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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绝啊。我以前可没有想过战还能这么打的。”尽管帐外依旧是喊杀声阵阵,可法正的思绪却飘回到了两个月前,自己刚刚通过羌地进入凉州的时候。
五月,曹操向汉中出兵攻打阳平关不久,法正便跟随着新婚赵云踏上了前往羌地的道路。他们经历羌地的大草原,足足花了近一个月的功夫,赶死敢活的才在最短的时间里与早就在羌地里经营了几年的马岱会合——这还是在李晟花了大力气修整了益羌古道的结果,否则法正和赵云要去羌地不走上一个多月才怪。
羌地那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风光,那天就在头顶的奇特,法正和赵云都见到,他们也感受到了羌人的纯朴、善良、好客以及对强者的崇拜。当然,因为行军没有多少时间对羌地进行更进一步了解的关系,法正和赵云对羌地的观察都是十分片面的。他们只是走马观花一番,初步对羌地和羌人有了一个基本的印象。
尽管在益州之时,从李晟的身边,从羌地传来的谍报之中,早就听说了马岱在羌地做得出色,但没有真正亲眼见识过,却决然想像不到马岱的出色究竟出色到了怎样的地步:整个羌地大大小小部落数十个,除了一些偏远的部落之外,只有区区的四个不曾听从马岱的号令。而这区区的四个不曾听从的部落,只是在表面上的不曾听从,事实上,在暗地里他们早已和马岱连成了一气,为马岱做一些马岱想做而却因为某种“规矩”不能做的事情。完全可以这么说,马岱就是整个羌地的王上之王。
“……这样的情况可不是太妙!人都是有野心的,马岱一个人孤悬在外创下了如此的基业,他还愿意继续听从我们的指挥吗?我担心,他的野心会让他脱离我们的控制啊。”在和马岱见上了一面,了解了马岱所取得的具体成果之后,法正心里便不禁会有这种隐隐的担忧。为了这个担忧,他直接把赵云给找了过来,将自己所忧心的一切都告诉于他。毕竟,在这样一个很有可能周围都成为了敌人的地方,他所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这位和自己一起过来的赵云了。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担心呢?难道你听到了什么风声吗?”赵云不能理解法正这样的军师怎么好好的会对马岱怀疑起来便开口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法正轻轻的摇了摇头,却又说道:“不过,你不觉得马岱的势力太强,完全可以把我们这一行人吃下么?若他发生了变故,我们这些天可都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你难道不对此害怕吗?”
“没有影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害怕?军师,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看马岱将军并不像那种人。”赵云依旧不肯相信这一点。
“但愿是这样。不过,与其把心思寄托在别人的想法上,倒不如自己做些防备呢。”法正如此建议道:“我想子龙将军是不是把自己的营地调整一下好应付很有可能会到来的变故呢?只要外松内紧就可以了。”
“这样也好。”觉得法正说得有些道理,赵云也就同意下来。
接着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最后确定下一点:那就是明天直接召集马岱和几位头人宣布人事调整方面的事情。若马岱肯根据人事调整的意见交出自己的兵权,那马岱还可以使用;可万一马岱不同意,这赵云这边以摔杯为号,一口气将马岱拿下,直接接管马岱的军队。
这或许算是“莫须有”的有备无患吧。但最终的事实却是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法正这边出具了李晟的军令之后,马岱二话不说的就交割起来,他做得很干脆,完全没有一点勉强的样子,倒是让法正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了。
整合了两边的力量,法正、赵云、马岱三人变开始计议接下来的作战策略。在听说了马岱为了能够更好的在这个羌地生存下去,并进一步的不让自家介入遭到曹操方面的怀疑,而继续采用了掠夺之策后。法正的脑筋一转,便根据这样的计策,想出一整套的作战方案来。
“让那四个部落加大对凉州的掠夺。不,这不能所是掠夺了。只能说是攻打,总之让他们为先锋,攻打凉州,做出一幅羌人对凉州有所图谋的模样,而我们则以替曹操方面打击羌人的名义,紧紧的追击在他们的后头。只要他们一袭破一地,我们便紧跟着接手一地。等我们把整个凉州都接管过来,在装模做样的和那些羌人打上几战,再收服他们,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接管凉州之地了。”法正微笑的望着他们。
“这样不太好吧?用羌人来当先锋,这些羌人可是很残暴的,他们没掠夺一地,杀得人可不少啊。我要不是当初实在没办法,我也不会同意他们那样的。”听了法正的战略,不要说赵云了就连马岱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呃……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嘛。”对此法正也显得很无奈:“总不能让我们的人和羌人一起出现啊。那可就成了我们勾结羌人,残害汉人了。这对我们今后在凉州的立足很不利啊。你也知道,在眼下这个时候,羌人和汉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这倒也是……不过,为了我们的目的,让百姓受苦,总也是……”马岱依旧对此沉吟不已。
“我看可不可以这样呢?让我们的人去给这些羌人做指导,利用我们的白衣对我们所要攻打的每一个目标进行选择。告诉他,哪些是该杀的,可以杀的,哪些这是不能杀的。凉州之地也有许多掌握这田亩的大家族,他们深耕于此地,在地方上拥有巨大的能量。这是我们所不愿意见到的。即使他们眼下愿意归降于我们,但在见到了我们对他们执行的政策之后,他们如果有机会是一定会反叛的。与其,让他们降后又叛对我们造成重大的损失,倒不如就此一口气剿灭他们,让凉州变成一张白纸。”赵云想了想,做出了这样的建议。
“唔,这个建议好啊。”法正和马岱听了赵云的建议,微微的一笑思考了一下,顿时抚掌大笑起来:“这可是让三方都得利的事情,还隐藏了我们并非真正羌人的事实呢——羌人可都是嗜血的。”
“恩,这样也是不错。”马岱重重的点了点头,“凉州的那些人,确实有一些需要清理一下了。”他两眼通红起来,满脸都是煞气。对于他而言把那些该死的大家族清理掉,却也是自己复仇的一个部分。要知道,在当初把自己和自己的兄长从凉州赶出来,那些大家族之人可是狠狠的出了一份全力呢。
作战方略就这样确定下来。随着这作战方略的确定,一场宏大的演戏便在凉州大地上展开了。
酒泉郡,延寿县,一切都还平静着,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之下,这座坐落于苍凉大地上的小城寂然无声,它就像是一名遗世的隐者一般孤零零的站立在那儿静静的等待这新的一天的到来。
小城实在是小,虽说有着县城的名义,但他的城墙只有区区的两丈来高,其宽阔也不过是半丈而已,算是极为单薄的了,甚至还比不上某些内地私家坞堡的高厚。小城是没有护城河的,只是直直的矗立于黄土地上,用自己那四里来长的城墙将城里的一切都包围起来。
这包围对于中原的城池来说,当然算不上什么,可是对于如此偏远的蛮荒之地而言,这样的包围无疑能让城里的人感到安心。
毕竟,延寿这个地方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有的只是一条贯穿东西山道和几千亩贫瘠的旱田而已:商道上的财富,当然吸引人,可就算是依靠劫掠商道上商人为生的马贼,也明白细水长流的道理;而几千亩的贫瘠之田,虽然听上去数量极大,但除了城中的汉民而言,却是没有人把这个当宝贝的。这是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之所以说几乎,不过就是因为他们还不能脱离酒泉的控制,每当酒泉上的天发生变化的时候,他们也必须跟着发生变化罢了。当然这只是面子上的。
在如今的这个天下之中,大大小小的世家豪族成了把握苍生的主要力量。无论多么偏远的地方,只要有人聚居在一起,这个豪族的势力就会出现。就连眼前的这个延寿县也不例外。
延寿是一个小地方,在这个小地方上说得了话的人也只有一家,那就是延寿张家。由于地处偏远,对于延寿城里的百姓而言,哪怕是酒泉郡的太守都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当今的天下是归谁管理,不知道那中原究竟是谁坐龙庭,也不明白这凉州的天到底是谁,但他们却时时刻刻记着自己头上的那一片天是属于谁的。延寿张家,这一个足足占有延寿县城周围天地八成以上的豪族,就是这延寿的天。
天当然是拥有很强力量的了,尤其对于那些靠天吃饭的人来说更是如此。若天还有几分良心,那天之下的百姓自然有几分好活,可要是这天,一点仁义也不讲的话,那天之下的百姓便算是身处于地域之中了。虽然有人说地狱完全是凭空想象的不存在之物,但对延寿城里的人们来说,这完全是错误的,什么是地狱,仔细的看看这延寿城里的百姓就知道了。因为张家的家主是一个残忍嗜杀,且贪婪无比的人,所以整个延寿的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无论是汉民还是羌民都是如此。
在延寿西南四里的一处山坳之中之中,一片军营肃穆耸立着,三三两两的士兵都尽可能安静的着坐在地上,静静的等待出发的时候。今夜就要攻打延寿城了,作为先锋的羌兵已经到了离延寿不到两里的地方,而他们眼下也即将要出发。按道理,在这样的时刻,大家应该是都站立起来整备队伍才是,但整个进攻的计划似乎出了一点问题,将军和军师此刻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中军帐里商讨着刚刚得到的情报。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巧合,还是酒泉郡里得到了某些消息,总之在今天下午有一支大约三千人的骑兵进驻了延寿城,眼下就驻扎在城内。尽管这三千人的队伍不是太多,且又是骑兵这种并不适合于防守的兵种,但对方的兵力在这要紧的关头得到的增强却是一个麻烦。
“究竟还要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延寿发动进攻呢?”赵云、马岱、法正三人眼下商量的便是这么一个问题。
“这么放弃可真不是个滋味啊。没想到这样的边城小地居然还会有如此的人渣。”马岱恼火的说道,他一锤子重击在自己身前的沙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没有人说要放弃啊。我只是说要更加小心而已。张家的基业都在本地,那些前来增援的骑兵可以走,但张家的基业却走不掉,如果他们真的不是来攻打我们的话,那我们也就需要静静的等待几天而已。这还是能等下去的。”赵云平静的说道。腾腾的火光映射出来的阴影在他的脸上不住的跳跃着,那灵动的身姿更加衬托出了他眼下的沉默冷酷。对于他的这份默然没有人敢更进一步的多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他赵云越是冷漠的话,他心中的怒火便燃烧得越加炙热。
“这么说也是,不过我可不想就这样被动着呢。”从得到了这个情报开始,始终没什么言语的法正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赵云和马岱大吃一惊:“今夜的作战就不要停止了。只要我们暗中做一些布置,我们完全可以让这些该死的骑兵为我们所用嘛。羌人袭击地方的消息可不能就这样被废止,以凉州地界的人口而言,指望他们传播消息实在太慢了。我想我们可以让这些骑兵带上名为恐惧的种子,去替我们进行播撒。”
“我们要做怎样的布置?”赵云和马岱异口同声的追问道。
“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法正示意赵云和马岱两人靠过来,然后以极为低沉的话语在他们的耳边言道:“不管这路骑兵是不是针对我们而来的,他们都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今夜发动攻击。因为这个想不到,所以他们在我们的突袭之中将会损失惨重。我们所要做得就是将原本执行突袭任务的羌骑兵再分出一个部分来,专门执行对这些本就损失惨重的骑兵们的劫杀。我们要好好的纠缠他们,纠缠到让他们对此感到恐惧为止。只要达到了这一步,我们的目的就算是完成,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若有意若无意的将已经深深的惊恐了他们再放跑几个,那么羌人要对酒泉郡发动攻击的事情必然会传播得远远的。如此,岂不是更能带给敌人以震撼?”
“唔,这样确实对我们最有利的。”赵云和马岱想了想就此答应下来:“成,就这么办。”
由于没有取消今夜的战斗,所以军队出发了。也许是担心外人发现自己这边的踪迹的结果,山坳里的帐篷,山坳的人一时间都走的干干净净,所有的痕迹都被消除了,若没有专业的人,仔细的进行观察,只怕没有人会发现在这儿曾经驻扎过一支军队。
就在山坳里的队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