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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皇帝,声音越发的低了:“自先帝孝宗皇帝大行之后,太后心中悲痛过度。朕又政务繁忙,没办法陪在她老人家身边,还有有太康能够陪太后说上几句话。如今太康失踪,可想太后的心情又多坏。你这次就吃点亏好了,朕替你求个情,就打五十棍好了。反正你练过金钟罩铁布衫,棍子打在你身上就好象挠痒痒一样。也不用脱裤子了,你好歹是朕的近臣,体面还是要的。”
张太后在里面听儿子提起先帝,又小声地哭泣起来。
苏木一呆,气道:“陛下……”
他胸中有怒气涌起:好你个正德,你今天跑这里来就是这么为我求情的吗,还政务繁忙,你一个还没有亲政的皇帝,又什么政务,还不是心中有些畏惧张太后,这才想息事宁人。
皇帝当下就道:“太后,打苏木五十棍如何?”
张太后:“好,既然有陛下求情,今日就饶苏木一回,打他五十棍。”
苏木自家事自家最清楚,如何肯让人打。
他心中也是急噪,知道这棍子无论如何是不能吃的。
当下就一声大叫:“可不可以不打棍子,臣虽然皮糙肉厚,可皇家天威之下,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臣却不敢运动真气抵挡,这五十棍下来,臣怎么着也得在床上躺个两三月,岂不耽搁寻找太康公主?”
第三百三十八章 如今只能自救了
苏木也是急了,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他口不择言。
此事因他而起,又关系到太康公主。可以说,张太后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如何找回自己的女儿。
为了救命,苏木只能先将太康的名字抬出来,拖得一时就是一时。
果然,只听得呼一声,张太后又冲里屋冲了出来,倒将朱厚照惊得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太后。”
张太后狠狠地盯着苏木:“你能找回太康?”
苏木心中暗骂:我又没在你女儿身上安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天下之大,她一个大活人腿又生在自己身上,鬼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又如何找得回来?
可现在,如果说一句“不能”,只怕那五十棍立即就要变成八十棍。
苏木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回太后的话,臣或许有法子。”
朱厚照惊讶地看着苏木:“苏木,你能找到朕的御妹,不会是你以前就认识她,将她藏起来的吧……是的是的,一定是的。你现在也算是一代词宗,诗歌小说都是当世一流,乃是青年一代的翘楚。你们这种风流士子,最喜欢四处留情什么什么的……对了,照你的话来说就是浪漫,你以前不是跟什么胡小姐、吴小姐的搞得乱七八糟,有前科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跟太康有了私情?”
说到这里,朱厚照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张太后大怒:“陛下,慎言。太康从小就住在皇宫大内,一步也没过宫。你身为九五至尊,却要坏你妹子的名节,成何体统?”
正德缩了缩脖子:“朕只是推测,按照苏木的说话,遇事得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还没求证呢!”说着话,他又撇了撇嘴巴。
张太后气得又泛起了泪花,自己的一对儿女中,女儿疯疯癫癫的,皇帝又任性古怪,先帝啊,你撒手西去,将这么大一个担子交给我,臣妾承受不起啊!都怪这苏木,若不是他写了这本书,太康会跑吗?
虽然这书确实写得好。
这个苏木可恶,该杀!
想到这里,张太后转头恼怒地看着苏木。
正德犯二,将张太后彻底地惹恼了,问题是这怒火却要着落到苏木头上。
苏木可不愿意去当这个替罪羊:“陛下慎言,臣以前可从来没见过公主殿下,如今,还快些想法子找回太康公主吧。再拖延上几日,寻找起来,就更不容易了。”
正德笑道:“苏木你智勇双全,朕对你有信心,这事就着落到你身上好了。”
又对张太后道:“太后你且放心好了,苏木这人朕是很了解的,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张太后经过苏木提醒,这才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怒气:“苏木,说说吧。若你能找回太康,此事也就罢了,否则,定不相饶。”
苏木心中苦涩,他刚才也是心中一急才说出这种话来,又有什么法子找回那个女文青?
不过,今天若不想出法子,还真走不出皇宫了。
既然皇帝没办法救我,苏木如今也只能自救了。
如今,要想脱身,只能再次祭出赵本山大叔的“忽悠”**,看能不能将张太后给忽悠过去。
想到这里,苏木:“此事也易也,不过,手头因为资料有限,臣一时也无法判断。但凡这人若是离家出走,都会留信给家里人说明出走情由,断断没有莫名其妙一走了之的道理。方才万岁说还不是看了你书中林妹妹父亲去世,然后去荣国府投亲那节。这丫头自比林黛玉,说是先帝也去世了,她也要出宫去找她的宝哥哥?这句话没由来,陛下又是从何知道的?”
听到苏木问张太后大怒,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扔在地上:“你自己看。”
苏木俯下身去,拣起信来一看,触目皆是刚劲有力的柳公权,竟是出奇的好,心中大赞皇家的教同时,又是意外。见字如人,一个小女孩子所写的字应该娟秀才是,这太康的字如此有力,倒不常见。
信的内容也简单,说是小女子父亲病故,在世上孤苦无依,特去京城投亲,同宝哥相聚,请家里不要想念云云,落款处霍然是“林黛玉”三个字。
由此可见,太康读《红楼梦》已经读得将自己彻底代入进去了。
这个文学女青年啊,苏木忍不住一笑:“还去京城投亲,这里不就是京城,倒是古怪了!”
他这一笑,正德皇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确实,确实,这个二货!”
正德皇帝这么二的一个人,偏偏还不自觉,反一口一个二货地说着自己的妹子。
张太后凛然地看苏木:“信看完了,拿个法子出来!”
她虽然才垂帘两月,生性也柔和,可毕竟是天底下最有权势之人,身上自然而然地带着一种威仪。
苏木被她喝了一声,心中一颤。
可他也知道,在张太后面前,你越是怕,只怕越要糟糕。你越怕,就说明你想不出任何法子,还如何忽悠人?
就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反微笑道:“太后勿急,臣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看着苏木一脸的微笑,不知道怎么的,张太后心中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念头:难道这个苏木真有法子?
“你问。”
太康公主所是要去京城投亲云云,不过是代入《红楼梦》这书太深,鬼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苏木就随口问道:“太后太康公主今年多少岁了?”
张太后:“满十四岁半年了,再过几个月就是十五岁,怎么了?”
苏木又继续胡乱问道:“按照民间的规矩,男子满十六就可以娶妻,女子十四就可以嫁人。太康公主既然已经满十四周岁了,可否定下婚事?”
没办法了,现在只能跟张太后胡扯,拖延一时算得一时,没准说着说着,就能想出办法来。
“定下婚事了……啊,你的意思是……”张太后突然叫了一声。
正德皇帝也猛地一排额头:“苏木啊苏木,果然是朕龙潜时东宫第一智囊,真真叫人不得不佩服啊!太后,如果不出意外,太康应该是去河间府了。”
张太后也一跺脚:“定然是的,堂堂皇家公主,竟然竟然……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说到这里,张太后气得一张脸顿时失去了血色,嘴唇也哆嗦起来。
太后和正德如此激烈的反应倒叫苏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第三百三十九章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不过,苏木也知道自己刚才这一席话,正好缺牙巴咬虱子,正好咬中了事情的关键。
回过头一想,“十四岁”、“婚事”、“河间府”应该是其中的关键词。
正德皇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依旧在嘲笑自己的妹子:“这个二货,居然干出这种事来。既然如此,朕派人去将她给抓回来就是。无论是出动锦衣卫还是东厂,都可以,他们就是干这个的。太后,你也别生气了,为这小丫头气成这样不值当。若没事,朕就去办了。苏木拟旨!”
“是,陛下。”苏木还是满心的疑惑,拟旨,拟什么旨?
“住手。”皇太后眼睛又红了,挥了挥袖子:“苏木你先退下,在殿外候着。陛下,哀家先同你说几句话。”
“是,太后。”看张太后好象没有直接取自己性命的意思,苏木就知道忽悠成功,此事不走,更待何事,就慌忙推出太后的寝宫大殿,站在外面等着正德皇帝。
外面依旧立着不少太监和宫女,一个个都战战兢兢,面如土色,看样子太康公主离家出走一事,所有的人都承受了极大压力。
刚出来没片刻,张永就挨了上来,低声道:“子乔,今日好险,若非太后这边的太监认识咱家,而陛下又恰好在大内,只怕慈圣太后她老人家就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此事乃是刘瑾要害你。”
听张永说刘瑾要害自己,苏木心中却不以为然。
张永和刘瑾本来就有仇怨,况且,他们二人一个是司礼监掌印,一个是御马监管事牌子,乃是皇宫中第一和第二当红之人,权势使人争,难免会见面就掐。
苏木作为一个外官,内廷中的各色人等的恩恩怨怨同他也没任何关系,自然不想牵扯进去。
就笑了笑,也不说话。
见苏木不相信的样子,张永急道:“子乔正人君子,却不知道这宫里的争夺是何等酷烈。上次你我去银钩赌场救那什么吴老二,已经犯了刘瑾的忌。刘瑾这人心胸最是狭窄,又嗜财如命,你我去他赌场上闹,刘瑾自然是要报复的。”
苏木看了张永一眼,不动声色地问:“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刘瑾又是怎么害我的?”
张永道:“本来,这太康公主失踪跟他刘瑾八杆子也打不上关系。可这贼子却在第一时间带人进了太康公主的寝宫,将里面的宫女太监都抓了个遍不说。还从里面抄了好几本子乔所作的《红楼梦》。刘瑾这鸟人日思夜想着就是要借故报复子乔,一看到这书,又见了太康殿下所留的信件,就如获至宝地拿着去太后那里告子乔的黑状。”
说着话,张永一脸的煞气:“咱家和刘瑾那贼子都是万岁爷的奴婢,真有事,自然要先去禀告陛下才是。这贼坯居然先去禀告太后,不就想着要害你性命吗?”
苏木心中剧震:原来是刘瑾,我和他无冤无仇,关系也是不错,至于吗?
一想到这里,他胸中顿时就涌起了一股郁气。
可回头一看,却见着张永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大得意,知道此事并不如他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
反笑了笑,若无其是地问:“张公公,那日之后,你是不是借故将刘瑾的赌场给夺了?”刘瑾这人苏木是了解的,虽然是一个活脱脱的小人,可也不是疯子。他自然知道我苏木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而不狂妄地说一声,苏木以前的一系列出色表现已让东宫旧人敬若天人,刘瑾自然不肯平白替自己树立一个大敌。
这次之所以下此死手,相必是这个张永在下面搞了什么鬼名堂,彻底地惹恼了张永,又认为苏木同张永结成了同盟。
张永已经很可怕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苏木,刘瑾为了自保,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张永被苏木这一问,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这话刚一脱口而出,张永就知道自己上了苏木的当,一张脸羞的红如猪肝。
心中也是震撼:这天底下还有苏子乔不知道的事情吗?
苏木冷笑:“若要人不知道,除非自己莫为。张公公,你弄出这么大乱子不说,反叫了刘瑾也恨上了我要害我性命,总归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是吧?”
张永羞愧地紧了一下手脸,尴尬地说:“子乔,张永在认识你之前不过是宫中的一个小太监。若为子乔你的提携,入了陛下的法眼,也没有今日的风光。你的大恩大德,张永一辈子都报答不完。实在是,实在是……张永骤然得居高位,以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在这大内里又没有人情面子,要想叫手下人听话,威固然够了,这恩却不知道拿什么来施。这次才逼不得以行此下策,还请子乔你恕罪!”
说着话,他就将事情的来由同苏木说分明了。
原来,张永那日同苏木一道从银钩赌场出来之后,张永见那赌场大衬称银小衬称金的光景,贪那赌场的利益,索性就带了人马又回过头将刘瑾在这处的产业都给接收了过去。
表面上却对东厂的人说,这家赌场得罪了苏先生,得有个交代。既如此,就将赌场赔给苏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