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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道:“回老爷,姨娘她肚子疼,在床上起不来。”
苏木这才“哦”一声,问:“可要紧?”
他这才想起来,小蝶最近身子不好,请了郎中过来诊脉,说是痛经,每个月那几天人特别难受。
丫鬟:“姨娘吃了热汤,已经歇了,也不算是病,休息两日就好。”
“这小蝶,怎么得了这个毛病?”苏木心中担忧,皱眉摇了摇头。
那丫鬟开始烧火给苏木煮茶,无奈手脚实在太笨,老半天也没弄好。
苏木更是郁闷,挥手让她出去:“算了,还是我来吧!”
正弄着,吴夫人就带着刚才那个丫鬟过来,微笑从苏木手中接过舀茶叶的小铁锤:“还是妾身我来吧,虽然比不上小蝶的熟练,却也是能喝的。”
苏木笑道:“其实我也就是这几天喜欢古法煮茶,权当试个新鲜。其实,这古法煮的茶没泡茶好喝,色香味却差了许多。汉唐时的煮茶之所以被炒茶代替,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吴夫人小心地敲着茶饼,道:“各花入各眼,其实古法茶饼经过发酵之后,饮之,对人的肠胃却是有好处的。已经入秋了,再喝绿茶,却要伤了脾胃。”
她侃侃而谈,苏木听得不住点头。
又定睛看去,却见吴小姐的皮肤比起往日又白皙了许多。这女人经过人事之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皮肤上也散发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光泽,看起来如同一尊羊脂白玉。
又看到她细长的手笔和葱藕一样的手指,苏木感觉下腹有股热气涌起。
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她的右手:“云儿。”
正在这个时候,吴夫人突然轻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走到痰盂前,就“哇”一声吐出一口口清水来。
这一吐,只吐得满眼都是泪光。
苏木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惊得呆住了,半天才走上前去扶住她,急问:“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凉,快来人啦,请郎中!”
“不用,不用。”吴夫人用手绢擦了一下小嘴,微笑着说。
“怎么不用,都吐成这样了。”苏木顿时火了:“这病可拖不的,否则拖成大病可如何是好?”
见苏木气得额头上有请筋突突跳动,吴夫人笑了笑:“老爷,看你,怎么急成这样?”
“我能不急吗?”
旁边,那丫鬟突然尖叫一声:“夫人这是有喜了?”
“啊!”苏木如中雷击,半天才摇着吴夫人的手问:“究竟是不是?”
吴夫人娇羞无限,红了脸,低声道:“前两月,妾身的月信就没来,以前身子本就不好,也不敢肯定。这几日突然反胃,想来是的。”
苏木:“那,更要叫郎中了,快去请!”
这个消息让苏府上下一阵大乱,很快,赵葫芦就带着轿子飞快出门,将郎中请了回来。
最后,郎中凭了脉,说了一声:“恭喜,贵夫人这是喜脉,估计有三个月了。”
“哈哈,哈哈!”苏木放声大笑起来,这个惊喜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说句实在话,他虽然是个现代人。但骨子里却是极传统的,很有点封建余孽的意思。比如,他就喜欢那种儿女成群的感觉。
对他来说,孩子是越多越好。
笑完,苏木一把抱住吴夫人:“辛苦夫人,你身怀六甲,还是早些睡觉,注意身体。”
吴夫人怀孕的消息自然惊动了小蝶,小蝶也欢喜得笑了起来,连念了十来声佛。、
见老爷抱住夫人,小蝶忙上前拦住,严肃地说:“老爷,从现在开始,你得跟夫人分房睡,这可是吴家的规矩。”
苏木大奇:“怎么要分房,没道理的?”
小蝶一张脸通红,良久,才小声道:“须防备伤了小孩子。”
当着这么丫鬟的面,不但小蝶,连苏木也大觉尴尬。
当晚,苏木就同吴夫人分了房。
小蝶也因为痛经,没和苏木在一起。
受到自己将要做父亲的好消息的冲击,苏木这一晚上睡得也很不塌实。
他在床上想,吴夫人都怀孕三个月了,最多明年七月就要生。我若是去陕西做考官,岂不错过了儿子出生的日子。在医学落后的古代,女人生育就如同在鬼门关里走上一回。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要同她在一起才对。
不成,得想个办法辞了这个差事。
第二日,苏木去了翰林院,正好,杨廷和也在那里。
苏木就旁敲侧击地问,大明朝历史上又没有乡试的大主考最后没能去主持考试的?
杨廷和不疑有他,语气很是生硬地说从来没听说过,能够主持乡试,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只要没死,都要不辱君命。
“宣德四年广西乡试,有个主考得了重病。为了怕他死在任上,朝廷特意赐下棺木,以锦缎覆面,直接放在考场上。至今,依旧传为美谈。”
说到这里,杨廷和看了苏木一眼,“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苏木无语,听老杨所说,你做大主考的,如果死不了,就得去考场。看样子,要想辞了这个差事,可能性不大。
而且,官场上所有人都视主持一省乡试为最大的荣耀,自己若是不愿意去,只怕要被人当成神经病。
想到这里,苏木更是郁闷到死。
到了下午,从翰林院出来,按照习惯,他今日要去胡莹那里的。
等到了胡家,却突然看到胡顺大开中门,乐呵呵地,亲自将一个六品官员送出门来。
这人苏木却是认识的,正是太医院的御医。
苏木先是一呆,难道胡家又人病了。
然后又笑了起来,国子监和文章,太医院的药方,这可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两样东西。得了病,请太医来看,胡顺不是糊涂了吧?
原来,太医院的太医与其说是医生,还不如说是官员。在太医院要想混得风生水起,并不需要你有多高明的医术,首先你得懂得做官,其次要懂得看人下方子。
说句不好听的话,太医院本就是皇家医院,病人不是天子、皇后,就是公卿大夫,你若是下错了药,一个不小心叫大人物们吃出毛病来,就算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所以,太医院的方子大多温和,能不能治好病不要紧,首先不能吃死人。
所以,他们手下开得最多的就是小柴胡汤。
什么大枣、苟且、党参之类的滋补品,更是用得麻利,为的就是一旦病人有个好歹,将来追查起责任来,还有个交代……………这些药可是吃不死人的。
这个太医也认识苏木,见了他,就一拱手,高声道:“原来是苏学士,恭喜,恭喜!”
苏木一头雾水:“你恭喜我什么?”
“恭喜苏学士就为人父了,刚才胡大人请下官过来给胡夫人看病,下官一看,正是喜脉。已然珠胎暗结两月有余了。”
“啊,胡莹怀孕了!”苏木吃惊地张大嘴巴,两个老婆同时有喜,命中率好高啊!
第六百六十三章 三边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胡进学喜滋滋地带着两个下人提了一串鞭炮出来,点燃了,“噼劈啪啪”地响起来。
大红色的纸屑满天飞舞,落到众人一头一脸。
几乎所有的胡家人都放声大笑起来,这个巨大的动静将苏木的下半句话震得咽回肚子里去了。
须臾,鞭炮放完,胡顺哈哈大笑一声之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收起了笑容,对那太医喝道:“黄太医,你这话说得却不对,什么苏学士喜为人父了,这可是咱们胡家的种,将来是要姓胡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得叫我爷爷。”
这突然吼出的这一句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苏木。
要知道,在古代,自己的孩子随了娘家的姓,简直就是一件让人忍无可忍的事。换成别的人,只怕立即就会发作。、
大家也担心苏木面子上挂不住,同自家大老爷起了冲突。
黄太医想起苏木和胡顺之间的协议,苏木贵为状元公,又是天子跟前最得宠之人,乃是京城政坛新贵。他的事情,黄太医自然是知道的。
想不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却引起胡顺胡经历这么大反应,以至弄得如此尴尬。
只得讷讷道:“是是是,胡大人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胡顺这才高兴了一些,将一叠发展银行所发行的钱票塞在黄太医手头:“进学,送太医。”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苏木:“贤婿,正等着你来,来来来进屋说去,你丈母娘也有话要同你讲。”
苏木忙问:“莹儿呢?”
说句实在话,听到胡莹怀孕的消息,苏木一是惊喜,二是担心。
惊喜的是,自己又要做父亲了。担心的是,怕胡莹也同吴夫人一样孕期反应强烈,很难受。
“我们两家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是了,等下你再去见莹儿吧。”
“我们自己解决,解决什么?”
苏木大为不解,正楞神,几个小子冲过来,不由分说簇拥着苏木就进了府。
等到了大厅堂,胡莹母亲也在那里,一脸都是笑,见苏木进来,就道:“你也知道这个好消息了。”
苏木忙行礼:“已经知道了,小女婿也欢喜得紧。”
胡莹母亲道:“欢喜,大家自然都是欢喜的,可有的人却担心起来。”说着就斜视丈夫一眼。
胡顺也不掩饰自己的表情,大声道:“贤婿,反正都是一家人,今日老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刚才黄太医说了,莹儿这个喜脉有两个月了,肯定是男孩。当初咱们说定的事情,你可不能反悔。”
说着话,他面上的表情开始紧张起来。
苏木失笑,原来胡顺担心这个:“泰山老大人,据我所知道,这个黄太医医术也不怎么样。在说,这婴孩在娘肚子里,他有凭什么知道是男是女?”
“你这就不知道了,黄太医别的不成,可妇科却非常厉害。不信你去访访,他在太医院这二十来年,皇家可死过孕妇和孩子?而且,他每次定胎儿男女,从来就没说错过。苏木,你少跟老夫扯这些,我今天就问你一句,咱们以前的约定可算数。嘿嘿,你就算想反悔也不成,咱们可是有约书的。”
胡顺猛地一拍桌,面容扭曲了:“就算你现在春风得意,在皇帝那里受宠,可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就算闹到天子那里,我胡顺也不怕你的权势!”
苏木只想笑,胡顺子嗣艰难,知道如果不是他答应胡家将来和胡莹生的孩子都姓胡,只怕胡家的血脉就要断了。因此,胡顺对于未来的孙子看得极要紧。
胡顺却不知道,苏木本就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对于孩子将来姓什么,入父家还是娘家的宗祠,却不是太着紧。因为,苏木现在有三个老婆,将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儿女。胡莹的儿女都姓胡,也没什么打紧。
可是,胡顺不知道,以己度人,就觉得苏木只怕要仗着在皇帝那里的势要翻悔,尤其是知道胡莹这一胎是儿子的情况下。
正在这个时候,胡莹突然从外面冲进来,动作显得非常矫捷。
屋中所有人都惊得跳起来:“不要!”
苏木大骇,一把将胡莹扶住:“莹儿,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可不许乱跑乱动,否则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胡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烦死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苏木:“你不想吐?”
“吐什么,不想吐。”
苏木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莹哼了一声:“苏木,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可得算话,不许反悔的。你既然已经答应了父亲,将来我的孩子可都是要姓胡的。今天,咱们夫妻俩可得当面将这话说清楚。”
听到这话,胡顺喜得叫了一声:“乖乖儿也,你总算知道疼为父了。”
苏木哈哈一笑:“我又没说过不同意啊,这不才知道这个消息,结果就被泰山老大人给拉进来说话,我正莫名其妙呢!”
“原来如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听苏木不反悔,胡莹面上露出了笑容。
大家也没想到苏木这么好说话,不但胡顺,就连胡莹母亲也老怀大畅。
既然已经说妥了这事,也没什么好吵的。
苏木今天自然是要住在胡家的,不过,叫他郁闷的是,同吴夫人一样。在知道胡莹怀孕之后,苏木也被迫同她分居了。
**,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苏木心中的骚动难以平息。
无奈之下,只得到书房看书,又耐下烦同岳父说话。
说句实在话,他和胡顺以前有过许多矛盾,两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只说了几句话,说了说最近政坛上的新鲜事儿,翁婿两人就无话可谈,顿时冷了场。
就这么闷坐了半天,胡顺咳嗽一声:“贤婿,老夫最近有件事委实把握不好,想请教请教你。”
苏木问:“泰山老大人请讲。”
胡顺:“最近,陛下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