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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锐,可再怎么精锐也只是身披全身皮甲,手持长枪的近战骑兵。虽然由于长枪的装备使虎豹骑在攻击范围上远超于一般使用短刀短剑的骑兵,但比之使用弓箭的游骑兵而言这样的攻击范围实在是太过狭小了。根据敌人的马蹄声判断,敌人的本队离自己大约还有四十丈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他们可以攻击得到自己,而自己却无法攻击到他们。自己这边的攻击范围只有一丈。尽管凭借着双方战马突击的迅速,越过这四十丈到一丈的间隙不过是转眼一霎的事情,但曹纯估计对方在这转眼的瞬间确是可以在发出两到三次的攻击。仅以对方此刻对自己造成的伤害而言,若再继续保持现有阵形的密集度的话,只怕自己的军队在这两到三次的攻击下就会死伤的所剩无几了。
“只有冲上去了。以散开的阵形冲上去,在快到敌人跟前的时候在聚集起来。依靠马术和自己这儿的长枪与敌人进行近战。依靠弓箭进行远攻的家伙,对近战一定不是很熟练。只要真能撑到那个地步,我想以我们虎豹骑的战力一定能把他们撕扯出一个七零八落起来。”曹纯这样想着,随即吹起了一个响亮而诡异的号子。那是他们虎豹骑军中专用的号令,是用来传达这一系列命令的。面对于令自己头痛不已的敌人,退却显然不是他们所能接受的事情,他们有的只是迎上去,不顾一切的迎上去,与敌人作战厮杀而已。
战马奔跑了起来,隆隆的马蹄声在黑夜中传了极远。虎豹骑分散着像一面摊开的扇子一般斜斜抄向敌人的所在。短短数十丈的距离,在骑兵高速的运动中迅速的缩短了。其间或许还有,对方两次以上的箭雨侵袭,但由于黑夜,由于曹纯这边的分散,使得这箭雨侵袭的效果不是太好。在两次弓弦声响过之后,坠马落地的也只有几百个正好撞上敌人箭矢的倒霉蛋罢了。
互相之间的间隔拉近了,虽然还是在黑暗之中,但凭借身为将领的那副过人的眼力,曹纯还是很分明的看到了对面的敌人:只见他们大都穿着清一色的半身皮甲,其防护里尽管还不如自己这边骑兵所着之全身皮甲,但在重量上却无疑比自己这边轻上了许多。再加上他们那以弓箭为主的作战手段可以预想的是,他们是一支追求高速,远程打击为主的游骑兵,是以模仿北方游牧民族为主的部队。
“哼,没想到在这南方却能见到像那些蛮子学习的家伙,真是有够好笑的。难道他们不晓得,只有像我们这样朝着更强防护力和更高冲击力发展的骑兵才是骑兵的正道吗?”曹纯不屑的撇了撇嘴,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随着双方迅速的接近,曹纯知道自己发威的时候很快就要来临了。“杀啊!”他嗷嗷的叫着,高高举起了握在左手的长枪。
跟随着自己的部队突进,曹纯依旧处在队伍的前部,却并非作为排头尖兵而存在。他右手的伤依旧将麻木疼痛的感觉不断的传来,眼下的他只能用自己的双脚来控制战马上身子的姿势,只用用左手的长枪来作出一些指挥的手段。与敌人面对面的交手以他眼下的水平来说是不可能做到的,因此他只能让自己身边的亲卫护着不断的领着军队向前冲去。
事情很顺利的进行着,被接近了身子的敌军,的确像曹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缺乏近战的能力。战斗在黑暗中进行,虽然场上的战局看得不甚真切,但从四周听到的声音来看,似乎敌人的损伤并不在少数。
“只要一直这样下去,恐怕要杀败敌人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了。”一直的顺利令曹纯的嘴角微微的翘起,却是淡淡的笑了起来。此刻,他心中颇有些苦尽甘来的甜蜜感。
然而,很令他快要吐血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一直顺利前进的队伍猛的像是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猛地停顿了下来,凄厉的惨号声突然响起,曹纯仔细的侧耳听去却发现那声音并非是来自于敌人那边,而是从自己身边的纳西手下口中传来的。很显然,自己的士兵们正遭到敌人精锐的阻击。
“精锐……”曹纯想到这一点,眼睛猛地瞪了起来:“居然还会有能和我们虎豹骑相抗衡的精锐?这股敌人也着实太了得了吧?”曹纯带着几许惊愕几分好奇,抬眼朝前望去。眼下双方的队伍纠缠在一起,双方的距离已是极近了,曹纯倒是很清楚的就看到了对面诸人的情形。
只见在对面敌人的阵形面前威风凛凛的林立着三员虎将,俱是白袍白甲白马的打扮。虽然在黑夜之中,一时无法看清楚他们各自的模样,但从他们各自的体形、气度和那言行举止间的行动来看,对面的敌将似乎是两壮一少,是很有几分本事的血亲之将。
“是我太过孤陋寡闻了吗?天下间什么时候竟出了这样厉害的将军?这勇猛度简直和关羽这样绝世之将有的比了。”曹纯身上受了伤而无法参与战斗,但他的眼睛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对于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三员敌将的伸手,他很快就给出了一个很高评价。他看得出来,他们是和诸如关羽、许褚乃至于已经逝去的典韦一个级别的武将,是属于那种万人敌级别的将军。
“这样的人居然成为了敌人?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觉得庆幸呢还是应该感到悲哀?”曹纯看着他们那宛如天成的攻击手段,看着他们每每刺出的长枪都以最为简洁却又是最为迅速的轨迹带走自己手下士兵们的性命,他心中就像打翻了一个五味瓶似的,各种各样的酸甜苦辣之感纷至沓来,令他眼下悲喜莫知:也许作为一个将军,他应该为出现这样强悍的敌人而高兴的,毕竟只有不断的挑战,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可作为一个主公手下的臣子,他似乎又应该为如此强悍的武将成为敌人而非自己人感到悲哀,因为这样的武将作为敌人绝对是自己这边的不幸。
“也许,我以后得说服孟德想办法把这些人留下来才行?”曹纯是曹操的亲族,比之一般的将领自是更为曹操本身考虑。虽然他自己也很清楚以自己今夜于此的兵力,绝对不可能达成自己这个收他们为己用的目的,但他却决定将这事情牢牢的记在心中,准备一有机会就和曹操说说。他相信曹操也会对这些人心动的,毕竟超一流的武将在自己军中还是太少了,也是太难得了。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眼下曹纯所要做的不是分神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而是应该实实在在的考虑如何扭转眼下战场上的局势。不管他再怎么对自己的敌人钦佩动心,他始终也是曹操手下最为精锐的虎豹骑的将军。带着这支精锐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是他自责。他不愿意自己的军队在自己的带领下出现问题。尽管对面的敌人很强,但他依旧想着取胜。这对他来说是必须要做到,也是可以做到的事情。
起风了,黑暗的夜里再飇起一股冷冷的厉风。那属于天地之间的力量呼啸而来,飞快的含糊了这战场上几千人的厮杀呐喊之声。
曹纯微笑着迎着这迎面扑来的风,脸上满是自信的神采。虽然早已将下风落到如此的地步,可他依旧认为自己有赢得可能。因为他发现敌人的强,也仅仅是敌人三员大将所在的这一块地方的强,至于这三员大将鞭长莫及的地方,那些士兵尽管也表现出了良好的素质,但终究比起自己这边上过战场的老兵而言,还是差了许多——这无疑便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机会。
在呼啸的风声中,曹纯手中的长枪高高的举起,一声让敌人听得莫名,让自己人掠过一丝明悟的号令从他的口中发出:“雁行!”
虎豹骑的精锐们开始了变阵。
火苗 第十四章 长坂雄风(中)
枪在手中被使得有如文豪手中的笔那般顺畅,那行云流水一般的锋刃从每一个敌人身上划过的时候,一连串撩起的血珠便像是那妖异的红宝石颗粒一般带给别人以异常瑰丽的美感。这是以生命凝成的艺术,是属于杀人的艺术。而在整个天下,能将枪法用的如此美丽的人也只有他,早已在南阳的乡下蛰伏了好几年的白马银枪之将军赵云了。
自从接到主公李晟发来的那个“伺机援助刘备”的命令之后,赵云的心情便一直处于高昂的兴奋之中。尽管他的外表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了冷静的状态,但从他的接人待物,言行举止的一些微小细节中却让人能够很清楚的看出他内心对此的重视。对于曾经接受过刘备恩德的他来说,最终选择上了眼下的这条道路,无疑是他当初所愿意的事情。如果不是当年出现一连串误会的缘故,只怕自己眼下不会在这个小小的武当县当一个县令,做着实际上是独当一方的事情,而是跟着那仁义素住的刘备踏上那几乎看不到希望的前往江陵之路了。
“我欠刘皇叔一个人情。”没有与任何人说的,赵云在心中始终这样认为。
对于李晟的命令,他并不觉得那仅仅是一个让蛰伏几年的自己对方光彩那么简单的事情。他清楚的明白这命令的结果关系到自己主公今后的战略步骤。
更晓得,自己的主公把这件事情交到自己这边实际上也是为了让自己了断与刘备的一个关系:若真能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下救下刘备,只怕自己当初欠刘备的那么一个恩情也就能够还清了吧。
“主公真是一个既体贴下属又万分聪明的人啊。嗯,芸儿确实是找了一个好夫君。”对于赵云来说,他的主公李晟不仅仅是他所效忠的对象那么简单的事情,事实上李晟还是他的妹夫,是他的亲族。赵云是不会轻易而背叛他的,即使没有还清刘备的人情也是一样。
从武当直接渡过汉水,沿着江南岸边而行,因为都是骑兵又没有百姓的拖累,赵云的两千骑兵倒是比刘备还更早到了襄阳。由于李晟发来的命令中有要求是在不要引起太大骚动的情况下把伊籍他们带出来,因此赵云他们并没有作出一副兵临城下的样子,而是将队伍隐到了襄阳城西的树林之中,由随军的马良入城处理这件事情。好在李晟与蔡瑁的关系不算太差,在襄阳城中又有泗水居这么一个大财主支持,在破费了一些钱财之后,襄阳城的西门倒是为了马良、伊籍等人小开了了半个时辰,任由马良他们离开襄阳。这事情做得顺利,也没有惊动太多的人,倒也让赵云无聊了一阵。
从襄阳就出来的伊籍他们自有赵云安排下身边的偏将领了一队骑兵往南护送。至于赵云他们则在伊籍他们出来的当时就动身前往当阳。因为那里是由襄阳前往江陵的必经之路,虽是要冲却也是小城,埋伏在那儿绝对比埋伏在襄阳边上要容易得多。
在当阳西边的南漳河畔埋伏了整整七天,赵云的队伍始终没有被人发现。
这其中固然有荆州的官员大都忐忑不安的观察襄阳动向而忽略了自己领地之内变故的原因,但更重要的事情,李晟军自从收服了山越人之后,就将山越人独有潜藏踪迹的办法、陷阱设置的手段以及其他的一些优点引入了自己的军中。
在山越人的教官训练之下,赵云的这支骑兵变得更加诡秘起来,他们中许多人都可以做到埋伏于一片树林之中,任由别人搜索上一天都不被发现的水平。
拜托了埋伏着顺利的福,赵云得以清楚的看明白这战场上发生的每一件是事情。从刘备来到当阳露宿于城外,到曹纯虎豹骑的夜袭,在到刘备军的崩溃,赵云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自然也知晓刘备的妻子儿女都被陷到阵中的事情了。
在晓得刘备已经在张飞的护卫之下安全的跑到了南漳河的对岸,其性命暂时没有危险之后,如何解救被陷于阵中的刘备妻小就成了赵云的最为关心的事情。
他知道刘备的个性,明白他或许不重视自己的妻子,但对自己的后代却是十分的看中。处于武当的他离新野是极近的,虽然没有特地的去打听,但有关新野刘备的种种消息却是时不时的落入他的耳中,其中就有刘备经常抱着自己的儿子牵着这自己的女儿上街闲逛的消息——这已经很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皇叔颠簸半生才有这点骨血。我既然受主命要帮助皇叔脱身,那自也应该护住皇叔家小的安全才行。反正我还欠皇叔一个人情的,把他的儿女救出来那也算是还上了吧。”赵云如此想着,他自己的决定同周睿、马良他们一说,俱是没有意见。毕竟,马良是一个不通军事的人,而周睿在到来这里之前便得到了李晟的嘱咐:“对于这次作战,一切都必须听赵云将军的吩咐。”
众人的无异议和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私心使得赵云迅速的赶到了虎豹骑与刘备交战的战场中。利用夜的深沉与战马裹蹄的无声,赵云在并没有惊动曹纯他们情况下便到了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那正是曹纯与许褚分别之时。
虽然不曾真切的听到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也不曾看清他们所要押送的马车中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