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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长大有,所以知道百姓的艰难,吃点苦不算什么。”
听说李岩是个孤儿,刘欣不禁暗暗点头,当初设立孤儿院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舍不得这些孤苦零丁的孩子们,洠氲骄谷晃扌牟辶梢瘛J旯チ耍庑┕露撼鰜淼暮⒆有矶嘁丫ご蟪扇耍腥烁耪呕⒒⑿檬溃腥顺闪耸樵旱难ё印8嗟哪泻⒆釉蛴辉静尉菦'有家室拖累,又感念刘欣的活命之恩,训练刻苦、作战勇猛,很快偷成为各大军团的中坚力量。
刘欣对李岩的表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好好干,不要丢了孤儿院的脸!走,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在第一道防线的外面,六七个身着布衣的百姓仍然在那里推搡着士兵们组成的人墙。这些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上去好像來自同一个家族,男人的脸上满是愤怒,女人和小孩则哭哭啼啼。
刘欣不由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刚才士兵们一直坚持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则,除了苦口婆心地劝说,只有任那几个百姓推搡。现在刘欣忽然发出一声怒喝,倒令那些百姓神情一愣,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來,但是嘴里却不依不饶,继续嚷嚷道:“我们要见刘大人,我们要见刘大人……”
刘欣虽然喜欢冒险,但并不代表他行事鲁莽。何况他现在早已经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从小处说,他肩负着家里一大群妻儿的安危,往大人说,他要指引着大汉的千万黎民过上幸福富足的生活。所以,刘欣非常谨慎,他又仔细看了两眼,确信这些人都只是些普通百姓,这才分开排成人墙的士兵,走上前,说道:“我就是刘欣,你们找我何事?”
当先那个老汉忽然跪倒在地,高声哭诉道:“大人,你一定要给小民作主啊!”
站在老汉周围的一家老小也纷纷跪了下來,呼天抢地,仿佛有说不完的冤屈。刘欣不由得眉头一皱,朝李岩使了个眼色,说道:“老人家,各位乡亲,大家都请起來说话。”
李岩不仅作战勇猛,也很聪明,否则在人才济济的军中也不可能由一个小兵升任校尉。看到刘欣朝自己连使眼色,李岩赶紧带着几名士兵,将老汉和那几个百姓都搀扶起來。
刘欣并不急于询问这几个百姓的冤屈,而是朝后面挥了挥手,说道:“來人,拿些水和干粮來。”
这些年來,刘欣一直强调吏治清明,为此他还专门设立了御史台,便任命生性耿直的陈宫为首任监察御史。即使这样,刘欣还是不太放心,又聘请桥玄为民间监督员,并且有意将这个方式在全国推广开去。而各地的官吏也算争气,作奸犯科的事情极少发生,像今天这样來找刘欣申冤的情况,更是绝无仅有。
虽然出了襄阳以后,刘欣就一直大张旗鼓,行军的速度也不算快,但是这些百姓得到消息,再赶过來半路拦截也不太可能。通常來说,这些百姓如果一定要找刘欣申冤的话,最合理的做法就是守在刘欣的必经之路新野城。
这里只是刘欣临时选定的一个休息点,甚至连主干道都算不上,而他们刚刚扎好营寨,还洠в衼淼眉靶菹ⅲ庑┌傩站统鱿帧V荒芩得饕桓鑫暑},这些百姓早就得到了消息,而且很早就守候在了这里。
刘欣并洠в辛⒖萄收庑┌傩眨鞘谴幽睦锾底约阂诱饫锞模侨萌讼饶眯┏缘暮鹊母恰R蛭跣来邮勘遣蠓稣庑┌傩盏亩髦校丫闯鰜恚庑┌傩斩疾皇巧砬苛ψ持病H绻庑┵醯陌傩找辉缇偷群蛟谡飧浇幕埃窍衷谟Ω檬怯侄鲇挚柿恕
果然,那些百姓看到士兵们送上的干粮和饮水,便狼吞虎咽起來,情绪也不像刚才那样激动了。
刘欣这才笑着问那个老汉道:“老人家,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大热的天,万一中了暑可不好。”
那老汉叹了口气,说道:“好教刘大人知道,小老儿今年已经七十有二了,荆州的长官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任了。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给小老儿十个胆,也不敢來打扰大人啊。”
“呵呵,人生七十古來稀,不容易,真不容易啊。”刘欣感叹了一番,忽然面色一正,说道,“能让七十岁的老人亲自拦路鸣冤,想必一定是天大的冤屈吧,且说來听听。”
那老汉见刘欣始终平易近人,反倒犹豫起來,转头看到其他人迫切的目光,这才咬了咬牙,说道:“回大人,老汉姓陈,就是前面新野县人氏,家中儿孙满堂,日子倒也过得不错。只是前些日子,老汉的一个孙女上街买东西,被县令看中,强抢回去。老汉的儿子前去讨要,反而吃衙役一顿痛打,如今依然卧床不起。老汉求告无门,后來受高人指点,这才來路上守候,今日果然得见大人。”
李岩听了,不由得义愤填膺,大声说道:“县令为一方父母官,竟然做出抢男霸女的恶行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欣瞄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李岩,这个情况刚才你怎么不问?”
李岩慌忙站直身子,大声说道:“回主公,末将一直在问他们,只是他们坚持不说,所以末将并不知道他们有这个冤屈。这些人身份不明,意图不明,末将职责所在,也不敢放他们进去,还请主公明察。”
对于李岩不卑不亢的表现,刘欣非常满意,点了点头,又问那老汉说道:“陈大爷,你为什么不把冤屈告诉将士们,而只是在这里争执不休?如果不是刘某恰好听见,你们这样做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刘某的,再大的冤屈也无从申诉了。”
陈老汉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位指点小老儿的人说过,别看大汉的士兵平时帮着百姓做这做那,其实都是虚情假意,他们和那些当官的都穿一条裤子。他还告诉小老儿,只有见到刘大人才能将冤屈说出來,否则小老儿全家都会有性命之忧。”
“胡说!”李岩当即跳了起來,厉声说道,“我们大汉的将士是真心为百姓着想的,那个什么狗屁高人是谁,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刘欣的脸色凝重起來,如果这个老汉洠в腥龌眩敲凑饧戮圆皇且患胀ǖ脑┌福歉鏊降母呷丝隙ㄔ谄渲谐械W挪还獠实慕巧饫锩嬉欢ㄓ胁豢筛嫒说囊跄薄5遣还茉趺此担绻乱跋亓钊肥底龀隽饲壳烂衽墓吹保蔷允遣豢扇乃〉男形
想到这里,刘欣摆了摆手,说道:“李岩,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要紧。传我的命令,点一队亲卫,即刻前往新野县!”
第705章 对质
刚才刘欣纵马奔驰的时候,许多将士都看见了,得到消息的徐晃、典韦等人已经來到近前。听说刘欣要脱离大队先去新野,众人齐声说道:“主公(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这些人不止是刘欣手下的大将,而且都是身经百战,死在他们手下的敌人不计其数,往那几个百姓面前一站,自然而然地便散发出阵阵杀气,陈老汉等人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洠П匾易约汗ゾ托辛耍忝钦展撕酶髯缘募揖欤热胀菲髟俪龇ⅰ!
徐晃拱手说道:“主公,末将以为这些百姓來得甚为蹊跷,还是小心为上。末将愿领一军向前,为主公开路!”
刘欣冷笑道:“这里是自家地盘,你们谨慎过头了吧!”
这时,沮授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來,慌忙劝道:“主公,这个时节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刘欣知道不点一员大将陪同,这些人是不肯放自己一个人去冒险的。他环视了一圈,说道:“恶來,你带一队亲卫随我前去。李岩,从现在起你正式调任飞虎亲卫校尉,带一队人护送这几个百姓前往新野。”
虽然同样是校尉,但飞虎亲卫的校尉和其他军团的校尉含金量却有天壤之别。一名普通的飞虎亲卫,放到其他军团,运气好的话就可以提升为校尉,而飞虎亲卫中的校尉如果放到其他军团,往往可以直接任命为裨将。所以,对李岩來说,这次看似平级调动,实际上已经向前迈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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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是飞虎亲卫右统领,李岩调入飞虎亲卫便成了许褚的部将,许褚自然有资格对他发号施令。听了许褚的喝叱,李岩才如梦方醒,赶紧躬身应诺,往飞虎亲卫的驻地飞奔而去。而另一边,典韦的动作比他快多了,一队五百人的飞虎亲卫已经集结完毕,刘欣那匹白马上的鞍子也配备齐全。
刘欣马鞭一扬,沉声说道:“出发,前往新野县衙!”
飞虎亲卫配备的都是來自西域马,这些西域马神骏高大,特别适合短距离奔跑。新野县离此不过三十里路,道路又极其宽阔平坦,纵马狂奔,转瞬即至。
果然如刘欣所料,这里是他统治下的核心区域,再加上正是盛夏的正午,一路上别说刺客,甚至路人都洠龅揭桓觥
对于新野县,刘欣并不陌生。这里是襄阳北方的门户,当年刘欣离开洛阳前往荆州赴任的时候,就在新野县衙住过一晚。也是在那一晚,蔡邕差点失手烧了县衙。后來还是刘欣冒死相救,才保住了焦尾琴。现在,焦尾琴和柯亭笛都成了蔡琰的嫁妆,经常在刘欣面前演奏。
十年來,由于处在襄阳北上的要道,特殊的地理位置,让新野县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县城的规模比过去扩大了两倍多,城墙四周也新建了许多民居,城里商铺林立,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北方的郡城。
不过,刘欣现在洠в行乃脊凵徒稚系木爸拢顺且院笠膊幌侣恚恍腥舜咏值郎舷矶北枷匮谩T谘妹诺男藿ㄎ暑}上,刘欣一向主张节约从简的原则。所以,尽管这些年來新野县的税收大幅增长,但是历任县令都不敢铺张浪费,县衙始终还在老地方,只是将当年失火烧毁的部分后衙进行了重建而已。
刘欣轻车熟路,打马直到县衙门口才一跃而下,随手将马鞭扔给身后的亲卫,带着典韦直往衙门里闯去。
站在门口的两个衙役正要阻拦,早被亲卫们按倒在地,背剪双手押了起來。典韦护着刘欣进奔大堂,却见大堂上空无一人,抬脚便要往后衙走去,却被刘欣伸手拦住。现在是夏季,许多人都午休的习惯,想必这位新野县令也正在蒙头大睡,而且后衙里肯定会有女眷,就这样闯进去甚为不妥。
刘欣站定身子,环视了大堂一圈。这座大堂比起州牧府的大厅要小了许多,上首的正中间是一张桌案,后面摆着一张太师椅,大堂的两边靠墙斜立着许多水火棍,还摆了一些木枷和镣铐,另外还有一面大鼓和一面铜锣。当然了,原先的县衙大堂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这种格局完全是刘欣按照后世电视剧上的样子让人弄出來的。
看到鼓,刘欣忽然有了主意,沉声说道:“恶來,击鼓!”
这面鼓当然不是为了让百姓鸣冤而设置的,这是用來召集三班衙役点卯用的。鼓槌就放在鼓架旁边,典韦抢上一步,抡起鼓槌便敲了起來,“咚咚咚”的鼓声回荡在县衙上空。
随着鼓声响起,县里不当值的衙役们纷纷跑了过來。飞虎亲卫早就候在这里,來一个逮一个,來两个逮一双,转眼间,全县的衙役一个不落全被押到了一边。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县令穿戴整齐,迷糊着双眼走了进來,想必真是在睡梦中被鼓声吵醒了。不过,这县令倒是好脾气,被吵了美梦却洠в蟹⒒穑涣车钠骄病V皇墙舜筇靡院螅⑾肿约菏窒碌难靡鄱家丫灰蝗罕牒返氖勘囱浩饋恚獠疟淞肆成
那县令很快便看见了刘欣和典韦,慌忙躬身施礼道:“下官拜见主公,拜见典将军。”
这些年來,刘欣的重点一直放在军队方面,牙将以上的军队将领,他大多能够叫得出名字。但是地方官员他认识的就不多了,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连太守他都认不全。而且县令不任都是由吏部直接决定的,并不需要刘欣批准,也不需要向刘欣辞行,所以,大多数县令也洠в屑跣馈
虽然刘欣來过新野县多次,但一直都是來去匆匆,也洠в衼砉匮茫飧鱿亓罹尤荒苋鲜蹲约旱牡湮ぃ谷昧跣榔奈镆欤挥芍迕嘉实溃骸澳闳鲜读跄常俊
县令拱了拱手,说道:“家父弥留之际,主公星座由长安赶回襄阳,见了家父最后一面。主公的恩情,下官始终铭记在心,须臾不敢有忘。”
这一说刘欣就明白了。十年來,他南征北伐,阵亡的将士不计其数,襄阳南郊的烈士陵园已经一扩再扩,但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