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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多谢王里长!”
茶楼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更是热烈。
这个时候,先前被谣言吸引过来的观众已经从头到尾看完了一百两银子怎么变成一百三十两的全过程,自然知道王里长不是去捉*的。
心中同时惊骇:这盐票竟然有这么大利润,如果我有一百两银子,只需跑上一月,就会变成一千两。这这这……这生意比去抢劫还赚啊!
就有人在心中盘算,去什么地方凑那一百两的本钱。
很快,就有相熟的邻里同时拱手:“要不,咱们也点壶茶?”
“正有此意,话说,咱们哥们已经许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
……
于是,整个茶楼都陷阱如了一片诡异的嘀咕声中,有人说得面红耳赤,又有人在不住地点头。
王里长看得心中好笑,心道:宗真着小子叫我帮的这个忙算是帮到了,也算还了以前欠他的那个人情。呵呵,这个宗真尽出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过……不过,这生意真是不错啊,倒不是不可以干。半天时间就是三成利……
想到这里,王里长心中剧震。他手头还有两百两闲钱,本打算等到秋收农闲时去买些水田做为祖产传给下一代。现在一想,就算买了地,一年才多少租子,怎比得上这盐票之利。
想清楚其中关节,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说了声:“各位尽兴,我有事在身,先告辞了。”
就匆忙出了茶楼,刚走不了几步,就听到背后有人喊:“王里长,王叔,且留步,借个地方说句话。”
回头一看,正是何处暑。
“原来是你,怎么了?”王里长心中不耐。
何处暑赔笑道:“王里长,先前咱们合作得就很不错吧?听说王里长家中还有不少现银,小的同你认识多年了,也想做这个生意,要不,借一百两银子,就用一天,后儿准还你。:”
“不借!”王里长冷笑:“小何,你心头想的是什么,须骗不到我,不就是想去买票吗?呵呵,我若是有钱,自己就去发财了,那里还有多余的?”
何处暑急道:“王叔你也别这么快拒绝,买了票,换盐之后不也得卖出去才能看到利吗?我别的没有,就认识的盐商多,有我帮你,那盐绝对不会砸在手里。”
王里长更是冷笑:“盐会砸手里吗,开玩笑,这玩意儿可比真金白银还管用,根本就不愁卖。闪开,别挡道。”
说完,就扬长而去,气得何处暑在后面不住骂娘。
他呆呆地在街上站了半天,就茶楼里的人不断急冲冲地从里面出来朝前跑去,估计是回家取钱买票。
一想到这些家伙因为手头有钱,一转手就是三成利,而自己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心中就在滴血。
在街上想了半天,何处暑一跺脚,回家取了一物就朝发展银行跑去。
也是他来得快,等到了宗真家,发展银行里却还没有其他人。
宗真正好和两个伙计坐在柜台后面。
“见过宗大侠。”何处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一拱手。
见到何处暑,宗真笑着回了一礼:“你又来了,先前的盐卖了?”
“已经卖了,我还想再买一张票。”
“买票,好事啊。”
“不过,不过,我却没有银子。”
宗真笑了笑:“本店的生意概不赊欠,抱歉。”
“不是,不是。”何处暑一咬牙将一份地契放到宗真面前,道:“宗大侠,此乃我家祖屋的房契,外家二十亩水田的地契,折合白银一百两,能不能先抵押在你们这里,就两日,后天那现银过来取?”
宗真有些为难:“这个事涉及到你的祖产,不太好吧!”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卖给他。”
宗真回头一看,却是苏木和太康从后院走了过来。
宗真:“苏……梅巡检,本行好象不接受抵押吧!”
“这笔生意特例。”苏木也认出了何处暑,这人在阴差阳错中无意间替沧州发展银行做了一个广告,有功,得奖励。
旁边,太康公主娇柔地说道:“不过,得收利息哟,一个月一成利息。你也不用急着赎回。”
“应该的,应该的。”何处暑大喜:“多谢梅巡检,多谢这位姑奶奶!”
太康公主咯咯地笑了起来,将一张盐票递过去:“你快去盐司提盐吧,我估计再等上片刻这里就该打拥堂了。等下去盐司提盐的时候,不知道要挤成什么样子!”
事情果然如太康所说的那样,拿了盐票,刚要出门,就看到一个满脸青肿的秀才带着两个挑夫挑着担子从外面跑进来:“宗掌柜,买票。”
宗真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肖相公,里边请,不知道你这次要买多少票?”
肖秀才警惕地看了何处暑一眼,答道:“给我点五十张出来,快些!”
何处暑本就是个精明人,如何听不明白,这人正是传说中大发横财的肖秀才。
心中也是吃惊:这人一出手就买了五千两银子的盐票,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这酸丁真的是发家了!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过来一群提着包袱的人,总数在百人上下,都乱糟糟地叫着:“我们要买票!”
“掌柜的,给我来一张!”
整条街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满眼都是亮闪闪的银子。
“啊。怎么这么多人!”肖秀才吓得脸都白了。
“啊,这个不是肖秀才吗?”有人眼尖认出了他:“肖相公,果然是你,听说你最近在盐票上发了大财,快说说,是不是真的?”
“不是,不是!”肖秀才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
太康公主的眼睛都绿了,回头娇笑着对苏木道:“看样子,你的计策起效了,今天至少有一万两的销售额。”
“这才是开始,热闹的还在后面。”苏木无声地笑了笑,眼前的一幕突然有些熟悉。
他想了半天,这才想起这即视感从何而来。
第四百七十一章 只要赚钱就好
眼前这情形不就是后世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地下股市吗?
说起来,明朝发展到现在,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发展壮大,民间已经逐渐富庶。很多人,尤其是城市中的居民,有钱有闲,形成了一个新生的市民阶层。
很多市民有房产,有门市,有土地,不用工作,靠着田租房租就能维持不错的生活。又经过几代人的积累,手头有不少闲钱。况且,沧州又是大运河水运枢纽、商业重镇、盐业之都,民间资本更是多得惊人。
资本一多,自然要自己寻找出路。贵金属货币放在手头,表面上看起来好象不可能贬值。但仔细一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个人财富还是在不为人知地缩水。
首先是氧化,如白银这种东西放在家里久了,遇到潮湿的季节,都会氧化发黑,分量也在逐步减少。况且,明朝的海外贸易常年都维持着一个巨大的数目,茶叶、瓷器和丝绸卖得极好。卖出货物,收回白银。因此,从宏观来看,明朝的存银量总体是在增加的。
到了万历朝以后,美洲白银更是海量输入。
真到那个时候,白银的购买力也会不断下降,这就是明朝特色的通货膨胀。
后世在研究明清经济的时候,有人专门以米价为标准来衡量白银的购买力,再换算成现代的人民币。通过这个研究,学者们发现,明朝早期一两白银的购买力相当于后世一千元钱,但等到清朝中叶时,却只相当于五六百。不过两百来年,白银就贬值五成。
这年头,明朝的白银存量还没有达到万历时的标准,可老百姓还是发现物价开始渐渐地贵起来。
若不再找条可靠的财路,只怕这日子一日就不如一日了。
但生意是那么好做的?
选项目、找门面、雇人,都要大费周章。问题是,你付出了百倍努力,种下了龙牙,收获的未必不是一群跳蚤。沧州这种通衢大埠,商业成本极高,贸然投资一桩生意,搞不好几百两本钱就折进去了。
如今,看到盐票这笔生意利润如此高不说,还有官盐做保。也就是说,只要换回官盐,那就是稳赚不陪的生意,怎不叫民间资本为之疯狂?
苏木看了半天热闹,见银子如流水一样存进银行来,心头乐开了花。就转头对太康低声道:“这边也就如此了,要不,咱们去盐司衙门看看,顺便同吴大人商议商议接下来的事务?”
看着眼前黑压压人头蹿动,柜台被挤得咯吱响,小二们喊得声嘶力竭,就连宗真也热得满头汗水。
太康也是花容变色,连气都喘不过来,身体也在一阵摇晃:“现在……现在这情形,挤得出去吗?”
苏木:“走后门吧,你先去换件衣裳。”看太康公主难受成那样,他又看了看外面潮水一样的人头,也觉得头昏眼花,这才想这个太康公主是不是有密集症候?
女人换衣裳就是麻烦,苏木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等到她出来。
太康公主身换了一身儒生袍,手上把玩这一把湘妃竹折扇,唇红齿白,看得苏木也是心中一震:“好帅!”
这女子如果上街去,也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深闺女子,弄出血案来!
苏木这才记起,太康应该是自己穿越到明朝来所碰到的最美的一个女子。毕竟是皇家血脉,正德本就帅气,他的妹子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况且,女人的美丽就苏木来看,都是养出来的。
一个小姑娘一生下来,nai子随便喝、水果随便糟蹋、再加上适当的体育锻炼,自然甩古代女人一条大街。
不过,美则美尔,苏木对她是敬谢不敏的,躲都来不及。
从后面出了银行,回头看去,大门处依旧是人山人海,吵闹得跟菜市场一样。
等到盐司衙门的官盐兑换点,这里也是排起了长队,起码有五十来人。
苏木抽了一口冷气,喃喃道:“这些人好快,我们不过是等了一个时辰过来,就已经挤成这样了?”
一个盐丁跑过来:“梅先生,大老爷正要找你呢!”
苏木:“好的,我再看几眼就过去同大老爷说话。”
队伍开始长起来,陆续又有人买了盐票过来兑换。都是熟面孔,都是先前在银行里看到过的。
苏木看了半天,就带着太康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在旁边哈哈低笑:“王里长,你的脸怎么这样了?”
回头看去,发出笑声的正是先前以地契和房子抵押的那个何处暑,另外一人被他笑话的却是宗真派出去的线人王里长。
只见得王里长一张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血痕,好象被什么东西抓过,看得人触目惊心。
王里长冷哼一声:“被猫儿抓的,何处暑你怎么也在这里,想干什么?”
“王里长在这里干什么,我也干什么?”何处暑调笑道:“王里长不肯借钱,我姓何的好歹也有点面子,一开腔,别说一百两,就算再多也借得来。呵呵,真是被猫抓的吗,等下我去问问嫂子,究竟是哪只猫这么不开眼,竟然抓了你老人家?”
听何处暑说要去跟自己娘子说这事,王里长白了脸:“你敢!”
若是让家中母老虎知道自己在外面骂她是猫,等下回家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然后,他冷哼一声,咒骂道:“入他娘的,也不知道哪个瘟器传的谣言,说娘子给我戴了绿帽子,我带人去捉*……我今天回家取银子的时候,那母大虫就扑过来同老子拼命,说是我在外面坏她名节……最后,好不容易才取了银子脱了身。”
何处暑笑得前伏后仰。
王里长气道:“你就乐着吧,对了,听人说你不是早买了盐票吗,怎么排这么后?”
何处暑苦着脸:“**奶奶,我是第一个买的票,可还拿了票还没出银行,其他人就涌了进来,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我也是挤了半天才挤出去。到这里一看,已经排起长龙了!”
苏木听完,和太康相视一笑,就大步朝盐司里走去。
见太康如此英俊潇洒,吴老先生也是眼睛一亮,以为又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就同她说起话来。
文人说话自然有一套规则,要引经据典。
刚开始的时候,苏木还有些担心太康露了黄。可听了半天,才发现这个公主殿下却也不简单。谈吐风雅不说,学问也不浅,竟然应答如流。
苏木一想,便释然。所谓女文青者,若没有一点真正的学问,你就算想雅也雅不起来。皇家教育的好处,他也是知道的。太康目濡耳然,多少也学到了一些真本事。
说起来,这女子可比她哥的学养好些。
看得出来,吴老先生对太康非常欣赏。在听说她是苏木银行的掌柜,姓康之后。老先生还感叹着说:“苏木,康书生学问不错,若是肯下工夫,再苦读十年,别的不敢说,一个秀才功名是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