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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胡一族,向来民风彪悍,族中不论男女,一旦战事发生,皆为战士。便是妇女,也能提刀持戟,好不逊于男儿。若是以堂堂正正之阵战之,虽亦有取胜把握,但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研究许久,方决定已速度取胜,与其劳师动众,反不如以轻骑袭之,直取其首,余者自然可不战而降。这才只是率陷阵营八百勇士,一路隐藏行迹,绕过海原等地,直取中宁。
八百骑卒一人双骑,昼伏夜行,果然神不知鬼不觉直插入湟中义从腹地。这日堪堪到得离中宁五十里地地方,却是撞上了大运。原来郭勇眼见中宁便在眼前,当日便寻了处依山靠水之地下寨,准备休整一天,待到夜间,即进行此次的斩首行动。五十里地对于骑兵来说,那是抬腿便到。此地已是最为接近,也最隐密的所在了。当下,派出斥候、暗哨巡视,下令众军士立即休息。
哪知没过多久,便有斥候回报,有一队骑兵正往此地接近,相距不过十里了。郭勇大惊,尚以为消息走漏,待到搞明白那对骑兵不过百余人,方才吁出口气。沉思间,知道此时撤离已是不及,便立即下令,全军准备将这股敌骑围歼,不使一人走脱。只是不明白自己如何这般倒霉,这么隐密的所在也有敌军前来。他却不知,他却是眼光独到,这方圆百里内,便是他所选之地最是美丽,乃是湟中义从首领月寒儿的私家游玩之处。他却好死不死的撞了进来。
待到将所有痕迹掩去,大军埋伏好,月寒儿却也施施然到了。她自当日被老妪所救,召的族人来此已是几年过去了,当日的小女孩也已是长成为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湟中义从也自当时的九千余人发展至今日地两万余人,她以弱龄之年而领部族,实是天纵之才,部族众人无不对其尊崇有加。只是她随着年岁的增长,每每想起父、姊之死,便揪然不乐。这日便又带着近卫,出来发散。
哪知刚刚到得往日的营地,便闻听四周喊杀声大作,血红的苍龙旗招展下,一员虎将已是引军杀到。众亲卫措手不及,如何是陷阵营的对手,尚未及正式交锋,便已是被射落一片。月寒儿临危不乱,眼见旗号,知是汉军到了。此刻自己孤身出来,身边只百十人,如何也是逃不过的,反正这段时间,由于西羌八部地异动,自己也在思索是否应该举族向巴彦浩特归降,今日如此状况,却是逼着自己下决心了。
当下喝住部下,齐往中间靠拢,却不再向外厮杀。郭勇眼见对方动作,顿时知晓必有大人物在,当下也是命令部卒将人全部围起,勿使走脱一人,却也听了进攻。双方各自归拢部下,便见一女子,面蒙白纱,手提亮银弯刀,径自驱马出阵,要求自己答话。郭勇略一沉吟,便驱马而出。两边对答之后,郭勇方知自己实是撞了大运了,懵头昏脑中竟是将竟湟中义从的首领围住了。而其首领竟还是一个妙龄女子,实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那女子却于阵前折箭为誓,要与他单挑,若是他胜得,湟中义从便整部而降,若是败了,仍然归降,但却要郭勇答应其一个条件。郭勇如何将这女子放在眼内,当下答应,二人刀锤并举,便于阵前战了起来
第二百零九章:喜闻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喜闻
却说二人阵前大战,互通姓名,女子便是月寒儿了。郭勇虽见她手持弯刀,英姿飒爽,但却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做为女子来说,便是再怎么能耐,先天上,也是比不过男子的。但只力量和耐力便远远不如男子。
让郭勇出乎意料的却是,这月寒儿却极是难缠。刀急马快不说,便是手中那弯刀上的招数,也颇是阴狠刁钻。并不与郭勇双锤硬抗,而是乘间抵隙,以速度补力量之不足。弯刀圆转如意,每每生出一股古怪的力道,竟是以柔克刚。二人马打盘旋,翻翻滚滚,直战了五十余合,竟是不分胜负。
郭勇心中不由恼将起来。他自争战以来,随着高顺冲锋陷阵,都是大开大合,何时打过这般窝囊的仗。他自知道这月寒儿乃是湟中义从首领,便已明白是决不能伤她性命的,否则于收降湟中义从之事,便即化为泡影。想这月寒儿也定是明白此点,却来向他挑战。输了固然没什么损失,赢了却可趁机提出自己的条件。
这月寒儿在短短的几息之间,便能将事情想的如此明白,并利用自己的身份,趁机给自己预留出腾挪的余地,其心思机敏之快,反应之迅捷,让郭勇佩服之余,也是大大的顾忌。果然不愧为一部之首领。
只是眼见此时二人相战如此之久,自己如果再留手,却是不知要战到那般时候了。念动之际,手中双锤已是渐渐加了力道,但见两柄大锤已是渐渐不见实质,直如两团黑云般向着月寒儿压来。黑云渐渐又化作两条黑龙,缠绕翻腾,锤影之中。罡风大作,月寒儿顿时遮挡不住。
月寒儿心中却是对这英武的汉子大起好感。她初时心思虽如郭勇猜测一般,但未尝没有不服的念头。她自幼得月氏一位异人传授武艺,针对她为女子之身,特意为她创出一套招数,均是以巧破力,她自习得以来,一柄弯刀实是少有敌手。初时交手。见郭勇堪堪抵住。心中也自感惊讶,这汉将果然了得。却没想到郭勇实是对她留了很大一手。此时眼见郭勇招数突变,竟是急如秋风,密如飒雨。这才知道。这唤作郭勇的将军对自己方才实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虽对郭勇有了好感,心中执拗的性子却也并起。弯刀更急。竟是以快打快。心中拿定郭勇不会真个伤她,竟如招招是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此一来,郭勇顿时有些缚手缚脚之感,心中不由大怒。这月寒儿忒也无赖,以这般纠缠打法来攻。当下,双锤并起,口中大喝一声。已是全力展开。但见左锤在前。右锤在后,一奔头部。一奔当胸,直如风驰电掣。左锤方至,右锤却是突然诡异地画个半弧,竟是后发先至,将月寒儿弯刀荡在圈外,两锤已是在月寒儿头顶相撞,“铛”的一声大响,直震得月寒儿身形在马上一晃,耳边如同响起一声炸雷。
便趁着月寒儿微微一顿的空挡,郭勇右锤已是直击而出,照准月寒儿右肩而来,月寒儿下意识的将弯刀竖起来挡,只闻听“锵”的一声,弯刀已是再也拿捏不住,脱手而飞。月寒儿只觉半边身子酸麻,尚未及动作,便见郭勇已是锤交左手,趁着二马相错之际,右手一探,已是将月寒儿自后揽住,大手却正是握于姑娘家胸部的紧要所在,生生的将月寒儿擒过马来。
郭勇尚未察觉,左手提着双锤,右手夹着月寒儿,圈马跑回,哈哈大笑。却觉着月寒儿竟是动也不动,不禁大惊。莫不是自己力气太大,竟将这女子夹死了不成。笑声顿止,低头看去,却见月寒儿满面红晕,眼波流转,见他望来,口中轻啐一声,道“你这登徒子,还不将我放下”说罢,却是将脸转过一边。
郭勇一愣,这才蓦然发觉自己手握之处,温挺凝滑,心中一颤,抖手放开,却将月寒儿直接扔在地上,随着月寒儿“哎呀”一声痛呼,方才回过神来,眼见月寒儿已是捂着臀部爬起,却是黑脸泛红,呐呐的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憋了半响,方才闷声道“却是郭某胜了,但望首领莫要食言才是”口中说着,眼睛却是四下乱瞅,并不去看月寒儿。
月寒儿见他模样,心中好笑,却也爽快,随即答应归降,即刻便传下命令,令全族准备,放下刀枪,往迁巴彦浩特,自己却直入郭勇中军为质。郭勇因日间之事,大感尴尬,也未以俘虏相待,只将她安置在单独地一个大帐之中,自有那老妪和四个侍卫相随。大帐却是置于中军之内。只是接下来地事情,便让郭勇瞠目结舌了。
是夜,月寒儿竟是摆上酒水。径使人来请郭勇赴宴,道是要相谢日间手下留情之意,且有事欲要相求,并一再言明,非是要求,而是求肯。郭勇思之再三,终是觉得收降整个湟中义从部落乃是大事,至于月寒儿所言相求之事,为避免无谓的流血征战,能满足的当尽量满足才是,于是这才径来赴宴。宴上,月寒儿便将月氏之事合盘托出,并明言要以身相许,搞得郭勇大是狼狈,只得吱唔以对,言明待回城后请示城主方能答复。只是,待得回城后,郭勇却是一头扎进军务之中,忙于研究起兵往马邑配合徐晃夹击匈奴之事,月寒儿所提之事自是扔于脑后了。月寒儿无奈下,又不好直接去城主府相寻,只得每日前往军营,期望能遇上郭勇,不意今日在酒肆内却听的勒研所讲柳飞之事,凑巧地是竟然偏偏遇上了柳飞,月寒儿立时便知,此实是大好机会,这才有了邀约柳飞之事。
柳飞听完月寒儿讲述,已是哈哈大笑。月寒儿闻听柳飞大笑,虽是草原女儿,不禁言婚论嫁之事,却终是女儿身面皮薄,登时便有些羞恼,满面通红的道“君可是笑妾身不顾廉耻吗”柳飞见她误会,忙自收声,微笑道“公主多心了,吾却是为郭晋安发笑。这般好事,这厮竟是这般能藏,竟无一言露出。公主且请放心,这事柳某管了,定使公主称心如意便是。”言罢,却是满面笑意。
月寒儿闻听大喜,也顾不上叱责柳飞满面地促狭。红晕满面,将头垂下。只是突然省起一事,又抬头问道“那妾身父、姊之仇如何?”柳飞微微一笑,道“柳某即已管了此事,你父、姊之事自然是一并接了。你只需安心等待便是,无需多久,定叫人将那乌孙国主和国相地人头送来,权当为你二人大婚的贺礼了。”月寒儿见柳飞说的笃定,虽是半信半疑,却也是芳心大慰,喜不自胜。
二人正自说话间,却听得外间一阵喧哗之声传来,月寒儿微一蹙眉,向老妪低语几句,那老妪点点头,起身去了,不多时,却见搭帘一掀,老妪已是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来者便是别人,却正是张辽和勒研,后面却是跟着杜晏和高天二人。
张辽眼见柳飞安然而坐,方才将紧绷的面皮放松,先向柳飞施礼后,方转头望着月寒儿道“汝湟中义从即已降我大汉,但有何事可径往城主府去说,如何竟敢来烦我家先生,如此无礼。”
月寒儿见张辽脸色阴沉,方欲答话,柳飞却是摆摆手,笑道“文远不必为难公主殿下,却是我要来此的,此事我等回去再说。”又转头看着勒研,笑道“勒研兄弟却是机灵,竟然去搬了救兵来,可是怕我吃亏不成”说罢,呵呵而笑。
勒研眼见并无想想中的刀光剑影,知晓自己怕是搞了个乌龙,顿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柳飞却是上前拍拍他肩膀,笑道“却是要谢过勒研兄弟的记挂了。这番情谊柳飞领了,兄弟日后若有什么心愿,可使人告我,我定想法为你达成,以谢今日之情”
勒研见柳飞并不责怪,心下方安。及后闻听柳飞所言,不禁大喜,跪倒道“勒研不敢当天神大人地夸赞,只是勒研想入得陷阵营,还望天神大人成全。”柳飞闻听一愣,转眼看了看张辽,微微一笑,道“好,既是如此,我便遂了你地心愿便是。文远,这事你便去安排吧”张辽躬身领命。勒研顿时大喜,跪倒叩头不已。
柳飞哈哈大笑,拂袖将他扶起,朗声道“在下等这边告辞了,公主不必多虑,便在此听闻好消息便是”说罢,招呼几人,大笑声中,已是扬长而去。月寒儿大羞,起身送至帐门,望着柳飞远去的背影,心中却是喜翻了天。
柳飞带着几人径直回了城主府,见着高顺,陈宫,将此事细细说了,几人均是大笑。陈宫捋须微笑道“此大喜也。月氏虽已没落,但历代经营,却是富可敌国,更兼此女文武双全,权变机敏,实为晋安之良配也。此段姻缘一结,我北地不禁空得无尽财富和一员大将,更是多出上万忠心善战地骁勇之卒。实为大喜也。大喜也!”
众人尽皆为然,柳飞却是指着陈宫笑道“公台却是奸商,只是算计得失,非君子也。只是此事却要好好敲打下郭晋安,竟然隐瞒我等,实为可恨”众人皆笑,遂使人召郭勇至,便要安排成婚之事。
第二百一十章:难为(一)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难为(一)
却说郭勇唤至,闻听说起此事,大是窘迫,呐呐不知所言。待到论及婚嫁之事,众皆讨喜,郭勇却是皱眉。
柳飞见状不由纳闷,遂问起缘由。郭勇方道“今主公大业未竟,正值建功立业之秋,勇焉敢先论及私事?况勇虽不堪,却是大汉之人,文明之邦,怎能娶得边鄙之蛮女,恐惹人笑”
众人闻听尽皆愣住,却未想郭勇竟是这般想法。柳飞微微蹙眉,问道“然则除却这些因由,汝对月寒儿却是有无情意,此女才貌双全,如何竟入不得晋安之眼”
郭勇脸一红,道“非是勇拿乔,只是此列一开,多有阵前纳妻之事,岂非勇之罪也?勇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