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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瞧苏勒地表情。苏庸便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嘿嘿笑了两声,做出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苏勒瞥了他一眼,将苏庸手上的碗别扭地推的开了些,苏庸也不执着,端着碗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公子既然不想听便罢了。”
“你!”苏勒气的鼻子都歪了,“有你这么服侍主子的么?”
苏庸回过头摸摸鼻子,无辜的道。“主子不爱吃,咱们做下人的也不能硬塞吧?小的这就去夫人那儿领板子,可怜小的地屁股,小的服侍主子这么多年,主子也不怜惜半分,哎
苏勒翻白眼,扮猪吃老虎也学会了?这都是谁宠出来的刁奴?暴喝道,“给我滚回来!”
苏庸笑眯眯的道,“是!奴才滚回来了!主子有何吩咐?”
苏勒去抢苏庸手上的碗,苏庸挑眉侧身。苏勒瞪眼,苏庸只是笑,两人瞪视半晌,终究苏勒恼怒的道,“喂吧!一个大男人,让一小子喂饭,娘的,也不嫌恶心人!”
苏庸一边将东西用勺子舀起来,一边低头笑道,“夫人说是要让房里的姐姐来服侍您。是您嫌弃人家是娘们儿,绵绵的性子不招人待见?要不,小的去换?”
苏勒恶狠狠地瞪了苏庸一眼,苏庸低头。知苏勒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用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将嘴角的笑容收敛住。
吃饭喝药,喝药苏勒倒是干脆,一饮而尽,喝完便将碗扔给苏庸,瞪着他不吭声。
苏庸知晓自家主子的脾气,笑道,“刘将军来探望刘夫人。这会儿正陪刘夫人说话。说是若是少爷醒了,便去通知他一声。”
苏勒脸上涌现喜悦的表情。到一半又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嘴里蹦出一句,“他来做什么?不见!”说着就要倒下继续睡觉,不忘把被子拉过头顶。
哪天苏勒吃了饭不是嚷嚷着要出去溜达溜达的?这般作为实是见刘祭的旧了。苏庸却是瞧出苏勒对刘祭是有情分的,若是不相干的人,苏勒必然是瘪瘪嘴不屑地一句不见,该干嘛继续干嘛,这倒头就睡,那是在生闷气。
苏庸笑了笑退了下去,苏勒听见关门的声音,掀开被子,望着蚊帐,立宛城一面,两人如同陌路,他没有与他见怪,还替他照顾老母,倒是刘祭回上京城七日都未曾登门,实在是让人寒
萧若雪的死,苏勒完全不解其中缘故,只是听说萧若雪死了,萧明珏死了,而刘祭与萧仲纥就在当场,他能理解刘祭伤心,可伤心到连母亲都不要了,之前刘祭的叛变就已经让苏勒心生芥蒂,这一次,真是让他怒火中烧,却又隐隐觉得刘祭是有苦衷。
瞪眼半天,苏勒总觉得有些不甘,翻身起来,结果扯地背脊上狠狠的疼了一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扶着床沿喘气,却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响动,像是苏庸在与谁说话,这两日来他房间的人不过就是他老娘而已,吓的苏勒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拉着被子就往头上盖,要是他那个细心的老娘瞧见他这神色,不用他哭,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淹死人呐!
躺下去苏勒就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疼,咬紧牙关没有出声,果然,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看见床上做蜂蛹状地苏勒,苏庸对刘祭笑了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刘祭则是慢慢的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你性子到是收敛了许多,以前,连坐上半刻也不能,现在竟然在床上躺上七天也稳如泰山,不错不错!”
苏勒听见是刘祭地声音,忘记身上的伤,一把掀开被子,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脸拧做一团,呲牙咧嘴的瞪着刘祭低吼,“你来做什么?”
刘祭呵呵的笑了出来,走到床边扶起苏勒,见他疼的直抽冷气只是淡淡的挑挑眉,苏勒虽狠是不愿被刘祭搀扶,无奈这三次伤上加伤实在让他不敢再妄动,除了瞪眼也只有瞪眼了。
将苏勒扶起的刘祭只是淡淡的瞧着苏勒,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日立宛城萧夫人让苏勒带着萧若雪去,便是希望刘祭能念在与苏勒地兄弟之情,与萧若雪的感情的份上换一个姿态。只是刘祭地选择让人失望。
刘祭的选择却是换来萧家与朱家待他依旧,这一点,刘祭狠是有愧,回到上京,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探望老母亲便有此因在内,倒不是完全的为萧若雪伤
至于辗转反侧,倒是说不清到底为何了。
苏勒本以为刘祭要说什么,侯了半天也不见他张张嘴。不禁怒极反笑,讥讽道,“好!好!好!你今天就是来瞧我笑话的!”
刘祭无奈苦笑,苏勒的直咧咧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对外人尚能有几分弯弯肠子,对自家人那就是直到让人发指,受得了他这性子的也唯有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是依旧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只能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谁知道这三个字就像引线点燃炸药似地。苏勒脸红耳赤的怒吼起来,“娘的,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少来!回上京这么久,连你亲娘都不要了!你对不起的是伯母!”说着指着刘祭的鼻子破口骂道,“还有,萧……是怎么回事?为了她你不是连伯母都不要了么?在立宛城,我能理解你,可是,你为什么见死不救?反反复复的不是君子。是小人!”
刘祭的脸扭曲了一下,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那是个阴谋。”
苏勒闻言愣了愣,随即哼哼了两声。不过脸色却是好看了许多,“如果是老子,管他什么鸟阴谋阳谋,兵权在老子手上,谁来也不鸟他!抢了她就走,谁反对一刀咔嚓了,看谁敢跟老子对着干!”
如果真能这么干,刘祭又何须如此。印证了萧若雪的话。唯一地道路便是与萧仲纥一同谋反,各地乱局已经够乱了。日后成王败寇,那他之前所作所为有何意义?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自然是要一路走下去。
苏勒说完自己也是觉得有些过分了,最近他对皇帝的不满累积到了极点,莫名其妙的将一个宫女推到他头上,好在现在已是无人提起,否则还真难保他不翻脸,靠!谁不知道他苏勒最是讨厌软绵绵的女人?他爹娘都不敢胡乱的给他娶亲,否则也不会到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了,唔,当然,这也和他刻意在外面营造的名声有关。
摸摸鼻子,想到娶亲就想到之前皇帝的指婚,曾太傅那个外甥女他是见过的,跟兔子似的,胆子小的可怕,眼泪水儿也是跟他娘亲有一拼,小小地一团,还是个孩子么,“你指婚竟然就答应了?啥时候成亲呀?”
苏勒的口气舒缓下来,刘祭知道他是已经消气了,笑笑道,“林小姐年纪尚幼,倒是不着急。”
苏勒哼哼两声算是表示满意,又问道,“瞧过伯母了吗?”
刘祭道,“已是见过了,还要多谢怀景代为照顾,母亲说怀景除了不在上京的日子和最近受伤,皆是替为兄日夜问安,照顾的甚为周到。”
苏勒翻翻白眼,“你是我兄长,对待长辈不该日夜问安么?哼!”
刘祭笑了笑,突然凝色道,“我此次来,还有一事要托付怀景!”
苏勒嗯了一声,表情有些不甘愿,心中已是应下了,不过是面子上还有些过不去,刘祭道,“为兄希望你能尽快地养好伤,最多三日,为兄便要离开上京去追缉叛贼,此去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也是可能,因此,宫中皇后娘娘与宁淑妃都需你多照顾,若是你不尽快养好伤势,为兄在外面无法心安。”
苏勒想到那险恶万分的后宫,不禁神情庄重起来,再想到那个看似柔弱,却是胆大包天的女人,这就要起身,刘祭连忙一把摁住他,“不着急,半月之内即可,皇后娘娘如今住在永和宫养胎,闲杂人等近不得身。”好吧,我承认自己是火星来客,可是,也不带老了才长水痘啊,太刺激人了。。。
破茧成蝶
第157章
菀细正在替凌霄梳头,就听见外面少年皇帝不耐烦的吩咐身边的人,“再跟着朕,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几个声音慌慌张张的应是,便有人推门进来,瞧见屋子里站着好几个宫女,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去吧!”
菀细瞧了一眼凌霄,凌霄的头发才梳到一半,满头的青丝披散在肩头,凌霄轻轻点了点头,众女退了下去。''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凌霄瞧不清少年皇帝的脸,众女退出后将门带上,更是将一切蒙上了一层阴影,凌霄没有说话,少年皇帝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拉起凌霄的手,凌霄的手放才从被子里拿出来,还带着温热,反倒是少年皇帝的手冰凉入骨,凌霄皱了皱眉,她住这屋子是永和宫最为凉爽的屋子,加上她体虚才会有些寒冷,倒是少年皇帝,放才从外面的烈日下走过来,却是冰冰凉凉的。
少年皇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将脸埋到凌霄的手心,手下传来的感觉,少年皇帝更瘦了,颧骨高高的凸起,眼眶的眼袋似乎很深,骨头咯的手很不舒服,脸皮明显的松了,干涩而松弛,轻轻摩挲之际,随着手滑动起密集的皱纹来,像是一个老人才有的皮肤。
少年皇帝在凌霄的手间突然低低的道,“朕方才去看皇儿,没想到皇太后竟然把皇儿抱到了自个儿的宫中。朕又去了翠微宫,皇太后却不见朕,连皇儿也不让朕见。”
自从皇太后知晓了少年皇帝曾命萧仲纥秘密议和。而朝堂上地局面不再受她控制,可以说受她影响很小的时候,便退居翠微宫,紧闭宫门,不允人进出。
也就是那个时候,将小皇子抱入翠微宫,少年皇帝忙的不可开交,自然无暇得知此事。下面地人,明知道此事也不好与焦虑中的少年皇帝提起,凌霄得了消息,无法伸手过问,终是拖到了少年皇帝想起那孩子的这一日。
凌霄没有搭话,少年皇帝絮絮叨叨的道,“朕知道她在想什么,什么事都想伸一只手,佟家那帮庸才又岂是办事之人?萧家的事,真以为朕心里没数么?”
凌霄心头一跳。手忍不住的颤抖,少年皇帝抬起头来,凌霄的脸色有些复杂,“皇上……”终究开口却是接不下去,声音干涩的有些变了味道。
少年皇帝一把拉过凌霄,靠在她胸口,低叫,“什么都别说,让朕静一静!这宫中也就你这儿能让朕静一静了。”
凌霄只能轻轻地将少年皇帝环在怀中,靠在床上看着少年皇帝的头顶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霄只觉得怀中的头颅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才发现少年皇帝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少年皇帝本就身体发凉,在这稍嫌阴冷的屋子里这般睡着却是不大好。凌霄正有些焦急当如何将外面的人唤进来,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一道缝隙,月裳低声道,“皇上,娘娘……”凌霄嗯了一声,屋子里很是安静,月裳听见了,探头探脑的在哪儿瞧了几眼。凌霄连忙向她招招手。
月裳进来便发现少年皇帝是睡着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凌霄在她耳边低声道。“取床薄被过来。”
月裳嗯了一声,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条薄被替少年皇帝披上了,“娘娘,外面有几位大人要求见皇上,拦也拦不住,这会儿正向这儿来呢。”
凌霄问道,“怎么?”
月裳在凌霄耳边道,“自从昨儿个皇上允了割让十五座城池地事儿,那帮大臣谏官便一个接着一个的上折子,皇上今儿个早上便没有见他们,躲到后宫,却是被曾妃劝了几句,去寻淑妃,又瞧见小皇子被抱进了翠微宫,又在翠微宫……”
凌霄打断她,“来了多少人?”
月裳为难的瞧了凌霄一眼,“数十位大人,浩浩荡荡的,手上捧着太祖皇帝的训令,誓要皇上收回旨意。”
凌霄抿抿嘴,“宁大学士何日动身?”
月裳道,“昨日说是就这两日了。”
凌霄嗯了一声,“苏统领身边那位副统领叫什么来着?”
月裳道,“那位副统领已是升了正职,如今的副统领是林宽,暂时在苏统领不在的时候代职,今天正好他轮值,此人娘娘是见过的。”
宫变那夜暗夜里那个名字,凌霄自然记得,喜道,“你速去请他过来!”
月裳前脚刚走,门外便响起一声的脚步声,只听见跪倒一片,随即一个声音响起,“太祖皇帝训令,不肖子孙李睿听训!”
少年皇帝身体一震,猛然从梦中醒来,外面的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太祖皇帝训令,不肖子孙李睿听训!”
少年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很快便因为发现身边地凌霄强自镇定了下来,坐直了身子,想做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只能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见少年皇帝如此无助的模样,凌霄心中闪过一丝怜悯,坐直有些麻木的身体,低声道,“皇上……皇上……”
凌霄连叫了好几声少年皇帝才反应过来,扭过头不解地望着凌霄,此刻外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少年皇帝焦躁的站了起来,凌霄一把拉住他,“皇上……”
望着凌霄的眼睛,少年皇帝痛苦的闭上双眼,闷声道,“朕错了吗?割掉太祖皇帝用鲜血换来的土地,如今谁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