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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站在一旁胆大的宫女,忙不迭的把剑拾起来,躲得远远的,众人这才扑上去把皇帝给扶住了。
凌霄先看那太监的伤势,不过是伤到了手臂,并不十分严重,忙吩咐绵绵道,“你找两个人扶他下去,再去请御医过来替他瞧瞧,让容慧去禀报太后一声,说皇上在这里受了惊吓。”
凌霄这才有空去瞧皇帝,少年皇帝受了惊吓,被众人围住一时还回不过神来,愣了半晌才喃喃的问道,“他死了吗?朕把他杀死了是不是?”声音禁不住的颤抖。
众人都在关心皇帝的情况,那太监倒是没有人注意,听见皇帝问,这才回过头去找了找,却没有看见人,只看见厅里有一滩血。
凌霄见皇帝满脸鲜血,害怕的样子十分的可怜,掏出手绢走了上去,细细的替少年皇帝把脸上的血迹都擦了,一边道,“他没事,臣妾叫人把他扶下去了。”
“你竟然不怕?”少年皇帝失声问道,然后又喃喃的道,“是了,萧家的人都是狼子野心,这点血自然不怕!朕也不怕!朕不怕!”
凌霄见他嘴唇惨白,还倔强的说自己不怕,不禁有些好笑,说起来她也有些后怕,这皇帝就是初生牛犊,伤了人才知道后怕,要是刚才没有那些人拦着,那剑不小心刺到她身上的要紧位置,她还就真冤了。
眼见皇帝还有些发懵,凌霄正要叫人来扶皇帝下去休息,就听见门口有人在叫,“睿儿,睿儿,你没有伤着吧?”
原来皇帝往凤藻宫来的时候便有太监去通知皇太后,在凤藻宫门口正好碰上了前去通知的容慧,听容慧一说,太后便吓坏了,急匆匆的赶过来,头发都弄的有些散乱。
太后的到来又让凤藻宫的人一阵忙乱,待到皇太后把皇帝身上检查了一番确定了没有伤势,又不放心的让御医瞧了,等两人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午膳时分。
这时候凌霄才从出去请御医的绵绵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在早朝上,有大臣在太后的示意下上了一道请皇帝亲政的奏折,按理说皇帝已经大婚,算是成年了,按照惯例便是该亲政的时候了,结果以萧仲纥为首的一干大臣都竭力反对,说皇帝虽然大婚,却尚无子嗣,与保皇派吵的热火朝天,萧仲纥见保皇派似乎有备而来,一怒之下更是道,虽然皇帝年纪到了,却还是任性冲动,根本无法胜任政事,言外之意便是这个皇帝并不合适。
早朝不了了之,皇帝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越想越生气,便取了练功房的一把剑冲到凤藻宫来找萧仲纥女儿的麻烦,凌霄这才有了这场无妄之灾。
今儿个的凤藻宫热闹的紧,吃过迟到的午膳,有宫人禀报说朱贤妃求见。
今天早上朱贤妃并没有来请安,便有下人在凌霄耳边说昨儿个夜里皇帝留宿了朱贤妃,其实凌霄也是知道的,昨儿个便有敬事房的太监拿来后宫妃嫔的牌子让她检看,从皇帝的举动上来看,这番作为若有若无的都有给凌霄难堪的含义在里面,这会儿朱贤妃眼巴巴的赶过来倒是让凌霄有些意外。
夹在皇帝和她之间这些妃嫔想必都是极为难的,凭心而论凌霄自认为若是处在她们的位置上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朱贤妃一行完礼便关切的问凌霄,“娘娘,您没有伤着哪里吧?”
凌霄笑着请她坐了,“没什么事,这不是还有底下的人拦着么?倒是皇上受了些惊吓,妹妹去过皇上那边了吗?”
朱贤妃道,“去过了,太后在那里,拦着不让人进,”说到这里,朱贤妃脸上露出些许不忿的神色,立即掩饰了过去,“臣妾便过来了。”
凌霄笑了笑,估计朱贤妃是在那边讨了个没趣,便转移话题道,“妹妹来的正好,本宫刚才让人收拾大婚的礼物,瞧见了一副镯子,本宫这手要比你大些,戴不上,你戴起来倒是刚刚好。”说着便叫绵绵取来。
百官送来的礼物都是极为珍贵的,这镯子是碧玉所制,通透中几点碧绿,一瞧便知道不是凡品,朱贤妃皮肤生的雪白,戴上那镯子衬托的圆润的双手越发的好看,欢天喜地的受了,道,“萃文,快把我带来的东西给娘娘呈上来。”
是几样压惊的药,凌霄虽然没有受什么惊吓还是收了下来,朱贤妃道,“都是不值钱的物什,倒是让娘娘见笑了。”说着又去瞧手上的镯子。
凌霄勾了勾嘴角,朱贤妃看的够了,抬起头发现凌霄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微微泛红的道,“娘娘,今天的天气不错,咱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朱贤妃身边的宫女闻言咳嗽了一声,朱贤妃有些不悦的道,“萃文,你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在这里侍候了,自己先回宫去吧。”
上京风云
第008章
那名唤萃文的宫女低着头退了出去,那宫女一退下,朱贤妃又央求道,“娘娘,咱们出去走走吧,臣妾还没有瞧过凤藻宫呢,在这屋子里也怪气闷的。”
凌霄见她说的可怜,昨日她虽然在宫里转了一会儿,无奈这凤藻宫也不小,她也未曾见到全貌,两人便在问了绵绵后决定去凤藻宫西边逛逛。
走了一会儿,见到一个亭子半遮半掩的在未曾消融的冰雪中,周围又有一些梅花开的正艳,景致不错,还有一股幽香不时迎面扑来,两人也有些累了,便坐了下来。
朱贤妃对凌霄道,“臣妾宫里有个宫女做的南方的小菜味道不错,刚才来的时候便带了一些,娘娘可以尝尝。”说着便让身边的一个提着篮子的宫女把东西拿上来,凌霄本以为那篮子是给皇帝送东西的,没想到竟然是装的吃食,不禁哑然失笑。
朱贤妃让那宫女把菜布好,又取了温热的酒放在桌上,便让她们远远的候着,凌霄见她有备而来,现在又秉退了宫女,似乎有什么话想单独对她说,也让身边的宫女退到远处。
“这皇宫着实无趣的紧,”朱贤妃替凌霄倒了一杯酒,“臣妾打小在南边长大,那里冬天是极少下雪的,不像上京这般冷的人连屋子都不大敢出,到这些天野外的青草都该发芽了,领一些下人去寺院上香,骑马踏青,都是极好的。”
凌霄捧起酒杯,酒杯里的酒还有些烫,暖气缓缓的上升,让有些发冷的手暖了起来,忍不住喝了一口,顺着话头接下去,“说起来,本宫打小身子就不大好,受不得这北方的冬日,也在南边住过一段时日,那别院与朱老将军的府邸不算远,只是本宫一向不太爱出门,倒是错过了与你相识的机会。”
朱贤妃惊喜的道,“真的?”顿了顿,“没想到臣妾与娘娘这么有缘。”
凌霄但笑不语,朱贤妃替凌霄布了菜,“那娘娘更要尝尝这个了,南边的东西在这里可不太好吃到,这些材料都是家父让人快马运来的。”
凌霄尝了,味道着实不错,轻轻的点了点头,朱贤妃见她喜欢又替她添了些,一边道,“臣妾就说与娘娘投缘的紧,没想到还有这个福分。臣妾在这宫里也没个说的上话的人,日后少不得要来叨扰娘娘了。”
凌霄眨眨眼,朱贤妃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娘娘喜欢这皇宫吗?臣妾没见过雪,初来还觉得漂亮,多呆了几日便觉得实在不如南方的好。如今更是后悔的紧,这宫里规矩太多,哪儿有在外面自由自在。”
“这宫里的人也是,碎嘴的宫女太监,多事的……”朱贤妃说到这里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硬生生的将后半句吞了回去,“像娘娘这般和气的人也有人在背后说道,墙角背后,时时刻刻都有一双耳朵,有几张嘴,芝麻大的事到了他们嘴里便能翻天覆地。禁也禁不住,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成了百般的不是。”
“哦?”凌霄挑眉,“有人在背后说本宫?本宫才进宫两日呢!”
朱贤妃呀的一声捂住嘴,尴尬的看着凌霄,凌霄笑了笑,“你说说,下面的人的话当不得真,咱们听过笑笑便是了,若是真有那好事的,照宫规办了就是!背后说你的,你也一同说说,咱们做主子的脾气再好,也不能让那些刁钻的奴才爬到头上。”
朱贤妃扯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那些下人不过在说娘娘那位干姐妹来历蹊跷,死的也蹊跷……”
凌霄淡淡的看了朱贤妃一眼,“是么?”
朱贤妃被凌霄眼里的凌厉吓的跪了下来,惶恐道,“娘娘,这宫里的人都在传,传到了臣妾耳中,臣妾为娘娘不平,萧太师有几个女儿,娘娘有几个姐妹都是娘娘家里的私事,只是这些事让那碎嘴的奴才一说,便变了味道……”
凌霄似笑非笑的扯扯嘴皮,这朱贤妃也不简单呐!是被人利用还是她自己的主意?凌霄心中百转千回,“你今儿个怕是特地来说这个的吧?”
朱贤妃深深的扑在地上,一动不动,支撑的手似乎微微有些颤抖,凌霄为自己斟上一杯温酒,喝了一口,“起来吧,本宫也没怪你。”
朱贤妃抬起头偷偷的瞧了凌霄一眼,凌霄笑眯眯的望着她,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朱贤妃这才松了口起又郑重的在地上叩了几个头,站起来诺诺的道,“娘娘……”
凌霄道,“坐下吧,你若是真心待本宫,本宫心里自然有数的。你不是说还有人在背后说你么?说来让本宫听听,本宫替你做主。”
朱贤妃侧着身子坐了,低垂着头局促不安的道,“臣妾,臣妾在家里便是野惯了,性子受不了这宫里的拘束,其实也不怪那些人多嘴,臣妾这性子是该改改了。”
凌霄笑道,“性子活泼些好,本宫要不是自小身子就不好,也是个好动的,且不说这性子到底好是不好,就说这私议主子的奴才,就该拿来打杀了以儆效尤,日后若是有人再在背后议论,你听见了一顿板子敲下去便是,若是有人不服的,你便要他来找我!”
朱贤妃诺诺应了,不敢再多言,无话可谈两人都有些去意,略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寝宫。
回到凤藻宫,凌霄想到朱贤妃的那些话有些不安,这件事看来朝中上下宫廷内外都是有耳语的,只是并没有人揭发出来,也不知道是萧仲纥的手腕还是另外有有心人给压了下来。
想来想去都觉得在这件事上,她和萧仲纥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决定派人去通知萧仲纥,却在人选的选择上犯了难。
现在凌霄身边就只有一个香芹是真正信得过的,香芹偏偏和她犯难,昨儿个吃过午膳便不见人影,今天一大早的又不见了,问下面的宫女太监,都说她出了凤藻宫,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凌霄只有留话让众人看见香芹的时候叫香芹来见她。
这边凌霄正在为如何联络萧仲纥犯难,却有宫外的太监传来消息,萧夫人听闻皇后受了惊,求见皇后。凌霄允了次日下午在凤藻宫接见萧夫人。
上京风云
第009章
翠微宫内,皇太后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原本圆润的脸此刻显得有些憔悴,额头轻轻的皱着,仿佛有无尽的忧虑,脚下两个宫女跪在地上替她捶腿,张正德枯瘦的手在皇太后的额头上轻轻的按着。
一个小太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张正德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张正德的手顿了顿,对那小太监轻声道,“让她先在外面侯着吧。”
小太监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皇太后侧了侧身子,闭着眼睛问道,“正德,谁来了?”
张正德道,“是朱贤妃,太后还是再歇会儿吧,这才刚躺下。”
皇太后挪了挪身子,睁开双眼道,“这时候,多少事一起都来了,哀家能歇么?歇下了,怕是再想忙起来就有心无力了。”挣扎着想起来,张正德连忙去扶,两名宫女也连忙上来帮忙,皇太后起身坐了一下便觉得全身乏力,又靠回卧榻上懒懒的道,“罢了,传她进来吧,本宫就这么见她。”
张正德便去传了朱贤妃,不多时,朱贤妃便娉婷而来,面目庄重,与在凌霄面前判若两人,端庄的拜了下去,皇太后抬了抬手,张正德便示意一旁的宫人抬来了凳子,朱贤妃谢过了方侧着身子坐了下来,两旁的宫女太监齐齐的退了下去,只剩下张正德眼观鼻,鼻观心的替皇太后揉着太阳穴。
皇太后靠在卧榻上,声若蚊呐的问道,“哀家让你说的话,你都说给她听了?”
朱贤妃嗯了一声,“臣妾都说了。皇后听了很生气,让臣妾找个机会杀鸡儆猴。”
皇太后弯弯嘴角道,“那你便照她的意思办,还要在她的面前办。”
朱贤妃有些迟疑,“太后,这样会不会操之过急了?”
皇太后道,“急么?无妨,几个下人萧仲纥还不放在眼里,你父亲现在在岭南掌握着十万大军,萧仲纥轻易动不得你,何况后宫有哀家替你撑腰,朝堂上你祖父余威犹在。”说着,皇太后向朱贤妃招招手,“兰儿,过来,让哀家瞧瞧你!”
朱贤妃连忙起身靠过去,皇太后凑到朱贤妃面前瞧了一会儿,叹息一声道,“清减了!这才进宫不到十日。”
朱贤妃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