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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京城。可惜,一路颠簸,伤势又恶化了,不能来见指挥使缴令,只能拜托小生前来见指挥使你。”
黄东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说起谎话来更是气定神闲,又丝丝入扣。
钱宁本就是一个武人,如何识得破其中的漏洞,却有七分相信:“哎,原来冯敌他们是遇到了小王子,运气真不好!”
他不住叹息:“如此一来,反叫那苏木鸟人平白拣了一场斩杀小王子的绝世大功,天意如此,奈何!”
黄东:“谁说不是呢,不过指挥使,刘先生说了,宁王已经到了京城,想和你见上一面,时间就在明日晚间,地点是《太白居》。”
“宁王要见我,为什么?”
黄东道:“宁王说了,是为储君一事,他手头已经有确实的证据。”
这话自然是太康公主让他说了,说是钱宁只要听到这话,就能紧赶着朝圈套里钻来。
果然,钱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低呼一声:“什么,有确实证据了,好好好!”
然后就狞笑起来:“果然这样,贼子好大胆子,苏木,这次本指挥定然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黄东,你去回宁王的话,明日晚间,本指挥准到。”
黄东心中一阵猛跳,想不到最难的一关就这么轻松度过了,储君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事同苏木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问号在心头闪过,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这都是大人物们之间的事情,同我黄东也没有任何关系。
办好这件差事之后,我黄东就等着荣华富贵好了。
第九百六十二章 代天子掌印
古人说的好:乐极生悲。
正德当着众人的面乘醉殴打了宁王一面,算是泻了一口当年的心头之愤。
回京的路上,他还得意洋洋地跟苏木说:“先帝山陵崩的那一日,表面上看起来是淮王谋逆做乱,朕也以雷霆手段将之轻易平息。不过,你和朕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个宁王本存着浑水摸鱼的心思,想做了捕蝉的黄雀。后来见势头不妙,就缩了回去。偏偏朕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加上继位之处要平稳局势,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才让他顺利脱身。”
“这些年每每想起宁王竟然毫发无损失,朕就有些不甘心。现在总算给了他一点颜色瞧,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说句实在话,苏木也早就看宁王不顺眼了,见他吃憋,也是心中大快。
可回到京城之后,正德的身子却有些不妥。走在半路上就感觉胸口闷得厉害,冷汗也一阵接一阵地出,心慌得厉害。
看到正德的不妥,苏木也慌了神。回头一想,大概是昨天正德皇帝喝太多酒所致。
苏木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让正德喝酒了。
他心中一慌乱,就要派人去传太医。可正德却看了他一眼,不为人知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别去传太医。”
苏木:“陛下……”
正德:“朕身有隐疾,这事不能叫人知道。如今,各家藩王都在京城,须防着有人借机生事。”
“可是陛下。”
正德用手捂着心口,笑了笑,额头上有汗水的光芒:“朕也知道身上这病是慢性病,要不了命的,只是需要静养。可别人不这么看啊,尤其是那种别有心思之人,弄不好他们就会传出朕已病入膏肓、已然弥留了。你去叫太医,还不闹得沸沸扬扬。依旧叫冲虚过来侍侯吧,他的手段,朕很受用。”
“是,臣等将陛下送去豹房之后,就请冲虚老神仙过来。”苏木见正德有犯了病,心情一阵沉重。
正德却是笑出声来:“你这副样子做什么,朕也就是昨天喝多了点酒,养上几日就好。”
回到京城之后,苏木叫人将冲虚请过来。
冲虚不愧是修过药王门的高人,几针下去,又行宫过血,正德的呼吸和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不能想事,一动脑子,心口就发慌。
苏木还是不放心,又悄悄地问冲虚正德皇帝的龙体究竟打不打紧。冲虚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这种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了,关键是要保持心境的平和,养上三两日就好。
如此,苏木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告辞而去,正德却将他叫住:“苏爱卿你这几日就留在朕身边吧。”
苏木不解地看着正德,皇帝苦笑一声:“朕现在是一看折子就心中慌乱,可政事却不能不处置。你是朕最信任之人,又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替朕参赞军国大事正是你的责任。况且,后日就是祭祀太庙大典,此事最为要紧,还得你来布置。”
苏木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说起来翰林院就是皇帝的秘书机构,而自己现在所扮演的就是正德贴身二秘的角色,皇帝现在不能视事,自己是不方便走。
只得留在豹房中,小心地做事。
后天凌晨卯时就是祭祀太庙的大典,要将小王子的头颅贡在明朝各代君王灵前。此事乃是正德继位之后所获取的最大的荣耀,自然要大大地炫耀一番。到时候,不但进京的各路藩王都要出席,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前往观礼。
可以说是今年朝廷之中最大的政治任务,无论如何得办好了。
问题是正德现在也没办法做事,于是,国家大事就落到苏木和火速召进西苑来的内阁首辅杨廷和的头上。
实际上,内阁在西苑本就设有值房,平日里就有一个阁臣值守。
老杨这几日不当值,可马上就是重要大典,自然要守在正德身边。
说起来,老杨是正德皇帝实际上的老师,平日间不正式的场合也多以杨师傅尊称。当年刘瑾专权的时候,因为和杨阁老不和,就使了手段将杨廷和贬去南京养老。人刚走到半路上,正德却发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杨廷和,心中奇怪,就问:“杨师傅怎么了,朕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一问,才知道老杨被赶出了京城。
正德大为光火:“混帐东西,怎么将朕的师傅给发派去了南京,谁都能走,杨师傅不能走。”
就叫人火速将他追回来,依旧入内阁做他的阁臣。
由此可见杨廷和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至于苏木和正德的关系,更是亦师亦友。正德朝中,此刻也只有这两人算是皇帝真正的心腹。
现在正德因为身子不妥当,就将这两人叫到身边随侍,顺便办理后天凌晨的献祭大典。
为了方便杨师傅和苏学士做事,正德命尚宝监将皇帝行玺和自己随身的一方小玺交给了两人让二人一人执一印,两印合壁,可代天子行使权力。吩咐说,一旦有事也不用来报,酌情处置就是。
可以说,从这一刻起,杨廷和已经是大明朝帝国事实上当家人。不但可以号令群臣,并能调动在京所有军队。就连东厂和锦衣卫也得服从他们的命令。
当时,两人并没有想到其他,皇帝在位以来荒唐胡闹,什么样的事情干不出来,也没放在心上。
觉得,执掌国政也就是这两日的工夫,等到大典完毕,自然还政给皇帝。
况且,就算有玉玺在手,可又能如何。到时候,皇帝说一句话,比任何一道公文敕令都管用。
两人只是小心地办起事来,说来也怪,杨廷和与苏木一向不太和睦,这次却是合作愉快。
苏木却不知道,就在这一天只内,张太后和太康已经布置完毕,并派黄东约宁王和钱宁见面。
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经酿成,现在的平静只不过是风雨之前的平静。
下一刻就是雷霆闪电。
“子乔你过来看看。”杨廷和已经熬了一个通宵,眼睛红红的。
“首辅这是什么?”苏木也感觉异常疲惫。
天已经亮了,离献祭太庙还有十个时辰。
杨廷和:“这是在京城三品以上官员的名单,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咱们就用玺吧!”
苏木大概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了。”
二人同时掏出随身携带的玺印,盖了上去。
第九百六十三章 钱朱会
已是黄昏之时,《太白居》被一片晚霞笼罩。
酒楼的名头颇大,其实在京城里也不过是中上水准,但因为来这里吃酒的多是文人雅士,地方倒也雅致。靠着一条清澈的小河,秋风一起,碧波荡漾,点点夕阳的金光在微微跳跃。岸边,几棵枫树红得耀眼。
今天《太白居》的生意很好,楼下楼上都坐满了人。
黄东早已经坐在预先包下的雅间里,表面上起来表情恬淡,可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却不由自己地捏成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昨天他在宁王府和钱宁府邸两头跑,总算说动了二人来此见面。虽然不知道太康殿下等下会干什么,但用脚指头也能想象,等下这里必然会是刀光剑影好多动静。
太康殿下可不是无的放失之人,搞出这么大动静,自然不可能仅仅是让宁王和钱宁在这里喝喝酒叙叙旧殿下这是要动他们了一个帝王的公主竟然要对一个藩王和手握重权的锦衣卫指挥使动手,背后肯定站着不得了的大人物。
那么,究竟是谁呢?
黄东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苏木。
苏木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如今的苏木可以说是继刘瑾之后皇帝最宠信之人,虽然只挂着一个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官职,没有实权,可就能量而言已是当朝第一人。
以前的苏木黄东或许还心生嫉妒,但现在的他和自己已经是两个世界之人,高山仰止,他也丝毫生不起其他心思了。
不过,黄东还是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苏木如果想拿掉钱宁这样的人物,以他的身份肯定会使用正大光明的朝堂手段,犯不着如此行险。
那么,是皇帝吗?也不对,皇帝要对付这二人,一道圣旨,两个锦衣卫力士就足够了,弄这么复杂做什么?
难道是……很快,一个巨大的身影浮现在黄东眼前。
那是一个女人,是真正的六宫之主。
慈圣皇太后!
对,肯定是她,也只有她才热中于这种手段,而且又不方便站在前台来。
想到这里,黄东心中紧张的同时,也大觉惊喜。这件差事若是办好,自己可就算是如了皇太后法眼了,日后光景自与现在大不相同。
那么说来,这酒楼中肯定安排有太后和太康殿下的人手了。
黄东忍不住朝外面了几眼,为了便于观察,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关雅间的门。从门口出去,外面有好几种人正在吃酒谈天,声音颇大。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外面吃酒的人大多做文士打扮,说话也颇为风雅。
黄东本是读人出身,读人说话和普通人自然不一样。听外面的人的谈吐,确实读任何无疑,想来不是太后和太康的人。
他心中不觉有些失望,又回想了一下自己刚进酒楼的时候底楼也坐满了人,那些人大多是贩夫走卒,想来定然是他们了。
正乱糟糟地想着,突然间,有一个身材矮壮的汉子昂首走了进来,猛地将房门关上了。
雅间外的嘈杂声顷刻之间被隔绝在外面,雅间为之一静。
这人头上戴着一顶风帽,低低地压着脸,也不清楚面容。
黄东:“嘿,这里已经被我包了,阁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人还没到吗?”那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啪一声将一口腰刀拍在桌子上,倒叫黄东吓了一跳。
声音显得有些熟悉,定睛去,那人缓缓地拉下风帽,霍然正是久违了的锦衣卫指挥使钱宁。
黄东忙站起身来,一拱手:“小生见过钱指挥使。”
钱宁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人多眼杂,别叫我的名字。”
“是是是。”黄东连连点头:“王爷还没到。”
“哼,说好了此时在这里见面的,竟然迟到。”钱宁显得大为不快。
正在这个时候,门又开了,一个文雅的生走进来。此人大约二十来岁,五官生得甚为端正,只可以面上还带着些微的青紫,不是宁王又是谁。
黄东大喜,忙迎上去,将门关上:“先生总算到了,咱们早就等着你呢,快快请进。”
然后,殷勤地将宁王引到座位上,道:“殿下,这位就是钱指挥;钱指挥,这位是……”
钱宁冷哼一声,呵斥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许称呼我的名讳,仔细被人听去了。宁王我又不是没见过。前几日秋狩,大家成天呆在一起,早就认熟了。”
听到他的呵斥,黄东一窒。
宁王却不为人知地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暗自恼火。他以为钱宁是在说自己被正德当众殴打一事,这事实在丢人,至今宁王还耿耿于怀。
不过,宁王是什么人,当下就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反露出一丝笑容:“久闻你武艺出众,夜宴那天还真叫我大开眼界啊!你只轻轻捏了我胳膊一下,就让我使不出半点力气。到今日,才算是好了些。难怪你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