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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前本是个南京的无赖,有一次杀了人,便逃到邓州来,蒙老镖主收留,一晃已经十年了,想想我这三十几年,就仿佛是在梦中一般,不知何时有梦醒的一天。”
“那冷都头的家人呢?”
“父母早逝,从前在南京倒娶了一房娘子,逃到邓州前先休了她,后来听说她也改嫁了。”
“军师你呢?可有娶妻?”
“还没有。”
正说着,亲兵营那边传来阵阵笑声,还飘来一丝烤肉的香味,李思业的肚子咕噜一响,他才想起自己尚未吃晚饭,便一拍冷千铎的肩膀道:"走!看看去。"
今天回来的时候,众人打到了两只獐子,趁夜便点起了篝火,众人正吃得高兴,猛地看见军师过来,大家纷纷站了起来。
“好哇!烤獐子,可有我的一份?”李思业一瞥见周翰海也在,便大嚷起来:“铁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不叫我倒也罢了,你怎么也在吃独食!”
周翰海又好气又好笑地把手中獐肉塞进李思业嘴里。“找你时你不在,这会儿却偏偏跑来鸹噪,也不怕手下人笑话。”李思业哈哈一笑,盘腿大嚼起来。
突然感觉有些异样,抬头见众人皆呆呆地看着他,不由大笑道:“怎么!没见过我吃肉吗?是不是都以为我是吃草长大的。”
众人见军师说得有趣都笑了起来,生疏感又去了几分,各自去取肉吃了。
李思业正吃得高兴,转头却看见宋三,也不顾嘴里塞满了肉,含糊地问道:“宋三,你的腿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点皮外伤,不碍事,明天还可以出操。”
“你就歇息几天,我特别批准了。对了!宋三,你的大名叫什么?”
宋三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爹爹曾经请先生给我起过一个大名,叫宋涌泉,可是我第二天便趁那先生睡着点燃了他的胡子,爹爹狠揍我一顿,从此便再没有上学。”听到他的话,大家都大笑起来。
“你们中间还有谁读过书?”
“我们中间还有两个举人呢?”宋涌泉一指最边上二人,就是他们俩。
李思业惊异,中举人也就是有了功名,居然还来当兵,他不由大感兴趣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取了功名怎还当了兵?”
“我叫李思齐,杀了村中恶霸全家,在外逃了几年,想立军功赎罪便当了兵。”李思齐约三十岁出头,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冷芒。
“李思齐,见贤思齐,这个名字起得好。那你呢?”李思业向另一个举人笑问道,只见他年纪尚轻,却长有三缕长须,身上有一种淡淡地书卷气。
“军师,我叫柴焕,临安人,有一次碰到抓丁,我说我想读书,可他们说宋朝的读书人太多,便把我抓来当兵了。”
李思业会意一笑,眼光一转看见宋涌泉旁边坐有一胖子,正拼命往嘴里塞肉,想起他便是押解自己时牢骚最多的,便笑问道:“喂!那位胖兄弟,我记得你说过自己连野狗的不如,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胖子只顾吃肉,浑然不知有人在叫他,直到宋涌泉把他手上的肉夺了去,他才惊诧地抬起头来,茫然地望着李思业。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当兵?”李思业见他憨得可爱,突然对他有了好感。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叫王四宝,四川人,我从小就想娶邻居家的女儿,但我一直不敢开口,等有一天我鼓足勇气上门求亲时,她竟抱着个吃奶的娃,篓里还背了一个,他奶奶的!我一怒便从了军。”众人大笑,王四宝也跟着嘿嘿地憨笑,眼一瞥却见架上的肉已不多,趁人不备便悄悄撕下一大块往衣襟下藏去。
李思业见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表现的欲望,便笑道:“不要我一个个问了,大家都顺着介绍一下,顺便再说说自己最想做的事。”
“我先说说吧!”一名黑面髯须大汉站起来说道:“我叫王恩柱,重庆人,从小就好和大人打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得了个‘小张飞’地美名,后来那帮家伙被我打怕了,便将我灌醉,醒来时已经在军营了,我最想的事,就是回去把那帮鸟人全部揍趴在地上叫我爷爷。”
李思业见他威猛,果然如张飞一般,心中喜欢便道:“‘小张飞’不妥,我送你一个外号,叫‘赛张飞’吧!”
王恩柱大喜,长抱一拳谢过李思业坐下不提。
“还有俺呢!俺比他黑,军师可送俺一个什么外号?”又是一名黑凛凛的大汉站起来。李思业闪目望去,认出此人是抓自己上山的镖师宋大有,突然他想到一人,倒是十分配他,便笑道:“黑旋风如何?”
宋大有默记了两遍,大喜道:“这个名字我喜欢,以后俺就叫黑旋风宋大有。”
“军师!我也来说一句吧!”
李思业点点头,他认得此人叫萧进忠,昨天扭伤脚的就是他,便道:“好!你说。”
“各位,我叫萧进忠,常州人,从小和一帮泼皮在乡里混,一次乡里有人娶亲,我见那新妇人貌美,便和几个人便商议把那新妇偷出来,不料我得手,其他几人却去偷人喜钱被那家人撞见,扭我们送了官,发配到新州从军,后来军中有人调到襄阳,我便杀了他,顶他的名来了襄阳,后来便被派来押送军师。”
李思业听他的介绍,便知道其是个胆大心狠的角色。他心忖道:“这帮人虽是小兵,但却是个个是角色,此后倒能助我成番大事。”李思业因江家父子的阴毒,便有了自立之心,他见这帮汉子虽然低微,却各具性格,便起了收揽之意。
旁边宋涌泉见军师沉思不语便问道:“军师,那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成了蒙古人的要犯?”
李思业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介绍自己,便歉然地笑道:“我叫李思业。”
“军师莫非就是今思楼的东主,毒杀蒙古使者的那个李思业?”柴焕吃惊地问道。
“正是我!”
李思齐的眼睛也闪过一丝敬佩,他站起来对众人说道:“原来军师就是毒杀蒙古使者的那个大宋英雄,我也久闻军师大名,想不到你就坐在我的旁边,思齐真是荣幸之至。”
“是啊!我也听说过军师事迹,我还和人打赌军师长有三只手两个鸟,否则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嘿嘿!幸亏今天见了,否则老子连内裤都要输光了。”
李思业听王四宝说得不雅,心中有些恼怒,便语带双关骂道:“最好连你衣下的那块肉也输掉。”
王四宝闻言尴尬,他又见李思业动怒,连忙低下头不语。
这时各人七嘴八舌,皆言李思业如何深入虎穴,英雄了得,渐渐越说越离谱,竟变成了李思业手拿一根铁棒打得十万蒙古人望风而逃。直听得李思业老脸阵阵发红,忖道:“老子竟变成了孙猴子。”
这时一旁的黑脸宋大有急得大喊:“军师快给俺说说吧!听你们说得这么正经,可痒死俺了。”
“是啊!军师就给我们三人也讲讲吧!”周翰海和冷千铎都被引起了极大的兴趣。
“好!老子就辟辟谣,省得等会儿又被你们说成什么牛魔王转世”于是李思业便把他送酒进蒙古军营毒杀蒙古使者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为自己母亲和姊姊报仇的动机也没有隐瞒,说到惊险处,众人皆摒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一直说到那军官押解自己反中毒而亡,自己逃了出来,最后因被朋友出卖而被官府抓住。
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知道了吧!没那么厉害的,若是你们中任何一人都能做到。”
但,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一闪一闪地火光中众人在都在想自己的心事。
突然李思齐站起来说道:“军师,我不愿意奉那江家父子为主,我们下山吧!我们去另立山头,我愿拜军师为主,军师请受我李思齐一拜!”李思齐单腿跪了下去,眼里闪烁着无比的坚毅。
“军师!思齐说到我们心里去了,我们都是这样想的,我们愿奉军师为主,共做一番大事!”众人纷纷跪倒,连周翰海也跪下,眼睛流露出真诚和信任,仿佛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李思业望着众人真诚的目光,心中感动,他又想到老天把他抛到了宋朝来。或许就是要他改变历史,改变汉人的命运,为什么他就不能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也不枉穿越了八百年的时空走这么一遭,想到这他郑重地点点头道:“好!好!既然我们有缘相聚,为了不辜负这七尺男儿之躯,我李思业接受大家的请求,我一定会让大家都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李思业突然激动起来,他霍然回身大吼一声:“大家就跟着我去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吧!”
众人听得热血沸腾,一起跪下来大声说道:“我们愿跟随军师,一起开创万世传颂的伟业!”
卷二 兴起 第四章 内乡空虚
(更新时间:2007…4…25 8:44:00 本章字数:2723)
一个月后,山下暗哨报告,蒙古人已经撤离内乡。
李思业得报立刻找到江家伟道:“现在内乡蒙古人已撤,正是千载难逢之良机,想必别的土匪也得到了消息,尤其是王麻子军,他们本来就是金兵,实力要高于我们,若让他抢先占领内乡,我们将追悔莫及。”
“军师说得极是,军师可率两营战士先行,我随后接应。”
李思业立刻率兵火速下山,向内乡县强行军而去,从熊耳山到内乡县城约三十里路,最快也要半天功夫,渡黄水之时,李思业已经得报王麻子也下山了,而且还在自己的前面。
“弟兄们,加把劲,决不能让王麻子先进城!”
平时的高强度训练终于在这时发挥出了作用,一百三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几乎是奔跑着前进,在离县城还不到两里时,终于赶上了王麻子军,对方显然没有发现他们,再看内乡县城果然城门大开,城楼上已经看不见一个一兵一卒。
“快!先抢东门,准备伏击敌人!”振威军从北门飞奔进城,一丝没有耽误,直接跑到东门两边埋伏起来。
王麻子原是金国武胜军下一个百夫长,被蒙古人击溃后,他领五百残军逃进熊耳山中为匪,昨夜得知蒙古人撤军的消息,他天不亮就出发了。
“将军!县城大门开着,没有发现蒙古守军,看来他们真的撤军了。”
“弟兄们!进城后放假三天,快给我冲啊!”
被淫欲烧昏的王麻子军眼看县城在即,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城门冲去。
......
“稳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箭!”李思业躲在一座民房后,注视着敌军进城。
这时王麻子军数百人正聚在一处嗷嗷直叫,等候着首领解散的命令。
“翰海!你负责射王麻子。“李思业见王麻子的黄骠马终于露面,大喝一声:“射!”
‘嗖!嗖!嗖!’从屋后、城楼、街角,数百支弩箭向密集的匪军射去,几乎不用瞄准,一箭一个。
王麻子军一片大乱,纷纷中箭倒下,王麻子本人也被一箭射中脸面,翻身落马。
“蒙古人!蒙古人没走,我们中埋伏了。”匪军们恐怖地叫喊起来,对蒙古人深深的恐惧已经让他们失去理智,众人奔涌践踏,不一会儿便扔下一大片尸体,逃出城去。
“军师!俺们的长枪营还没发挥作用呢?要不要追!”宋大有拿着一把弓,气喘吁吁跑来问道。
“不用追了,他们必然是逃回山中,王麻子既死,迟早会散伙。传我的命令,进城后不准动百姓一草一木,违令者斩!”众军轰然答应,分头去了。
江家伟是近中午时才带领妇孺抵达内乡县的,他见县城内民舍众多,还有上万人口,心中大喜,立即命人回山搬运东西。李思业没有看见江玉郎,十分担心他的手下不受限制,便四处带人寻找。果然,在一户民宅处,只见数百名百姓围着二十几名士兵,这二十几名士兵正分两帮对峙着,他认出一边便是江玉郎手下亲兵,两一边则是周翰海的手下。
“军师来了!”亲兵拨开百姓,辟出一条路来,周翰海的手下见李思业到来,纷纷收起兵器。
“怎么回事!”
“禀报军师,少将军手下强奸妇女,事后还把受害女子杀了。”一士兵指着犯事者,一名黑壮汉,正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李思业认出那名犯事的士兵正是江玉郎心腹缪华,便铁青着脸冷冷问道:“我的命令你们不知道吗?”
“这是少将军许可的,城中女子我们可以随意享用。至于军师的命令,对不起!我们只听少将军命令,少将军叫我们放手施为,一切有他承担。”
“好一个有他承担!”李思业一阵大笑道:“他恐怕承担不起,来人!把他砍了!”
几名亲兵冲过来按住他,缪华拼命挣扎,却被李思齐一刀将人头砍下,引起周围百姓的一阵惊叫。李思齐拎起人头对周围百姓喊道:“我家军师有令:扰民者,杀!”百姓们顿时欢声如雷。
半个时辰后,李思业寻得江玉郎的下落,立即率兵赶到一户大宅前,见一老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