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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斩三国-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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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人小看华雄,对于华雄能说出这番话来也不会感到一点希奇,

袁绍闻言心中也略略明了。

华雄继续说道:“华某深受皇恩,一直以来就主张朝廷纳降西凉军,奈何朝中百官不肯,华某也只能尽力讨逆,要不是吕布临阵倒戈,华某此时怕不会在此处。先前吕布和西凉军势大,华某孤掌难鸣,不得已而求诸二位联手,如今天佑我朝,吕布伏诛,华某也有信心与西凉军一拼!对于二位所要地偌大名声,华某并不稀罕,但救皇也好,诛逆也好,只要西凉军不肯投降,华某便要讨伐,至于二位如何行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华某也不想掺合,是以华某得回去集兵攻西凉军。”

话说完,华雄便要拨转马头,意思很明白,你们两个爱算计,算计你们的,打不打是你们的自由,我华雄却是一定要打的。

袁绍和曹操互望一眼,心中也明了,二人也不再拦阻,心想华雄回去集结兵力需要时间,让他回去也好,自己二人在此直接发兵过武关进攻西凉军,只要能速战速决,这捍卫大汉皇权的大功劳便是自己的,没必要把华雄留在这分一杯羹。

再说华雄不稀罕他们也相信,华雄地名声已经是大汉朝第一位,这个大功劳要了是锦上添花,不要是无所谓。

袁绍笑道:“既是如此,华将军就请慢行了!袁某与孟德自当屏弃私见,并力为国除贼!”

三人笑语说着此事,浑然不觉自己的话语竟似已经断定了皇帝死在西凉军中了一般。

华雄策马离开后,回头望了一眼,心说诚实果然是好,这下这两只老狐狸还能不上当吗?

思虑完,华雄又吩咐唐羽派几个人去给吕布收尸,至少在武力上,吕布之勇怕是可以匹敌项羽了,就此曝尸荒野就太凄凉了,至于长安中吕布的家人,华雄自然也没有为难。

处理完一些琐碎事后,华雄便带着一干心腹一路直返安邑。

就在华雄前脚离开,袁绍和曹操也已达成协议,二人同时发兵武关,欲先取武关再逼西凉军,同分这一个大功劳!皇帝只有一个分不了,功劳却是可以大家分的。

安邑。

近冬时节的安邑已经有些寒冷了,王允穿着一身暖和的服饰在华府的这间房里已经待了近半个月了。

半个月来他没有出门一步,因为门外站着两个十分壮硕和尽职的士兵,这两个士兵奉了华雄地命令禁止他出门。

一日三餐全部送来,衣服什么地也都齐备,情形是十足的软禁。

来到安邑得到这样的待遇,王允也不知该说什么,更不知该怀疑什么,半月来他想了很多东西,袭皇地种种不寻常都在他的脑海里思索了不下千遍,可他还是没能找出一个结果来,他甚至也怀疑了华雄,可他却实在想不明白华雄有什么理由做那样的事,而且如果是华雄的话,华雄又为什么会放了皇帝?

皇帝的伪装是华雄亲自指点的,要真是华雄干的,他为什么要放过皇帝,反正在名义上西凉军不是擒下了皇帝就是杀了皇帝,既然全推给了西凉军,华雄又放过皇帝干吗?

可如果不是华雄,现在华雄软禁自己又该如何想呢?是二人过往的不和?还是华雄的府里有些不想让他王允知道的事情?

每每想到这,王允就感到十分地矛盾。

今天王允一如往常地坐在房中,清冷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响,只有一个用铁皮罩住的炉子释放着一丝温热,给这清冷的房间添加了些许暖意。

吱呀一声,他的房门被人推开。

此时还未到午时,送饭的人也不应该来,王允不禁偏头看过去。

只见门开处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华雄。

华雄满面春风地笑道:“岳父大人,好久不见啊!不知岳父大人这段时间在此间过得可好?”

王允见到华雄,神色间不知该做何种表情,长时间的沉静让王允越来越看不清华雄,而被软禁的待遇应该是可以让他发怒的,可偏偏他却没有发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华雄,等待华雄表示出来意。

文武百官死得一空,皇帝逃无所踪,王允所倚靠的大汉江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王允几乎都无法想象,他只知道华雄此来必是来给他一个解答的,并且也对他有所求,不然他这个义性质的岳父,华雄拜访不拜访都无所谓,给他好吃好喝就是一个恩赐了。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因为是嫡系

雄见王允不说话,便径自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轻声道人看起来不太高兴啊!那是觉得小婿怠慢了岳父大人,不肯原谅小婿吗?”

王允依旧不说话,从情理上来说,华雄算是王允的救命恩人,加上二人的翁婿关系,王允不应该对华雄有恶感,哪怕是王允对华雄有些怀疑,那也不过只是捕风捉影。

即便是软禁,那顶多也就是问清楚华雄是什么意思,没必要连话也不说,只是王允却不知该说什么,眼前这个华雄,曾经是同一阵线的战友,后来是同朝争权斗智的对手,而如今——除了女婿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关系了。

可在政治权术面前,一个翁婿关系算什么东西?

华雄自然是不知道王允心中的想法,只得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很无辜地说道:“岳父大人,说实在,小婿其实已经尽力了,给岳父大人好吃好住,不让岳父大人出门,其实也是为岳父大人着想。还望岳父大人能了解一二。”

王允的神色稍稍一动,终于开口说道:“你这话从何说起?你这分明是软禁于我,何来为我着想?”

华雄略顿了一下说道:“这是自然的,此间也没有别人,小婿也就和岳父大人摊开来说,这事要怪,就只能怪岳父对小婿防范之心太重。”

王允这回倒是奇了,照华雄这么说。这一切还是他王允自找的,或许没有错,王允对华雄有防范之心,可华雄也不该这么对他一个大汉朝地权臣,王允心中只是觉得华雄府中肯定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当下王允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华雄说道:“其实也不复杂,自小婿献计于岳父,与岳父商量共除薰卓开始,岳父就对小婿多加防范。好像小婿是会对大汉朝不利的人一般。虽然没有明着和小婿过不去。可是暗中却总是对小婿多加防范,岳父大人,小婿可有说错?”

王允说道:“没错。”

华雄复问道:“那小婿敢问一句,小婿究竟做了些什么事令岳父大人防范有加?”

王允闻言顿时思忖起来,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允到了今天,实在不需要再顾忌什么。只好说道:“那好,既然你不怕开门见山,允也没什么好怕的,正是砍头不过头点地,允也相信你当得起我贤婿二字,即便是要对我有所不利,也不会祸及我妻儿老小,允今日便与你分说清楚。”

华雄笑道:“岳父大人何必说得好象慷慨赴义一样。咱们是翁婿。只是在意见上有所不同而已,哪里会扯到什么怕不怕的,岳父大人只管说便是。”

王允望了华雄两眼。说道:“允自打你成名之初便对你有所忌惮,主因你是董卓西凉嫡系,西凉军残暴非常,你从中而出,当忠于董卓!后来你却以爱民如子之名声享誉关中,其间变化让人难以相信!”

华雄听到这样的一句话,不由反问道:“那你地意思就是说,凡是西凉出来地,就一定都是些残暴地人,要是突然爱民,那就是有问题,是吧?”

“正是!”

华雄冷笑一声,说道:“那岳父大人,小婿就弄不明白了,小婿想问一声,秦始皇算不算暴君?”

“这个自然。”

“那为什么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就爱民如子,忠义仁厚,而另一个就残暴如虎呢?按照岳父这种说法,秦始皇的儿子女儿都应该是残暴的,残暴之君出来的嘛!有那血统,不过这样说,莫非岳父是要告诉我,那个秦始皇的大儿子不是嬴政的亲生骨肉,是野种吗?”

王允被华雄地问题给堵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也只是细枝末节,我只因你是西凉嫡系,加上才能出众便心有忌惮,允自为官那日起,便一心忠于汉室,而你西凉军中添一虎将,忠于董卓,我如何能不忌之?”

华雄点点头,“这样也说得通。不过我不得董卓重用,这个应该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吧!吕布也好,郭李傕也好,都算计过我,这也是大家都清楚的事,这样你还忌惮我?”

王允说道:“一日未弄清楚情形,允便一日不能相信于你,况且你属西凉军中,与允无甚来往,初时允也并未太在意你,直到你通过士孙瑞向我表明立场,允才正式地审视于你!却发现你之才能,深谙为官之道,这点在之后得到肯定。”

“什么肯定?”

“便是貂禅之计,你献出此计,虽口口声声说是忠于汉室,可依允所看,其中最得利者乃是你华雄也!”

华雄这回可算是真冤枉,连环计的献策那是纯粹没有什么利益考虑,充其量就是加速历史的行进,“岳父大人,这话可有点过了

连环计是真的为正皇统,最多的利益就是自保。”

“贤婿啊,这些话骗骗别人还可以,要骗老夫王允,怕是还不够,薰卓一死,西凉军势必大乱,在此期间你既可以收容部分西凉军,又可令西凉军与朝廷为敌,虽然不曾为自己得多少利,却可令朝廷与西凉军两败大伤,届时不被任何人知道的你就可趁势而起,成为大汉第一功臣且不遭人所忌。”

说到这,王允顿了一顿,说道:“自打那时起,允便心有所忌,你华雄所为,皆是明哲保身之道,一保你之实力,二保你之声名,三还韬光养晦,不显大能于人前。这样地人,说你忠于大汉是未必,说你不忠于大汉,却也是未必!”

华雄有点想鼓掌地冲动,经王允这么一说,他还觉得自己的确有那么点意思,哪怕王允并没有猜得特别准确,却也把他的心思说得七七八八,很有点遇到知音地味道。

华雄说道:“那就算是这样,我也未必是你的敌人啊!只要你不与我为难,我自也不会与你为难,为何后来你还是对我有所防范呢?”

王允说道:“如果一切就如我之所料,那倒也罢了,以连环计除掉薰卓也算是我大汉朝一件幸事,可你却突然从中破坏,在临门一脚时突然发难,以雷霆万钧之势和你那些从未显于人前的天兵天将活捉董卓,这个转变让我费煞思量。”

华雄不禁一笑,这也是他自己都没法料到的事情,本来抱着貂禅就是一个女人的想法,牺牲了就牺牲了,只要能以最小的力量除掉最大的敌人,少死些人,保存些实力,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允凝视着华雄续道:“其中转变,你除掉董卓,本可以趁大家未及防备,直入长安,可你没有,这在允看来更是难以理解!猜之不透,允便更加觉得你之可怕,思之再三后,觉得——”

华雄突然打断王允的话,说道:“岳父大人,这里你还真是有问题,实话告诉你,临时变卦除掉董卓,我为的不是大汉朝,为的是我自己,为的是你培养出来的好女儿貂禅,一,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貂禅不单单能迷住董卓和吕布,也同样能迷住我!二,你们文人有文人的做法,但我们武人有武人的准则,我甚至可以随便给人下跪换来生存下去的机会,但要我用一个女人去换平安,那实在是奇耻大辱,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我喜欢的!所以这里面的转变,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简单一个字,情。”

“至于不入长安就更简单了,当时我要长安有什么用?学你一样伺候小皇帝?哄着他玩?还是学董卓把小皇帝给晾起来,掌握京畿防卫势力?我没事搞那些东西干吗,你们稀罕这些,我不稀罕,到皇帝面前,我华雄算什么?一标准背黑锅顶缸的奴才,有事就推出去打仗保护他,没事哪天一不高兴,直接挂城门楼子上风干。这就是我不进长安的原因。”

华雄这一番言语登时把王允整个人给震住了,透透彻彻地说出这么一番似是而非的话语,将王允的诸般猜想全部推翻,实在让人很难堪。

这就像某些人研究某名人或古人的行动和作品一样,从已知的内容上去推测出很多很好的内容,甚至乎将那名人的形象完全高尚化,可到最后在某一份手稿或史实上发现,原来这个被自己弄得很有内涵很如何如何的东西,其实就是人家上茅厕弄出来的,根本没有他所想的,所推测的那么多玩意。

一下子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下的那个落差让人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至少现在王允一时间是说不出话来了,而华雄见此情形,心中还没明白过来,继续问道:“在那之后,我说要纳降,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呢?就连你身边最亲信的士孙瑞也赞成纳降,为何独独你要唱反调?”

这也是华雄好奇的一个地方,历史上的王允除董卓有功,成为朝中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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