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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熊天赐不由诧异了,看着明明有关系,怎么就不承认呢。
“对,没有关系!很高兴见到您,比尔首领。”真维丝面似寒霜,说着话,一把夺过“半夜鸡叫”,不理会切诺基,向着前方走去。
“真维丝!”切诺基懊恼地大喊一声,急忙追去。
“大人,这小两口还挺热闹。”马黎明看着有趣,笑着对熊天赐说道。
“小两口,你怎么知道是小两口?”熊天赐好奇问道。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那还不是早晚的事!”马黎明肯定说道。
“对了,你媳妇儿叫什么来着,叫……”熊天赐挠挠头,半天没想起来。
“奥利佛。大人,叫奥利佛。”马黎明急忙说道。
“对,对,奥利佛,记得好像前几天晚上把你轰出家了,让你在小树林睡了一晚上,有这事吗?”熊天赐说完,马黎明身后的几个武士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
马黎明的长脸通红,尴尬笑道:“没有的事,是我嫌屋里太闷,出来透透气。”
“哦,我分明看到一卷被褥和一个枕头从门口扔出来,是我眼花了?”熊天赐故作疑惑说道。
“大人,对了,大人,我去看看派出的士兵把战马牵回来没有!”马黎明干咳两声,找个借口就想溜走。
“站住!”熊天赐大喊一声,“把那两口子也给我找回来,这是任务!”
“遵命!”马黎明如释重负,带着两个火枪手急忙跑开了。
熊天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身后武士再也憋不住了,纷纷笑起来。马黎明怕老婆在天赐镇已经不是秘密。他的运气不好,挑了一个母老虎做协议新娘。这个性格泼辣的少女不但懂得伺候男人,更懂得拴住男人的心,是以马黎明让她吃得死死的。
根据二十一世纪的经验,熊天赐知道婚姻对这些武士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不但能够稳定军心,让他们在和平时期不四处闹事,还能合法地释放精力。所以他希望自己的手下也都能找到满意的新娘,不是契约的那种,而是永久性的。另外,能够通婚对他们今后的发展也有利。
“对了,刚才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是叫“半夜鸡叫”吗?”熊天赐不禁好奇问道。
天赐军中几个印第安人同时点点头,武士韦塔木说道:“首领大人,我们附近部落的人一生中至少有两个名字,第一个是乳名,起的很随意。“半夜鸡叫”的意思是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是在半夜,鸡忽然叫了。他的母亲认为很吉利,就给他起名叫“半夜鸡叫”。”
“那第二个名字呢?”熊天赐觉得有趣,继续问道。
“第二个名字只能依靠自己去赢来。第一次和对手交手后,我们就会被赐予第二个名字,胜了就能得到好名字,输了就得到坏名字。而且通过战斗我们可以不断升级自己的名号,越来越响。反之,输了就没有权利改名字。”韦塔木继续讲解道。
“哦,很有趣。韦塔木,你的乳名和第一个正式的名字是什么?”
韦塔木憨厚地笑了一下:“我的乳名,乳名叫“鞋子穿反了”。第一个正式名字叫“秃鹰”。”
“鞋子穿反了,哈哈,那韦塔木是你第几个名字?”
“首领大人,是我的第八个名字。”韦塔木诚实说道。
“好样的!”熊天赐欣赏地看了一眼“鞋子穿反了”,忽然正色对众人道:“时间差不多了,吹集合哨!”
第七章 攻心为上
随着集合的哨声,七十二个纳提科克武士急忙从家中走出,整齐地排列在小镇中心的广场上,四处散落着一些被风吹散的稻草,显得有点肃杀。一些家属禁不住好奇,偷偷从茅草屋中走出来,看着广场中心的这次集合。
他们之前已经被告知这里从此后归神秘的华夏部落接管,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见到熊天赐的战士非常严明,而且没有伤害他们,无形对熊天赐多了几分好感。
毕竟,他们被纳提科克吞并没有多久,早就对提斯首领的独断专横感到不满,而且提斯首领和英格兰人合作对付自己的印第安同胞是无法谅解的,只是苦于提斯首领的威严他们不敢表露出来。
现在提斯首领“死”了,他们心灵的枷锁也随之打开。被印第安人统治,总比被英格兰人的走狗统治强得多!
熊天赐卓立在阵前,冷冷看着这些纳提科克武士,忽然大声说道:“你们可以容忍提斯首领将你们的女人送给英格兰人淫乐,可以容忍英格兰人屠杀其他部落的印第安人,甚至还帮助他们镇压印第安人。但是我不能容忍!”
纳提科克武士和百姓不禁羞愧地低下头,这道耻辱的伤疤将永远刻在他们的头顶。
“纳提科克的武士,如果你的妻子被英格兰人凌辱,而按住你妻子手脚的人却是你的邻居,你会怎么办?当英格兰人用刀将你妻子女儿的**挖下来,而递给他们刀的人却是你的朋友,你会怎么办?”
熊天赐忽然大喝一声:“怎么办?!”
“你们不敢回答,因为你们都是懦夫!我来告诉你们,杀光他们,杀光所有人。为了我们的妻子和儿女,为了我们的土地,我,以及天赐镇所有的战士,所有的百姓,将让这些畜生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付出千倍甚至万倍的代价,这就是我要做的!”
熊天赐的眼前浮动着那几个在他面前断气的孩子的身影,鼻梁上的伤疤扭曲着,雨水顺着他的面颊缓缓流下,继续说道:“我们将去英格兰的殖民地上,让他们也体会到这种痛苦。我们将会把那些英格兰入侵者以及帮助他们的人杀得一干二净,将他们的头颅斩下,剥掉他们的头皮悬挂在所有死难者的墓前。而你们,是和我一起战斗,以此洗刷你们的耻辱,还是龟缩在家中,让你的后代耻笑你,让这片土地上每一个印第安人都耻笑你?回答我!”
“战斗!”
“战斗!”
“战斗!”
“战斗!”
“……”
七十二个纳提科克武士发出震天的吼声,甚至很多平民也纷纷走出家门,挥舞着拳头,高喊着战斗。
熊天赐静静听着呼声,举起手来,场上顿时安静下来,他转头对切诺基说道:“发给他们武器。”
切诺基急忙带着几个人,将缴获的火绳枪发给每个人,片刻七十二个纳提科克武士都配备了武器。
这时从广场外围走进来十几个印第安人,来到熊天赐面前敬礼说道:“尊敬的比尔首领,请允许我们也参加战斗!”
熊天赐愕然看着这些人,一半是五十多岁的老人,还有一些十三四岁的少年,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决然的神情,纷纷握紧双拳,祈求地看着他。
“有战争就会有人死亡,但战争是为了让更多人活着。我拒绝你们的请求,家园的重建,维持部落的生机都需要你们。”熊天赐感叹一声,温和地对众人说道。
“首领,您就让我们去吧,我们都是最好的战士,我能射下天上的雄鹰!”一个少年扑棱着大眼睛,不依不饶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熊天赐心中好笑,温和问道。
那少年扭过头,看看身边另外一个少年。那少年急忙说道:“这位是我们的勇士牛角。”
在印第安人传统中,英雄被问及名字的时候通常都由别人来回答,以此来表示他们谦虚,因为他们的名字是通过战斗赢来的。
“好吧,牛角。”熊天赐微笑看着他,转身对切诺基说道:“把枪发给他们。”
“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华夏部落的武士了,”熊天赐见众人都拿到了枪,继续说道:“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一周后,英格兰人将被我们围困在这片土地上,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你们务必坚守岗位,击溃他们的进攻。你们能做到吗?”
“能!”
十几人纷纷挺起腰板大声喊道。
“好,牛角,你就是队长。不懂多请教你的长辈,我也会派士兵留下来协助你们。希望在我们回来的时候能够看到一个完好无损的镇子。”熊天赐拍拍牛角的肩膀,转身带着七十二个纳提科克武士和天赐军离去。
牛角崇拜地看着比尔首领离去的身影,只觉心情激动,大声喊道:“我们誓死包围家园!”
镇中一些年长的妇女不禁莞尔,对这个比尔首领的手段钦佩万分。通常对付老人和孩子的时候,不能逆着他们,得顺着他们,然后慢慢捋,不知不觉将他们捋顺了。就像刚才,如果熊天赐答应了他们,那无异于让他们去送死,可是生硬的拒绝他们,就会伤害他们的自尊。
所以熊天赐转移视线,先是安抚他们,然后不知不觉将他们留下来,手段极为高明。镇中人不禁对这位首领的仁慈和良苦用心所感动。先是一番激动人心的演讲,而后是高明的驭人之道,熊天赐在他们眼中迅速丰满起来。
就在熊天赐率领混编的骑步兵赶赴约克村与雷天部队汇合的时候,负责切断英格兰人攻击线的另外一只天赐军却遭到英格兰人的偷袭。
这是一只三十人的英格兰小部队,负责供给点的安全防卫工作,他们占领了一个印第安村庄,然后在村外一个天然的洼地上搭盖了一些树枝和草棚,远远望去好像平地一样。
当小刺和林云海带部队向村庄前进的途上,英格兰忽然开枪,顿时有七八个天赐军倒在血泊之中。
“趴下!”小刺大声喊道,看着地上挣扎的士兵,心里迅速回复冷静。
他们按照雷天的命令,率领二十个长枪兵和三十七名弓箭手向东挺进。因为阴雨不断,而且他们的任务是破坏,所以轻装前进,没有配备火枪。如今要端掉这个地堡,只能依靠七名强狙手了。
小刺想罢看看林云海,两人顿时心领神会,各自命令队伍将阵型扩散开来。
第八章 哭泣的土地
三十人的火枪队一共分成五组,几乎没有停顿地发射,两外还有五人负责用水给这些枪支降温。老式的火绳枪威力要大于明火枪,可缺点就是上铅弹和火药太慢,而且笨重。古板的英格兰人对明火枪有点鄙视,他们更喜欢看着火绳枪喷出的铅弹穿过敌人脑袋,带出血花和脑浆的场面。
随着天赐军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散开,枪声的间隔也拉长了。小刺和林云海心里默数着枪声间隙的暂停时间,同时命令长枪队的人慢慢靠近,三十名弓箭手进行抛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顺着地堡树枝的间隙钻进去,顿时伤了几个英格兰士兵。又一组英格兰士兵装好弹药,抬头向逼近的长枪队员射击的时候,强狙手猛地一抬弓,七只铁头箭闪电般贴着地面向他们飞去,准确地钻进狭小的枪垛口,钻进英格兰人的脑袋。
惨叫声频起,英格兰人一片混乱,好在他们也训练有素,立刻组成从剩下四组中抽调出一个人重新组成一组,这样又形成五组轮射。
火绳枪比较笨重,移动起来非常吃力,子弹大都从天赐军的头顶飞过,尽管如此,数轮射击后还有有六名天赐军中弹身亡。
小刺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冲林云海做个手势,林云海抬头吐出一口泥水,将一只手放在背后,当新的一轮射击结束后,那只手迅速一握。
又是七只铁头箭贴着地皮向地堡钻去。英格兰人刚露出头准备射击的时候,铁头箭也飞到了,从他们的额头或者眼睛穿过,飙出一朵朵血花。
现在不冲更待何时!
“弟兄们,给我冲!”
小刺大喊着站起来,带着长枪兵向地堡冲去。弓箭兵也纷纷站起来,将满含着仇恨的箭矢无情地射向地堡的枪垛缺口。
英格兰人龟缩在地堡中,低着头,慌乱地装着铅弹和火药,当他们再要射击的时候,小刺的长矛和长枪兵的红缨枪已经插进枪垛和地堡的顶棚,将英格兰人活活扎死在地堡中。
鲜血不断从顶棚的缝隙和枪垛中飞溅出来,英格兰人发出凄厉的惨叫,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只是传来几声微弱的呻吟声。
“坏了,住手!”小刺这才想起雷天的命令:务必留一个活口给前方的英格兰大军报信。
地堡上的掩体被乱枪挑开,一股血腥味猛地冲进天赐军的鼻孔里,一片血雾缓缓升起,将整个洼地笼罩起来。
小刺用长矛一个一个尸体挑着,当挑到一个瘦高家伙的时候,心中一喜。这个家伙满身都是鲜血,可胸口还是微微起伏着,尤其是眼皮一跳一跳的,明显是在装死。
“弟兄们,既然都死了,就不难为他们了。咱们要赶着行军,到英格兰的殖民地和咱们的大军汇合。”小刺假意用印第安语大声说道,带着众人向衰败的村落走去。
整个村庄大概有三四百人的规模,除了英格兰人储存物资的一个茅草屋外,其他的都被前几天的大火烧成灰烬。
泥水流动在天赐军的脚下,焦黑的草灰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片刻将他们的鞋子染成黑色。一些尸体漂浮在水洼中,有些变成枯骨,有些则烧了一半,露出浮肿的面容或者枯黄的肌肤。放眼望去,至少有二百具尸体陈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