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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姨娘闻言,心中也是一动,道:“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可是老身又能如何?难道三郎会听老身的话吗?”
李象见马姨娘言语松动,顿时感觉到了希望,忙道:“老夫人!姑父至孝,对您一向敬重,您如果能帮我说话,姑父一定会听的!老夫人!我~~~~~我求求您了!”
李象说着居然跪下了。
马姨娘见状,连忙上前搀扶,道:“你这是做什么?老身~~~~~~~老身~~~~~~唉!老身答应你就是了,只不过成与不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李象欣喜,忙道:“李象谢过老夫人!”
“你不用谢了!”
杜睿突然将门一把推开,走了进来,屋内的马姨娘和李象见状,顿时一惊,举止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睿让心情稍稍平静下来,先对着马姨娘行礼道:“孩儿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马姨娘的神sè一阵慌乱,忙道:“三郎~~~~~~三郎无须多礼,府中事多,三郎怎的到了此处!?”
杜睿微微一笑,道:“母亲一路劳顿!孩儿理当前来拜见!却不想象儿也在此处!”
李象更是心惊不已,杜睿此刻虽然不动声sè,但是他却已经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对着杜睿行礼道:“象儿见过姑父!”
平rì里李象最重礼仪,可是此刻心惊之下,行礼之时都不免举止失措,求助式的朝马姨娘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姨娘到底是经过了大风浪的,长叹了一声道:“三郎!方才我与殿下所说的话,三郎都听到了吧!”
杜睿也不否认,点了点头,道:“母亲!或许孩儿该向母亲要一个解释!那番话究竟内情是什么?还有母亲当初在杜氏族坟为何要对孩儿说出那番话来!可是李象教给母亲说的!?”
马姨娘闻言,长叹一声道:“三郎!此事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错,不赖旁人,都是母亲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你要惩处的话,便惩处母亲就是!”
杜睿忙道:“母亲言重了,孩儿如何能惩处母亲,孩儿只想知道,当初母亲为何要对孩儿说出那番话来,还有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
李象闻言,顿时一阵慌乱,身子不住的摇晃,几乎都要摔倒了,不断的给马姨娘使眼sè,让她不要说。
马姨娘也不理会李象,道:“此事为娘知道瞒不过你,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纵然为娘不说,你总归也会察觉到的!为娘确实对你说了谎话!”
杜睿闻言,心中一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马姨娘为何要骗他,说出那番话来,指他的父亲是李建成,可是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马姨娘神sè黯淡,接着道:“殿下!这件事当真要让老身来说吗?”
李象身子一颤,见杜睿的眼神正锁定在他的身上,更是心慌意乱,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姑父!都是孩儿一时糊涂!”
杜睿怒视着李象,道:“说!今rì你要是不说出真相,我决不容你!”
李象知道瞒不下去了,只得吐露实情,道:“孩儿让老夫人对姑父说那番话,其实就是想要勾起姑父对权利的**,让姑父因为自己的身世生出野心。”
杜睿一愣,道:“你早就知道澳洲道要出事!?”
李象闻言,点了点头,道:“是!田迎早就和孩儿联系上了,他告诉我他将会在澳洲道做大事,将姑父引到澳洲道去,于是孩儿便想着,这是一个好机会,所以才让老夫人找机会将那番话说给姑父听,好让姑父生出野心,等到去了澳洲道之后,自立为王,只要姑父不回大唐,我~~~~~~我就有机会了!”
原来是这样,杜睿闻言一叹,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或许当真会如李象所说的那样,毕竟隐太子的儿子,生下来的使命就是为隐太子报仇,只要当时他的心思稍微偏差了一些,便会生出在澳洲道自立为王的心思,毕竟野心是人人都有的,只是李象没想到,杜睿够冷静,也知道该如何审时度势,作出取舍。
杜睿接着又看向了马姨娘,道:“母亲!你为何要帮李象!”
不等马姨娘说话,李象便抢着道:“姑父!不赖老夫人,其实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对老夫人撒了谎!”
马姨娘闻言,也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看两人的表情,杜睿就已经猜到了个中细情,肯定是李象向马姨娘透露了他编造的宫中秘辛,马姨娘虽然有些见识,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能分辨真假,一时间也乱了心神,这才找机会透露给了杜睿。
马姨娘长叹了一声,道:“其实对你说过那番话之后,为娘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你母亲曹夫人是当年上元佳节过后入的府,你是十月初出生,虽然月份不对,可是当时曹夫人体弱,早产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你虽然不像你的父亲,可是和杜荷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可是为娘纵然怀疑,却又如何对你说!”
杜睿接着道:“更何况,在那不久之后,孩儿就引兵前往澳洲到了!”
杜睿说出这句话之后,感觉轻松了不少,说到底,他的亲人总归没有害他的心思,这件事不过是李象抓住机会,乱了一个老人的心,让一个爱子心切的老人相信了他的话,说起来马姨娘确实没有错,这等关系着身份的大事,她如何忍心对爱子隐瞒。
杜睿接着又看向了李象,恨道:“你好心机,不但蒙骗我的姨娘,更诋毁了我母亲的清誉!”
李象心慌之下,连连求饶:“姑父恕罪,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作出这等荒唐事,还请姑父恕罪!”
杜睿长叹了一口气,对着马姨娘道:“母亲一路上车马劳顿,还请入内安歇,孩儿晚些再来拜见!”
马姨娘知道杜睿是有话要问李象,连忙起身,看着杜睿道:“三郎!你当真不怨恨为娘!”
杜睿勉强笑了一下,道:“母亲也是被李象蒙骗了,不是母亲的错,孩儿不怨恨母亲!”
马姨娘这才稍稍放心,接着便去了卧室。
杜睿等马姨娘走了之后,面sèyīn寒的看着李象道:“说吧!太子殿下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李象一惊,连忙否认道:“不!不是我毒杀了李弘!”
杜睿闻言,怒视着李象,道:“我没说过李弘是被毒杀的!”
“这个~~~~”李象没想到自己心急之下居然露出了马脚,连忙辩解道,“这个李弘因何而死,天下人~~天下人皆知!”
“胡说八道!”杜睿怒道,“太子殿下的死因,我已经公布天下,乃是因身染肺痨重荷而亡!”
李弘被毒杀这种事,涉及到皇室的秘辛,而且一国的储君,居然在自己的宫室之内,被人毒杀,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势必有碍大唐的脸面问题,杜睿岂能将实情公布。
李象闻言更是惊慌,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杜睿看穿了,也就不再害怕,扬声道:“是我!是我杀了李弘,是我命令侯义毒死了李弘!”
杜睿看着李象疯狂的模样,心中不免一痛,到底是在他的身边长大的,岂能没有半分感情,更何况李象是李承乾的儿子。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太子殿下总归是你的亲弟弟啊!”
“亲弟弟!”李象已经破罐破摔了,大声嘶吼着,“不!他不是我的弟弟,他是那个贱人的儿子,要不是因为那个贱人母子,我的母妃也不会失宠于父皇,我的外公更不会铤而走险,为了我的母亲选择谋反!一切都是那个贱人害得,她害死了我的母亲,我就要杀了她的儿子,当初我所品尝到的痛苦,我要让他通通体会一遍!”
杜睿失望的看着李象,他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换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李象已经疯了,因为权利他已经疯了,就像他那几个叔叔一样,因权利走向疯狂,然后再因权利而死。
“李象!你的心里充满了仇恨,对吗?”
李象看着杜睿,嘲讽的笑着,道:“怎么?姑父觉得我不该有仇恨吗?我的母亲因绝望选择了自杀,我的父亲将我赶出了宫门,让我流落民间,或许连我的名字都已经从族谱当中被删除了,天下人都不会承认我也是李氏子孙,我的身上也同样留着高祖,太宗的血脉,对吗?”
杜睿摇了摇头,突然平静了下来,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象,道:“那么你也应该对我充满了仇恨,毕竟当初是我一手将你的外公侯君集逼得谋反!说起来,我才是你最大的仇人,如果你的外公成功了,或许你早就已经坐上了皇位!”
李象闻言,疯狂的笑声嘎然而止,看着杜睿,眼神有些闪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痛恨杜睿,杜睿确实是间接害死他母亲的凶手,可是在他最无助,甚至有人建议太宗皇帝,将他当成谋反逆党,一并处死的时候,还是杜睿救了他,将他带离了皇宫,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又悉心教导,这么说来,杜睿是对他有恩的。
因为当时那一场谋反案之后,他皇长孙的身份,根本做不了他的护身符,太多的人都不允许他继续活着,因为他的存在,就意味着仇恨的延续,意味着将来的危险。
那个时候,连侯君集平rì里的朋友都不愿意帮他,只有杜睿站出来了,请求太宗皇帝,将他收为弟子,救了他一条xìng命。
对杜睿,李象实在是恨不起来,低下头,道:“姑父!我不恨你!你是我的恩人,要不是因为姑父,我现在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杜睿闻言,心中稍稍感觉到了些许安慰,李象能说出这句话,至少还能证明,他的人xìng没有泯灭,轻叹了一声道:“可是你母亲的死,终究和我有关,你应当恨我的!”
李象忙道:“不!姑父!孩儿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当时那种情况之下,姑父若是不反击的话,大唐~~~~~~~~大唐就真的乱了!”
杜睿看着李象,冷笑道:“看来你还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同样会让大唐发生动乱,一国的储君,居然被你指使内监毒杀,李象!你简直太可怕的!我简直难以相信,你居然会是我的弟子!”
李象闻言,心头顿时一颤,看着杜睿,颤声道:“姑父只是说我的错,难道姑父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不!”
杜睿连忙打断了李象接下来的话,他的表情甚至有些慌乱,不是因为他担心听到什么秘辛,惹祸上身,事实上处在他这个位置,虽然头上还有李贤这个君王在,但事实上,大唐的权利,已经全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他就是有实无名的皇帝。
杜睿不想听,只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在听到任何关于皇室内部那些血腥的事情了,大唐自立国以来,皇室已经流了太多的血,虽然杜睿也猜到了李世绩才是杀害李弘的元凶,但是杜睿不想追查,他不想去揭开这件事的内幕,因为他害怕再听到任何一件可怕的事。
皇宫就是个吃人xìng的地方,虽然看上去繁花似锦,但在杜睿眼中,那里与魔窟又有什么区别,人们总是对帝王抱有极大地梦想,身居那张龙椅,他是所有人命运的主宰,是万人之上权力的巅峰。
人们一直都憧憬拥有帝王般无上的权力和皇宫般舒适的生活,就连杜睿也是一样,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呢?尤其是那么一张让人疯狂的作为,可是随着岁月的变迁和年龄的增大,杜睿早已经明白了皇上,皇宫固然好,但最无情的也依旧是帝王家。
“皇上”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人,一个位置,还有巨大的权利和**,哪怕其中的一点点也会诱惑着千万人头破血流想方设法的得到它。
满清风云,虽说是夷狄乱中华,可是却也称得上是,英雄倍出,各峥头角,于是便铸成了惨烈的历史一一九子夺嫡。
权势,地位,明争,暗斗。身为皇子的他们在这场暗无天rì的洪流中挣扎,无可转圜。然而“成王败寇”,这一真理是自古不变,成者,终究只有一人,而败者也将一无所获,反而还要身受其累。
他,出身卑微,却八面玲珑,赢得满朝文武的拥戴;他,足智多谋,却不得善终,终留一腔遗恨。他,亦是历史的牺牲品;他,亦是人称“八贤王”的胤禩。
胤禩,一个可敬可恨的人。敬,敬知出身低微,却步步为艰,一路辛苦拼杀;恨,恨他锋芒过露,不知大智若愚,最终一败涂地。他的错,错在太过聪明,太过优秀,他的大错,早在一废太子时已酿成。
康熙四十七年,在木兰围场的布尔哈苏台行宫,康熙以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宣布废除皇太子。
于是,抱有野心的皇子们,开始结党营私,谋贪大位。那时,胤禩被任命为内务府总管事。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