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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一个月前?三四万?”司马懿自言自语的不停念叨着在原地来回踱步,突然一下猛然惊醒,“完了,这下麻烦大了!老大,快!快!你赶紧派人传消息给你爹,让他马上派兵增援虎牢,如果来不及就赶紧增援潼关,同时让你爹火速收拢兵力准备向西北撤退!”
马超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这种消息可不能随便乱传,“到底怎么了?你没吃错药吧?”
司马懿此时却已经急得在发疯,马超刚才的消息已经让他一下子想清了这些天的关键所在,“老大,再不做准备很可能就来不及了!所谓的荆州军主力赶过来是半个多月前的事,而我们抓了这么多俘虏,却一直没人提过吕布在河北的兵力投降的事,我可以肯定外面那些荆州军封锁的根本不是陈平受伤的消息,而是吕布北伐军投降的消息,最后过来的那批荆州军只所以一直不参战肯定是在看押那些新投降的吕布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陈平玩了个李代桃疆的把戏,以新投降的吕布军换了身衣服充数,而他本人和荆州主力中的精锐部队现在肯定还留在虎牢附近,那边这么多天没动静很可能就是在准备一击而破的攻势,而且很可能在颖川驻军撤退的时候就已经发动了!”
“什么?”马超一下子彻底蒙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亲兵满脸惶恐的跑了进来,“将军,外面的荆州军准备攻城了,好多……好多投石车,密密麻麻的比在古城时多了好几倍,这城恐怕守不住了!”
第二八四节 同一片天空下
竖子,安敢乱我军心!”马超此时心情正在不爽,听报告忍不住心头火起一巴掌就煽了过去,打得传令兵倒飞而出。
煽完了之后还不解恨,马超又抽出随身的马刀准备冲上去再剁上两刀,吓得这个传令兵哭爹喊娘的四肢并用一阵翻滚躲闪,幸好司马懿赶上来从后面死死抱住了马超才救得这倒霉的传令兵一命,“老大,冷静点,这时候还是先上城头去看看情况再说!”
马超愤愤的提刀朝空处挥舞了两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招呼一众亲兵往城门方向跑去,不过还隔着老远就已经发现了势头不妙。远处城墙上视线所及之处已经看不到西凉守军晃动的人头,原本插满的军旗只剩下两三根还立着,而且还变成了破破烂烂的丝条状招魂幡,空中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点,犹如蝗虫来袭一般遮天蔽日,就这情景想都想得到外面有多少飞石强弩在对城墙轮番轰击。
这种一边倒的屠杀瞬间就刺激地马超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怒吼一声红着眼睛就想往城墙上冲,吓得周围的亲兵是拉手搂腰抱脚好不容易才把他拖住。
司马懿这个时候也已经整个如同八爪鱼一样吊在了马超身上,生怕他一时控制不住跑上去送死,“老大,你一定要冷静啊!就算你再厉害也毕竟是血肉之躯,这时候冲上去只怕到时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全,还是赶紧撤吧!现在紧要的是马上组织弟兄们撤退啊!荆州军的弩炮再厉害可也行动缓慢,我们现在应该立即抓紧时间撤到南阳,拉上你爹赶紧撤回西北,要不我们就全完了!大局为重啊!”
马超被亲兵按住挣扎了半天也挣扎不开,力气耗尽后整个人也慢慢清醒了下来,令亲兵松开手脚后对司马懿下令到,“你立即带五百轻骑赶去南阳告诉我爹战况;让庞德带上伤兵立刻撤退;我留下来断后。尽量拖住这里荆州军的脚步!”
“不行!”从来都没顶撞过马超的司马懿这回断然拒绝了马超的命令,“老大,我人微言轻,你爹未必会相信我的推断,万一他一犹豫怎么办?这时候决断慢上一小会都很可能全军尽没。所以……”说到这里,司马懿一咬牙决绝地说到,“我来断后,你马上带人回去报信!”
马超听了一时间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而满脸视死如归的司马懿其实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如果真按马超的命令回南阳去送信,先不说马腾会不会相信。就算马腾真的下令全军撤退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最好的结果肯定也是被荆州军衔尾追杀。如果运气不好还可能被荆州军走在前面迎头痛击,他司马懿在马腾的中军那里连个屁都不算。到时真的和荆州军混战起来了或者被荆州军追在屁股后面砍的时候马腾哪里还会顾得上他?到时候没了马超的照顾,他司马懿没兵没权、武艺又不咋滴,乱军之中能不能保得住命可很难说!但留下来断后就不一样了,起码他好歹也成了殿后部队地主将。命运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实在不行的时候就投降好了,反正荆州军不杀俘虏,最差也能保住一条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况且投降以后还能捞上一个军官待遇,能投靠陈平地话也许能混得更好也说不定!至于被马超软禁的家人地安全?马超能不能回得了西凉还难说。机会好歹也算是一半一半。两害相权取其轻。智者所为也!
司马懿心里是越想越高兴,越想越佩服自己的决策英明。偏偏这时候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的马超重重的拍了拍司马懿地肩膀,“兄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兄弟!我马超岂有让兄弟去送死的道理?还是我来断后,你立即带人走!”
司马懿这时候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前面干吗表现得那么煽情,“不是,老大,你听我说……”
“什么都别说了,马上走!”
“老大,你肩负全军重任……”
“所以我要留下来断后,来人,马上把他拖下去!”
被几个士兵倒拖着离开的司马懿看着马超那越来越远的微微抽动的背影发出了杀猪般地哀号,“等等……你们放开我……老大……不要啊……我真地很想断后啊啊啊啊……”
……………………
虎牢。
月朗星稀地夜空下,连续响了一个月的战鼓依然在荼毒着关卡内西凉守军地睡眠,巡逻的士兵努力的撑起两只鼓着大眼袋的熊猫眼有如行尸走肉般挪过关内各营房间的要道,不过他们与其说是在警戒还不如说是在严厉的军令督促下与美梦的诱惑做斗争。
为了不至于打瞌睡被抓到吊起来抽鞭子,巡逻的士卒只能不停的相互闲聊来解乏。
“妈辣个逼的,荆州军都是些疯子,没日没夜的敲鼓就算了,还用床弩绑着那叫什么爆竹的鬼东西射到关里来,炸起来就象打雷一样,现在别说想睡个好觉了,被那鬼东西搞得每天是心惊胆战!”
“哎~受受惊吓而已,起码不会死人,边大少那里打得惨烈无比,每天都要伤亡不少人,守在那里的弟兄是倒了血霉!”
“还是留在南阳周围的弟兄舒服,每天过得象神仙一样!听说他们每天到乡下去征集粮草的时候不但能赚外快,还能搞到不少水灵灵的南方小妞!”
“将军不是下令不准骚扰百姓吗?”
“屁!也就城里管得严一点,都是脑袋别在腰带上混饭吃的,到了乡下谁还管那么多?”
“我们也算比上不足、比下……咦?别做声!”当这只巡逻小队逛过马附近时,一个老兵突然叫住了大家,“你们看那些马,怎么好象有些不安?”
周围的同僚同时都向马厩望去,只见外围那些原本应该安安静静站着睡觉的马匹摇着脑袋打着响鼻踢着蹄子,显得非常焦躁。
“呵呵,可能是它们也被外面的荆州疯子吵得睡不着吧,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就是,就是!走吧,快天亮了,赶紧赶回去交班了!”
第一个发现异状的老兵却依然向马厩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刚走到围栏边突然喉咙一阵刺痛,想要大喊却只能发出水管喷水的咕噜声,伸手摸去,一杆涂得漆黑的弩箭正不停的带出温热的血滴……
第二八五节 再战虎牢
〃还好没弄出什么声响!”
一群黑衣人迅速从马厩的阴影中跑了出来,把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每个脖子上补上一刀后再干净利落的将尸体搬到了黑暗处,然后分散在四周警戒,确定周围没什么异样朝着马厩方向打起了安全的手势。
不一会儿,马厩边的地上,一块和土地颜色差不多的布幔被掀了起来,露出一个三人宽的大洞,赫然是虎豹骑战士迅速而有序的源源不断从洞中爬了出来,如同事先演习过一样快速隐蔽警戒在周围的各个高地,后面跟着爬出来的则跑向马厩,拉开栅栏、解开缰绳,将马向外驱赶。
当马冲出栅栏,原本警戒在周围和已经从洞中爬出来等待着的虎豹骑一拥而上,随便挑上一匹就跳上马背,以百人为单位向着四方呼啸而去,片刻之后以马厩为中心成辐射状惊起周围一片恐慌的哀号,星星零零逐渐出现的火光以蔓延之势在周围越烧越大,顿时引起了整个关内开始混乱不堪。
为了应付突发状况而睡在城关上的马休立即被亲兵叫醒,看了看关内的状况后吓得大惊失色,刚想带上一队人马赶去平定混乱,突然城外原本毫无节奏纯属制造噪音的鼓声变得密集而紧凑,山呼海啸般的冲锋呐喊声由远及近,无数荆州军正从黑暗中扛着云梯向城关飞奔而来,这种腹背受敌的场面吓得马休一下子进退失据,仅仅这片刻的犹豫就导致城关上的守军也开始出现了混乱。
“不要慌!不要慌!”关键时刻,马休总算权衡出了利弊,在他想来关内引起混乱的应该只是一小部分细作,重要的还是先稳住关口,把荆州军的主力挡在外面,“所有人都紧守自己的岗位,关内只是一小撮奸细而已。只要守住关口不让外面的荆州军进来,里面地敌人掀不起什么大浪!”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伴随着马休大声叫喊的是突然响起的一声闷响,就在关内离城门百十步的一块地方烟尘飞舞,整个地面陷出一个大洞。
待得烟尘散去,从地洞里跑出大群全身披甲的精锐士卒,在一个黑大汉的带领下向着城门冲了过来。
“不好!敌人是挖地洞进来的,他们要开城门!来人啊,快跟我下去,一定要挡住他们!”马休一声惊呼。带着身边的亲兵就朝关下这群从地下冒出来的敌人冲去,两帮人在门洞前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自持武艺高强地马休当先迎上了对方领头的黑大汉。“来将通名!”
“陷阵营高顺!”
马休吓得差点一个趔趄栽了个跟头,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高顺?你不是吕布手下吗?怎地投降了陈平那狗贼?”
“休得侮辱丞相大人!”高顺舞起一个刀花斜上挑开马休刺来的长枪,反转手腕又是一刀对着马休肩膀劈下,“快快投降,饶你不死!”
“鹿死谁手还难说!”马休脚尖点地。一个后跳避开当头夺命刀,落地之后脚掌一撑,人枪合一直冲向前,势要将高顺刺个对穿。
危急之间高顺横刀护住胸前,同时一个后仰铁板桥以毫厘之差避过枪尖,背部着地后再来上个兔子蹬鹰。两脚正踹在从上空飞过地马休腰胯之间。踢得马休倒飞而出。
当高顺从地上爬起之时。马休也摇摇晃晃的撑着长枪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两条腿已经有些打颤。看着他那副站着都困难的样子,高顺沉声再做了最后一次劝降通告,“投降吧,即使你不愿降也该给你手下士卒一条活路!你以为我们这一个多月都是在关外休息吗?不停的擂鼓呐喊放炮只是为了掩饰挖地道地动静,外面的堑壕也是为了掩饰挖地洞掏出来的沙土,现在外面攻城的魏延对这关口的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整个关内的重要地段都被挖出了通道,外面地军队正源源不断地冲进来,这里陷落只是迟早地事,你们已经彻底完了!”
马休并不傻,根本无须高顺提醒,当他一开始看见高顺这伙人从地底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此处关口陷落只是时间问题了,但关键地也恰恰是这个时间的问题!当初大哥马超曾多次提醒过虎牢关后的潼关是整个西凉军的退路,一旦虎牢失陷,后面的潼关就会危险,还在南阳附近的西凉军主力和此处的守军孰轻孰重不用想也能知道,因此马休不能降也不敢降,更何况在后面的还有他的大哥和父亲。只要能为父亲和大哥的安全撤退争取一分机会,哪怕此处守军全军尽没于此也要拖得一时是一时。
“别说废话了,嘿嘿~只要我还活着,+马休边说边抖了抖有些麻木的大腿,再次挺枪做出了战斗姿势。
高顺不再多话,挥刀向着马休冲了上去,两人重新战在了一起,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跟在陷阵营后面从地洞冲出来的荆州军越来越多,而马休身边的西凉军在内外夹攻之下斗志渐失,跟随马休死战到底的人已经越来越少。
“吼~城门打开了!”
突然爆发的高昂欢呼声终于为西凉军敲响了丧钟,已经遍体鳞伤的马休一个失神被高顺一刀划在了肚子上,花白的肠子立即从盔甲的裂缝间流了出来,早以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