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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青大声冷笑:“对对对,阳建忠你妹子是侯爷的小妾。可惜啊,可惜啊……”
阳建忠大怒:“可惜什么?”
田青:“可惜你妹子进府这么多年,连一男半女都没生下来。而且,侯爷的小妾有十六个,你妹子的院子侯爷有半年没去过了。一个没有生育的小妾,又算得了什么,你也能威胁得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侯府的大舅子了,我呸!”
今天这事实在太大,为了保住皇家秘密,说不得要同阳建忠翻脸了。得罪了一个不得宠的小妾虽然有后患,可今天这事若是办得漂亮了,侯爷那里也会给他记上一功的。再者说,讨好了太康公主,有殿下给我田青撑腰,你一个小妾又算得了什么?
第四百九十九章 气恼的太康殿下
“姓阳的,你要同我田青斗,好,无论是初一还是十五,我都接着。姓阳的,老实说,你妹子再不生育,她的小妾名分也别想要了。有我田青在侯府里一天,她就别想得到侯爷的宠爱!”
说着话,田青也将脸撕了不要,将一口粘稠的绿痰朝阳建忠吐去。
听的田青这话说得恶毒,阳建忠气得浑身发颤,怒叫:“都给我听着,必须把人给老子留下,田管家,今日说不得要得罪了!”
田青哈哈大笑,轻蔑地看了阳家的家丁一眼:“怎么,你们要动手。别忘了,这商号虽然姓阳,却是侯爷的产业。侯爷才是真正的老板,他阳建忠说穿了不过是一个掌柜。这是我和阳建忠之间的恩怨,你们也配插手?”
“嘿嘿,将来这里姓什么还不一定呢!你们这些做伙计的敢动我,有的是好果子吃。”
说完他嚣张地哼了一声,转身对太康和苏木一伸右手,做了一个请的肢势:“我送你们出去。”
商号的伙计都呆呆地站在那里,无论阳建忠怎么怒吼连连,却没有人敢冲上前去。
苏木却不走,反微笑道:“肖秀才被人打一事怎么说?”
田青不知道苏木究竟是谁,可看到连太康公主都亲自出手救人,知道这人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极高,也不敢得罪,低声道:“先生你和肖相公先回去,放心好了,肖相公自然不能白挨这顿打。”
苏木这才点点头:“那好,走吧!”
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了阳家商号。
刚出大门,还没等苏木说话,太康就铁青着脸指着肖秀才,喝道:“给我打,照死里打!”
一饼二饼同时大喝一声扑了上去,拳头如雨点一样落下。
满世界都是沉闷的扑哧声,然后是肖秀才惨烈的大叫:“一真姑娘,你怎么能够这样,若你真与我有冤仇,又为何还去救我?咱们可是棋友……啊……”
苏木上前去拖,可又如何拖得动,连忙叫道:“肖兄,不想死就逃吧,没道理可讲的!”
肖秀才这才回过神来,抱着头冲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街角,他倒是跑得快。
苏木吃惊地看着肖秀才的背影,问:“这肖秀才又是怎么惹到你的?”
太康气道:“苏木,你先前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被关在这里的吗,这事同肖秀才倒有些关系。”
话还没有说完,田青就大叫一声:“你是苏子乔,苍天!”
太康不满地喝道:“田青,你就不能小声点。”
田青已经被震撼得彻底失去了思考,腿一软跪了下去:“小人,小人田青拜见苏先生,拜见殿下。”
苏木慌忙一把将他拉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找个僻静的地方。”
“是,小人遵命。”
太康一招手,街那边就驶来一辆马车,然后同苏木一起上了车。
田青身份卑微,自然不敢上车,只得随一饼和二饼跟在后面。
上了马车,太康愤怒地叫了一声:“今天还真是倒霉,一大早,肖秀才的娘子就杀上门来问我要人。”
“问你要人,却是奇怪了。”
“谁说不是呢,昨天肖秀才被阳建忠抓到商号里,一夜未归。肖家娘子也急了,一大早就四处打听,听人说他昨日跟我下过一盘棋,以为在我这里,就过来夹缠不休。”
苏木大奇:“他昨天还跟我下过棋呢,怎么不问我要人,这个没道理啊!”
太康:“这肖秀才发财之后不是闹过要纳妾,又被他两个舅子毒打的事情吗?他家娘子从此就提高了警惕不说,还疑神疑鬼起来,以为,以为……”
“哈哈!”苏木大笑起来:“以为他和你有了私情,哈哈,殿下在沧州的名声真是不太好啊!”
太康气得一张脸都红了:“若是别人还好,就肖秀才,一个酸丁,诗词作得也差。本殿是要寻我的宝玉哥哥,你看他那模样,纯粹就是一贾琏。”
苏木将眼泪都笑出来了:“然后呢?”
太康:“话说,这被丈夫始乱终弃的怨妇还真是可怜……我正要说话,肖家娘子却跪在我面前不住磕头,求本殿放过她丈夫……真是不可理喻……本殿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同别的男人有私情,就让一饼将她赶了出去。”
“可谁曾想,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肖娘子又过来了。本殿以为她又来痴缠,却不想,这女子竟是一个明理的,说是已经知道丈夫的下落,先前是错怪了本殿,特意过来道歉。”
“既然她态度如此诚恳,本殿自然也不会与她致气。就说找着了就好,肖秀才现在何处。却不想,这一问,肖家娘子反哭起来,说她家丈夫被阳建忠给抓去了,估计是犯了什么事,她正准备去报官。”
苏木:“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也跟肖秀才关在一起的。”
“别急,你听本殿说下去。”太康公主道:“也是本殿当时多问了一句,就问她是怎么知道肖秀才被阳建忠抓了?肖娘子就说,她刚才去打听得清楚,说是肖秀才下完棋之后就去酒楼喝酒,正喝得微醉,就有几个阳家的伙计冲上来架了就走,说是肖秀才用商号里的银子去银行买票,帐目对不上。如今,东家已经请了梅富贵过来,大家当面将这件事讲清楚云云。”
苏木:“殿下接着说。”
太康公主:“我一听到你的名字,心中就一个咯噔,不对啊,你和阳建忠可不对付,怎么可能去阳家商号。于是,人家就去客栈寻你,却不想,客栈里的人说你也是一夜未归。本殿一想,立即就明白你也是被阳家给抓去了。就带上一饼和二饼过来救人。”
苏木笑了笑:“你去阳家之前应该先跟宗真说一声的,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阳家商号,真有个好歹可就麻烦了。”
“麻烦,麻烦什么,难不成阳建忠也敢动我,难道就不怕被灭门?”太康哼了一声:“再说,一饼和二饼你又不是不知道,寻常十来条汉子也近不了身。”
对于两个宫女的战斗力,苏木印象深刻:“对,有她们在,就算是龙潭虎穴殿下自可去闯上一闯。”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改日回京城一事,商量好之后,苏木就下了车,自回客栈去休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肚子又饿,还是先吃点东西养好精神再说。
马车回到太康公主的住处,田青就小心地走到太康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磕了一个头:“小人叩见公主殿下,殿下这次出宫半年,侯爷心中甚是担忧,老太太背着人也不知道哭过多少场。”
“外婆也真是,哭什么呀?”太康有些不满:“本殿在宫里呆得烦了,出来走走也不成。”
田青又磕了一个头:“小人还请问殿下什么时候能够回京?”
“你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傻了,先前苏木不是叫你派人过来替本殿搬行李,并要借你一条船吗?”
田青虽然被太康骂了几句,心中却甚为高兴。做为张侯的心腹,他也没少跟大人物接触,向公主这种身份,肯骂你,那是不拿你当外人:“是,小人这就派人过来拿行李,这一路上定然服侍得殿下满意。小人还想问一句,殿下回京的消息是不是先同老太太和侯爷说一声,也好叫他们高兴高兴。”
“恩,本殿也给陛下和太后说过这事了,你要带信给舅舅和外婆,也是可以的。”太康点点头。
太康打了个哈欠,挥挥手:“田青,你退下吧,本殿身子骨乏了。”
田青正要告退,心中突然想起一事,顿时一凛。
今天他和阳建忠争执,难听的话说得多了,可谓是彻底撕破了脸。虽然他未必畏惧阳建忠,可这世界上的事情谁说得准了。
侯爷心性难测,搞不好哪天自己就失去了他的欢心。到时候,阳建忠记恨自己,摆上一道,就够他喝一壶的。
而且,阳建忠的妹子说不准哪天就生下一个儿子,到时候,她若是要搞鬼,也免不了许多麻烦。
这事做都做了,却也容不得他田青后悔。
作为一个侯府管家,田青信奉一条真理:要么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
今日索性就下重手,叫阳建忠兄妹永世翻不了身。
正想着,见田青没走,太康有些不快:“田青,你还有什么事情?”
田青偷偷地观察着公主脸上的表情:“小人听说殿下和苏先生在沧州弄了一个票号,生意做得很好,殿下相必也在其中占了许多干股。”
“对啊,怎么了?”太康哼了一声:“本殿为自己添置一些产业,难到就不行?本殿马上就要大婚,可嫁妆却还没有凑齐。而且,家里人口又多,朝廷每年给的那点俸禄又少,若只靠那些,只怕要饿死了。”
“是是是,说的是。对了,殿下,这沧州城因盐而兴,城中有盐商上百,谁不是身家百万。殿下在沧州半年,怎么就没想过办一个官盐商号,怎么着也是每年好几十万两的入项。当然,这点钱殿下未必会看在眼里,可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说起钱,太康来了精神:“朝廷每年发出去的盐引有定数,纲盐有固定的盐商贩卖,别人也插不上手的。”
田青:“殿下,小人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田青:“阳家商号在沧州盐商中生意做得最大,这其中自然是因为幕后大老板是侯爷的关系。这其中,侯爷占了六成的股份,阳建忠占四成。若没有侯爷,他也就是一个闲汉泼皮,此人何德何能,竟然白拿四成之利,殿下何不将他的商号给拿过来?”
太康眼睛亮了,“田青你坐下慢慢说,来人,给田管家看茶。”
第五百章 好好斟酌
田青:“殿下,小人怎敢当?”
太康:“你若真有法子,自然当得起来,坐下吧!”
等二饼放下茶,退下之后,屋中再无他人。
太康端着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毕竟是舅舅的产业,本殿贸然插手却不大妥当吧?”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神色大动的表情还是一丝不差地落到田青眼里。
田青只坐下去半个屁股,闻言直了一下身子,小心道:“殿下,侯爷的性子小人最是清楚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冲动暴躁,可对人却是非常好的。以前还经常在小人面前提起殿下和万岁小时候在他府上玩耍时的情形,殿下不是马上就要大婚吗,侯爷还说过不知道该送些什么贺礼才好。”
太康点了点头,笑道:“是啊,干脆就让舅舅把阳建忠的股份送给我好了。不过,这里面却有一桩不好办的地方,毕竟,盐商可都是在盐司和户部挂了名字的。本殿回京之后,又不可能亲历亲为执掌商号,若是叫朝廷大臣知道本殿做了盐商,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咱们天家的人,可是不能经商的。”
田青更是小心:“昨夜阳建忠来驿站同我说话的时候,还曾告了殿下一状,叫小人替他撑腰,收拾苏子乔先生和殿下里。小人这才知道,沧州发展银行就是殿下和苏先生弄的。”
“这个阳建忠该死。”太康公主气恼地将茶杯放在几上,脸色阴沉下来。
田青附和:“是,俗话说,不做就不会死。也该那姓阳没眼色,竟敢惹到苏先生和殿下头上。”
他心中冷笑:“阳建忠你他娘知道苏木和太康是什么人吗,一个是天子龙潜时的第一智囊,一个是皇帝的御妹;一个是皇帝最信任的股肱,一个是太后最宠爱的女儿。得罪了苏木和太康,你就是得罪了皇帝和太后这两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田青又接着道:“同理,其实殿下可以找一个信任的人出来顶阳建忠的名字啊!”
太康若有所思:“此言有理,本殿要这家盐号做嫁妆,寿宁侯做舅舅的好意思不给吗?再说,本殿又不动舅舅的股份,他该得的一份依旧一文不少。与其便宜了阳建忠这个外人,还不如给本殿。等我回京就给舅舅说去,叫那姓阳的滚蛋!”
田青见太康公主答应,心中得计,决定再加一把火,将阳建忠彻底弄死。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