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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为了偷袭都没穿军服,都是随便搞了件深色的衣服套在身上,谁也没认出对方是什么人。
听到魏延这个名字,颜良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魏延的名气在猛将如云的荆州军里并不大,根本不入成名多年的颜良眼里,属于左耳进右耳出的货色!还以为是某个部下士卒,而部下这么多士兵他也不可能全部认识,“魏延?这名字好象在哪听过?”
魏延也有点火大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居然不认识自己?同样反问到,“你***是谁?哪部分的?”
颜良奇怪的望着魏延,今天晚上点出来的都是百战老兵,自己不认识对方还有可能,没道理对方不认识自己啊?带着戏谑的眼神回答到,“某家颜良!”
“厄?”
“……”
“…………”
“………………”
魏延一下子目瞪口呆,全身发冷,被颜良牵着的手感觉就是握了条蛇。
颜良一脸得意的望着脸色苍白的魏延,小子,怕了吧?这下你还不跪下来给爷爷求饶?
颜良在虎牢之战以前就已成名,就名气上来说和荆州的黄忠不相上下,魏延此时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全身上下有点发抖!
爱情可以激发人的斗志,仇恨可以激发人的勇气,功名利禄可以让人疯狂,而恐惧、极端的恐惧可以让人的求生本能激发出无穷的潜力!干掉颜良就一战成名天下惊,干不掉就是死翘翘,魏延的脑子终于回过神来,原本由白转青的脸色又开始变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沉重的呼吸象抽风箱一样越来越急促。
正在戏谑的看着对方等着对方求饶的颜良看着魏延的脸色变化发现有点不对劲了,“你想干吗……”
“干你!”魏延捏紧颜良牵着手一拉,刀已经来不及出鞘,左手空起一拳照着颜良脑门就砸去,“兄弟们抄家伙上,捡到颜良这条大鱼了,干掉他回去升官发财!”
颜良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个熊猫眼,这个时候才明白对方居然是同样打算摸营的荆州军,先前一片漆黑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混到了一起!
眼看魏延的第二拳又砸过来,颜良举起空着一只手一下抓住了魏延的拳头,朝着四周大声喊到,“砍死他们!”
周围的士兵在魏延打颜良的时候就已经抽出了刀子,不过周围的人装束上都差不多,根本就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战友,只有都朝着颜良和魏延身边冲过去,荆州军则是对着颜良砍或者看谁砍魏延就砍谁,袁军同样如此,双方立马是一阵混战,互相戒备着身边的人,严防任何不认识的人靠近!
颜良和魏延两人互相抓着对方的手根本空不出手抽武器,只能抱在一起转圈圈,不停的交换位置以防被周围的士兵砍到。转着转着两人一起滚到了地上,被积水一泡,魏延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这里毕竟还是袁军的势力范围,驻守在各条壕沟的袁军随时会杀过来,在这里缠斗下去对前来摸营的荆州兵绝对不利,必须让荆州兵赶来帮忙,魏延脑子一动,大声喊到,“活捉到颜良了!活捉到颜良了!大家跟着我一起喊!”
如此大的动静一下子惊动了双方驻守阵地的士兵,敌袭的号角声接连响起,各自紧急戒备的同时派出斥候去查看状况,得知详情后马上各自派兵往这边杀了过来,一场预料之外的战斗突然间爆发!
第三九二节 清河攻伐战(三)
战斗爆发在外围第三道沟偏西南一侧,就地理位置上来军是极其不利的,每条沟都留有一部分袁军在驻守,只是刚才下雨的时候都躲进了箭楼和地洞里,现在一闹出声响,等到斥候送来确切消息,附近驻守的袁军立即在中层军官的带领下向战斗爆发的地方集结,兵力上立时比荆州军多出好多,唯一庆幸的是魏延和颜良的人马在装束上都差不多,赶来支援的援军同样分辨不出谁是友军谁是敌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而魏延在出来前安排了两千人马做接应,听到动静后也立即冲了过来,虽然比就地驻守的袁军迟了点,但好歹救援的还算及时,这正好让附近支援的袁军找到了事做,先行拦截荆州援军。
巴掌大的地方集结了双方近万人在混战,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再派援军进去插手,只能让太史慈领五千人马在外围策应,同时令脑袋上顶着个包醒过来的夏侯惇加紧抢挖正面的壕沟帮魏延牵制住部分敌人!
此时的魏延和颜良两人依然在互相抱着在泥水里打滚,谁也不愿意松开谁,在周围都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只有他们两个是立场分明,绝对是黑暗中的明灯,一旦分开那就是敌军的围攻对象,就算武功再高那也怕菜刀,不如象现在这样把对手拉在身边当护身符!
颜良最郁闷的地方就是魏延可以炫耀式的高喊活捉了颜良,但颜良却不能高喊活捉了魏延,双方的身份根本就不对称,哪有一个大人到处炫耀打败了小孩的?有时候名声真是害死人!
颜良这里不吭声,魏延一个人在大喊大叫,周围混战的黑衣人知道底细的倒不会觉得怎么样,但外围赶来支援的袁军就有点惊疑不定了,不知道颜良到底是不是真地被活捉了。赶来接应的荆州军听了则是士气大振,活捉了颜良可是天大的功劳,这要真把颜良弄回去了,不说升官,赏金那是绝对少不了,干劲更是十足,一步步将袁军的防线向里压迫,人数地理位置都占优势的袁军反而落在了下风!
负责指挥这条防线的高干有点顶不住了,也发现了问题出在颜良身上,只能高声大喊。“颜大将军安否?颜大将军安否?”
里面的一个黑衣人首先回答到,“颜将军没……”
话还没说完。周围四五把刀同时砍在他身上,暴露了立场就是绝对的明靶。不砍白不砍,砍了也白砍!
“厄!”周围有回答欲望的人赶紧把答案卡在喉咙里,都期待有别人去做出头鸟,可惜颜良带来的人都是百战不死地老油条。关键时刻保命绝对是第一选择!
没有得到答案的高干继续在高喊,颜良也已经听到了,奈何魏延一手掐着他地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边还不停地喊着颜良已被活捉,气得颜良想吐血,反正现在黑灯瞎火。谁也看不到谁。颜良想到老子干脆也不要脸了。松开同样卡着魏延脖子的手直掏魏延腹下!
叫得正欢的魏延突然发觉了不对劲,“你想干什么……嗷哦哦……”命根子被捏一下子让魏延爽翻了天。“松……松手……老杂毛松……哦哦哦……”剧痛让魏延全身就象抽筋,手上已经用不出力,不得已之下直接用脑袋往颜良面门上砸。
这下可不是夏侯惇那样用脑袋撞对方头盔,完全是骨头对骨头、肉撞肉,颜良的脸上一下就开了花,眼泪、鼻涕、鲜血全都喷了出来,沉重地晕旋感让颜良觉得整个天地都在晃动,本能的用手去捂住脸,魏延的命根子得以被松开,惊得他赶紧双手捂住下身滚离这老流氓身边!
两人一分开,附近的黑衣人都停了手小心戒备,但都没朝任何一人靠近,一是颜良魏延两人在泥里滚了半天早已面目全非,光线黯淡的环境里一下子认不出到底谁是谁;二是四周敌我不分,轻易靠近任何一人都容易造成误会,被敌人砍还算了,被自己人砍了就冤得要死!
颜良甩了甩晕晕的脑袋首先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地情况后先抽出了现在才有机会出鞘地刀以防不测,然后才高声向四周喊到,“颜某尚在!”
外围地袁军一下子爆发出了欢呼声,附近的黑衣人中一部分迅速向颜良靠拢,颜良挥刀一指正准备爬起来地魏延下令到,“先砍了这小杂种!”
“诺!”
身边的黑衣人轰然响应,“噗!”
“啊啊啊啊啊……”
刀砍入肉的声音伴随着痛呼
良怒吼着暴跳滚出一丈远,骇然的转头回望,一个黑狂大笑,“老子砍伤颜良了!老子砍伤颜良了!”紧接着这人就被周围的乱刀砍死。
肩背上一道半尺长的刀伤火辣辣的痛,颜良这才知道被人偷了机,看到又有一群黑衣人靠拢上来,颜良赶紧举刀四顾,“谁都别靠近,谁靠近我砍谁!”
外面高干的声音再次传来,“颜将军安否!”
安毛啊!都被人砍了!可惜这话不能当众说出惑乱军心,颜良只得回答到,“高干,老子没事,你赶紧带人冲进来!”
“让他进来给你收尸啊?”魏延已经从地上爬起,同样抽刀在手,不时的还跳上两下,“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谁挡我杀谁!”操起刀子,魏延直扑颜良,接连砍死两个挡路的黑衣人。
颜良对魏延这种明打明的挑战并不畏惧,最怕的是来历不明的黑刀,“全都给我让开,让老子对付他!”
中间立即空出一大块地方,周围的黑衣人再次进入互相戒备的状态,每个人之间都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魏延立功心切,首先主动冲了上去,举刀当头就劈,颜良想格挡,手刚抬起肩膀就一阵火辣辣的痛,赶紧飞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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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正劈砍空,魏延反手把刀一撩,想斜扫颜良胸腹,这个位置不用抬手,颜良横刀一挡,要是往常挡上这一下颜良反手就劈回去了,只可惜刚才被偷袭受伤,手用不上力,只能抬起一脚横扫魏延腰部。
魏延刚做出向后跳的动作突然脸上肌肉一抽,被颜良扫个正着,滚出一丈多远!
“哈哈哈哈~小子,你还嫩了点!”
魏延简直想哭,妈勒个逼的,你个老流氓,捏得老子鸡鸡现在还在间歇性抽筋!要不是实在说不出口,怎么都要破骂一顿占点口头便宜!现在蛋痛归蛋痛,魏延还得强行忍着从地上爬起,看到颜良又扑过来,左手随手抓了把泥浆就甩过去,同时身体向后一滚拉开距离。
从鸡鸡到小腹的疼痛让魏延两脚发软,单腿半跪在地上,魏延死死的盯着颜良,心里估计今天是讨不了好了,有点打起退堂鼓!
颜良现在也不敢逼过去,背上的伤口让他抬不起手,眉骨破裂流出的血时不时的糊住眼睛,今天根本就是打了一场烂仗,周围又敌我不分,他现在希望的就是高干赶紧带兵冲进来!
双方对峙中,天空翻起了鱼肚白,光线在慢慢的变亮,突然,周围响起了一片惨呼声,接连有黑衣人被砍到在地,颜良一时弄不清怎么回事,魏延却放声大笑了起来,颜良这时才发现魏延的脖子上有刺青,想起曾经获得过一个情报陈平让治下所有百姓官员都在脖子上刺了出身资料,作为武将的颜良当时只是当做笑话一笑了之,没想到今天还有这种作用,当即就对着四周大喊,“脖子上有刺青的是敌人!砍脖子有刺青的人!”
“晚了!”已经休息够了的魏延一跳而起,双手举刀直扑颜良,颜良不得不忍痛举刀格挡,奈何手上无力,被劈得连连后退。
的确喊得晚了点,天亮时分荆州军的突然发难,打得颜良带来的人一阵混乱,搞不明白状况的甚至自己人互相砍在了一起,这种一方明白一方糊涂的混战中只是片刻就让颜良的人马死伤泰半,剩下的人开始溃逃,阵线岌岌可危!
“放下兵刃者不死,持刀兵者格杀勿论!”这不是荆州军在劝降,是关键时刻高干带着部队顶了上来,只不过溃逃的人多,冲得高干的防线连连后退,一直退到第四道沟渠边才在后方远程部队的支援下稳住了阵脚!被砍得满身伤的颜良也被救了回来!
看到一晚上连抢两道壕沟还砍伤了颜良,魏延是一边抱着肚子蛋痛一边高兴得傻笑,拉着赶来接应的太史慈问到,“夏侯惇那边怎么样了?挖通第二条沟没有?老子把他甩开一截了吧?”
太史慈拍着魏延的肩膀回答到,“今晚干得不错!不过我听说元让趁着你这边混战的机会已经挖到第三条沟了,你要小心了!”
“……”卵痛中……
第三九三节 清河攻伐战(四)
连续发生两场大规模火拼后,袁军稍微安分了点,除了骚扰一下基本上不再有什么大动作,夏侯惇强攻了一次失败、魏延鸡鸡受伤,两人也没再搞什么突袭,荆州军不紧不慢的挖着坑,一直挖到第五天挖通了第六条沟将驻守袁军再一次逼退后,随着袁军远程打击距离的拉远,后方开始给已经挖通的沟渠填土,铺出平路!这种围在城外的沟渠并不是为了阻止步兵,其最大的作用是阻止投石车、弩车、撞城锤和井栏这类重型攻城器具的靠近,这些东西对城墙上的守军威胁极大,特别是清河这种墙矮城薄的小县城,一旦被这类重型攻城器具靠近几乎就是摧枯拉朽!
所以,当荆州军向第七条沟开始挖掘时遇到了强烈抵抗,清河只是个小县城,城里根本容纳不了颜良带来的所有军队,袁军可以说是已经退无可退,除了伤兵进城修养,其他军队都要轮流出城驻守;而且第七道沟离城墙只有一百五十步远,已经达到了城墙上弓箭手的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