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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曾特别的气,恨不得上去给冯梅耳光,还是方致远拉了拉他。方曾回过神来,不屑的对着冯梅看了眼,对着李富说道:“就是为着这么个货色,你害死我哥,他那个野种儿子害了我外甥半条命,你这个做爹也不啃一声,还怪我外甥?”
李富做爹是方致远在方曾面前告状,看着眼前的混乱,对着方致远就来火,对着方曾却只会硬生生的说道:“小孩子打架再正常不过了,他自己掉进河里了,还冤枉人。再说阿梅已经教训过贵子了,谁让他去找人麻烦,自己才倒了霉。”
方曾对着李富是鄙夷到了骨子里,这个时候,李家门外已经站满了来看热闹的村里人,村子里还未收稻子,家家户户都还清闲,所以,一看有热闹可看,一个村来了大半。
李仁这个里正也姗姗来迟,进了屋子内,看着一片狼藉,再看看方曾和林信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哥儿。他先是朝着林信寒暄了一下,再来和方曾打招呼:“大侄子,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好好说,好好说。”
方曾说道:“大伯,当年我哥是你给牵线的吧,现在他惨死,你可曾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还有,你李家村欺负我哥是外姓的,事事向着李家村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李仁做了十几二十年的里正,到哪儿不是被捧着,现在被个后生顶成这样,他心中也不舒服。虽然李富干的这个事情确实不好看,可他毕竟是自己的侄子,难道要为着个外人来打杀自己的侄子?
不过,方曾找上门,他却不能这样的说 ,只好说道:“大侄子,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哥又没人害他,是他自己身子不好,生病没得。你这样来怪我们也说不过去吧。”
方曾也知道李家村人的尿性,也不再这个话题上说什么,是啊,自己哥哥是被气死的,可没人愿意出来作证,外甥要是出来指证,不管如何,外甥的名声却是没了。
他对着林信点点头,林信开口说道:“李大叔,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我不太清楚,要是村里有那不守夫道之人,贵村应该怎么处置?”
李仁心中有不妙的预感,但众目睽睽之下,只好说道:“当然是先打一顿,再把他逐出村子。”他是知道冯梅的事情,所以才往轻了说。
林信笑笑:“李家村的人还真是仁慈 ,要是在我们林家村,这样水性杨花的哥儿早就被浸猪笼了。”
李仁不接话,只是笑笑打圆场,林信却是话头一转,对着冯梅指去,大声说道:“现我林家村,方曾要我出面问一句,他哥夫被个水性杨花的哥儿勾引,两个人不要脸的有了私情,李大叔,你说这冯梅该如何处置啊。”
李仁未开口,李富先开口了对着林信叫道:“胡说,你们不要信口雌黄,我知道方曾是对他哥的死怀恨在心,想给我和阿梅泼脏水。我和阿梅虽然要成亲,可也是在他哥死后才定下的。你们要是看这个就想诬陷我们,也太看不起我们李家村了。”
李仁也在旁边敲边鼓,点着头说道:“是啊,林贤侄,你看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你们也不要听风就是雨。”
林信只是笑,大声对着众人说道:“李大叔,小侄就是怕冤枉了好人,这才请了我们村子最有名的稳婆来,让他给看看冯梅有没有孕事。要是没有,那么我们林家村自然献上三畜六牲给他赔礼道歉,要是有的话,那就请李大叔,按照李家村的风俗给处置了吧。也好清清风气,正正人心。”
这话一出,冯梅和李富脸色煞白,慌慌张张的向着李仁看去。
李家村的人都知道他们有私情,可有了孩子却是不知道的。李仁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富,可李富再不好,冯梅肚子里也是他李家的种,要是真的查出了 ,孩子没了事小,李家村就要坏了名声 ,以后谁还敢把哥儿嫁进他们村里来,哪个愿意娶他们村的哥儿?
李仁这个时候,脸色也冷了下来,对着林信冷声道:“林信,这是李家村,我们村的事情我们自己做主,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林信还是好脾气的笑笑,接着却是脸色一寒,拉着方致远出来对着李仁说道:“好,那虎子这个孩子是我们林家村的哥儿的孩子,他被个外姓的孩子欺负,没了半条命也没人给出头,他阿么刚走,有人就做着后阿么的款拿捏他,没阿么的孩子是根草,你们李家村的人不管,我们林家村管。”
方曾接过话来,对着李富说道:“虎子以后就过继给我做儿子,跟着我姓方。我哥的孩子,没得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糟蹋。”
方致远是他第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下来,李富还是有些感情的,而且方致远是个汉子,还这么大了,眼看这就是个劳动力了。李富还是有些舍不得的,再说自己的儿子给别人养,说出去也丢他的人。
他未说什么,李仁却是开口了:“不行,李虎是我们李家村的血脉,这么能跟着你们方家,他有亲爹,还有叔伯。给你养就是打了我们全李家村的人的脸,想都别想。”
李仁的态度坚决,一口回绝了。
☆、断绝
方曾这个时候开口了,对着李仁说道:“那也行,我明天就去敲大鼓,去衙门让青天大老爷来给我做主,你们李家村哥儿水性杨花,让全镇的人看看,你们李家村以后大佬们和哥儿们也就呆在家那儿也别去了,不然,唾沫也淹死你们。”
李仁被吓了一跳,对着方曾说道:“你敢,你这样做,我们李家和林家可就是成了敌手了,以后两村可就没什么情谊了。就是你外甥以后也不会要好果子吃的。”
方曾却是说道:“我外甥在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手里本就没有好果子吃,既然都是受苦,那就大家一起受苦。而你李家村一直就没给过我们林家村什么好处和面子,我们也是不惧的。”
李仁被方曾的样子给吓住了,要是别人他还要掂量掂量,那拖家带口的,进了衙门李家固然没好处,可别人也不一定能得好。可方曾却是孤家寡人一个,真惹急了他,去衙门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这么一想,他的气势就虚了下去,而冯梅自己有了身孕;还带着个小子,自然不希望有了方致远留下来。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他看着方致远就是个养不熟的,才不想费这个心呢。要是方曾没提,他还想搓磨磋磨这个讨厌的小子,可有了厉害的方曾在,以后他要是想做什么,方曾给他出头,要给自己添多少麻烦。
现在方曾如此的恨他;要真的把这事闹上了衙门,他就不要做人了。就是李仁再偏袒李富和他,可整个李家村却是不会放过他的。不关系到李家村人利益的时候,他就是再折腾,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好歹他是好李家村长大的,他还有好几个兄弟在,哪个会为着个外村人得罪他。
可真要是把李家村的名声弄坏了,影响了村里其他哥儿汉子的婚事,那些长舌夫们能把他生吃了。就是他几个哥嬷也不会放过他,他家可是还有好几个侄子哥儿没嫁娶呢。
想通了这些,他对着李富耳语道:“富哥,你就把孩子给方曾吧。虽然名声不好听,可不管他姓什么,以后他还是流着你的血。到时候你要他做什么,他能推辞的掉?不然,你真的忍心看我们的孩子没了,让方曾把事情闹大,我们也逃不开。”
他的声音很小,可方致远还是听到了些断断续续的话。对着李富和冯梅更为的看不上。既想占便宜又要面子,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要脸到了极致。
李仁沉默了半响,他看向了李富,对着李富说道:“虎子毕竟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爹。你拿个主意,么舅么舅,舅舅的一头牛还要外甥半个头。方曾要是不放心你照顾个孩子,帮你照顾也是一样的。你自己拿主意吧。”
李富的心里转了几圈,虽然李虎被带走,他面子是丢了,可里子却是得了。他和冯梅本来就要有孩子了,李虎要不要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可这点面子比起要娶的冯梅和他肚子里的孩子,那就不算什么了。
他看看李虎,这个孩子这些年和他阿么和舅舅家走的近,和他并不是太亲。自从他阿么走了,这个孩子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渗人的。看样子是记恨了他和冯梅对着他阿么的事情。这样的孩子看着就是养不熟,他眼睛瞄了瞄冯梅的肚子,那里面才是他期待的孩子。
最后,他对着方曾说道:“你要带着虎子也行,可不能改姓。他是我李家的人,这一点不能变。”
方曾嗤笑道;“什么你李家的人,虎子是要给我做儿子的,当然要过继了。我带走之后,他就跟着你李富没半点关系。怎么,你不费一个大钱想让我帮你养儿子,等大了再去要好处。你是看我像傻子好糊弄啊,还是你觉得自己脸大面子大啊。”
被方曾这么一段冷嘲热讽,李富脸上很是挂不住,他大声道:“方曾,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要过继就过继吧,反正这个孩子也是跟你亲,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方曾听了李富的话很是生气,今天他没让虎子说一句话就是怕坏了虎子的名声。可李富倒好,这样子讲虎子,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别人怎么看虎子。连自己的亲爹都如此说他,这样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李仁眼睛却是一亮,对啊,方曾来要李虎,咄咄逼人,可只要李虎不愿意跟着他走,方曾能强抢不成。他对着李富恨之入骨,可李虎却是他的亲外甥。他要是问李虎愿不愿离开自己爹,他就不信李虎敢说想。这可是不孝啊,真背着不孝的名声,以后夫郎可都娶不着。
于是,李仁立马化身慈祥爷爷状,对着站在方曾身后的方致远说道:“虎子,过来,爷爷有话对你说。”
方曾感觉不好,对着李仁说道:“李大叔,我们大人家的事情牵扯小孩子干什么。他还小,阿么又不在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外甥前些日子被欺负的高烧不退,你们怎么也不吭一声,都做起好人。现在却来充长辈,也不怕人笑话。”
李仁毕竟年纪大了,并没有被方曾激怒,还是向方致远问道:“虎子,你舅舅想让你做他儿子,可你要知道你爹再不好,可总是你爹,你要是跟你舅舅走了。你爹就要被人骂了,你是个懂事孩子,你舅舅生气你给他好好说说,毕竟你爹是他哥夫,你们是亲戚,要真闹掰了,你也为难不是,还有你阿么在地下也不能安心啊。”李仁说的情真意切,一副为着方致远好的样子。
方致远本来还无所谓,可他却不能容忍李仁把他阿么拿出用。方升当时被气死的,可是他家的来收拾的。现在为着李富这个侄儿,他竟然把那样一个枉死的人拿出来压他,方致远看着恶心:果然是人至贱无敌吗?
方致远对着李仁懵懵懂懂的问道:“大爷爷,你说我阿么会不安心吗?可我被沈贵推下河快要死的时候,我阿么在我耳边说话,让我给舅舅做儿子,不做李家人了。他说他好恨,他自己枉死了就算了,没想到我爹连我都容不下。让我给个野种磋磨,要是我不离开李家做舅舅的儿子,他就死不瞑目。我是乖孩子,不能不听我阿么的话啊。大爷爷,你说是吗。”方致远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李仁等着他说话。
方致远的话一出,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叹,还有人脸开始发白了。对啊,方升死了还不到五七,这是魂还留在家里呢。看着儿子被折腾,他本就怨气冲天,怎么能不显灵呢。李虎才十岁,孩子的秉性低,是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的。
这么一想,众人都不敢说什么呢。这可是死人心愿,要是不达成,他是不会走的。这么一想,大家都觉得方升死过的屋子里空荡荡的,太吓人了。而李富和冯梅的脸却是彻底的白了,再不敢说一句话。要不在这么多人看着,他们真想马上走,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儿了。
李仁也没想到李虎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李虎平时也是懂事的孩子,应该不会说假话,难道真是方升托的梦。
李富却是赶紧开口说道:“方曾,以后虎子就跟着你了。跟你姓就跟你姓吧,以后你们就不要来李家村了。还有你哥的坟也给迁走吧,我们以后没任何关系了。”
方曾本来就打算把他哥的坟墓迁走了,现在李富开口省了他的麻烦。
他对着林信说道:“林大哥,你是个认字的,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就请你帮我写一份过继书,让他和李大叔画押。省的以后某些人赖账,毕竟空口无凭。我现在立下字据,下午就去改了户籍,然后就明天就带风水先生来算算日子,给我哥迁到我家坟里。”
李仁有些不愿意,这签了字据,白字黑子下来,李虎就真的和李家没关系了。本来他还想着就先把人让方曾带走,等事情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