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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想明白这些,忍不住怒气勃发。这黑灵教之功法虽然玄奥精妙,然其太过残忍邪恶,向来此教派定非名门正派,若不除之,恐其流害极大。
此时,空地上地黑气已是越聚越多,风声更显凄厉。呜呜咽咽声中。似是夹杂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天空中飘过几块黑云。慢慢掩住了明月。整个林间便被黑气笼住,鬼声啾啾。愈发急了起来。
风声鬼鸣之中,突见那个木盒啪的一声自行弹开,一股冲天的戾气腾起。柳飞顿时便又一次感应到了那晚的感觉。怀中玉儿亦是不安的扭动起来。
柳飞此时哪还敢稍有懈怠,长吸一口气,水神心法立时运转起来。丹田内的八部方位依次闪烁,直至全部发出亮光。一股朦朦的紫意,透体而出,便在身子外面形成一个罩子,立时将那黑气逼退。
柳飞心头一松,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已是霍然不见了。再往场中看去,却见那木盒中,竟是端端正正的坐着,上次看到地那个木刻小人。柳飞此时感觉下,那木人却似并不是死物,恍惚间,似是见到了一个小儿正自嬉笑,耳边似也隐隐听闻到小儿的笑声。心中悚然间,忙定神去看,却见那木人仍是端坐不动。
柳飞心中疑惑,微一转念,双眼微瞌,提起精神力再往场中去看。顿时只觉后背一股冷气直冒。此时看去,那场中何曾有什么木人,便是一个三四岁地小儿,白白胖胖的,围着一件肚兜,鲜艳地红色,刺入眼帘,让人极是难受。这小儿似是被关许久,乍一出来,便嬉笑跳跃,那笑声咯咯不绝,听入耳中,犹如魔音贯脑,头不觉微微一沉。
柳飞心中凛然,默念静心诀,头脑立时一清。这荒山野岭之中,林密幽暗之地,满眼的野坟之间,磷火幽然,月色晦暗。刺耳的风声鬼唳声中,一个一身黑衣,如同干尸般的男人面前,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儿,蹦蹦跳跳,大红肚兜闪耀。这般情景直是说不出的诡异。
自那五煞聚元阵摆好后,那觋尊便一直跪于地上,不断吟唱。于周身之事似无感应一般。直待这小儿显现,方慢慢停了咒语。望着盒中那小儿,一张呆板的脸上,竟是突然显现一丝笑容,眼神中也现出一缕慈爱。犹如老父见到了久别的儿子一般。
只是他许久没有表情,此时突然现出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脸颊上肌肉抽动,碧绿的磷光映射下,说不出地阴森诡异。但见他看了一会儿,便将左手伸直那木刻小儿地头上,右手大拇指指甲如刃,照着自己左腕脉门,已是轻轻刺了一下,鲜血顿时淌出,滴于木人头上。奇异的是,那血滴下后,并不流淌,而是迅即没入木人之内,仿似那木人是海绵所做一般。只片刻,那觋尊地脸色更显灰败。待得滴了有甘余滴后,方始抖颤着手,点住脉门穴道,阻了血流。
他浑身微抖,便欲将手缩回,冷不防那盒中木人忽的飞起,竟是紧贴在他脉门之上,竟似是方才所喂的,意犹未尽一般。拼命的吸食起来。那觋尊顿时面色大变,魂飞魄散之余,慌忙伸手将那木人握住,死命往外拉扯。
在他眼中那只是个木人,于柳飞所见,却是那个小儿满面狰狞之色,死死咬住那觋尊的脉门,眼中闪现着狂热贪婪的神色,如痴如颠。待那觋尊终是将木人拔离手腕后,柳飞却看到那小儿拼命挣扎,双眼只是盯着那只手腕,目中直欲冒出火来。嘴角唇边俱是鲜血,微微张开的口中,但见白森森的牙齿亦是血红一片。
柳飞只觉胃中翻腾,直欲呕吐。那小儿几番挣扎不得挣脱,顿时戾气大盛,无边的死气漫空压至,口中发出一声长啼,双目中凶光显现。柳飞正自肚中难受,不妨他猛然发力,顿觉周身动荡,耳中闻听那声啼叫,头疼欲裂。
心中骇然之际,再顾不得隐藏行迹,第九重心法瞬即运起,八部方位同时光芒大盛。乾坤界内一股灵气已是迅速涌至体内。柳飞只觉体内一股锥刺的疼痛,双目中登时射出两道如同实质般的紫光,隐隐间带着金色,几近半尺。
空中死气受这股强大的灵力一逼,顿时一阵猛然大震,微微响起的噼啪之声中,但见那小儿如遭重创,浑身连连狂震,惨声哀叫,眼眸中光芒已是黯淡下去。那觋尊亦是受到震荡,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满面骇然的望着柳飞所在的方位。
柳飞见露了行迹,索性不再躲藏,起身走出。一股庞大的气势随之而起,如同王者降临,漫空死气便如泼汤遇雪一般,纷纷后退。直到那小儿身周三尺之处,方才停住。翻翻滚滚间,却是厚重了许多,漆黑如墨。
黑衣人觋尊受创极重,那小儿与他心神相连,这番受到重击,不啻于直接击打他的元神。此时萎靡于地上,已是难动,双眼便似要冒出火来一般,恨恨的瞪着柳飞。
那小儿却是依着觋尊,面色骇然的看着柳飞走近,对于这个发着强大气势的人类,竟将他狠狠重击,心下甚是不忿。一时虽不敢妄动,但眼中却是凶光乱闪,满是鲜血的嘴巴翕张,一脸戒备。周身黑气翻腾,蠢蠢欲动。
柳飞却只是漫不经心的瞄了他一眼,那孩儿身子一躬,犹如野兽一般,嗓子中闷闷的嚎了一声,随即紧张的看着他。柳飞不再理会他,慢慢踱至觋尊身前站定,冷冷的道“汝丧尽天良,擅制五煞聚元阵,残杀无辜。今竟还御使这般邪物,此番终被反噬,可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今番当速将黑灵教之事尽数说出,吾还可本天心给你个痛快,如若不然,定叫你受尽苦楚,魂魄俱灭。”
那觋尊闻听柳飞之言,面颊抽动,双目中闪出恐惧之意。他自知此时如不能即时得到解脱,若被身边这个恶灵吞噬,定将历尽诸般难以承受的苦楚,哀嚎三日三夜方能死去。其间所受之痛,绝非常人可挨。
眼前这人,气势博大恢宏,隐隐然,已与天地合为一体,绝非自己所能胜得。只是此番遭恶灵反噬,实是被此人气机牵引所致,若非有生人在场,使恶灵带了一丝活气,绝不至到此地步。自己落到这般天地,皆承此人所赐,其竟还妄想从自己口中获知教中之秘,自己便是豁出去,纵了那恶灵,也不叫他得意。
这觋尊想至凶险处,已是目露凶光。柳飞见他满面狠戾,不由暗暗皆备。方要再问,却闻听一声惨厉的叫声,那恶灵身上突地红光大盛,厉叫一声,已是合身扑到。
第二百九十一章:重创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重创
却说柳飞正要再逼那觋尊吐露,不妨旁边那恶灵突地气势大盛,厉叫一声,已是合身扑到。
柳飞一惊之下,不由大怒。身影晃动间,已是凭空消失,下一刻已是出现在一丈开外。那恶灵突见目标消失,不由一顿,冷不防周身一紧,漫空重压临近,身形如处于泥潭中般,转动艰涩。
口中厉啸声中,却见柳飞正自双臂张开,两掌微动。接着便是两道紫光,如电光石火一般击到。
那恶灵却是觋尊培育经年之物,难肯轻易就范。呱呱啼叫声中,周身黑气猛地一涨,瞬即猛缩。他却借着一张一缩的空隙,遁身而出。就于半空划个一道红影,急往柳飞头上扑来。
柳飞见他竟用这等方法脱困,亦是暗赞。口中却叱道“好个孽障!”身形晃动间,又是闪过。不待停下,右手五指箕张,已是一把抓出。空中一道爪影,横过丈许空间,直击向恶灵头颅。
这恶灵乃是纯能量体聚成,若非柳飞精神力强大无比,根本连他影子也是看不到,更遑论与他相搏了。几番交手,均是利用精神力凝出招式攻击,故而从外看来,虽然空中紫影黑气翻腾,却是声息全无。唯有间歇响起的气流撞击声,才显示出这里正在打斗。也幸得这里离着孟获大营已是隔了偌大一片林子,否则让那帮蛮兵看到,岂不吓煞人也。
却说柳飞一爪击出。那爪影横空而过。临至恶灵头顶处,已是涨至丈许大小,爪影五指间,锐气犀利。搂头罩了下来。
恶灵大惊,身躯急晃,竟是凭空消散,化作几股黑气,自指间窜出。只是黑气与紫影相接之时,连连发出的惨呼,显示出这一击实是已经伤害到了他。
那恶灵惨呼声中,已是窜至两丈之外。重新凝实,只是头脸肢体之上。尽是斑斑灼痕。受此大创,恶灵已是激起了凶戾之气。两手挥动间。十指指甲突出,如同十柄利剑一般,厉啸声中,已是对着柳飞凌空划来。
柳飞眼见他方才竟用那般手段逃开,不由赞道“好孽畜,真好手段!”此刻眼见漫空青气弥漫,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径往身上击来。不由宏笑一声道“好,竟然还有兵器。便叫汝见识一番。”
口中说着。心念一动,但闻嗡然声中。天地间突地一亮,如同升起个太阳一般,昊天刃已是跃然跳出体外,两个半刃圈起,如同一轮耀日,放出万丈光芒。
那漫天地青气,一遇上这光芒,顿时响起一阵阵“嗤嗤”之声,迅即便消散个无影无踪。对面恶灵亦是大声哀嚎,身上顿时冒起阵阵青烟,空中恶臭之气大盛。
这恶灵乃是灵魂体,是巫术中最邪恶地一种,乃是寻那刚死去的孩子,以符咒镇之,然后以柳木承载其魂,经百零八天,方始成恶灵。大成后,定要常以饲主之鲜血喂养,使之与饲主心神相通,如此方能指挥起来,得心应手。只是这灵魂体毕竟属于阴暗之物,最忌见强光,一遇强光,则如身受火焚之刑一般,灵体大损。若要将之练至不畏光亮,则需夜夜以死气与天地灵气培育,使之慢慢吸纳,固形培体,历经一年方能有小成。这觋尊便是练得这种,只是没料到竟然碰到柳飞。
柳飞的昊天刃,本是用原石而制,先天便是属于至阳至刚之物。其光华所含之能量,实是不亚于太阳之力。此时乍一放出,那恶灵毫无防备,登时在空中翻腾哀嚎,灵体受灼,死气便被烤炙出来,刺鼻的臭气,让人闻之欲呕。
柳飞微皱双眉,心念动间,便要以昊天刃将其直接斩灭。尚未及有所动作,却猛地闻听“哇”地一声,扭头望去,却见那觋尊,已是抖手挥出身上的黑袍,将那恶灵护住。柳飞扭头看时,却见他正自满口吐血,手指颤抖着指向南方,慢慢的俯卧了下去。便在这心神微分之际,那恶灵借着黑袍遮挡的空隙,厉啸一声,已是化作一道黑气遁空而去,直往南方投去。
柳飞大怒,眼望恶灵遁去方向,大喝一声,已是瞬间将精神力提至最高,屈指弹出一点紫星,直往那恶灵追去。这紫星却是柳飞在得了八部之法后,方才悟出的独门绝学。以精神力凝出一星真气,可直接打入敌手体内,不断消逝其体内能量,直至将其精气神俱皆耗光为止。端是狠辣异常,故而柳飞轻易不肯使用。此番对这凶物,却是不必稍有留情的。更因那点真气本源便是柳飞自身,所以即使远隔万里,柳飞亦是能感应的到,自不担心这恶灵逃脱。
那紫星出手之后,远远便听到那恶灵又是一声惨叫,随即不见了踪影。柳飞眼见这恶灵逃逸,不由顿足。待要追去,瞥眼看见那觋尊伏在地上,已是弥留之际。轻叹一声,随即踱了过来。
低头看时,却见那觋尊面颊整个塌陷,满头乌发也已是渐渐转为银白。那双眸子不再是死气沉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热。眼见柳飞凑过来,不由努力地吸了口气,沙哑着声音道“我要死了,汝却也休想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赤娃已得了自由,定会将我死之事告知教中之人。汝便等着我教不死不休的追杀吧,哈哈哈哈。。”说罢,已是大笑起来。言中竟是说不出地欢喜之意,两眼满是疯狂。只是笑不几声,已是吸不进气来,不由两眼翻白,嗓中“嗬嗬”之声不绝,如同漏了气的风箱一般。挣扎着伸出手臂,来抓柳飞,只是未及柳飞身前,旋即便两腿一蹬。气绝而亡。
柳飞眼见这觋尊死前犹是这般执着。不由对那黑灵教大是忌惮。其教之众如若均是如此悍不畏死,恐非轻易可以剿灭殆尽地,看来也只有尽最大能力,便是杀不尽。也定要将其赶出南中。
此时,整个林间之地,已是恢复平静。除了凌乱地断草残茎之外,已是再无一丝异状,空中地死气早已消散。那五煞聚元阵在柳飞与那死灵打斗之时,便早已被破坏殆尽。柳飞不放心之余,又寻到那几块枯骨,尽皆将之毁弃。看看那觋尊的尸首。摇摇头,凌空向地面一掌击出。地上顿现一个大坑。随即袍袖一拂,将尸首拂进坑中。大袖挥舞间。已是将坑填平。
柳飞将这边事情处理完毕,天边已是渐现鱼白,遂展动身形,径往蜀军大营而来。那觋尊临死前所言,道是那死灵已是得了自由,必是其主动断了心脉才得以实现。否则也不会喷血而死。这死灵放纵出去,却不知将会造成多大灾难。此时虽被自己击伤,一时难以出来为祸,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