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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场大胜之前,还有一场惨败,十余万大唐将士埋骨葱岭,这份仇恨已经传递了下来。
大食!
无论在何时,都将士大唐的死敌。
上一次的大战,薛仁贵没赶上,这让他遗憾不已,好在这一次终于轮到他了,他岂能不激动,岂能不兴奋。
手刃仇敌,没什么是比这个更能让人畅快的了。
不单单是他,作为参与此战的大唐男儿,将士们倍加欣喜,当初的大战大唐虽然胜了,但是却没能彻底剿灭大食,这让将士们都不无遗憾,早就盼着再与大食一战,彻底定鼎天下。是以,要他们不士气高昂都不成。
报仇雪恨!
兵败葱岭,让仇恨深深的埋在了每一名唐军将士的心里,现在报仇的时候到了。
杜学,薛讷,杜耀祖,杜耀设等一众青年将领,簇拥在薛仁贵的身边,个个眼时闪着jīng光,异常振奋。
他们这些人都是唐军之年轻一辈的翘楚,他们这些人都是听着父辈那辉煌战绩长大的,特别是杜学,有杜睿这么一个父亲,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压力,他迫切的盼望着打破杜睿套在他身上的光环,凭借着一刀一枪杀出一番功名来。
人人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杜睿这个虎父却给杜学立下了几乎难以超越的一个标杆,杜学出身名门,又是大唐军神杜睿的儿子,人人对他的要求都太高了。
从懂事到现在,杜学听到最多的就是:“不要堕了你父亲的威名!”
虎父无犬子,虎父无犬子,可历史上虎父犬子的先例实在太多了,心高气傲的杜学自然不想当真成了那个犬子。
战国之时的名将赵奢,史书记载:赵奢者,赵之田部吏也。收租税而平原君家不肯出租,奢以法治之,杀平原君用事者人。平原君怒,将杀奢。奢因说曰:“君于赵为贵公子,今纵君家而不奉公则法削,法削则国弱,国弱则诸侯加兵,诸侯加兵是无赵也,君安得有此富乎?以君之贵,奉公如法则上下平,上下平则国强,国强则赵固,而君为贵戚,岂轻于天下邪?”平原君以为贤,言之于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而府库实。
秦伐韩,军于阏与。王召廉颇而问曰:“可救不?”对曰:“道远险狭,难救。”又召乐乘而问焉,乐乘对如廉颇言。又召问赵奢,奢对曰:“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于穴,将勇者胜。”王乃令赵奢将,救之。
兵去邯郸三十里,而令军曰:“有以军事谏者死。”秦军军武安西,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振。军候有一人言急救武安,赵奢立斩之。坚壁,留二十八rì不行,复益增垒。秦间来入,赵奢善食而遣之。间以报秦将,秦将大喜曰:“夫去国三十里而军不行,乃增垒,阏与非赵地也。”赵奢既已遣秦间,卷甲而趋之,二rì一夜至,今善shè者去阏与五十里而军。
军垒成,秦人闻之,悉甲而至。军士许历请以军事谏,赵奢曰:“内之。”许历曰:“秦人不意赵师至此,其来气盛,将军必厚集其阵以待之。不然,必败。”赵奢曰:“请受令。”许历曰:“请就鈇质之诛。”赵奢曰:“胥后令邯郸。”许历复请谏,曰:“先据北山上者胜,后至者败。”赵奢许诺,发万人趋之。秦兵后至,争山不得上,赵奢纵兵击之,大破秦军。秦军解而走,遂解阏与之围而归。
赵惠王赐奢号为马服君,以许历为国尉。赵奢于是与廉颇、蔺相如同位。
赵奢有丰富的军事思想。从阏与之战“告之不被,示之不能”、“能为敌司命”、“反客为主”、“居高临下”等战略战术来看,他显然吸取了孙武、孙膑的军事思想。从他于赵惠王三十年,与田单论兵法来看,他重视对战争形势和特点的研究,最后使田单折服地说:“单不至也。”
赵奢如此威名,人们对他的儿子赵括,自然也给予了厚望,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是赵奢的儿子。
赵惠王去世,太子孝成王即位。孝成王七年,秦军与赵军在长平对阵,那时赵奢已死,蔺相如也已病危,赵王派廉颇率兵攻打秦军,秦军几次打败赵军,赵军坚守营垒不出战。秦军屡次挑战,廉颇置之不理。
赵王听信秦军间谍散布的谣言,秦军间谍说:“秦军所厌恶忌讳的,就是怕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来做将军。”
赵王因此就以赵括为将军,取代了廉颇,蔺相如说:“大王只凭名声来任用赵括,就好像用胶把调弦的柱粘死再去弹瑟那样不知变通。赵括只会读他父亲留下的书,不懂得灵活应变。”赵王不听,还是命赵括为将。
赵括从小就学习兵法,谈论军事,以为天下没人能抵得过他。他曾与父亲赵奢谈论用兵之事,赵奢也难不倒他,可是并不说他好。赵括的母亲问赵奢这是什么缘故,赵奢说:“用兵打仗是关乎生死的事,然而他却把这事说得那么容易。如果赵国不用赵括为将也就罢了,要是一定让他为将,使赵军失败的一定就是他。”
等到赵括将要起程的时候,他母亲上书给赵王说:“赵括不可以让他做将军。”
赵王说:“为什么?”
赵母回答说:“当初我侍奉他父亲,那时他是将军,由他亲自捧着饮食侍候吃喝的人数以十计,被他当做朋友看待的数以百计,大王和王族们赏赐的东西全都分给军吏和僚属,接受命令的那天起,就不再过问家事。现在赵括一下子做了将军,就面向东接受朝见,军吏没有一个敢抬头看他的,大王赏赐的金帛,都带回家收藏起来,还天天访查便宜合适的田地房产,可买的就买下来。大王认为他哪里像他父亲?父子二人的心地不同,希望大王不要派他领兵。”
赵王说:“您就把这事放下别管了,我已经决定了。”
赵括的母亲接着说:“您一定要派他领兵,如果他有不称职的情况,我能不受株连吗?”赵王答应了。
赵括代替廉颇之后,把原有的规章制度全都改变了,把原来的军吏也撤换了。秦将白起听到了这些情况,便调遣奇兵,假装败逃,又去截断赵军运粮的道路,把赵军分割成两半,赵军士卒离心。过了四十多天,赵军饥饿,赵括出动jīng兵亲自与秦军搏斗,秦军shè死赵括。赵括军队战败,几十万大军于是投降秦军,秦军把他们全部活埋了。赵国前后损失共四十五万人。第二年,秦军就包围了邯郸,有一年多,赵国几乎不能保全,全靠楚国、魏**队来援救,才得以解除邯郸的包围。
赵括作为赵奢的儿子,可是除了一个“纸上谈兵”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不是犬子是什么?
还有晋武帝司马炎和晋惠帝司马衷这对更为著名的虎父犬子,晋武帝为晋朝开国君主,袭父爵晋王,数月后逼迫魏元帝曹奂禅让给自己,国号晋,建都洛阳。后他又命杜预、王濬等人分兵伐吴,于次年灭吴,统一全国。建国后采取一系列经济措施以发展生产,太康元年,颁行户调式,包括占田制、户调制和品官占田荫客制。太康年间出现一片繁荣景象,史称“太康之治”。晋武帝治武功,何等了得。
可是晋惠帝司马衷呢?他为人痴呆不任事,初由太傅杨骏辅政,后皇后贾南风杀害杨骏,掌握大权。在八王之乱,惠帝的叔祖赵王司马伦篡夺了惠帝的帝位,并以惠帝为太上皇,囚禁于金墉城。齐王司马冏与成都王司马颖起兵反司马伦,群臣共谋杀司马伦党羽,迎晋惠帝复位,诛司马伦及其子。又由诸王辗转挟持,形同傀儡,受尽凌辱。后东海王司马越将其迎归洛阳。惠帝去世,相传都是被司马越毒死的。
再往前,还有秦始皇和秦二世,秦始皇横扫六国,一统华夏,成就千古威名,可是他的儿子胡亥又如何?
胡亥登上帝位之前就害死了自己的长兄扶苏。胡亥和赵高、李斯一起伪造了诏书送到在北面边境戍守的扶苏和蒙恬处,假诏书斥责扶苏和蒙恬戍边十几年,不但没立战功,相反还屡次上书肆意非议朝政。扶苏更是对不能回京城做太子而耿耿于怀,怨恨不已,所以对扶苏赐剑自刎。
做皇帝后,对其他众多的兄弟姐妹更是残忍有加,毫无人xìng。胡亥屠杀自己兄弟最残忍的是在咸阳市将十二个兄弟处死。另一次在杜邮又将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碾死,刑场惨不忍睹。将闾等三人也是胡亥的兄弟,最终也被逼自尽。他们三个人比其他兄弟都沉稳,胡亥找不出什么罪名陷害,就关在了宫内。等其他许多的兄弟被杀后,赵高派人逼他们自尽。
除了兄弟姐妹,胡亥对其他不听话的武大臣也不放过。首先迫害的是蒙恬兄弟俩,开始胡亥想继续用他们兄弟俩,但赵高害怕他们对自己构成威胁,就向胡亥造谣说,秦始皇原来曾想立胡亥做太子,但蒙恬的兄弟蒙毅极力阻止,秦始皇这才打消了立他做太子的念头。胡亥却信以为真,不但没有释放蒙恬,还将蒙毅也囚禁在代郡的监狱。后来,胡亥派使者逼蒙毅自尽,然后又派人到阳周的监狱逼蒙恬自杀,蒙恬开始不肯,声辩说要见胡亥,请他收回诏命,使者不许,蒙恬见生还无望,只得服毒自尽。
对其他的大臣,胡亥在赵高的唆使下,也大开杀戒。右丞相冯去疾和将军冯劫为免遭羞辱而死,选择了自尽。
对待百姓,也是极其严苛,他大量征发全国的农夫修造阿房宫和骊山墓地,调发五万士卒来京城咸阳守卫,同时让各地向咸阳供给粮草,而且禁止运粮草的人在路上吃咸阳周围三百里以内的粮食,必须自己带粮食。除了常年的无偿劳役外,农民的赋税负担也rì益加重,最终导致了陈胜吴广起义的爆发。
杜学不想让自己将来也成了史书上虎父犬子的反面典型,所以从军以来,对自己的要求一向都极其严格,此次,出击大食是盛事,不要说亲自参与,就是听听就让人热血振奋的,对杜学来说参与此战必是人生最大的荣幸,杜学原本以为他的母亲安康公主定然会阻挠他出征的,原本以为自己与此战无缘了,让他不想到的是,安康公主居然十分支持,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之喜,要他不欢喜都不成。
这一次杜学要向所有人证明,杜睿的儿子,同样也是一条好汉,杜睿能在战场上所向无敌,他杜学也一样可以。
“安西的人马何时能到?”
此番出征,总共动用了十五万人,其包括三万禁军,三万辽东军,三万安西军,三万南军,三万天竺军。
南军和天竺军将在天竺道等着与大军汇合,安西军则会在半路加入进来。
“大帅放心,很快就到,绝不误了大帅的行期!”
“那就好。”
在薛仁贵的率领下,将士们快速赶路,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河西之地。还在离陇西一百里外,就迎来了在此等候的三万安西军。
只见一片旗帜的海洋,不计其数的旗帜在风飘扬,离得近了,薛仁贵都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肃杀之气。
“旗帜谨严,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安西jīng锐!”杜睿看在眼里,眼jīng光暴shè,大为赞赏。
安西军皆是席君买所练,人人都是身材高大,极是jīng悍,就是比起禁军来也不会逊sè多少。以薛仁贵的眼光一瞧便知,安西军是rì夜cāo练的jīng兵,要不然的话,不会有这种气势,更难得的是,安西军每一个将士的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一看便知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杀过不少人。
真正优秀的军队,并不是在训练场上称雄的军队,那种军队就算是军容再怎么整齐,也是样子货,真正的jīng锐是要能横行战场,在尸山血海里磨练出来的军队,才当得起这个称呼。
大唐天下承平,少有战事,但是西域却不同,这个地方小族林立,并不是人人都当真心悦诚服的接受大唐的统治,不时就会发生动乱,这也为安西军提供了练兵的机会,因此乍一看上去,安西军人人的身上都带着血腥之气。
安西军盔明甲亮,阵势整齐,虽是在行进间,却是丝毫不见乱象。开到薛仁贵的近前,开始重新列队,有条不紊,没有丝毫乱象,动作极为快捷,自具章法,很快就列成阵势。阵势一成,横成行,竖成列,如同铜墙铁壁,给人一种不可撼动之感。
“不愧是jīng锐!这阵势就是比起禁军也差不了多少。”众将也是齐声赞叹。
横扫天下,气吞八荒,这是太宗未竟的心愿,也一直是唐人的梦想,可是最近这几年,朝廷却一直不见动静,这让唐军将士人人都等的心焦不已,如今总算是是要大举出兵了,将士们早就等不及了。
“末将苏向,见过大帅!”统帅安西军的也是一员青年将领。
薛仁贵打量起来,只见其人身材高大,其貌不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