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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知那几个兵丁皆是朱贤妃的亲信,必然受了朱贤妃的暗示,有心想让她在皇帝面前吃一亏,却没想到皇帝偏心,倒是让宁不凡为难了。想到这里凌霄暗暗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本就是说的多错的多,做的越多别人把柄也越多的地方,她偏生还使了性子。
咬咬牙,更是恨那人笑声可恶,乱了她心神,恨不能将那人千刀万剐。
这边,宁不凡已进来,比不得在上京,凌霄身边的人也不懂那许多规矩,便只是在偏厅见人,倒也没有挂帘子等繁文缛节。
两人曾在朝堂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日宁不凡表现的畏缩,与凌霄心中的形象差异太大,凌霄还有些许失望,倒是凌霄在大刀下面不改色,让宁大学士记忆深刻。
只是今日的宁不凡又有不同,一身紫色的官服沾染了许多尘土,有些地方还皱皱巴巴的,即便细心的理过,也瞧得出那是久坐之后留下的痕迹。
由于彻夜未眠脸上的鱼尾纹深了许多,只是那一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只消一眼,凌霄便有一种被萧仲纥盯着的感觉,再看却又不像,萧仲纥的眼神深沉中夹杂着凌厉,即便是满脸笑容也让人不寒而栗,宁不凡却是在锐利的目光之中夹带着些许柔和之色,|奇+_+书*_*网|即便是不笑,也不会给人以咄咄逼人之感。
宁不凡拜了下去,凌霄笑着道,“宁大学士请起,不知大学士所为何来?听说是皇上的旨意?”却不听宁不凡如何说,偏头打发那几个发呆的丫头搬凳子,“宁大学士坐着说话吧,这两日辛苦了。”
宁不凡略谢过,在丫头搬来的凳子上侧着身子坐了下,又起身拱手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臣询问过立宛城的人,这商无涯表面上是一个皮货贩子,游走在北沂与大周之间,其实际身家却是无人能估,偷偷的运兵器、粮草进入北沂,交游广阔,却是无家无室,臣以为娘娘的处理怕是……”
“不太妥当?”凌霄挑眉问道。
宁不凡点头道,“确实不妥,此人对皇上出言不敬,又贩卖兵器、粮草与北沂,合该是死罪!”
凌霄道,“那便由宁大人做主吧,哀家也是被这人气的一时糊涂,却是犯了后宫不得干政的忌讳。”
宁不凡谢过恩以后低着头凌霄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凌霄答复了他也该走了,偏偏他依旧站在原地,凌霄知他必然还有话要说,道,“宁大学士还是坐着说话吧,这不是在宫中,不必拘礼。”
宁不凡又侧着身子坐下来,凌霄只是吩咐那几个丫头上茶,又让备点心,只道是宁大人辛苦,要替皇帝慰劳,惹的宁不凡频频的起身谢礼,两个人一个有心试探凌霄与刘祭之间的关系,另一个想知道双方谈到什么程度,而刘祭今日有没有派人过来,却是都不开口,只在心中百转千回。
凌霄是不便开口过问政事,宁不凡却是心里另有一番计较,只见他微微掀开茶碗,拂开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口,在口中闭目回味半晌,才缓缓道了一句,“好茶!微臣喝了以后神清气爽,精神百倍,谢娘娘厚赏。”
凌霄道,“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什,只是普通的绿茶罢了。哀家知道大人昨夜一夜未眠,这茶喝了倒是褪火明目。只是都道宁大学士才学过人,做什么都是别人不能及的,可这溜须拍马四个字却学的有些画虎不似反类犬了。”
宁不凡笑道,“若是娘娘赏金银,微臣自然欢喜,偏偏是碗绿茶,褪火明目四个字,足显娘娘母仪天下之风,微臣心中不能以欢喜二字形容,未免有词不达意之时,娘娘海涵。”
凌霄扯扯嘴角道,“宁大学士一片赤诚之心,倒是哀家小家子气了。”
宁不凡道,“娘娘何尝不是一心为了大周?”顿了顿,放下茶杯起身作揖,“宁某人佩服!”
宁不凡这一揖态度恭敬,实是发自内心,凌霄却是被他这一揖给闹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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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修文,怨念的碎碎念。。。最近赶稿子赶的太厉害,需要修文。。。
立宛狂澜
第042章
凌霄道,“宁大学士,此言何出?”
宁不凡看了看周围几名婢女,门外侍卫林立,低头道,“微臣却是来请教娘娘一事的。”
凌霄闻言盯着宁不凡的头顶,宁不凡只是躬身,看不见其表情,凌霄心中却是心乱如麻,这位宁大学士见识不一般,刘祭的事若说他无法可施,那天下人都该无法了,难道是刘祭说了什么话?想到刘祭带来的话只是让她耐心等待,道,“宁大学士学富五车,有何事需询问哀家这深宫之中的无知妇人?”
宁不凡道,“娘娘凭一己之力退却千军万马,天下谁人敢说娘娘是无知妇人?请娘娘教臣,何以释刘祭之兵权?何以保我大周江山?”
凌霄眯眯眼,喝道,“妇人岂可干政!宁大学士问错人了吧?”
宁不凡长身一揖到地,“事关我大周兴亡,还请娘娘教臣!”
凌霄端起茶杯,宁不凡长揖在地一动不动,凌霄揭开茶杯的手轻轻的抖了一下,盖子在杯子上撞击发出一声脆响,送到口边只是沾了沾唇,又放了回去。
“你来问哀家,哀家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你能否说服皇上与众大臣。”
宁不凡道,“臣愿闻其详。”
凌霄勾勾嘴角道,“哀家见识浅薄,说出来宁大学士可别笑话。哀家以为,刘祭既然言明勤王,何以不交兵权?若是不交,狠狠的打便是,打到他服气为止!”
宁不凡又道,“若是不想打,又该如何?”
凌霄笑了,“皇上为平叛而来,怎会不想打?”
宁不凡道,“刘祭为勤王而来,针对的却是萧太师。”
“你既知道,为何阻拦?”
宁不凡猛然抬头,盯着凌霄的双眼,“只为刘祭不信。请娘娘教臣,如何让他信?”
这才是宁不凡最终想说的话罢,这位宁大学士到是个明白人,难怪皇太后委以重任。凌霄不闪不避的与宁不凡对视,半晌方勾勾嘴角,“哀家可以信你么?”
宁不凡道,“微臣信娘娘。”
凌霄道,“至今上京仍无消息传来,刘祭之事该如何处,却不急于一时。”
宁不凡道,“没有消息便合该是好消息。”
凌霄抿抿嘴,望了宁不凡一眼,宁不凡突然笑道,“等一等也是好的。”
突然,凌霄发现眼前这位大学士莫名的可爱,不光模样让人亲切,便是做人也是难得的百里挑一,这位宁大学士竟然是来向她示好的!
许多年以后,凌霄曾问宁不凡为何要来找她,宁不凡自己也是有能力解决的,宁不凡对凌霄道,
“萧党虽然人才济济,却是不能重用;臣根基尚浅,亦不能服众,太后有心栽培,奈何臣那女儿却是个淡漠之人;佟家除佟老太师无一出众。萧太师亡,佟老太师死,大周必然出现兵强将弱的局面,无能掌控大局的栋梁之才,必将衰败!
后宫空虚,朝中上下皆是为私利者,惟独娘娘了无牵挂,朝堂之上便知晓娘娘胆识过人,宫门之变可看出娘娘深谙平衡之道,离开上京可见娘娘眼光长远,刺客一事又可看出娘娘机智敏捷,此五点,臣以为娘娘可共谋大事。”
翌日凌霄的小院子虽然被朱贤妃的兵围得结结实实,却是挡不住皇帝派来的小廉子一日三五次的往这厢跑。
经过一夜的歇息,香芹也醒了,凌霄便在香芹房间与她说话解闷,小廉子跑了两次这边也熟悉了,进了凌霄的房间只看见几个婢女在做事,便不声不响的退出来往香芹房间去。
凌霄一见他便笑道,“怎的一大早又过来了?皇上可好?可有吃好睡好?”
小廉子磕头呼了声娘娘千岁,站起来答道,“回娘娘,皇上为国事操心,昨儿个也没睡多久,吃食倒是未曾短少,就是皇上没时间吃,这不,刚得空闲便想到这会儿娘娘该起身了,便让奴才来看看娘娘昨夜可曾被吵到?”
凌霄挑挑眉,“昨儿个又出了什么事?”
小廉子道,“想必娘娘是睡熟了便没有听见,奴才便是对皇上说响动不大,过来瞧了一眼娘娘这边连灯都没燃,合该是睡着了。
昨夜半夜换岗的时候那看守的牢头已是死在那里,有几个却是被人打晕了的,里面其他犯人都在,就是跑了个死囚,宁大学士为这事懊恼不已,正让人全城的搜呢。这立宛城乱哄哄的,娘娘还要多保重。”
凌霄道,“替哀家谢过皇上吧,得了空闲便该好好休息,怎还操心那许多,哀家身边有人侍候着,你让皇上不必挂心。”
小廉子有些恼的道,“可不是,皇上本是想亲来的,奴才几个好容易才将皇上劝上卧榻休息,偏生佟将军一干人闻讯过来,贤妃娘娘也来了,拉着皇上在书房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就差宁大学士了,小的估摸着等会儿回去也该到了,想来这些人也是两三日没休息了,偏偏吵起来的时候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怎么不把这精神头拿来关心皇上?”
凌霄道,“皇上近日劳累,你们便要伶俐些,休要那些人拿芝麻般大小的事去扰皇上的清净。”
小廉子委屈的道,“奴才省的,偏生都是些拦不住的。”
凌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倒是忠心,可听清他们商议好什么时候见刘将军了?此事一定,便都是些琐碎之事,当时再有人扰皇上清梦,谁来都通通挡在门外等皇上睡醒再议!”
小廉子闻言道,“此事了结皇上也未必轻松的下来。”
凌霄问道,“还有何大事?”
小廉子瞧了瞧凌霄身边的丫头,凌霄对那丫头道,“哀家有些冷了,你去房间替哀家将手炉取来。”
待那丫头走远,小廉子又到门口打开一条缝瞧了瞧,确认周围都没有人影,这次回来走到凌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小的临走之前特地到书房去绕了一圈,听见朱贤妃他们说萧太师病危,同佟家那几位正在劝皇上回上京呢。”
香芹色变,趴在床上挣扎了一下,把背后的伤口扯动,哎呀一声惨叫起来,凌霄与小廉子连忙上去扶住她,凌霄道,“不必惊慌,咱们才离开上京几日?真有此事上京必有快马来报!何况萧太师若是有病,家里人瞒都来不及怎么会流言遍地?咱们冷眼瞧上几日,若是越演越烈,怕就不是寻常事了。”
凌霄不知道的是,上京萧太师真的病了,卧榻三日依旧不见好转,萧于两家与保皇派、清流一系正斗的热火朝天,佟家即便是想管这方的事也腾不出手来,而在上京与立宛城之间,一股诡异的势力正在暗暗的活动。春天,正是凶猛野兽觉醒的季节。
立宛狂澜
第043章
今日的风有些大,天色也有些暗,宁不凡刚搜查完几条街回来,他是被一条消息惊的不得不放下手上的事情回来的。
萧太师病危!
行色匆匆的走到县衙门口就看见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正从皇后那边回来,宁不凡问道,“小廉子,皇后可好?”
小廉子叫了一声宁大人,这才回道,“皇后娘娘无恙,只是叮嘱小的要侍候好皇上,宁大学士不是出去搜寻逃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宁不凡苦笑道,“问那么做甚?皇上可得空闲?”
小廉子瘪瘪嘴道,“朱贤妃与佟将军他们一大早就来了,奴才方才离开的时候还在书房里与皇上说话,此刻倒是不知道还在不在。”
宁不凡脸色一沉,暗道果然如此,随着小廉子走进内院。
刚走近书房就听见里高声争吵什么,只听见朱贤妃道,“上京乃龙脉所在,皇上确是需要速速回去才好,至于这立宛城,不妨让佟将军留下,那刘祭也使不出什么花招来,即便生变,我大周有百万雄师,区区刘祭十万兵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佟卫高声问道,“朱贤妃区区几千兵马能护得住皇上安全么?皇上,依微臣所见,不妨留宁大人在此地与刘祭交涉,谅那刘祭也不敢胡来。”
朱贤妃冷笑一声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萧党势众,于悦景等人都是萧太师心腹,若是无人监督,萧党怕是会死灰复燃!”
佟卫道,“杀了便是!”
朱贤妃责问,“君无戏言,你让皇上出尔反尔?”
佟进阴森一笑,“皇上只需点头自有人取他首级。”
宁不凡皱了皱眉,站在书房门口恭敬的叫道,“臣宁不凡求见皇上!”
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宁不凡站在门外久久不见有动静,又高声叫道,“臣宁不凡求见皇上!”
佟卫啪一声拉开门,瞪着宁不凡道,“你来干嘛?皇上正在与我等商议要事,你且等等吧!”
宁不凡道,“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少年皇帝有些无奈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来,“什么事?不是也来劝朕早反上京的吧?”
宁不凡道,“非也!臣是来劝皇上莫要听信谣言的。”
“宁不凡!”朱贤妃厉声喝道,两步走到门边瞪着宁不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