死了。”
杜睿闻言,心中不禁暗暗发怒,仅凭此事便能证明,这大食的国君对大唐的敌视,他们的商人在大唐享有着平等的贸易权利,但是大唐的商人在他们的地方却要受尽盘剥,实在是让人发恨。
“好!我知道了!”
杜睿也在思索着,其实从汉朝开始,那些阿拉伯人,波斯人就充当着东西方贸易的拦路虎,无论是谁,但凡经过他们的领地,都要被盘剥一番,这也是为何中原之人对欧罗巴人那般陌生的主要缘故。
若要为大唐的民众打开世界之窗,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东西方的交流问题,而眼下这个大食,则成为了必须要解决的一个顽疾。
当然杜睿还有另外一条路,便是郑和开辟的,被后世之人称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航道,可是从海上远行,其凶险程度可能还要超过陆路。
“此行折损如何?”问过了其他的,杜睿不禁又关心起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杜贵闻言,眉宇之间也是一片苦楚,道:“出发之时,商队除了府上的人,还有护卫三百五十人,总共四百七十人,此行历史一年另九个月,归来之时,人已不足半数!三百五十人的护卫,折损大半,府上的人,却死伤不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途经大食之时,被马匪杀害的!”
杜睿闻言不禁大怒,什么马匪,分明都是受了那个什么哈里发指使的,劫掠路过的商队,中饱私囊。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杜贵闻言也道:“小人到了欧罗巴洲之时,也曾听那里的商人说过,若是不想被马匪劫掠,就要被那些大食的城主盘剥,若是不从他们的城中经过,不缴那些税的话,被那些城主得知,便要排除沙陀骑兵,四处寻觅,但凡见着,便要绞杀!”
杜睿长叹一声,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气,道:“此行收获,便由你安排吧,这些身死的,多加抚恤,送往他们家中,要是家中尚有高堂健在的,一律要照顾好。”
杜贵应了一声,见杜睿没有什么要问的了,便躬身退下。
杜睿在前厅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去了他的书房,摊开一张公子纸,在上面写了起来,将方才从韦铄,杜贵那里听到的一些情况,并杜贵带回来的一些拜占庭的特产封好,使人立刻送往长安。
此次西行关系重大,当年偷渡离开的玄奘法师还没有从深度回来,杜贵此行当真也称得上是旷古铄今的盛举了,希望此行能让朝中那些目光短浅的大臣们,看到外面的世界,彻底敞开自己的心胸吧!
第五章 公主们
第二篇 浊世 第五章 公主们
大明宫崇政殿内,原本这座宫殿,太宗是为了让太上皇李渊得以安享晚年而建造的,但是这座宫殿建成之时,李渊还没来得及住进去,便驾崩了,如今也就成了太宗在雨季时的寝宫。
此时太宗正伏在书案前,翻看着一份刚刚送来的奏本,李承乾侍立在一侧,垂首候着,眼神之中透着一丝紧张的神色。
太宗将奏本看完,合上放在了一旁,看着李承乾,道:“这边是杜睿遣人送来的,乾儿你看过之后,是如何想的!?”
李承乾见太宗垂询,便道:“父皇!儿臣只是觉得,这或许足以证明,当日杜睿所言非虚吧!”
太宗闻言,不禁一阵叹息,李承乾虽然仁孝,宽厚,然于国事上并没有多大的天分,而且容易感情用事,杜睿这封信当中,说了那么多,李承乾却偏偏只看出了这一点儿,满心想的全都是如何将杜睿召回长安,让太宗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对于这个未来大唐的继承人,太宗如今还算满意,至少在李承乾的身上,他还能感受到那种儿子对父亲的爱,便教导道:“杜睿上这份奏折,可不是为了要证明当初他所说的那些话,乾儿!杜睿是想要告诉朕,西域,商路对大唐的重要性,我大唐以武立国,然坐稳这江山社稷,却也不能靠一味的打打杀杀,士农工商,只有这思业兴旺起来,我大唐才能真正做到千秋万世,而这其中,治国用士,而富国则需要这农工商,商人虽说是贱业,然经商一道,却也不易,买东卖西,流通有无,而打通这西域,乃至杜睿奏本之中所说的欧罗巴的商路,能给我大唐带来的则是源源不断的财富!”
李承乾闻言喜道:“父皇!杜承明便是远离长安,心中所想的也无时无刻不是我大唐的江山社稷,似这等忠直之人,父皇何不重用!?”
太宗见李承乾又提起了这件事,心中不禁也是赧然,这些年来,李承乾不知在他面前提起过多少次,希望能将杜睿召回长安,但是太宗的心中还是有所顾虑,毕竟世家大族,在朝中,虽然这些年来,被太宗不断的打压,却也势力非小,要是贸贸然将杜睿召回长安,或许非但不能人尽其才,还有可能让杜睿再一次称为那些大臣们打压的对象,实在是得不偿失。
想了想,太宗还是觉得时机不到,他不是不想用杜睿,只是心中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希望能将杜睿这个臣子留给李承乾,应有的恩义也当由李承乾施与,虽然心中已经不再猜忌杜睿,但是为君之道,首先要保证的便是李家的江山安稳。
太宗叹道:“朕不是不想讲杜睿召回来,只是时机未到,乾儿!这些年来,你也几次三番的前往杜陵,你来说说,杜睿在杜陵都在做些什么?”
李承乾回道:“承明一到杜陵便深居简出,自从大观园建成之后,一年中也不过出府一两次,整日在大观园内,抚琴弄箫,吟诗作画,当初父皇交代给他的那本书,儿臣几个月前去时,听他说,已然快要截稿了!”
太宗闻言,不禁笑道:“这杜承明倒也安分,知道朕的苦心,只是安康那丫头,整日里不停的搅扰,让朕不胜其烦,可恨这杜承明偏偏不将朕的苦心告诉安康,他们倒是相得益彰,偏偏让朕来做这个恶人,狡猾的很哩!”
李承乾听太宗说的有趣,也不禁一阵笑,这君臣父子正说着,突然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太宗闻声辨人,已然猜到来的是安康公主。
安康公主人还未到,声音变先传了过来:“父皇!我听稚奴说,承明来信了,在哪里,快给我看!”
说着已然走了进来,此时六年过去了,安康公主也从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长成了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但凡是见过她的人都说,这位安康公主,将天地间的灵秀都生到了一人的身上,举手投足,目光流转,一颦一笑之间,便将美艳而不可方物这句话演绎的分外透彻。
此时安康公主的身上,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太宗当真是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在他众多的女儿当中,除了长孙皇后的嫡长女长乐公主之外,也就只有,年方三岁的晋阳公主李明达能与她争一时之宠,便是同样为长孙皇后所生的晋阳公主也有所不及。
安康公主先对着李承乾打了个招呼,便扑到了太宗跟前,拉着太宗的衣袖,在书案上踅摸起来,看到杜睿那份奏本就放在太宗的手边,上面的瘦金体字,安康公主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便伸手去抢。
要是别的子女这般放肆,太宗或许还要斥责几句,但如果是安康公主的话,太宗便没有这般脾气了,反倒觉得安康公主生性便是如此,反倒更加喜爱。
太宗见安康公主伸手来抢,忙将她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