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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留下了“唐之宗室于是殆尽矣,其幼弱存者亦流岭南,又诛其亲党数百家。”这样的记载。
与此同时,武承嗣还劝武则天杀掉李孝逸、韦方质等许多声望甚高,但不曲事武氏的文武大臣。大杀李唐宗室和不附己的文武大臣,无疑为武则天称帝扫清了道路。
武则天称帝后,以其子李旦为太子。武承嗣就瞄准了太子这个位置。他懂得只有先当上太子,将来才能当上皇帝。他不断派人向武则天游说、乞请,同时极力讨好武则天和其宠臣,谋求争得他们的支持和赞同。天授二年九月,武承嗣令凤阁舍人张嘉福,唆使洛阳人王庆之等数百人上表,请立武承嗣为太子。王庆之屡求见,“以死泣请。”其请求变易太子的理由是:“神不yù歆类,氏不祀非族,”既然武氏为皇帝,就不应该以李氏子孙为皇嗣。由于宰相岑长倩、格辅元反对变易皇嗣之议,武承嗣遂指使酪吏来俊臣诬陷岑长倩、格辅元,和司礼卿兼判纳言事欧阳通等数十人谋反。十月,岑长倩、格辅元等数十人全部被杀。
后大臣李昭德奉命杖杀了王庆之,长寿元年,他又以武承嗣既为亲王,又为宰相,权势太重,建议罢免了武承嗣的宰相职务。
当时“酷吏恣横,百官畏之则足,昭德独廷奏其jiān”,因此,李昭德就成了武承嗣和来俊臣等酷吏的眼中钉。后来李昭德被流放、被杀,与武承嗣,来俊臣等的陷害有极大的关系。
为了争做太子,武承嗣除残。酷迫害反对者外,对武则天及其宠臣极尽阿谀之能事。长寿二年,武承嗣率五千人上表,请加尊号“金轮圣神皇帝”,延载元年五月,武承嗣又率两万余人,请加尊号“越古金轮芒神皇帝”。
武承嗣等两次请加尊号,武则天都接受了,并高兴得大赦天下。从垂拱元午至天册万岁元年,武则天宠信薛怀义,神功元年以后,武则天宠相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武承嗣、武三思兄弟,对薛怀义“皆执僮仆之礼以事之”,“怀义yù乘马,承嗣、三思必为之执辔。”对张易之、张昌宗兄弟,他们“争为执辔,谓易之为五郞,昌宗为六郎”。
武则天对武承嗣也确实很信任,她觉得武承嗣等人的“自古天子未有以异姓为嗣者”,也有道理,所以在立子、立侄为太子问题上,长期犹豫不决。可是,在朝廷大臣李昭德,狄仁杰、吉顼等人的不断劝说下,武则天终于做出立子不立侄的最后决定。武承嗣因为做太子的幻想彻底破灭,忧愤而死。
像武承嗣这种连伪君子都算不上的真小人,武京娘居然会觉得是武家难得的大才,当真是奇哉怪也。
至于武懿宗那就更加不堪了,武懿宗祖父武士逸是武京娘的伯父,历史上武懿宗xìng情残暴,最善于诬陷别人,加之其身材短小,腰背弯曲,相貌丑陋,为时人所不齿。但他却靠其姑母武则天的提拔,却步步升官进爵,尊荣无比。天授元年九月,武则天称帝,改唐为周,武懿宗被封为河内郡王,之后累迁济州长史、左金吾大将军。
神功元年,大唐以武懿宗为神兵道行军大总管。五月,又以娄师德为靖边道副大总管,率兵二十万讨伐契丹。六月,武懿宗率军刚至赵州,听说契丹数千骑兵将至冀州,就心惊胆战。遂仓促退兵至相州,军需物资损失惨重。
契丹乱平后,武懿宗、娄师德与魏州刺史狄仁杰等,奉诏分道安抚河北。
史载“百姓有胁从贼众后得归来者,懿宗以为同反,总杀之,仍生刳其胆,后行刑,血流盈前,言笑自若。”
河北百姓把武懿宗与在冀州滥杀的契丹先锋何阿小并称“两何”,说:“唯此两何,杀人最多。”
武懿宗听说后竟向武则天上奏,要求把从贼的河北百姓“尽族诛之”。他不仅要杀害被契丹胁迫而又回来的百姓,而且要杀尽他们全家老小,真是狠毒至极。
武则天虽然没有再追查和惩处被胁从的百姓及家属,但也没惩处滥杀无辜的武懿宗,并继续重用。圣历元年,武则天命他统领京都所有的屯兵。
武懿宗奉命主办过许多案件,也充分表现了他的yīn险和凶残。神功元年正月,有人密告冀州刺史刘思礼与洛州录事参军綦连耀谋反,武则天命武懿宗去查办。武懿宗过去曾答应刘思礼只要他“广引朝士”就免其死罪。凡平时得罪过武懿宗的人,武懿宗都让刘思礼检举揭发。结果,刘思礼检举宰相李元素、孙元亨、天官侍郎石抱忠、刘奇等凡三十六家,皆海内名士,都被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李元素等“皆族诛之,亲党连坐流窜者千余人。”李元素等被杀之后,武懿宗又以谋反罪杀死刘思礼。神龙元年五月,中宗虽然继续重用武三思等皇族,但为了缓和朝臣的反武情绪,下诏降诸武封爵。武懿宗降为耿国公,后累转为怀州刺史,死于怀州。
可以说无论是武承嗣,还是武懿宗,都绝非能托付大事的人,两人可为酷吏,弄臣,若是当真将朝政交给他们的话,朝廷离大乱也就不远了。
可是如今武京娘显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亲族,亲族之中哪怕就是只土鸡,在她的眼里,也能看成凤凰。
天草四郎当然不知道武京娘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在他看来武京娘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就算是当真掌了权,将来也必须依靠他才行,此刻他满心想着的都是该如何消除武京娘对他的戒心,重新赢得信任。
听到武京娘说将来大事得成之后,便将会提拔他担任中枢要职,并没有急着欢喜谢恩,反倒是连道不敢。
“臣为皇后娘娘谋划,可不是为了自家,臣为的是大唐的江山社稷,李唐皇室的安危,宋国公杜睿势大,其势已危及皇室,臣纵然心中也敬佩宋国公的功绩,可是为了江山社稷,也只能行此不恭之事了!”
武京娘当然不会天真的相信天草四郎这种表忠心的话,她甚至觉得有些厌烦,但是此刻她却不得不表现出一种礼贤下士的模样。
武京娘虽然没有武则天那般手段,那种心机,但至少她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知道礼贤下士。
“田卿家无需过谦,你的功劳,本宫自然会记在心上,rì后论功行赏,自然少不得卿家,况且本宫还需要卿家出谋划策,以后倚重卿家之处甚多,还望卿家不要让本宫失望才是!”
天草四郎忙道:“皇后娘娘之恩,微臣铭感五内!”
天草四郎和武京娘两人如今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只不过武京娘可不会知道天草四郎所谋甚大,甚至大过了她自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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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病重,朝中的重臣也是忧心忡忡,尤其是李世绩,如今杜睿不在国内,远在澳洲道,朝中若是当真发生了大事,李世绩也是深感身单力孤。
这两天,李世绩也是整rì里长吁短叹,让府中之人看着也是愁眉不展。
“老爷!大理寺正卿杜大人,大理寺左丞狄大人来访!”
李世绩正在书房之中想着,该怎么处理眼下的局势,突然听到家人来报,登时起身,忙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杜养盛便被请到了李世绩的书房,要是按照礼制,外臣之间这般相交,也是不妥当的,可是李世绩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现在最为关切的就是眼下的局势。
三人见礼罢,分宾主落座。
李世绩也不叙闲话,直接切入了正题:“你二人结伴而来,可是为了当下朝中的局势!”
杜养盛皱着眉,点点头道:“师伯!圣上染病,朝中风起云涌,有些人怕是坐不住了!”
李世绩也是叹息一声:“只可惜你们的老师不在国中,以至于群宵汹汹,倘若宋国公在朝的话,何惧那等jiān猾之人,定能扫荡群魔,还朝廷一片朗朗乾坤!”
李世绩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枉然,他不过是对眼下的局势有些有心无力罢了。
杜养盛道:“师伯!晚辈总觉得这件事,事有蹊跷,澳洲道那边发生叛乱,晚辈的恩师奉命引兵征讨,再加上当下圣上重病,晚辈总觉得这其中是在有人cāo纵!”
李世绩闻言,心中也是了然,道:“你是说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谋划,甚至有人暗害圣上!?”
杜养盛点点头,道:“晚辈确实有这个想法,师伯!圣上自打上元佳节过后,身子虽然不大爽利,可是如何居然突然病的如此严重,宫中传来的消息,只是说圣上染上了头风,当初晚辈在恩师门下就学之时,也曾略通医理,头风虽然严重,可是却也不至于境况如此凶险!”
杜养盛虽然没有明言,可是李世绩已经听出了杜养盛的弦外之音,分明就是在暗指有人向李承乾下毒,而这个人还是李承乾的亲近之人,特别是深的李承乾信任,还能掌管李承乾医药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已经呼之yù出了!
李世绩的脸sè顿时一变,忙道:“不可乱言,这种话要是传出去,那可就是江山动荡,社稷危矣!”
李世绩说着,声音也是越来越小,他越想万一杜养盛的猜测是真的,就越是觉得害怕。
“现在说这些也是无济于事,当务之急,乃是让你们的老师尽快归国,要是再任由那些宵小之辈折腾下去,我大唐江山只怕就要不保了!”
说大唐江山不保或许有些严重,但至少会引起一场极大的动荡,哪怕就是李承乾驾崩不可避免,可是眼下朝中最需要的就是能有一个力挽狂澜之人坐镇,让大唐的政权可以平稳过渡,这才是最重要的。
杜养盛皱着眉,道:“恩师远在澳洲道,这短时间内,如何能够回返,朝中之事,恩师也是一无所知,可是如今能信得过的人,又jīng通海上诸事之人,有没有,我等又能如何!?”
“不对!”
就在李世绩和杜养盛一筹莫展之时,狄仁杰突然说话了,让李世绩和杜养盛两人的眼睛顿时一亮。
杜养盛忙道:“师弟!你有何计策?”
狄仁杰道:“师伯和师兄难道都忘记了,当初恩师出海远航是何人驾得船!?”
李世绩一愣,突然喜道:“你是说的夷洲水师提督冯茗。”
杜养盛也猛然惊醒,道:“对啊!冯茗与恩师过从深密,对海上诸事又甚是熟悉,若是托付他前往澳洲道传信给恩师,不但事成,还能速去速归!”
李世绩也是心中一喜,但是很快就摇头道:“冯茗乃是朝廷命官,没有圣命,擅自调遣水师战船,可是形同谋反大罪啊!”
狄仁杰笑道:“师伯和师兄只记得冯茗,难道就忘了当初恩师命人出海探索南洋诸岛之时,还曾有过两人一同前往,一人名唤陈友,一人名唤朱杰!”
李世绩闻言,忙道:“不知二人现在在何处?”
狄仁杰道:“二人如今都在杜家商社,cāo控海船,从事海外贸易,若是使他们前往,此事必成,而且杜家的海船比之朝廷水师的海龙船更大,更为坚固,船速也更快。”
李世绩闻言,更是大为欢喜,道:“好!好!若是能寻到此二人,大唐就还有救!事不宜迟,老夫这就派人去杜陵,找安康公主借人!”
狄仁杰道:“师伯!此事还是师侄亲自去跑一趟的好,最好还能借到杜家的船队,水手,若是澳洲道当真发生了大事,也可帮得上忙!”
李世绩连连点头:“还是怀英考虑的周全,此事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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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狄仁杰就收拾了行囊,带了两个从人离开了长安,狄仁杰虽然是杜睿的弟子,当初科举一试,名列榜眼,名气甚大,可是毕竟官小职卑,在长安这个勋贵满街跑,王侯遍地藏的地方,他的离开,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当然也只是几乎。
这个例外就是天草四郎,他熟悉大唐的历史,自然也知道狄仁杰rì后的成就,纵然眼下还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天草四郎可不敢掉以轻心。
历史上的狄仁杰,能够凭借布局,最终让武周政权归政于李唐,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天草四郎可不会因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熟悉历史,就小看了古人的智慧。
“狄仁杰走了!?”
近藤勇忙道:“回禀主上!昨天夜里就出了城,属下接到消息的时候,想要追赶已经来不及了!”
“混账!”天草四郎闻言,登时大怒道,“我让你们盯住了所有和杜睿有牵连的人,你们居然漏掉了狄仁杰!”
近藤勇闻言,心中有些不服,连忙解释道:“主上!狄仁杰不过是个七品小官,纵然他猜到了什么,又能如何?”
“糊涂!”天草四郎闻言更怒,可是他也不能将未来的事情说给近藤勇听,只能道,“狄仁杰是杜睿的最器重的弟子,难道你们以为杜睿会如此看重一个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