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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却是大吃一惊。桥蕤还在这里。亲兵这样说。岂不是透露出他与简雍之间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么。刘备不由狠狠地瞪了那名亲兵一眼。摆手说道:“好个背主求荣之徒。居然还有脸來见我。先将他押进后帐。待会刘某要亲自审他。”
桥蕤本就是一勇之夫。哪里有刘备那样的弯弯肠子。也洠в邢赶搿1愎笆炙档溃骸凹热涣踅碛幸隆D悄┙慵纯痰惚祷芈R沧A踅缛章淼焦Τ伞!
等桥蕤退出大帐。刘备这才想起简雍此时來的颇为蹊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慌忙起身赶往后帐。
后帐中。几名亲兵正手忙脚乱地解下绑在简雍身上的绳索。原來。那名亲兵颇为机灵。听了刘备的话。已经明白自己刚才失言了。赶紧将简雍五花大绑起來。以掩人耳目。
简雍本來就是个城府颇深的家伙。何况当此危急之时。哪里会在意这些事情。也顾不得整理下凌乱的衣衫。连忙朝着刘备作了个揖。说道:“启禀主公。属下有负主公所托。未能说得龚都、刘辟來降。请主公降罪。”
刘备原以为自己一面许以高官厚禄、金钱美女。一面又以大军压境。软硬兼施之下。再辅以简雍的三寸不烂之舌。这龚都、刘辟二人前來归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洠Я系郊蛴壕谷晃薰Χ怠A醣咐湫Φ溃骸八蔷淳撇怀猿苑>啤5闭嬉晕跄呈窒抡馐蚪恐皇前谏璨怀伞!
简雍见到刘备动怒。慌忙说道:“其实属下本以说动了龚都、刘辟。只是忽然來了个……”
听完简雍的禀报。刘备静下心來。沉吟道:“想不到刘欣的动作居然这么快。他数路大军齐出。袁术断难抵挡。宪和。依你之见。接下來我等该何去何从。”
简雍皱着眉头说道:“早听说刘欣手下的军队多为精锐之师。过去属下还不以为然。但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不虚。属下在新蔡也曾经精心设防。竟然洠в辛礁鍪背奖愀娉瞧啤H舴鞘粝屡艿每臁4松隳岩栽偌鞴恕R朗粝驴磥怼R栽勖窍衷诘氖盗ΑM蛲虿豢捎肓跣勒娑钥埂!
刘备心想。原來你到今天才认识刘欣军队的实力。我是早就心有余悸了。点了点头。刘备说道:“惹不起躲得起。依你的意思。咱们是要远遁他方了。”
简雍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四周皆是刘欣的大军。若是孤身数人。尚有机会。带着这许多人马又如何能够逃脱。属下的意思是说。不如咱们暂且退回庐江。与袁术合兵一处。以十多万大军凭城据守。或许还能寻得转机。”
刘备冷哼道:“刘某好不容易才觅此良机摆脱袁术。怎可再自投罗网。何况袁术妄自称帝。已是大逆不道。刘某又岂能再上他的贼船。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投降刘欣算了。好歹我也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简雍却不假思索地说道:“主公差矣。眼下的形势。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唯有回师一途。若是投降刘欣。纵使侥幸不死。也终无出头之日了。”
刘备面色一沉。问道:“此话怎讲。”
简雍缓缓说道:“刘欣每得降兵。或是解散。或是重新编组。那时候。主公又岂能再掌一兵一卒。洠в芯怼S秩绾纬删痛笫隆6皆倨稹V站坎还皇且幻味选!
刘备鄱然醒悟。拱手说道:“宪和所言甚是。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回师庐江。伺机行事。”
桥蕤倒是忠于袁术的。他听从刘备的安排。带了一万人马匆匆忙忙离开军营。一路往庐江而來。行不多远。便有后军來报。言是汝南方向尘烟大起。桥蕤不知何故。慌忙命令后队变前队。原地戒备。忽然又有士兵來报。说是刘备再三思量。还是庐江要紧。亦引军赶來。桥蕤自然是满心欢喜。当下接住刘备。一同返回庐江。而简雍所率前往汝南的那一万人马。如今剩下的不足千人。夹杂在刘备的数万大军中。却也不甚显眼。丝毫洠в幸鹎呸ǖ囊尚摹
刘备是个英雄。虽然表面上给人碌碌无为的感觉。其实真正办起事來。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他既然已经听取简雍的意见。选择返回庐江。那就不会让桥蕤一个人先回去。于是才快马加鞭追了上來。桥蕤是个武夫。被刘备三言两语便骗得不辨东南西北。当下和刘备策马同行。
傍晚时分。刘备一行安丰县境内。因为他们人马众多。只得城外扎营。唯有刘备、桥蕤各带一队亲兵进入城中。
安丰县令郑远见到有大队人马过境。赶紧命人担酒牵羊。犒劳三军。又将刘备、桥蕤让入县衙。自己全家则迁往驿馆暂住。对待刘、桥二人甚是殷勤。
刘备、桥蕤连日行军甚是辛苦。如今住在宽敞明亮的县衙里。自感分外惬意。这一觉睡得煞是香甜。谁知。到了半夜。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只见郑远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來。拱手说道:“二位将军。大事不好。城外的军营方向喊杀连连。火光冲天。似乎遭遇敌袭了。”
刘备“腾”的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來。城外这六万大军。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他的嫡系。那是他争夺天下的资本。若是有失。他今后就洠в兄竿恕
桥蕤也是睡意全无。连声说道:“怎么可能。刘欣的军队是从南边过來的。这里隔着大山。即使江夏兵來。也只能先攻打寻阳。这里如何会有敌人夜袭。”
刘备已经披衣而起。大声说道:“不好。莫非是汝南黄巾知道我等撤兵。趁机追杀过來。快。带我上城看看。”
其实刘备心里明白。所谓的汝南黄巾已经被徐晃的军队剿灭了。这时候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十有**是徐晃的军队。如果真是刘欣的军队发动了夜袭。那城外这六万人马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刘备猜得不错。发动夜袭的确实是刘欣的军队。不过并非徐晃的第一军团。而是來自江夏的第二军团。
按照时间推算。张飞接到刘欣命令的时候比张郃、张辽晚了差不多一天。但肯定要比徐晃还要早一些。现在。徐晃都已经攻占了平舆。试想脾气暴躁、生性好战的猛张飞又怎么可能洠в幸凰慷材亍D鞘且蛭欧纱种杏邢浮
张飞知道张郃这些人。平日里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大战一场。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不急着立功。他自己接到命令的时间本來就晚。又离得远一些。若是按照正常的进攻路径。从寻阳入境的话。恐怕等他赶到庐江。战斗也该结束了。于是张飞决定另辟跷径。翻越大别山。
大别山是位于庐江郡与江夏郡之间的一片高山。绵延数百里。相传汉武帝封禅南岳。曾途经此山。皇帝是不能走回头路的。汉武帝在此山中转了两月有余方才得出。不禁感慨“此山之大。有别天下”。因而得名大别山。此山在江夏郡与庐江郡之间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当年张郃能够以一支孤军。一座营寨便挡住了袁术的进攻。保住了襄阳的东大门。但是得益于这处屏障。
正因为大别山绵延数百里。虽然从这里到庐江的直线距离要近上许多。但实际上走起來并不轻松。也不省时。所以张飞率军翻越大别山以后。并洠в兄逼寺6潜鄙瞎ト×琐ο亍R宰枳≡醯耐寺贰U饩褪钦欧纱种杏邢傅牡胤健
现在的汉军。无论正规军团还是地方军都经受过严格的训练。自有一套完整的作战规程。攻取雩娄县以后。士兵们该布防的布防。该休息的休息。该哨探的哨探。结果派出去的侦骑就发现了驻扎在安丰城外的刘备大军。
虽然得到侦骑回报的时候已经入夜。但是生性好战的张飞可不管什么白天黑夜。既然有这样一支大军出现。而且还在自己的“后方”扎营。那就如芒刺在背。张飞又如何能够容忍。他当然不会想到是自己首先闯进了别人家的后院。他所想的只是你敢來我就敢揍你。
本以为已经回到了自家地盘。可以睡个安稳觉的袁术军马。竟然洠в性谟芪О才庞紊凇>土诺氖匚酪捕蓟杌栌U欧傻拇缶敛环蚜Φ乇阃蝗肓擞小1锪诵砭脹'有仗打的张飞。顿时如鱼儿入水。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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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神秘的使命
张飞突入敌营;手中丈八蛇矛上下翻飞;那些睡眼惺松的士兵來不及穿上衣甲;匆忙从帐篷里钻出來;转眼便成了刀下之鬼。张飞的矛尖上挑着一具尸体;大喊着:“放火;放火;快;全部给我烧了烧”
实施突袭的士兵本來就带着火把;放起火來比杀人还要方便;这里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刘备在城头上望见城外扎营的地方火光熊熊;连连顿足。他对于自己的疏忽大意十分后悔;怎么也洠в邢氲搅跣赖娜寺砘醽淼谜庋欤恢坏盟档溃骸爸4笕耍荒懔⒖谭⒍褡臣忧砍欠溃磺沤荒愠龀鞘章W∪寺恚涣跄乘婧蠼佑Α!
这时候出城;危险可想而知;但是刘备是三军主帅;桥蕤只得硬着头皮提枪出城。他还洠в衼淼匠峭庠Γ煌惶靡徽蠛埃淮舐妨奖吡疗鹞奘鸢眩环钠穑坏毕纫辉贝蠼治粘で梗桓呱鹊溃骸把涎赵诖耍粊碚呋共幌侣硎芨俊
桥蕤不得已;只得挺枪來迎。看到前面的军营中烈火熊熊;自己又突遇伏击;桥蕤更是胆战心惊。二马相交;战不三合;桥蕤已然胆怯;拨马欲走。严颜大喝一声;手起一枪将桥蕤刺于马下;又复一枪结果了他的性命。
严颜本來并不嗜杀;只是跟张飞在一起呆得久了;受了他的影响;转身大喊一声“杀”;转眼间便将桥蕤所带的那群亲兵杀得七零八落。
刘备却留了个心眼;他嘴上说是随后接应;其实早就脚底抹油;往大别山方向窜。就在大军接近安丰县城的时候;刘备就悄悄让简雍带着一队人马潜进了大别山中。大别山方圆数百里;虽然张飞也是翻越大别山來到这里的;却也很难碰上简雍这一小队人马。简雍的人马还携带着不少粮食;就算刘备率领这几百亲兵一齐躲进;就算过个一年半载也不虞被人发现;暂时可以说是安全了。
却说太史慈点齐人马;押解着大批粮草正待出发;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子义将军且慢;待某送一送将军。”
太史慈回头一看;却是沮授;慌忙施礼道:“末将何德何能;怎敢有劳将军相送。”
沮授走到近前;朝太史慈做了个手势;说道:“请将军借一步说话。”
太史慈知道沮授不仅身居高位;而且是刘欣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看沮授的架势;似乎有什么机密事情要对他说;赶紧跳下马來;走到僻静处;拱手说道:“敢问沮大人;莫非主公还有什么要事吩咐?”
沮授摆了摆手;说道:“主公的命令;将军已经知晓;沮某就不再多说了。沮某素闻将军神射;有一事相托。”
对于自己的箭术;太史慈颇为自负;归顺刘欣以后又获赠了一副强弓;更是如虎添翼;只是一直未有展示的机会。如今听到沮授拜托自己的事情似乎与弓箭有关;太史慈不由笑了起來;说道:“末将的弓箭还算差强人意;沮大人但有所差;末将敢不从命;请沮大人明示”
沮授收起笑容;沉声说道:“庐江的情况想必将军已经清楚了。将军此虽然只是负责押运粮草;但沮某却有一件大事想要拜托将军;请将军寻个机会;一箭射杀刘浜”
“啊”太史慈失声道;“此举有违主公军令;末将……”
沮授慌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严肃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将军切爀对外人言之。”
太史慈稍稍从震惊中恢复了些许;迟疑道:“末将已经听说;刘浜乃是主公的长子。不知道沮大人所言是主公的命令;还是沮大人自作主张?”
“主公生性仁厚;又怎会出此命令;这都是沮某自己的主意;还望将军千万不要告诉主公。”沮授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面金灿灿的东西來;递到太史慈的手上说道;“这是主公颁发给沮某的免死金牌;可免任何一人的死罪。沮某现在便将这面金牌转赠于将军;将军可保无忧矣。”
“此物太过贵重;末将绝不敢收”太史慈双手一推;正色说道;“沮大人今天如果不能说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末将非但不会从命;还要禀报到主公那里”
太史慈行事光明磊落;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屑于打那种小报告的;但是此事牵涉到刘欣“长子”的安危;他只好明确地告诉沮授;他是不可能知情不报的。
事到如此;沮授也只得无奈地说道:“子义将军也应该知道;能否舀下庐江;对于主公的大业至关重要。”
太史慈皱了皱眉头;断然说道:“这个末将自然知道;但是也不能作为伤及大公子性命的理由”
沮授叹了口气;说道:“将军需要弄清楚一件事;刘浜虽然是主公的长子;但已经过继给了居巢侯;那就算不得大公子襄阳的刘裕公子才是真正的大公子实话告诉将军;主公将來肯定是要坐天下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