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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数兵力和火炮南下,袭占伯力倒是个很好的时机。张玉祥倒是提出了此时让他的部队沿鞑坦海峡北上从黑龙江口进入黑龙江溯江而上袭击伯力的计划。可是现在即使拖带着三条供给油船也只够三条艇的单程油料了。搭载的步兵也实在有限,一个步兵连?虽然张玉祥信心满满,但是计划还是被我暂时否定了。必须等待补给船队的到来。必要时可以派张玉祥舰队去接应。陆上的物资运输一直没有中断,特别是骑兵师从绥芬河囤积地补充了不少的粮食弹药。也许他们可以北上了。秦雄的意思,步兵第三师现在也可以北上,至少是部分北上,都留在海参威可不是好办法。现在随着后续部队的不断到达,在海参威的第三师部队已经超过了1万2000人,沿途屯扎的部队陆续向前运动。
26日,在海参威的部队8000步兵和大半炮兵开始向双城子进发。我带着警卫人员先期赶往双城子。
双城子到处是断壁残垣。虽然已经占领此地3天,可是地上到处可以见到残留的血迹。
城内已经有了一些搬回来的中国边民,听说摄政王进城,纷纷走出房舍跪在路旁迎接。
我不断招手示意,边民中有人痛苦失声。警卫们告诉骑兵师的人赶紧让边民都站起来,骑兵师官兵忙不迭沿途搀扶那些跪地不起的百姓。
到了骑兵师的指挥部,略略听了他们的报告。立刻召见民兵的首领鄂春。
鄂春进门就赶紧跪倒:“边民鄂春叩见摄政王殿下!”
刘根忙说:“鄂春,不是给你说过,不要跪拜的吗?”
“草民怎敢如此无礼?摄政王老人家亲统中国大军驱除外夷,救民与水火,草民等感谢再造之恩,代表我们的族人感激天恩,愿为摄政王效犬马之劳!”
我笑道:“好了,鄂春你不畏强敌,组织边民抗敌守土,有功于国家,实在是个大英雄,赶紧起来坐下说活,这样跪着多不方便,我又好些事情要和你谈谈呢。”
“谢殿下!”
警卫搬过座位,鄂春又道:“草民谢座!”
正文 102。 乱与定(43)
我觉得有些好笑,问道:“鄂春,你以前是猎户?”
“是的,王爷。”
“到过江的很多地方吧?”
“这个,很多倒是不敢当,不过从南面的海参威到北面外兴安岭,草民都曾去过,就是东面的库页岛草民也曾在冬季大海封冻的时候登上去过呢。”鄂春眉宇间颇有些自豪。
“哦?以前这里的中国百姓多吗?”
“这,原来生活在这一带的土人人数不多。东三省和蒙古迁居于此的不少,至于中国之人,这里百姓大半祖上可以追溯到山东、河北或者山西,甚至河南、安徽,山西祖籍的也不少。”
我有些不悦,听这口气难道这个鄂春还有自立一国的野心?不会是高丽人吧?
我口气有些严厉了:“鄂春,难道你自己不认为你是中国人吗?”
“这个,边鄙之地草民,怎敢妄称中国之人?”
什么?我看了刘根一眼,心想是不是现在就把这个鄂春的队伍剿灭?或者至少先缴械?
刘根看出了我眼中的怒意,而那鄂春却浑然不觉似的。
我口气尽量平静:“鄂春,我来问你,你不是中国之人,那你自己认为是哪国人呢?”
鄂春惊讶:“王爷何出此言?草民当然是大清国的子民了!虽然前两年我们派人往宁古塔求援,朝廷大军不肯救援,任凭江东数十万百姓被老毛子俄国鬼杀戮,或死或逃所剩无几。可是鄂春等心向祖国拼死奋战,决不敢生怨望之心的,只是这江东的百姓……实在是太惨了,大人,这老毛子真不是人啊,大人,如果你们来的再晚一些,恐怕剩下的这些子民也很难保全了。”
我口气缓和下来:“那你所说的中国又是什么意思?”
“这,当然是中原,朝廷开科取士的18省,文明富裕,人烟稠密,气候适宜。当可称中国。关外边远荒僻之地怎敢妄称中国?”
原来他口中的“中国”是这个意思。我忽然想起三国演义赤壁之战前周瑜对孙权说曹操:“彼所将中国之兵……”这个鄂春眼里的“中国”比那个时候可大多了。
我不妨再给他扩大一下眼界:“鄂春,今后不论内地还是边疆,凡是我中华人民的土地。都是中国之地。”
“那,大人是说,我们边疆之民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中举人,中进士了?”
真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我沉思了一下,答道:“今后,凡是我中国之地,中华子民当一视同仁。这东北边陲,当大力兴办学校、学堂,如此富饶的土地,定可为国家出许多人材的。”
鄂春极为兴奋。我又当即给了他的部队中华军精奇里江独立支队的番号,暂时隶属于骑兵师指挥,又把缴获俄军的武器,包括大炮和步枪都配发给了鄂春。从骑兵师派出军政人员训练这支在乌苏里江以东第一支地方部队。这几日立刻就用俄军留下的弹药进行实弹射击训练。枪炮声响起来,从伯利来的俄军探子也许会以为这里还在战斗?我们当然也向北派出了侦察人员。
正文 103乱与定(44)
地广人稀。原本每平方公里就不到一人的乌苏里江以东40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国土,经过俄国侵略者两年的屠杀,现在更加人烟稀少了。估计黑龙江以北的100多万国土上的人口可能比这里更少。不行。这种状况必须改变。
大致起草了一个移民计划。首先以既有城市为中心,在周边建立军事据点。然后再内地,首先是我们控制的区域动员移民。凡是三年内举家移民到这里的,每个人授予20亩土地。在军事屯堡居住。耕种5年,全部土地永久归个人。不过,移民负有保卫国土的责任,每家必须有人参加各屯堡的民兵组织。由政府提供武器和训练。对了,对于我军暂时没有控制的地区也可以用清廷的名义下诏书宣布这项移民政策。移到黑龙江以北和库页岛的内地移民可以授予更多一些的土地。所有这些土地5年内不征收赋税。嗯,还有我们可以提供必要的运输帮助,比如海运,再比如在东北设置马车驿站。至于自行到这里的屯堡报到的移民,只要有当地政府发给的官凭,就补给他们一笔交通费当作安家的费用。没有官凭的呢,比如原来的马贼或者流民?一样登记,给土地,交通费按照在最近的黑龙江或者吉林的最低标准补发好了。如果能移来500万内地移民,这块国土的巩固就不成问题了。当然这是一笔很大的费用。要好好商议拟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不过这是要分好几年才能完成的,三年都不一定够。还有,内地各处叛乱的,只要投降就免罪,移民到东北收复的国土屯垦,他们造反本来多数也是为了活命,为了土地。移民工作在冬季是难以开展的,夏季来的移民要有一个安定的过程,比如,建造房屋之类的。内地没有土地的农民太多了。土地,有官方地契的自有土地,5口之家上百亩,应该是极为诱惑的。这样也可以有效缓解内地土改的压力。对了,给移民的只是土地的表面,地下资源依然归国家所有。一旦需要开采矿藏,可以把土地入股,或者卖给国家,或者由国家另行加成分配给新的土地。这一点要在新发的地契中写清楚。移民的同时要让我们的工业基地加紧制造相应的武器和农具。原有清军的那些武器暂时就让这些民兵用好了。
几天来,一直盘算这个移民计划,与陈浩,王平、严学文等电文往来。
陈浩已经到了北京坐镇。到了北京立刻被一大群访客包围了。首先是已经驻京的各国公使。走马灯似地拜访。都是来探听关于中俄战争方面的消息。陈浩都是同一套义正词严的说辞:“中俄间的东端边界已经由当初的《中俄尼布楚条约》确定,现在俄国无端侵入我国领土,杀害我国人民,我们现在只是在自己的国土上驱逐侵略者。我们当然愿意和俄罗斯做友好邻邦,只要俄军退出我国领土,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他们一意孤行,我们只有坚决用一切手段保卫自己的国家。”
正文 104乱与定(44)
至于有些人探听我军得到了那些国家的援助,陈浩笑道:“我们是得道多助,因为我们进行的是反侵略的正义战争。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我们现在暂时不能公布给了我们具体帮助的友邦。这一点还请大家原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那些给予我们真诚帮助的国际友人。”
各国纷纷猜测,许多国家成了猜测的对象。英国,法国,普鲁士?美国正在内战,不会是他们吧?在俄国的压力下,以上被猜测到的国家纷纷发表声明对中俄战争表示中立。英法还表示愿意为了和平而居间调解。只有奥斯曼土耳其默不作声。可能觉得这件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但是俄国人可不这样想。几年前英法和土耳其一起攻占过塞瓦斯托波尔。可是土耳其没有这样多的先进武器,在华也没有看得见利益和影响力,那么背后呢,英法?还有最近走的很紧的普鲁士以及奥匈帝国?都有嫌疑。俄国人的恼怒难以名状。要各国对华禁运的要求被列强拒绝了,理由是商业利益。英法等为了这种利益曾经发动了两次战争,怎能为俄国的要求自行放弃?何况最近的清国政府对贸易采取了极为开放的开明政策?英法在华取得了不少的商业合同呢?这是个自由贸易的时代,包括军火,似乎谁有钱都可以从全世界买到大炮和战舰。
再有些找陈浩的就是那些八旗的遗老遗少们了。当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或者托付杜翰这样的在新政权中有地位的人来说情。主要的问题就是这些八旗贵族的俸禄问题。这个可没有什么好谈的,财政紧张,建设、战争,,处处需要花钱,虽然根据地的工农业现在都取得了不少收入,但是收入再多也不能去填这样的无底洞。陈浩提出的条件:对于那些贫苦的旗人,凡是有劳动能力的可以由我们在工厂、矿山等处安置工作,成为产业工人——这现在在我们控制区已经是很多无地、少地农民很向往的事情了。至于高层贵族,只要没有在政府担当工作俸禄当然也要停发,他们有土地、产业的,当然不会有生活问题。仅仅凭借自己的血统身份就要国家财政出资养活,那是不可能的,当然陈浩也给了他们发财的出路:开办工业。技术方面可以由洛阳临时政府提供。如果没有开办能力,或者不像费这样的心思,也可以出资入股中华临时军政府开办的工矿企业,临时政府愿意把一些很挣钱的工厂让出一部分股份,或者增资扩股让他们参加。扩大生产,当然是钱越多越好。实在不愿意的,可以把钱存进新开办的中华国民银行,存在那里很安全,利息很稳定的。我们计划把这个银行办成中央银行的。何舟暂时被我们任命为了行长。以金银为准备计划发行我们的纸币华元了。
一部分旗人接受了现实。时代变化了。当工人,当股东都是很好的出路。事实上,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这些前朝之人,不遭斧钺之戮,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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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另外一批极端的,联络在北京和、附近的旗人和旧八旗兵丁、家奴准备发动叛乱了。满汉大臣都有参与的。这些汉族大臣早就看不惯徐陈乱党的“倒行逆施”了。此时,与俄国人开战,第三师、骑兵师出关东进,第一师一半和装甲旅在耿仲民带领下经绥远开往外蒙古库仑牵制北部的俄军。第一师留下的万余人分驻北京、天津、保定各地。京城内外只有3000人左右。他们以为叛乱的时机到了,只要控制北京。紧闭13门,控制小皇帝,昭告天下,申明徐陈等“大罪”,天下还不是起而响应?必要时与俄国讲和,再邀其他各国洋人一起“助剿”也在所不惜。
军情处、调查处和第一师的侦察部队都得到了即将叛乱的情报。
抓捕叛乱分子的行动迅速而且坚决。一场叛乱,胎死腹中。陈浩毫不留情地下令处死叛乱头领,没收全部财产。这下,我们与俄战争的军费又增了好大一笔。
陈浩以清廷名义命令清乌里雅苏台将军和外蒙古的王公大臣听从新开到的耿仲民北进部队指挥全力配合行动。罗金锁进住归绥之后,已经在绥远把他的骑兵大队扩充到了1万5000多人,虽然装备有步枪的除了他原来的一个大队外仅仅增加了后方补充的几百只枪,但是新扩骑兵中间不少的蒙古族骑射好手。马匹也非常充足。训练半年,特别是政治教育之后,这支部队已经有了很强的战斗力。耿仲民带的第一步兵师的两个团都是5000人的大团,现在差不多也可以算上是骑兵师了,当初缴获曾格林沁部队的战马,除了送给董天赐骑兵师一部分之外,大部分留了下来,后来又补充了一些,其实是陆陆续续抓获的曾军跑散的战马。骑兵装具也是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