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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儿子,为了保住儿子的地位,她才下此狠手,现在,自己的儿子被人当着她的面活活勒死,而王美人的儿子还是坐上了皇位,儿子都死了,再争还有什么意思呢,
从洛阳过來的一路上,除了恐惧,她也想了很多,尤其在荆州境内,看到那些普通百姓生活得无忧无虑,何莲已经有些后悔当初嫁进皇宫,如果自己也只是个普通百姓,现在儿孙绕膝,那该多么快活啊,可是现在,儿子死了,哥哥死了,弟弟也死了,就连老娘都被董卓杀死了,她现在真成了孤家寡人,她现在已经不愿再想那些争权夺利的事情了,她只想好好地活下去,
唐娴还只是个含苞待放的小女孩,今年刚刚十三岁,其实也不奇怪,刘辩死的时候也不过十五岁而已,刘欣看她还小,便提出來将她送回颍川娘家,但她死活不愿意,一定要陪在太后身边,也只好随她,
刘欣将何莲、唐娴安顿下來,他能做的也只有照顾好她们的生活,除了保证她们的日常所需,还应何莲的要求在后院开辟了一块菜地,
何莲现在一心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她已经洠в辛饲兹耍热惶奇挡豢匣啬锛遥徒奇档背勺约旱呐创强椴说乇闶撬齺泶蚍⑽蘖氖惫庥玫模刻炻⒙⒌兀伤赏粒浇剿┦┓剩惶斓睦妥飨聛恚砩弦材芩孟阈我采倭诵矶啵
马芸也会经常带着卞玉、朱倩她们去何莲家中串串门,一來陪何莲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二來也让她们切身感受一下何莲的悲惨遭遇,马芸在后世的时候也经常看一些古装电视剧,在这些电视剧里,宫斗是必不可少的内容,
何莲其实也是宫斗的牺牲品,尽管一开始她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的,如果何莲不毒杀王美人,她就不会受到刘宏的冷落而守了七年的活寡,不管怎么说,她总归是皇后,她的哥哥又是大将军,她和刘辩的地位,王美人是不可能撼动的,刘协见到她也要喊一声母后,而王美人不死,刘宏也就不会如此自暴自弃,即使他同样荒淫无道,但身体不可能垮得这样快,才三十四岁就归天了,刘宏不死,刘辩就会在他的羽翼下慢慢长大,如果刘辩到了二十多岁再继位,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场宫斗带來了这一系列的后果,
马芸知道,刘欣现在一心想要争夺天下,说不定他真能成功,如果他成功了,自己和卞玉、蔡琰、朱倩她们就全成了刘欣的后妃,她可不想宫斗的好戏在自己姐妹们身上上演,马芸就是要未雨绸缪,让卞玉她们切身感受一下何莲搞宫斗所带來的悲剧,
刘欣安顿好何莲、唐娴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举行阵亡将士纪念塔的奠基仪式,从中平元年,刘欣來到襄阳开始,先是收复宛城,然后清剿黄巾残匪,接着平息贝羽、苏代的叛乱,还有以后的攻打江夏诸郡的战役,以及最惨烈的巴郡之战,大大小小也有了数十次战斗,阵亡的将士累计达到了六千余人,这里将用來安放这六千余将士的灵位,官府也将在每年的清明和冬至举行两次公祭,
所有阵亡将士的灵位都会得到妥善安置,而且四时祭祀不断,刘欣还为所有的阵亡将士都授予“烈士”称号,他们的家属都是“烈属”,可以领取丰厚的抚恤金,今后在税收等方面都还会得到官府的特别优待,
从蔡邕对蔡懿的溺爱,刘欣看得出來,这个时代的人对传宗接代有多么重视,于是又作出规定,烈士有子女的由官府抚养成人;洠в凶优模铀堑男值芙忝玫淖优刑粞∫桓龉痰剿堑拿拢蛘叽庸露褐刑粞∫幻露痰剿敲拢蛭跣乐溃够嵊行矶喑≌揭墼诘茸潘牵唤Τ赏蚬强荩窈蠼形奘慕恳淄仿鋈妊性鹑稳媒棵悄芄话残纳钡校
对于伤残的将士,刘欣也作出了特别的规定予以照顾,所有伤残军人除了退伍时一次性领取抚恤金以外,今后每个月还可以领到一定的补助金,从事生产的还可以免除一半的税收,让他们不会因为伤残而生活无着,
实行这些优抚政策需要强大的经济力量做后盾,除了刘欣,其他诸侯还真洠в姓飧鍪盗θゲ扇⊥恼撸星冒焓拢饩浠耙坏愣疾患伲
因为不差钱,刘欣决定迅速地扩张兵力,荆州大地再一次热闹起來,各郡都设立了募兵处,刘欣初到荆州的时候,实行的是征兵的政策,而现在的荆州,当兵算是一个比较有前途的职业,每到冬季农闲的时候,各郡的募兵处,报名的年轻人都会排起长龙,成为当地的一景,
过去几年,每次募兵的人数都十分有限,而今年则不同,刘欣将召募十万兵源的指标分解到了各郡,不仅包括荆襄九郡,就连新近被他占领的牂柯和巴郡也在募兵之列,
得到募兵的命令,各郡都迅速行动起來,这件事每年都会进行,只不过今年召募的人多一些罢了,沮授、田丰更是积极地调集各种物资,保障新召募的士兵能够得到很好的安排,文聘的军事训练中心肯定不可能容纳得下十万新兵,五大军团都将承担一定的训练任务,
刘欣也洠в邢凶牛涣松肀阕扒鬃郧巴鞲瞿急憬邪捣茫暇菇衲昴急娜耸志薮螅绻娜颂俚幕埃笆钡髡撸髂昕急慊嵊形奘≌揭鄣茸潘庑┬卤⒉灰欢髂昃突岜慌缮险匠。秸乃鸷氖蔷说模嵌蓟岜蛔魑匾暮蟊噶α浚越衲晔蛐卤谋词潜匦氡Vさ模
按照刘欣的估计,这样大规模的募兵,预示着会有大的战争发生,而战争期间,许多人都会设法逃避兵役,來应募的人肯定不会多于往年,谁知道,他还洠в锌吹侥急Φ南锟冢哦拥某ち丫盏礁舯谙镒永飦砹耍跣朗植镆欤龆ǖ侥急θタ纯词鞘裁辞榭觯幌M鱿窒旅娴墓倮粑送瓿扇挝瘢科劝傩彰莵聿尉北那榭觯
刘欣赶紧拉住队伍中一个年轻小伙子,问道:“你们來应募,是不是自愿的,”
周围人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刘欣,小伙子说道:“不是自愿的,我们都是神经病啊,起这么大早赶來排队,”
刘欣更加不理解了,说道:“今年召募的名额很多,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众人顿时嘘声一片,有个年纪大点的中年人站在队伍旁边,显然是陪着儿子來应募的,打量了刘欣两眼,说道:“年轻人,你不懂的,今年召募这么多人,明年肯定不会再召募了,甚至后年都不会召募,这一次如果不能被选中,也许这辈子都选不上了,能不紧张吗,我看你身材高大,像是块好料子,赶紧去后面排队,说不定还來得及,”
刘欣恍然大悟,不禁大摇其头,原來是这样,这也算是另类的买涨不买跌吧,汉人怎么都有这坏毛病呢,
这时,前方突然传來激烈的争吵声,
第169章 覆巢之下
听到吵闹声,刘欣心里并不太着急,毕竟每个募兵处都有从各大军团抽调的士兵在维持秩序,他快步走上前去,只见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死死抓住募兵处书吏的衣领,不知道在争执什么,旁边的士兵一边劝架,一边用力去拉那个年轻人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正规军团的士兵都经过长期训练,选派來募兵处维持秩序的都有把子力气,可是这个士兵拉了半天,那个年轻人却纹丝不动,刘欣暗暗点头,挤到前面说道:“你们都先住手,谁先讲讲,是怎么回事,”
那个年轻人仍然不肯松手,嚷嚷道:“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
刘欣听这声音好像公鸭嗓子一样,绕到前面一看,原來只是个少年,他个子高,从后面看好像很威猛,从前面一看,满脸的稚气,刘欣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那少年吃痛,“哎哟”一声松开了手,转向刘欣怒目而视,
刚才在那里拉架的士兵却已经认出了刘欣,慌乱之中便要单膝跪倒参拜,刘欣赶紧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声张,转向那少年说道:“你要应募,就好好排队,为什么要动手,”
那少年恨恨地说道:“他不肯要我,”
刘欣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胸膛,对书吏说道:“我看他身材高大,长得也挺结实的,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应募,”
现在前來应募的人这么多,刘欣很担心书吏会假公济私,故意将一些洠в忻怕返娜颂蕹鋈ィ惺兆约旱那资簦唬歉鍪槔舯缃獾溃骸八环咸跫
刘欣以为这个书吏有什么私心,于是说道:“他怎么不符合条件了,你看他身高力大,正是当兵的好材料,”
书吏一脸委屈地说道:“他年龄太小,明年才能应募,”
那少年又扯起那破锣嗓子,大声说道:“胡说,我已经十八岁了,他故意刁难我,”
书吏将手中的帐册一扬,说道:“这是衙门的户籍底册复件,上面记得清清楚楚,魏延,男,熹平三年生,你今年才十六岁,还差了两岁,后年才能來应募,”
这些户籍底册都是马芸的杰作,现在可发挥了大作用,不仅在募兵的时候可以防止年龄作假,在税收、缉盗以及其它日常社会管理方面也都发挥着重要作用,
听说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魏延,刘欣吃了一惊,他來到荆州后就一直在寻找魏延的下落,谁知道他现在才十六岁,难怪自己让人翻遍军中名册,也找不到一个叫魏延的,
魏延已经再一次叫嚷起來:“谁不知道,后年你们都不召募了,到时候我找谁去,”
刘欣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你既然这样想当兵,那先跟我出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问问他肯不肯帮忙,”
魏延口气软了下來,问道:“真的,”
刘欣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个小孩子不成,”
魏延嘴里嘟囔道:“谁是小孩子了,比你也矮不了多少,”
说归说,他也知道,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跟着这个人去碰碰运气,于是乖乖地跟着刘欣离开了那条长龙,魏延跟在刘欣身后左拐右拐,渐渐到了东城区一带,他知道住在这里的都是荆州的高级官吏,一般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而带着他的这个人,连个招呼都不用跟那些士兵们打,就这样径直走了进去,不由信心大增,
转眼间,两人便來到了一处大宅子前面,刘欣抬脚便往里面走,大门两边站岗的士兵一齐向他行礼,魏延抬头看了看,大门上方匾额上写着“州牧府”三个大字,不由犹豫起來,踌躇不前,
刘欣回过头,见他举步不前,问道:“魏延,怎么不走了,”
魏延支支吾吾地说道:“这里是州牧府啊,我们可以随便进去吗,”
刘欣笑了起來,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延一脸憨相地问道:“你是谁啊,”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我叫刘欣,”
魏延摸了摸脑袋,喃喃地说道:“刘欣,啊,您是州牧大人,”
刘欣板起脸來,双目圆睁,瞪着他说道:“魏延,你可知罪,”
魏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请大人恕罪,啊,我,我也洠в谐遄泊笕税。
刘欣强忍住笑,走到魏延身边,手搭着他的后脑,使劲摸了起來,正巧沮授走了过來,见刘欣手按在一个少年的头上摸來摸去,不觉有些奇怪,刘欣朝沮授招了招手,说道:“公与,你來摸摸看,有洠в芯醯媚睦锊煌
沮授好奇地将手伸到魏延头上,摸了半天,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地说道:“洠в惺裁刺厥獍。鞴憔醯盟睦锊煌
刘欣摸魏延的脑袋,当然是为寻找传说中的反骨,却什么也洠в蟹⑾郑膊恢乐罡鹆了先思沂窃趺疵鰜淼模挥晒Φ溃骸拔乙矝'觉得哪里不同,”
魏延跪在那里,被他们两个人摸來摸去,心中烦闷,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撅着嘴,暗自生气,
刘欣已经止住笑,对魏延厉声说道:“魏延,你是洠в谐遄脖竟伲闳怕夷急殖。玫焙巫铮
魏延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想当兵而已,那算什么错,”
刘欣冷哼一声,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洠в泄婢夭怀煞皆玻绻腥硕枷衲阏庋遣皇锹伊颂祝蚁衷诜D闳シ苫⑶孜乐凶龈龌锓颍侥曛诳茨愕谋硐郑硐趾每梢孕砟愕北硐植缓茫憔途砥谈腔丶胰ィ
“飞虎亲卫,当伙夫,”魏延也伸出手,理了理被他们两个人弄乱了的头发,突然明白过來,连忙叩头道,“多谢大人成全,”
沮授笑道:“怎么还叫大人,”
魏延会过意,又朝刘欣叩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