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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不是谋士,他看不了那么远。对他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复仇,而复仇的必经之路就是长安。他果然还没变,他果然还是当年那个一条路走到底的血性汉子。
齐舜这次来虽然没抱太大的希望,可还是想能让马超看在他们多年的情谊上冷静下来考虑复仇之事。只因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对付曹操还要从长计议。可事实看来他的希望恐怕是真的要落空了。
“今天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可既然你不能帮我对抗曹操,那我们往日的情分就到此为止!”马超面上抽搐的表情泄露了他心中的痛,“你走吧,你的意思我已很清楚,而我们已没什么话说。从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刻起,我们再无兄弟之情,再见面之时就已是敌人!”
齐舜还想说什么,可看到马超决绝的表情,也只能把话都咽到肚子里。现在说什么都没什么用,还是静观其变吧。等到马超遭受挫折的时候,也许他才能冷静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
他又长叹一声,转身准备离去,可又被马超叫住。
只见马超取出一支长枪,丢还给了齐舜,道:“这支天枢贪狼枪是当年你赢得的,这些年我一直都珍藏在自己身边。现在我已不再需要它,而且敌人的东西我更不能留。你拿回去吧,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齐舜默然接过长枪,当年密林中并肩作战的一幕幕场景又在眼前重放。马超为了他甘受曹彰的绝招而遍体鳞伤,而他也为了马超不惜泄露自己的实力。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的贴近,可现在……
他扭过头,不想让马超看到他目中的泪痕,转瞬消失不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兄弟反目的痛又怎能让齐舜无动于衷?就连那个一向豪爽的马超,此刻也一动不动地望着齐舜消失的方向,紧咬着的钢牙难道也是在强忍着不让盈眶的泪水落下?
第十二章 两强联手
法正有个习惯,那就是在思考的时候喜欢喝酒。他的酒量惊人,从没有喝醉的经历。再加上他的思路敏捷,以前几乎不需要喝多少就能解决问题。
而且别人喝酒是越喝越晕,舌头越来越大,而他的眼睛却越喝越亮,脑子也丝毫没有被酒精麻痹,反而越转越快。
主公看来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再派张松和吴懿前来驰援。可现在长安的形势非但没有明朗,反而因齐舜和马超的到来变的更加复杂。
酒坛已经快摆满了案几,但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方案。一边的张松等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喝了几杯,房间内安静得连衣袂带风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要我说,干脆就接受马超的挑战,我们这里有五个人,根本不用怕他。”打破沉默的是张任。作为一员猛将,他所关心的就是能否面击倒对手。
“我们虽有胜算,但如此一来我们的实力也显露无疑。”法正还没有说话,张松就已否决了张任的提议,“马超先向我们下了战书,约我们三日后在十里长街比武,败的一方自动退出长安,就是认为我们的实力不如刘表那一方。我和子远来长安的事现在还是高度机密,作为奇兵我们是可以战胜马超,可若是让蒯越又或齐舜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下面的安排就困难了许多。”
“而且马超长居凉州,他的实力我们未必真的清楚。听说跟随他一起来的庞德也是绝顶高手,如果只是我与张任和严颜两位将军和他们硬碰硬,我们未必乐观。”法正同意张松的看法,同时也做了补充,“其实对付马超并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还需要别人的支持。”
张松也领会到了法正的意思,闻言笑道:“现在就是要看他们是不是会配合我们了。”
严颜是众人中年纪最长的,年近五旬的他经验也更为丰富些,因此也是他最先猜到了法正的想法:“孝直先生的意思是,刘表方会考虑先和我们合作?”
看到法正点头微笑,终于不再喝酒,张任却还有疑问:“刘表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和我们合作呢?如果我是蒯越,不是乐得见到我们和马超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人之利吗?”
“张将军的想法没错,可蒯越未必会想的这么简单。谋士也有谋士的问题,那就是我们都会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样也好也不好。如果我是蒯越,我还会考虑马超的约战究竟是真的,还是对外放出的谣言。马超是真的要和我们比出胜负,还是先和我们合作,引蒯越他们出洞,骗他们出手,然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个是蒯越不能确认的。在这种情况下,蒯越就必须要做出权衡,看和哪一方合作最为可行。”法正的思路已经逐渐理清楚了。
“但是如果蒯越名义上是来和我们谈合作,实际上是来刺探消息。当他们知道了马超是真的要和我们比拼,又真的还会按约定行事?那时他们如果等到我们打的差不多了再动手,我们不一样拿他们没办法?”吴懿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这次解释的是张松,“首先从蒯越的选择上他一定会偏向我们。毕竟我们在长安已经对峙了一段时间,相互也更为了解些,我们有多大的威胁也在他们的掌控之内。而齐舜和马超对他们来说有可能太过神秘或强大,蒯越应该不会过于冒险。而如果我们真的合作了,我们自然会商议怎么配合。难道大家还不相信孝直先生的谈判能力?”
大家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但现在的问题是蒯越有真的会不会考虑和他们合作?
好在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已感觉到一阵强大的真气从门外逼进。
“看来蒯越完全和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嘛,”法正的神情放松了不少,“早知道我也不用喝这么多酒了。”
他做了个手势,张松和吴懿立刻回避到了后院。张松是个大幻术师,布置隔音结界是他的强项,同时也能隐藏他和吴懿的气息。虽然他们有可能和蒯越合作,可还是不能让这个未来的敌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张松二人刚刚出去,就只见房门无风自开,一个清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孝直先生,我们同在长安这么长的时日,到今天才有幸得见啊!”
“异度先生大驾光临,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们出来迎接啊!”法正也哈哈大笑道:“好在我们已经备好美酒,要不然岂不让先生笑话我们待客不周?”
他虽然说的轻松,可心中还是有一丝震惊。在他们的安身之处布置了重重埋伏,就是怕有人贸然闯入。这些埋伏之人虽然都不是绝顶高手,但也是从刘焉军中万里挑一的精锐。而蒯越等人说来就来,如入无人之境,无声无息中就收拾了阻拦之人,看来实力也是非同小可。
“孝直先生果然也是好客之人,我们此番拜访还真是来对了。”随着这句话,一个文士当先而入,正是蒯越。而他的身后跟着的就是魏延和那个不知名的神秘高手。
那神秘高手第一次现身,他的身份连法正都无法确认,只知道那人箭法通神,法正先后派去刺探消息的高手几乎都死在了那人的箭下。如今那高手终于出现,法正也忍不住好好打量了一下那人的样貌。
让法正有些意外的是,那高手年龄竟然跟严颜差不多,也是近五十岁的年纪。只不过他保养的很好,只有已经留的胡须才暴露了他的年龄。
在众神之地,一般高手都能够活到两百岁左右,更不用说那些大法师和大剑师,更是能够驻颜有术。五十岁对他们来说还只能算中年,平常高手都是过了四十才开始留须,表明他们已经走向成熟。因此像齐舜赵云马超等人都还是白面无须的英俊少年。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比如关羽,年纪并不大就已留起了三尺长髯,当然更多的也许是为了美观。
因此这个房间里,也就只有这高手和严颜才留了胡须,所以也就更为明显。
如此看来,这高手在刘表手下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没有为世人所知,这份难度真是不小。而且刘表隐藏这个高手到现在才用,用心也当真是叵测得很啊!
第十三章 阴谋阳谋
宾主落座之后,蒯越丝毫没有深入敌后的紧张,顾盼自如,谈笑风生,连法正都有些佩服他的勇气。
说到会谈,既是刘表幕僚又是天下有数的大商家,蒯越的经验甚至还在法正之上。商场上的唇枪舌剑绝不比战场上来得少,而蒯越显然已是此中老手。
他刚刚坐定,便笑道:“这两位将军一定就是威震益州的张任将军和严颜将军了吧。两位将军骁勇善战,就算我们在荆州也是久闻大名啊!”
张任和严颜都是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他们很清楚这个场合他们应该做什么,说的多也许错的也多,还不如把话语权都交给老谋深算的法正来得轻松。
果然法正接过了话头:“异度先生带来的这两位将军也是人中龙凤,威风凛凛啊。这位应该是我们早有耳闻的文长将军,而这位……”
他的目光落在那中年高手身上,顿住了话音。其实法正并不想直接去问那人是谁。蒯越第一句话就表明他们对法正几人知之甚详,而法正却还不知道那高手的身份,两相比较之下难免有些落了下风。
“这位是我家主公麾下大将黄忠黄汉升。”蒯越倒没有隐瞒,又或者他觉得现在再隐瞒已没什么意义,“汉升将军以前主要从事主公的护卫工作,所以并不太为人所知。”
“黄忠黄汉升?”法正在心中把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以便让自己牢牢记住,然后忽然道:“当年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将军与刘荆州为敌,最后被射杀在岘山。那射出这一箭的高手,难道就是汉升将军?”
黄忠也只是笑笑,同样没有接话。他和魏延居然也抱了同样的心思,说话之事也全交给了蒯越。
“多年以前的事情,现在提它做甚?”蒯越果然是个老江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孙坚无理兴兵,落败是顺应天意,老天自然会安排一人来结果了他。”
法正看蒯越没有正面回答,也就没再纠结于此事之上,又道:“先生到长安也有些时日了,为何到现在才光临此处?”
他明知故问,就是想看看蒯越对即将到来的事态有什么打算。
蒯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如果我们一到长安就过来拜访,恐怕孝直先生就不会用美酒招待我们吧。”
他这句话连消带打,也表明了他对长安的局势同样了熟于胸。
法正大笑,道:“和先生说话真是件愉悦的事。马超约我们三日后长街比斗,想来先生也应该知道了吧。”
“就是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才让我坐卧不安,急不可待地赶来拜访孝直先生。”蒯越嘴上说急,可面上悠然自得,仿佛对此次会谈甚有把握,“我有一个问题,想与先生确认一下,也请先生莫要怪罪我的唐突无礼。”
“异度兄请讲。”
“孝直兄,马超约战之事究竟是否属实?”看到法正改了称呼,蒯越也开始对法正称兄道弟,“虽然我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幼稚,可孝直兄的为人我信得过,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的答案。”
“马超与我们约战之事千真万确,绝不是谣言。”
“地点也确实是在十里长街?”
“不错!”
“孝直兄是否已有迎战的准备?”
“本来没有的,可异度兄一来,我们就已有了。”法正笑道,“两个打一个,总是胜算会大很多吧。”
“孝直兄就这么肯定我们会和你们合作?”蒯越面上似笑非笑,“毕竟昨天我们都还算是敌人。”
“就算昨天是敌人,谁说今天还是?”法正和其他势力的顶级谋士一样,都深深懂得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个真理,“马超就像是个恶霸,靠着力气大些,就想横冲直撞,把我们那点默契破坏得干净,我们又怎能容他。我想异度兄肯定和我想的一样,就是用最小的代价去赢得最大的战果。那我们的立场就高度统一了,一切先把马超干掉再说!”
“如果我们加入了,孝直兄准备怎么安排与马超的大战?”
“与马超的战斗一定要一击即中,不能给马超任何一点还手的机会。”法正缓缓道,“先生知道现在的长安城防军是由谁来统领的?”
“孝直兄说的是李蒙和王方那两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蒯越道,“听说他们二人和孝直兄走的很近啊。”
法正不经意提到了李蒙和王方,而蒯越也不经意点出他不是不知道法正一直在争取着这二人,他们之间仿佛一点秘密都没有。
“那天马超如果想和我们动手,动静一定不小。这么大的阵仗又怎能不惊动城防军?我们的李蒙王方两位大人一定是看不下去的,定然会出面干预。马超自诩一方豪杰,又怎会把这二人看在眼里?但经城防军一闹,马超的注意力定然会被李蒙王方分散,那时如果魏黄两位将军暗藏城防军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