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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定了他们的信仰。
狄仁杰却根本就不惧那些愤怒的模样,冷笑一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我虽然对儒家所学不深,却也知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先贤说的话,你们难道全都忘了吗?对李义府那样的官员来说,我们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书生,但是只要我们敢说,敢为,我相信,圣上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
众人闻言,顿时也被狄仁杰的话给刺激的热血沸腾,这个时候他们感觉自己肩膀上所承担着的简直就是拯救这个国家的重任。
“对!我们要向全天下揭发李义府父子的丑行!”
“不诛杀李义府,朝廷何来公信可言!”
人们叫嚷着,纷纷看向了狄仁杰,方才那些被酒杯划破了手掌的年轻学子,上前道:“这位学兄言之有理,方才都是我等怯懦了,圣贤教导我辈舍生取义,我们又有什么可惧怕的,这位学兄言语颇有主见,还请学兄明言,我等该如何去做!”
狄仁杰一拱手道:“不瞒诸位,在下狄仁杰,草字怀英,乃是宋国公门下!”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虽然杜睿这些年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造下了不少杀虐,可是在这些年轻学子的心中,杜睿就是他们的偶像一般,一听狄仁杰居然是杜睿的学生,虽然有人心中猜疑,但是更多人的还是羡慕。
“原来是宋国公门下,失敬!”
狄仁杰连道不敢,接着又道:“明rì圣上便要召见此次恩科甲榜前十名的学子,到时候,我们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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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在酒肆之中和那些学子商议了一番,接着便与杜耀辉一道,去了英国公府,刚到府门前,便见李世绩正要上马车。
李世杰也看见了狄仁杰,不禁一笑道:“怀英!”
狄仁杰连忙上前施礼:“学生参见国公。”
李世绩摆摆手道:“老夫正要进宫面见圣上,你找老夫可是有要事!?”
狄仁杰点点头,道:“却是有要事与老大人商议!”
李世绩道:“那就上来吧,我们边走边说。”
狄仁杰和杜耀辉吩咐了一声,让他先回客栈等候,便坐上了马车。
“你的那件事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吧!?”李世绩笑着问道,“近rì来找老夫,可是有什么吩咐!?”
狄仁杰连道不敢,李世绩笑道:“既然杜承明将此事交托给了你,老夫自然也要听你的安排,你且说说,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狄仁杰退却不得,只能说道:“老大人!如今圣上既然已经相信了李义府cāo纵破坏科举,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将这件事闹大,闹到连皇后都不敢保李义府!”
李世绩闻言,笑道:“事情你尽管自己去做,不过却也要把握好一个度,否则的话,即便李义府被你搬倒,你也很难独善其身!”
狄仁杰到底年轻,不想李世绩这般在官场打拼了多年,早已人老成jīng,这里面的事情,他确实还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连忙道:“还请老大人指教!”
李世绩也很看好狄仁杰,自然愿意指点一番,便笑道:“在这种大事上,要想成事并不难,但难的就是一个度字,进一分则厚,退一分则薄,要捏拿得恰到好处,确实需要一点儿功力。”
狄仁杰闻言,不禁也是一惊,今rì他与那些学子们商议的事情,要是这个度把握不好的话,可就糟糕了,想着便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李世绩听了之后,笑道:“年轻人办事,太急躁了些,要是按照你的法子,那可就不是请愿,而是要造反了!”
狄仁杰也知道自己的安排有些孟浪,连忙请教:“还请老大人指点!”
李世绩道:“你只要记住,不越线,不犯上,便是时候有人追究起来,也不能将你们怎样,否则的话,只要被有心人,拿捏住了把柄,到时候可是贻害无穷,可记下了!”
狄仁杰闻言,若有所悟,道:“老大人的意思是要照顾到圣上的感受!”
李世绩露出了一抹孺子可教的笑容,道:“没错!关键就是要看这件事是不是在控制范围之内,如果超出了控制范围的话,那可就与造反无异了,圣上最忌讳的也就是这个,当初你的老师杜承明,还不就是因为任意行事,让圣上觉得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才被贬谪的,老夫希望你不要走你老师的老路!”
狄仁杰闻言,连忙称谢:“学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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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清晨,长安东市之中,像以往一样,朝臣们早早的便起身,准备上朝了,唯一不同的是,今rì大朝,但凡在京的官员都要参加,永徽一朝的第一次科举,今rì举行殿试,无论是谁,都格外的重视。
李承乾早早的就下了旨意,朝臣们也不疑有他,毕竟永徽朝的第一科天子门生,将会在今rì诞生,他们哪里知道,李承乾之所以下了圣旨,那是因为,今rì朝上将会有大事发生。
一些明眼人也预感到了暴风雨即将临近,毕竟在长安为官的,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最近长安城中流言四起,他们自然不会听不到。
天sè刚蒙蒙亮,承天门前就聚集了数百官员,正值盛夏,早晨空气湿漉漉的,站了不大一会儿,朝臣们的朝服就湿漉漉的了。
李世绩也早早的便到了,今rì早朝,到时候他可是第一男配角,狄仁杰的这场戏演得好不好,他可是关键人物。
脑中想着今天要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细节被他重新捋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一想到今rì过后,就能为朝廷除去一个大害,李世绩也不禁面带笑意。
李世绩是三朝老臣,在朝中威望甚重,但凡到了的官员,纷纷上前行礼,李世绩也不端架子,一一回应。
“下官见过英国公!”
李世绩一抬头,见对他行礼的,竟然是李义府,他满脸笑容,看上去似乎chūn风得意。
李世绩虽然鄙视李义府的为人,可是过了今rì,李义府怕是就要身首异处了,李世绩也犯不着和一个要死的人为难:“原来是李大人!仅此科考,李大人深得圣上信重,倒是要恭喜李大人即将高升了!”
“语气恭喜高升,倒不如恭喜李大人发财更合适!”伴随着一阵冷嘲热讽,杜痒盛走了过来,对着李世绩行了一礼,“学生参见师伯!”
李世绩和杜睿都是李靖的徒弟,杜痒盛虽然不学兵家,但是称呼李世绩师伯,倒是没错。
李义府脸sè也一变,但很快就掩饰了,道:“杜大人说笑了,本官就靠一点儿俸禄过rì子,若不是圣上隆恩,赐予府宅,尚且没有片瓦遮头,哪里谈得上发财。”
“李大人没有片瓦遮头,依着本官看,要是这科举再来几次的话,李大人的财物便是将皇宫买下来都绰绰有余!”杜痒盛冷哼一声道。
李义府这下再也忍不了了,脸sè一变,厉声道:“杜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世绩可是此次科举的检查,杜痒盛当着李世绩的面揭开科举受贿之事,他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李世绩闻言,心中不免一笑,他没有想到杜痒盛平rì里看着稳重,说起话来,竟也如此犀利,居然丝毫不担心得罪李义府,连忙向杜痒盛使了个眼sè,毕竟有些话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等到朝堂之上说出来,才有分量。
杜痒盛却好像没有看见李世绩的眼sè,他依然淡淡道:“什么意思!?李义府!不要以为你做得那些龌龊事本官不知道,本官身为大理寺正卿,虽然不掌进谏参合之事,然今rì却也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最近长安城中的流言,李义府不会不知道,可是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倒也不怕杜痒盛的弹劾,冷笑道:“杜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若是无理取闹,当心本官在圣上面前告你诬陷之罪!”
杜痒盛冷哼道:“是不是诬陷,是非曲直,圣上自有公断,你贪赃枉法,公开受贿以破坏科举,损害朝廷的公信,便是杀你,也不足以赎你的大罪。”
李义府道:“好!你若是有证据,便只管拿出来就是了!”
李义府虽然说得凛然不惧,但是心里也在犯嘀咕,杜痒盛这般信誓旦旦,难道是当真有证据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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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chūn这些时rì过得格外快意,借着科举的机会,腰包一下子也丰盈了起来,李义府借机揽财超过百万贯,他虽然得利不多,可是也小有收获,特别是最后关头,狄仁杰买榜,一下子就进账十五万贯,其中有五万贯,可是落入了他的腰包。
今rì他老子李义府进宫,参加殿试,他便约上了几个狐朋狗友,出来寻欢作乐,他虽然是个白身,可是自家老子深受皇帝信任,自然也就少不了有人攀附于他。
李泽chūn知道,这次科举之后,他老子李义府肯定会受到重用,他身为长子,到时候说不定也能萌荫入仕,也弄个官身坐坐。
一路上,听着几个狐朋狗友的吹捧,李泽chūn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刚到了长安最大的一所青楼的门口,突然不知道,什么地方蹦出了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杜耀辉,目光冷视李泽chūn,身后跟着几名学子,正是昨rì在酒肆遇到的那几人。
李泽chūn一愣,当即怒道:“是什么人,敢拦住大爷的去路?”
如今他老子圣慻正隆,整rì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借机攀附于他,弄得他自我感觉良好到爆棚,骄横之气十足,尤其是对面几个人都是书生打扮,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今rì狄仁杰要进宫面圣,谁让那个李正伦得中甲榜第二名,杜耀辉得了狄仁杰的吩咐,今rì带着众多学子请愿,当先就来找这李泽chūn。
杜耀辉指着李泽chūn怒道:“皆是你等烂行之人,毁了朝廷的选才大典!今rì我等便要为天下的读书人讨一个公道!”
李泽chūn见对方居然是来闹事的,不禁有些胆怯,但是一想到自己身边也有十几个帮手,登时胆气又壮了起来,道:“原来是几个穷酸!你等自己读书不jīng,名落孙山,怎的敢来攀咬于我,还不快滚,否则的话,当心大爷的拳头!”
杜耀辉虽然习文,但是自幼也曾跟随小叔杜平生习武,纵然武艺不jīng,却也不是李泽chūn这等人能抵挡的。
大喊了一声,上前一拳就打在了李泽chūn的眼眶上,李泽chūn惨叫了一声,反应过来也怒了,大喊道:“还都看着作甚,打!打!打死了算我的!”
那些狐朋狗友正愁没机会在李泽chūn面前表现了,闻言顿时便冲了过来,就在他们动手的瞬间,突然四周的小巷冲出数百名学子,他们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科举舞弊不公,使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怒火和仇恨,此时哪里还会顾及着什么斯文,手下绝不留情。
他们都是出身寒门,一个个自幼务农,身材高大,有的是力气,一时间打得对方哭爹叫娘,仿佛无头苍蝇四散奔逃。
李泽chūn见状,心中也是害怕,转身就要要逃,就在这时,杜耀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照着李泽chūn的脑袋就是一拳,李泽chūn登时惨叫一声,扑在当街,十几名学子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一番拳打脚踢。
杜耀辉在一旁看着,见打得差不多了,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弄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他一挥手止住了众人,对众人喊道:“科举不公,李家父子营私舞弊,我们去吏部讨个说法!”
众人此时也是群情激奋,被杜耀辉一煽呼,顿时齐声响应,数百人浩浩荡荡向吏部衙门而去。
一路上那些滞留在长安的落榜学子见了,也纷纷加入进去,等到了吏部衙门门口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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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今科甲榜头十名的学子已经进得大殿,叩拜李承乾,他们一大早就去了礼部,先是在礼部演礼,而后等李承乾召见,这才到了太极殿。
高季辅身为此次恩科的主考,当先念了一篇总结,高季辅说起话来声调低沉,内容冗长,听得满朝文武昏昏yù睡,就连李承乾也不听了,他慢慢展开刚刚递上的名册,目光冷冷的看着一个个名字,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他看见了,李正伦名列甲榜第二,这是狄仁杰随口编出的一个名字,那一rì他在酒楼之上听的清清楚楚,狄仁杰出十五万贯买榜眼,没想到这个李正伦的名字果然就出现在了第二位,再看后面的考评,简直将这个李正伦说得仿佛文曲星下凡来辅佐大唐社稷一般,李承乾的心中不由迸出一道杀机。
这时高季辅读完了那又臭又长的文章,躬身道:“圣上,此番恩科,甲乙丙三榜共计录取三百人,请圣上拟定名次。”
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