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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语画完,唐玄将图展开,见他画功倒还过的去,最起码,把自己画得神采奕奕,气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位贵人。心中甚为满意,吩咐小厮道:“喂!小子,你给本公子记着,这幅画少了一万两黄金谁也别卖,留着作镇店之宝吧!本公子再赏你五两银子,将这画好好装裱一翻,余下的银子作为你看管此画的钱,你小子可要看好它,等卖得一万黄金,都归这三位儒士所有,不可私吞。”
小厮半信半疑,接到画,反正人家给这么多银子,他说什么都照做就是了。五两银子啊!他做上二年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
其他三人见唐玄一出手就赏了五两银子,真是名幅其实的贵客,三人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人家如此重视这幅画,大大的抬举了他们,还许诺分来万两黄金。忧的是,就这幅破画,别说黄金万黄,就是一两银子怕也不值?这位贵客有钱,不如直接给我们算了,也省得我等老是喝这便宜的茶,午饭还没吃呢。一万两黄金是好,可是画卖不出来,还不是镜花水月,自个儿空想么?可他们三人又拉不下面子,只得挤出些笑容,客套几句。
唐玄心满意足地拜别众人,因为看到明语如此模样,他心中少了一块心病。格外开心。不知不觉间,竟然想到应对藩王们拉拢人心的计策。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四王会宴
唐玄打听到,四位藩王宴请各地乡绅权贵,是在傍晚开宴,对于一些没权没势,只有点小名气的酸丁秀才,四王也只是发封邀请的贴子,他们爱来就来,不来也不强求。而对于影响深远的名门大儒,和那些地方官员,大富大贵之人,却是软硬兼使,如果不给面子,不但他本人小命不保,估计全家老少一个难留。而那些人一旦赴了宴,便落了个投靠叛军大罪,九族之人的脑袋都悬在半空中,从此只有死心塌地跟随四王,到那时,四位藩王要点粮草,要点壮丁,银两什么的,他们也只能乖乖奉上。
“四位老王八这鸿门宴,摆得可比老子的高明多了?哼!你们有张良计,老子有过墙梯,你们娶姨太太,老子就挖墙角!谁他**的怕谁?”
唐玄愤然骂道,四位藩王驾驭人心的办法虽说高明,可他们毕竟从小受封建等级的熏陶,不把平民百姓放在眼里,以为掌握了上层社会,就等于掌握了天下的根本。
唐玄故意将脸涂的白净,扮作一个玉面书生,下巴处粘了一撮山羊须,如此打扮,外人更加认不出来,唐玄持了付拜贴,去赴四王的千儒宴。四位藩王请如此多的人,又怎能个个都认识?骗过守卫,混进去吃喝也不是什么难事:
唐玄走到四王宴请众人的地方,见那里人头窜拥,车马如龙,众多社会名流,上层文士,相互施礼,呼朋唤友,互道互贺,人人脸上喜气洋洋。看不出半丝被迫的神态。唐玄不禁摇头暗骂,这帮墙头草也太没骨气!连婊子都不如,被人强逼了还这般兴奋?嘻嘻哈哈地,成何体统?等老子收拾完藩王这些烂摊子,一定将全国的文人好好整治一翻,最起码把忠君这一优良传统,好好发扬下去。
唐玄混入人群中,满脸堆笑,。抱拳乱揖,当时人声嘈杂,大家互拍马屁,只要是稍有映像的,不是某某才子,就是某某学士,要么就是举人先生的乱喊。这些文人平日里,最好结识朋友,以显得自己交际广阔,怎能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大家互相介绍,不管认不认识,左一句久仰,右一句幸会,唐玄看在眼中,也干脆来个鱼目混珠,听人家一喊张大举人,他也跟着上前打声招呼,拍几句马屁,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外加厚颜无耻的个性,左右逢源一阵后,居然跟十几位有头有脸的人混得熟份。负责守卫之人,随意看了几人的请贴,便让他们进去,当然,每人的身上都被仔细搜过一遍,以防有人携带兵器进入。
唐玄进入院内一看,见这所谓的。千儒宴,甚是壮观,宽敞的军营大院中,足足摆了近二百桌,地上用大红的地毯铺设,三四百名绿裳小丫环,像小蝴蝶一般在桌子中间穿梭忙碌,端茶倒水。大院正中有一栋三层的阁楼,四王命人将阁楼改建,顶上搭设金色琉璃瓦,四周敞亮,朝外廷伸突出,像是一只巨大的苍鹰,威严而又神圣,阁楼上东南西北各摆一桌,居中上首横向摆了四个独立的桌椅,俱都是虎皮斑斑,甚是威猛,看样子那里是四王的座位。
有资格上阁楼的人,都是文人。儒士的代表,也是这次宴会必须来的人。每当有人被请到阁楼上,必定鞭炮齐鸣,掌声雷动,分外热闹。
唐玄与几位混熟的人坐在一桌,一边饮茶聊天,一。边四处打量,宴会场所防卫森严,几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院内院外,墙角屋顶,都有高手守护,就连不少端茶沏水的丫环,也都脚步轻盈,身手敏捷,看样子武功不错。
唐玄打量几遍,便把目光投向一个个丫环身上,见。这些丫环腰肢纤细,身体玲珑,走起路来格外好看,唐玄顿觉色心微动,将打探情报的事抛到脑后,忍不住想调戏一二。他两眼闪着yin光,到处物色比较,搜寻下手目标。突然,他发现一位女子的身材格外优美,前突后跷,肥瘦相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兴奋地搓了搓手,端起茶杯准备行过去,想碰她一碰,制造点美丽的误会。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荡妇和淑女,老子都爱逑!”
唐玄色眯眯地吟着诗,前两句还行,浪漫而有诗。意,可是一行到那位丫环身边,味道就变了。唐玄故意端着茶杯,停在那位丫环后面,然后凑上前,轻声问道:“这位姑娘,本公子有事相求。”
“啊?”
那丫环没想到。会有人不声不响地行到她后面,当下一惊,急忙转过身来,差点与正在低头嗅着自己体香的唐玄擦脸而过。
“哎呀!烫死我也。”
唐玄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端茶的手一抖动,茶杯便掉了下去。唐玄装模作样的大叫一声。
丫环回过头来,见是位书生公子,料想是人多嘈杂,自己没注意,才让他走到自己后面而未察沉,此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瞬息便恢复过来,丫环对唐玄笑盈盈地说道:“公子,您的茶早就凉了,不会烫着您的!”。
“那是滚烫的开水,怎会是凉的呢?姑娘我真的汤伤了手指,还请你帮我吹吹,最好能吮吸几下,人家说这样不会起泡。本公子这双手还要写字绘画的呢。”
唐玄以为茶杯早就掉到地上摔碎了,茶水也没了,他说是烫的,谁敢说不是?于是,便厚着脸皮求道。
丫环抿嘴轻笑,道:“公子爷,您看?茶水还在这里呢?”说罢,轻抬玉腿,一只小脚顶着茶杯底,缓缓上升,像玩杂技般,滴水不露。原来这位丫环回过神来的一刹那间,便出脚将茶杯接住,
丫环伸手端起茶杯,摸了摸茶杯的温度,道:“公子爷,这茶已经凉了,要不要奴婢帮您沏些热的?”丫环媚眼对着唐玄轻轻一瞪,似乎在说,公子,你好坏喔?
唐玄嘿嘿坏笑,喜声夸道:“姑娘真是好身手啊!线条优美,玉腿好白,这脚也长得好……好……好成熟!”唐玄本来想说,这脚也长得好小巧,没想到那丫环竟是一双大脚?
“咦?这幅大脚,似乎在哪里遇到过?”唐玄私下琢磨,再仔细打量那位丫环,突然大吃一惊,他赫然发现,丫环竟是那位乔扮成农家女子的扶桑少女,那天还偷走了唐玄故意放在帐中的火枪。怪不得身材如此熟悉?只是她现在画点妆,咋一看,有些认不出来。唐玄一下子呆了。
“公子……公子……公子您别看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丫环见唐玄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着,故作羞涩。看在外人眼中,更觉妩媚动人。
唐玄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思绪翻飞间,色心顿时收敛起来大半儿,怪不得有些丫环身怀武艺,莫非都是扶桑国训练的女忍者?他们都是德王朋友吧?德王将她们混在丫环中到底有何企图?难不成想加害某人?到底会是谁会中标呢?
唐玄越想越兴奋,看来今晚这鸿门宴,真有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味道,好!老子就看场好戏。唐玄的目光重新火辣,他盯着丫环的胸脯,谗笑道:“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啊!平时伙食一定很不错吧?晚宴过后,本公子想与姑娘共赏明月,不知会不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丫环微微笑道:“公子过奖了,奴婢只是一名下人,怕会辱了公子的名声?”
“这个无妨,实不相瞒,不管是上人还是下人!本公子都喜欢。无论谁上谁下,只要两情相悦,大家开心才是重要的嘛。”唐玄眯着眼说道。
丫环听出言外之意,见这位公子占自己便宜,暗骂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公子,竟敢调戏我?暂且忍你一忍,下次遇到,叫你上西天,看你还能不能下来?”原来唐玄这翻打扮,她也没认出来。更想不到这位身死未料的唐公子,竟会改头换面,躲在这里混吃混喝。
她装作害羞,垂首说道:“公子爷,您可真会开玩笑,奴婢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道了个万福,准备去别处忙碌。唐玄只好作罢。回来桌位上去。
唐玄这一桌共有六人,除却他外,其余五人中,有二名六十上下的老者,另外三位都在二十左右,两名老者一胖一瘦,胖的人称海山居士,家境殷实,衣着佩带,皆非凡品,此人肥头大耳,整日咧着嘴乐呵呵的,两只小眼睛尽朝丫环们的敏感之处瞅去,偶尔与唐玄的目光相碰,二人都是一幅色狼所见略同yin样,嘿嘿一笑,格外亲切,不知不觉间,二人都觉得彼此知音难求。
而瘦的那位却恰恰相反,此老胸脯挺得笔直,坐相森严,就连喝茶也都依照规矩,一举一动合乎圣人礼节,双眼炯炯有神,可惜从不多看美艳丫环们半眼,每当有丫环们来沏茶,香风阵阵时,此老都半掩着脸,斜着身子躲开。像躲瘟疫一般,此老号称孤梅老叟,听说很喜欢梅花,他家院内院外都种满了各种梅花,不过瞧他衣服穿着,决不像是有钱的主儿。此老似乎与海山居士不和,言谈举指间,对他爱理不理,甚为鄙视。其余三位二十多岁的文人,家境看似都不错,衣着体面,调戏丫环们的手法也都是风月老手,家里没钱的话,是不会练到此翻境界的。
海山居士见唐玄调戏丫环,尽兴而归,竖起姆指赞道:“年轻人才高胆大,风流爽性,不错,不错!”
唐玄对着胖胖的海山居士拱手说道:“老居士谬赞了,学生不敢当,早闻曾老居士出口成章,妙语如珠,今日得见,学生当真三生有幸!”
海山居士胖脸大悦,笑道:“那都是大家伙抬举,不提也罢!本居士看公子相貌堂堂,想必是名门之后吧,真是后生可谓啊!老夫好生羡慕你年轻有才,眼光独到啊。”言下之意,你小子刚才调戏的丫环也和老夫口味,到时可别护食。
唐玄微笑道:“得曾老居士一赞,如饮甘露,如听天簌,学生才学疏浅,愧不敢当啊!”海山居士道:“这位公子不必谦虚,有才就是有才,何必躲躲藏藏?想当年本居士十六岁出游四海,会尽天下名士,从来都是敢说敢言,也不知折服了多少成名才子。”
唐玄道:“学生怎敢跟先生相提并论?先生乃饱学之士!随口说出。便是至理名言,让学生受益非浅。改日有空,学生自当登门请教。”
海山居士自然是笑得一脸横肉直抖,甚为得意。
“哼!”
孤梅老叟听这二个无耻之人,相互吹捧,听得恶心,忍不住怒哼一声,仰头将一杯茶一口饮尽,呸地一声,将茶叶全吐在地,指着茶叶骂道:“上好的大红袍里,怎会夹了一片桑树叶子?滥竽充数倒也罢了,怎还脸在茶水中漂来漂去,得意洋洋?真是不知羞耻!”
海山居士听出孤梅老叟的言外之音,冷道:“孤梅,你不服么?本居士知道你就会种些梅花,诗词歌赋,你也作的一般,又何必在本居士面前装清高?这种大红袍名贵难得,你能有机会喝上,,就当感恩戴德。多喝几口才对,哪有资格在此指指点点,浪费茶水。”
孤梅老叟大怒道:“老夫有才没才,还轮不上你来指三道四!”海山居士故意气他道:“本居士就是指三道四,你又能怎样?你有骨气,敢离开这里吗?”
“你?……”
孤梅老叟又急又怒,憋得老脸铁青,可他却不敢离开此处,怕得罪四位藩王,没好下场。唐玄见二老吵开,便借机煸风点火道:“二位老先生不必动怒,依学生之见,不如大家借着兴致,吟几句诗文,也好增加点喜庆。”
其余三位年轻人,也都高兴地附和道,他们也想听听二位老先生的诗句。二老各自冷哼一声,几乎同声说道:“好!”一字说完,又含怒瞪着对方,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