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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个副将当当,这次咱们偷出来的好东西,不管卖出多少银两,我一分不要?但是,如果我能帮你弄个副将来当,那么,你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人一向贪财爱钱,他敢拿银两做赌注,这事多半能成。这人一身好本事,除了行为有些不端外,倒是个难得的人才,说不定那位粮草营的长官,便是看中他这一点。”
蔡家志思罢,道:“好,一言为定!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能混个副将当当,在下就舍命拼上一拼又如何?兄台,你有什么条件只管说吧!上刀山也好,下油锅也罢,蔡某一定闯上一闯!”
唐玄笑道:“蔡兄不必如此严肃,你我兄弟,我怎能害你?那就这么说定啦!若是我能弄个副将给你当,你不用上什么刀山,更不用下什么油锅,只需跟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蔡家志问道:“兄台,你说吧!”唐玄倒了杯酒,轻轻啧了一口,慢慢说道:“这地方离此处不远,就怕蔡兄弟不愿意去。”
蔡家志急道:“兄台请快讲!你想急死我!”唐玄嘿然说道:“等你当了副将,就陪我去逢春楼,迎月阁、湘红院、醉魂乡等几个好地方,咱们去里面好好快活几日,就当给兄台庆功!你看如何?”
“啊?这……这……这可使不得?自古道,红颜祸水,你我可不能沉迷其中啊!”蔡家志脸色一变,连连摇头。刀山火海他不怕,可是去那些地方,自己的便要落个好色下流的名声,传到父亲哪里,就算他不怪罪自己,自己也没脸去见他。蔡家志被父亲赶出蔡家,心中一直想立个大功,求得父亲原谅,能让他再重回蔡家,若是父亲知他跟眼前这人一起逛ji院,以父亲的脾气,他这辈子休想回到蔡家。
唐玄见他为难,出声劝道:“蔡兄何必如此扫兴?你我二人正直壮年,血气方刚,体内心火正旺,什么红颜祸水不祸水的?拿来灭火,岂不正好?别听那些家伙放屁!这些骗人的鬼话,都是年老体弱之辈,见咱们风流快活,他们眼谗不过,却偏偏看得着,吃不着,忌妒咱们编出来的谎话。你万万不可被他们害了。古语不是有云,人不下流枉少年吗?这话我就爱听!”
蔡家志汗颜道:“这位兄台,那句话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风流之本意,在于意气风发,才多识广,而非下流啊!”
唐玄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风流下流的,不都是流吗?世上总有一些文人老头儿,有事没事,咬文嚼字,倒是厉害,正事一件不办。咱们去寻花问柳,管他们什么鸟事?还说什么红颜祸水,他奶奶的,想吓唬老子?老子从小都是在水里泡大的。没红颜祸水,哪儿来的子孙满堂?”
蔡家志见他现出一幅痞子样,料想跟他说理是说不通的,又怕扫了他的兴,这人万一不开心,不帮自己混进恶王军中,岂不是因小失大?为了大局,牺牲些小义也不为过。
蔡家志诚然说道:“好吧,那蔡某就舍命陪君子吧!”蔡家志说这话时,自己都有些不自在,看那唐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君子,再说,哪有陪君子逛窑子的?
唐玄见他答应,喜道:“哈哈!这才是好兄弟!来,来,再多喝几杯!喝到半醉半醒之间,咱们提前去庆功吧!”吓得蔡家志连连摇头。
………………
当晚,蔡家志估计唐玄睡熟,连夜召集几名手下,将他准备混入晋王军中之事,与手下商议安排。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江北天便带领五十名飞虎队队员过来迎接唐玄,唐玄事先交待过,让他们换作普通百姓打扮,不可引起德王手下注意。这些人便想了个法子,身穿喜庆的大红衣服,吹着喇叭;抬着几顶轿子,扮作迎亲的队伍,初来到客店时,倒让蔡家志吓了一跳。连唐玄本人也有些诧异,这帮家伙也搞得太热闹了点吧?
见唐玄吃惊,江北天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爷,本来属下让他们分散进城,可他们几日未见公子爷,都想跟在公子爷身边,说什么也不愿分散开来,便只好想出这个办法,请公子爷上轿吧!”
唐玄见这帮飞虎队队员们,个个乐呵呵的,几日未见,忽然觉得亲切许多,唐玄也懒得怪他们惊了圣驾,尤其是听那位希冠陈说,后面的花轿里,真的坐了几位美人,都是梁陈中的头牌,他们知道圣上好这口子,于是昨夜连蒙带吓,才“请”她们乖乖上轿的。唐玄这才龙颜大悦,眉开眼笑,连连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嘿嘿!既然菜都烧好了,却之不恭,就先享用着。”
蔡家志等人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看样子,都是唐玄的手下,这便更加断定此人官职不小,自己当副将有戏,言行举指间,对唐玄多有吹捧,听在昏君耳中,极为受用。差点就赏他两名美人。
粮草宫全部驻扎在离梁陈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上,自古有云,上梁不正下梁歪,飞虎队跟着昏君,早在满是皇亲国戚的皇城中,都敢肆无忌惮地四处偷香窃玉,更何况在这没官没员的小镇上,自从这帮祸害来到镇里,简直是鸡犬不留,由于镇上的大多数成年男子,害怕军队捉劳力,躲在外面未归。于是,当天晚上,飞虎队带头,勾搭上镇中颇有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当夜,镇里到处春声一片。叫声此起彼伏,据说十个月后,小镇的婴儿出生率,比平常多了三倍。
第二天,全镇三百多头牛,无故失踪,第三天,便是猪羊丢失,到最后,连打鸣的鸡,跟看门的狗都没了。听说第四天,许多人一觉睡到天亮。都未起床。好在家畜没了,人倒没事,小镇上的普通百姓,倒没受到军士的骚扰;有些军士还主动帮忙老人家做点家务,当然,这些老人家或多或少,都有几位年轻漂亮的女儿或是侄女之类的。
唐玄一路上听江北天等人,讲些这几日来的趣事。唐玄也时常插嘴问几句,无非是些那家姑娘漂亮,谁个搞到手姑娘多?那家牛羊养得肥壮之类的事,对于手下们祸害小镇居民之事,他倒是听得十分得意。深以为豪,看在蔡家志眼里,有种误入贼窝的感觉,有好几次,这位深受良好家教的蔡家三公子,都怀疑自己这次的孤注一掷是不是值得?天啦,这都是怎样的一伙官兵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重回营中
蔡家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总算跟唐玄来到粮草营的驻扎处,当然,这里已经不能再称为粮草营了。来到操练兵士的地方,蔡家志放眼望去,见若大的一块空旷之地,整整万余名骑兵,正忙着操练,这些兵士面相凶恶,眼神透着一股子狠劲,虽说操练的阵法有些杂乱无章,可人人身上的杀气,倒有几分凛冽。咋一看,倒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有点像山野悍匪。
唐玄等人一进军营,整个大营的军士,像热油锅里浅了几滴冷水一样,顿时沸腾如爆,哟喝欢呼声,此起彼伏,所有的军士跟吃了兴奋剂一般,高声呼道:“唐公子。唐公子!”那种喜悦激动之情,发自肺腑,决非表面做作?看在蔡家志等人眼中,更加觉得唐玄神秘莫测,这人竟如此受军士们爱戴?真是匪胰所思。
蔡家志等人啧啧称奇之时,却不知,这些人几日未跟着唐公子去害人,心里别扭有多难受,那几日,粮草营被晋王调到城外,要吃没吃,要喝没喝,哪像唐公子在时,天天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他们掌管的粮草,尽选好吃好喝的先用了,发给其他部队的,都是他们吃剩下的。唐公子突然进了牢房,他们的待遇一落千丈,自然是比谁都气愤,差点儿就兵变造反,找晋王那老头儿要人去,好在江北天跟飞虎队将他们震吓住,将部队移至城外小镇上,整日钢刀压阵,强逼着他们苦练阵法。早就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唐公子能够回来,如今美梦成真,唐公子终于回来,想着以后又可以跟着唐公子去鱼肉他人,心中怎不激动?
唐玄见士兵们欢呼,也是精神大振,他站在轿顶上,大声喊道:“兄弟们辛苦啦!他奶奶的,老子又回来啦!”
“唐公子,唐公子!……”混混士兵们见唐公子跃在轿顶,意气风发,几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叫喊得更加大声。
唐玄乐得哈哈大笑,又与士兵们胡喊了几句,大概是喊着口渴了,便与江北天一道进了军中大营歇息。当然,其他轿里的几位“红牌”也被请进唐公子的卧室。送些茶水点心,压压惊。
唐玄回来营中。当下大摆酒席,犒劳全军,只是小镇上鸡鸭猫狗之类的,早被他们祸害干净,飞虎队便带着三千混混骑兵,奔袭数百里,到了傍晚十分,便抢来百余头猪牛。
八世子当天上午正在梁陈拜见晋王,听说唐玄回来,便急忙赶回,这几日未与唐公子相处,似乎做什么事都没底气。
八世子见到唐玄时,唐玄正高距在上首席,与下方一干属下们吃得正开心,八世子大喜,喊道:“哎呀!唐公子,你总算回来啦!你离开这几日,本世子是茶饭不香啊!哈哈哈!你回来了就好,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唐玄起身笑道:“来,八世子,快快上座!几日未见,八世子面色桃红,莫不是夜夜有美人相侍?”八世子稍稍一愣,转眼便咧着嘴笑道:“唐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呵呵,本世子前几日,的确遇到一位美貌女子,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好事,不过嘛,那女子样貌在唐公子眼中,怕也是普通货色。”
唐玄拉着八世子并排坐下,道:“喔?八世子真人不露相,可否与本公子讲讲,也让本公子为八世子高兴高兴?”八世子道:“这事稍后讲也不迟,来,唐公子,本世子敬你一杯!你这一回来,咱们可又要扬眉吐气了!”唐玄连声说:“过奖了,八世子,请!”举杯与八世子碰了起来。
蔡家志等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暗寻思道:“原来这人是唐公子?看样子来头极大?能跟这位八世子平起平坐,看他说话的口气,明明就跟八世子称兄道弟一般。确实不简单!只是?……他一直跟在我们身边,还帮我们杀人放火,不知是何居心?”蔡家志这时隐隐有种感觉,自己千方百计想混进来当副将,说不定,正好中了唐玄的套!只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蔡家志等人反悔,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酒过三巡之后,唐玄将蔡家志等人介绍给八世子,道:“八世子,这几位好汉都是唐某这些天来新结识的好友,他们人人身手不错,杀人放火的事,个个都敢干,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前二日,我们还去给陈一平那龟儿子好好放了把火。”
蔡家志见唐玄把夜袭陈一平营中的事,都讲与这位八世子听。心下猛的一惊,以为这位八世子会命人过来拿他们定罪,谁料,八世子听了,不但不怒,反而高兴异常,端起酒杯邀空相敬,道:“原来是唐公子的几位好友!真是了不起!本世子敬你们一杯,下次再去烧陈一平那龟儿子时,可别忘记了带上本世子啊!能跟唐公子一块杀人放火,可是好差事啊!本世子日思夜想都未能如愿,实在是一件憾事。”
蔡家志顿时瞠目,忙举杯回敬道:“这个……一定,一定!”心道:“有这样的狗屁世子,就有这样的胡闹公子!这个军营都是怎样的一伙人啊?世子不像世子,兵士不像兵士,公子不像公子,将军不像将军!我莫不是真进了贼窝吧?”
唐玄见蔡家志神色有些窘迫,以为是他知道自己是唐公子,心里紧张,便出声说道:“蔡兄台,你不必拘束,这里都是自己人!以后你跟着本公子跟八世子,咱们有肉一块儿吃,有酒一块喝,有东西一块儿抢,有女人嘛,嘿嘿!……当然是各玩各的!这个要是乱起来,咱们不都成了乌龟了么?”
“哈哈哈!”
八世子以及军中的一干将领俱都放声长笑起来,蔡家志听了,越发汗颜。天哪!军纪何在?军威何在啊?这简直就是一群强盗!
蔡家志感慨万千,这时,唐玄击掌哟喝道:“快去叫那几个头牌过来,给大爷们跳几场歌舞,也好开心开心!助助酒兴!”此语一出,在席的各位将领,越发开心。齐声哄笑。不多会儿,一个个美貌佳人,战战兢兢地步入大厅,怯怯生生地扭动着腰肢,在唐玄等人的筷子拍打声中,跳起舞来。这些女子虽说在风月场月厮混,所见所闻,也算不少,可一般寻花问柳之人,都要装出一番温柔大度的模样,哪像这些军官们?看起来凶神恶煞,不少佳人腿脚发软,跳着跳着,就歪倒在地,反而引来众人的哄笑,佳人们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蔡家志借故不堪酒力,与手下退出酒场,回营休息,唐玄见八世子左扭右歪,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觉得奇怪,轻声问道:“八世子,这些头牌的舞技不好看么?”
八世子回过神来,忙说道:“好看,好看!”便不再多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