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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宴会之前展开了。
一边是曲义的迎奉,一边是乐呵呵的关照。虽然双方所说的东西大都集中在对诗歌辞赋这些并没有多少用处的东西上头,但在两边的有意无意的配合之下,李晟和这些长者谈话却是越说越投机。他们都笑看着李晟,脸上的那一丝满意是越来越浓厚了。
铛儿就静静的跪坐在李晟的身旁,像是怕他离去一般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长大的她并不像以前小时候那般调皮,或许是因为经历了那次的变故,她变得异常文静害羞起来。她变得很多,除了性格变得文静之外,她也越加变得漂亮起来。在李晟和那些长者做交谈的时候,她总是这么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紧紧的看住她,那用力的模样仿佛是要把他的身影完全映入自己脑海之中似的。也许这么多年来,她唯一没有更多改变的就是对李晟那种刻到骨子里的依恋罢。那事实上也不能说没有改变,只是那改变却是往更加深沉的方向发展。
两边相谈正顺畅呢。突然厅外来报:“州牧刘表大人携夫人来访。”
“刘表大人?”被这个消息一惊,无论是李晟还是诸葛亮、崔浩都似乎想到了眼下这个宴会的不同寻常。
“也许,黄老先生心目中的人选就是……”崔浩和诸葛亮对视了一眼,暗暗的点了点头:“看来黄承彦老先生是准备帮我们一个大忙啊。”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崔浩和诸葛亮所预料的那般:刘表刘景升大人和蔡夫人于宴上见铛儿大喜,硬是认了铛儿为义女,成了铛儿这边的家长。
“这……也太古怪了吧。”宴会之后,刘表大人夫妇离去,自剩下李晟等人和黄承彦在场。李晟便这样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不觉得这样对你今后的仕途很有用吗?你和铛儿成亲了,就名义上而言便成了刘表大人的干女婿。只要你逢年过节的时候在送一些礼物给刘表大人并接纳好蔡家,你想当什么官,基本上就能让你当什么官。”黄承彦微笑的看着李晟。
“可是,怎么今天刘表大人刚刚好会来,怎么黄承彦先生您所请的朋友亲戚在宴会上都一话不说,只让刘表大人来认这个亲呢?”李晟心中依旧觉得有些别扭:“别和我说这是刘表大人一看铛儿就喜欢之类的理由?因为那是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可能。”
“呵呵,你明白就好。”黄承彦乐呵呵地笑了:“事实上,是我拜托景升兄的。”
“为什么?”李晟问他:“这事情似乎只对我有好处,而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怎么会一点好处都没有呢?如果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那光光靠我和景升之间的亲戚关系是一点也办不成这事的。”黄承彦否认的摇了摇头。
“那你说这事对州牧大人有什么好处吗?”李晟问他。
“名声,州牧刘表大人在这件事上首先得到的就是名声。你是天下楷模李膺公的孙子而铛儿则是李膺公的外甥女。虽然李膺公早已去世多年,但他在天下士人心中的地位依旧是很崇高的。而作为家族继承人的你们,自然也继承了这份名声的一部分。再加上你是又是司马水镜的高徒。可能荆州以外的人不认识你,但在荆州之内,你却是被视为仕子的领军人物。在这样的情况下,刘表大人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可能的拉拢你。一来就是为了保证他在仕子之间的名声。二来,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拉拢荆州的仕子。毕竟谁都明白,打天下,实际上就是打人才。而眼下刘表大人在荆州人才中的地位并不高。为了改变这种局面,他自然得有所行动了。”黄承彦微笑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晟、崔浩、诸葛亮都些恍然:“这样对刘表大人的明君形象很有保证啊。而且就这样认一个干亲,再于婚礼上送一些礼物,就一般而言也很容易得到他人的忠心吧。”
“呵呵,就是这样。”黄承彦认可的点了点头。
正说话将,突然门外奔来一人,口中大声喝道:“着任命李晟为西阳县令,许其除孝成亲后于十月底到西阳赴任。”
“霍,刘表大人的命令来得还真快啊。”众人感叹道。随即将目光转向这件事情的主角李晟:“又被你猜到了,这下真可以算得上是三喜临门了吧。”
风渐 第十一章 赴任
蓝色的幕布笼罩了整间房子,非但外面的墙是蓝色的,就连里头墙也是一样。一盏油灯静静地燃烧着,柔和的灯光给这蓝色的天地带来了别样的风采。经由着放在窗边桌上油灯光芒,便依稀可以看到哪窗纸上一个隐约的字:“喜”。屋子里很安静,除了一个略略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之外便没有更多的声音。
“今天明明是自己的大喜之日。能与自己心爱的晟哥哥成亲,自己应该除了欢喜之外没有一丝其他的感觉才对,怎么眼下自己居然会感受到一丝紧张和一丝恐惧呢?难道说,自己并不喜欢晟哥哥吗?”坐在蓝色床帐之下,身着蓝色丝衣,头顶蓝色婚巾的铛儿微微的抖着身子胡思乱想起来,她觉得自己今天的的心情很怪。
但是要说自己并不喜欢晟哥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如果不喜欢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对他那样的依恋。
这一点,铛儿十分的肯定。
那么恐惧和紧张的感觉从和而来?
“那来自于眼下的静,来自于眼下的孤独,也来自于自己对接下来所要经历以前没有经历过事情的恐惧。”铛儿终于想明白了这一点。
可是想明白了,知道原因又有什么用呢。因为童年所有过的那种经历,使她分外的害怕孤独。虽然她平时也是也是一个人住,但在她屋子的旁边就是李晟的居室。虽然李晟经常外出,但同样有嘱咐小鸢和蕾儿陪伴她。他知道她害怕,心中时常有恐惧的存在,便让小鸢和蕾儿紧紧的跟住她。让她根本感受不到孤独。
她身边都是有人的,从没有向现在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屋里。尽管她明白这只是等待,她的晟哥哥终究会来到这里,回到她的身边,但就是在这等待之中,她心却是被名为惊惧的感情给紧紧的包围住了。
她也想大声的叫喊,让人明白她眼下的害怕。然而她张了张嘴,却始终无法发出一点声响。在这惊慌、紧张、恐惧之中,她竟然忘记了该如何说话。
“晟哥哥,快点来吧。铛儿害怕啊。”铛儿轻轻的低喃着,泪水慢慢地由脸颊下滑落,却是一点点的滴到了蓝色的婚衣上,点点的化开了。
外边的婚宴还在进行着,时间还没过去一个时辰,但在铛儿的心里似乎早已在这儿度过千年之久。对于未知的恐惧,让她坐立不安,由四周的宁静而产生的孤独,让她难过不已。这种又惊又怕的感觉甚至盖过了她成为新娘的欢喜和眼下腹中空无一物的感觉。
这真的是很难受,尤其是心里的担惊受怕那更是让铛儿不住的流泪。她也想站起身来,到外面去找人陪伴,但她终究还是坐下了。因为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眼下只有等待才行。任意的走出去,只能给自己的晟哥哥造麻烦。极喜欢李晟的她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举动而让自己的爱人被人说是:“娶了一个不通礼仪的妻子。”于是,她依旧在担惊受怕的痛苦下忍受着,默默地等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呆坐在新婚榻上的铛儿几乎要有些麻木了,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显得很急促,间或掺带着她一下子就能认出的晟哥哥的抱怨:“我都说不能拖,不能拖了,偏偏你们这几个家伙就是不放过我。现在可好,把铛儿一个人晾在屋里那么久,天晓得会出什么事情。若是铛儿伤心了流泪了,你们明天就等着挨罚吧。”
“不要啊。老大,我们也没有想过会拖那么就时间的。看在咱们多年相识的份上,还请饶过这么一回吧。”几个怪模怪样的哀求声在这没有一位客人的后院响起。铛儿从他们那声音中分辨出他们来:“那不是大牛、小睿和宋德他们三人吗?难道说晟哥哥在前头耽搁了那么久都是因为他们的缘故?这真是不可原谅啊。”铛儿虽然平时总是那么一副柔柔弱弱的天真模样,但她并不傻,反而聪慧得很两下半就从几个人的对话中将整件事猜了一个十有八九。
“不要?呵呵,那就得看你们如何表现了。你们现在就给我回到宴会上去,把那些想捣乱的人都给我留下。我不想今夜再有人打扰我,否则……嘿嘿!”夜空里响起李晟这充满威胁的笑声。
虽然没法看到外边的情形,但铛儿依旧可以想象得出李晟那嚣张万分的模样,也能明白宋德这三个家伙在这样的威胁下会有怎样的举动。“也许他们就是那样抱头鼠窜而去了吧。铛儿这样想着,似乎听见了那三人抱头鼠窜而去的脚步声。
“呵呵!”她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原本的那些恐惧和紧张就在这一下子一扫而空。她知道他就要来了,心安定的很,偷偷地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腰板一挺却是坐到的更直了。她一直都在等待着他。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前厅的筵席已经进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可他似乎没有喝多少酒,步伐还是稳健的很。
“等急了吧!”他来到铛儿的面前开口问道。
“嗯。”铛儿先是很自然的点头,随即又意识到女孩子家回答的这么直接着实容易让人误会便又在添加了一句:“肚子都等饿了。”
“只是肚子饿了啊?没有一点半点的担惊受怕?”他笑着挑逗她。
“你少来了……”想到前面那种种发自内心的惊恐,铛儿闷闷的说道。
“对不起……”从话语中听到了新婚妻子心中的不乐,他迅速的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话题是多么的错误,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诚恳的向她道歉。
“这……这也没什么啦。”还算愉快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如此糟糕,铛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低下头去扭捏的说道。她不住的抱怨自己:“说那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这样可是要让晟哥哥生气的喔!”想到这里,她更显得尴尬了。
“怎么办……?”她心中慌乱着。
突然她头上的婚巾被人揭开了,一双有力的手把她从榻上拖了起来,她立刻就撞进了一个结实而宽阔的胸膛之中。她嗅到了他的味道,两颊如同被火烧灼了一般热热的通红起来。她埋首于他的怀内,异常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让你在受任何委屈的……”
“嗯!为了晟哥哥,我以后也会尽可能的努力……”她抓住了他宽大的手,神情坚定的说道。在橘红色的灯光之下,她白皙的脸蛋变得红彤彤的刹是迷人。
李晟轻轻的地头吻了下去,寻找着她那甘甜的两片。
在蓝色的青庐之中,两人越拥越紧,渐渐地交缠在一起,开始了人间最美好的事情。那是令人陶醉的云雨,也是生命的延续的开始。也只有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两人才真正的认可对方是自己生命旅程中或不可缺的一部分。
一夜过去,油灯燃尽,云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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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结束了新婚生活的李晟带着妻子和手下的僚幕前往西阳赴任,同行的还有黄忠、魏延率领的五百军士。
西阳是江夏郡所属十四县之一,其县位于江夏城正北,人口四万有余,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大县。县城倚潢水西岸而建,其地界跨越潢水东西两侧,北面直接同豫州相连。然而由于莽莽大山的阻隔,并没有直接的官道通往豫州。
如果说襄阳江陵等地算是刘表势力的腹地,那么江夏无疑是刘表势力的边境,而位于江夏北边的西阳则是所谓边境的边境。然而由于荆州的防务重点是在东面,也就是主要防止江东的复仇。因此,西阳虽然算是边境,但驻军并不多。
诚如当初蒯越所言,江夏以北的四县是一个麻烦而又危险的地方。由于驻军不多,治安就相当的差劲。再加上时不时有中原的流民翻越大别山而来,造成当地人口流动的复杂化,使得这四县盗贼丛生,流寇横行,百姓多有苦不堪言者。在活不下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成为新的盗贼,这就使得整个地区越加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
在短短的三年里,单单西阳县令就换了八任,而这八任之中没有一人是得有善终的。不是因为北边豫州的黄巾军南下攻破了县城而亡,就是因为县中百姓的暴动而死,更有的因为得罪了县里的大族而被刺杀。在这混乱的时候,独立控制一两支名为义军实为盗贼的武装,对于时时刻刻都吸取民脂民膏的地方豪强而言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由于江夏军防御的重点是在东面,江夏太守黄祖也实在拿不出多少兵力去解决北面的问题。只能听之由之,任由西阳等北部四县一直就这样混乱下去。
“果然是一块麻烦的土地啊。”每一次看完这份有关西阳的竹简,罗照总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和兄长罗茂不同,这三年来,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