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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未必是件坏事,说不定还会给殿下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呢。”沮授的表情有些莫测高深,“和那些商家相比,外族的力量同样也会影响到天下的局势,如果处理不好,带来的危害也许更大。如果换作是我,也会采取和殿下一样的措施。”
“今日听先生一言,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这句话齐舜发自内心,原本自以为对大势比较了解的他才知道自己忽略了很多隐藏在背后的因素和变数。
“殿下不必过谦。主要因为殿下入世未深,才没有看到那些背后的力量。不过以殿下的才智,假以时日,定能兼容并包,运筹于帷幄之中。”
“想到能有沮先生相助,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修来的福气啊。”齐舜已经开始默认自己对天下的觊觎。
“能辅佐殿下对我来说也是种福气,等到他日殿下得成大业,排排顺序我也能混个老臣子了。”沮授还是有点幽默感的,“还有一句话我想说给殿下听。”
“请讲。”
“殿下年轻有为,为人仁厚,待人接物容易敞开胸怀,这是好事。可人心叵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若我只是韩州牧派来打探消息的,以殿下对我的言无不尽,恐怕我回去就足以对殿下不利了。殿下大业还未真正起步,一切还要以安全慎重为主啊。”沮授言之凿凿,无不说到了齐舜心里。
“先生教训的是,的确是我太过草率了,以后我会注意。”齐舜深施一礼,又笑道,“不过先生的确有种让人信任的气质,我也无法抵挡啊。”
谈到这里,二人已经亲近了许多,接着又对冀州即将到来的局势交换了下意见。
“等到本初将军开始对冀州动手的时候,也许就是我投奔殿下的最佳时机了。在那之前我会做好准备,希望到时能给殿下送上一份大礼。”沮授笑道,“不过还是需要殿下的大力配合才是。”
此时天色已微微泛白,两人竟聊了整夜。齐舜又与沮授确定了联系的方式,最后问道:“没见到麹义将军,不知他会对先生的选择有何意见?”
“这个殿下不用担心,老麹那边我可以做得了主。不过他自视甚高,想要真正获得他的心,还需要殿下有更好的表现哦。”沮授看起来胸有成竹,但还是给齐舜提了个醒。
“先生放心吧,能得到先生的信任,我又怎能不以此为鞭策呢?离本初将军图谋冀州应该还有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就请对我拭目以待吧。”齐舜伸出手来与沮授相握,二人相视一笑,其他的话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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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妖刀兄的评论,烟火也感觉这一章的篇幅是长了些。呵呵齐舜和沮授站了一个晚上,确实是有些累了。
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我一直在矛盾,要不要把曹、孙、刘三人的评价借沮授的嘴说出来,放在这里是不是还嫌早了些。不过后来我还是加了进去,因为反董卓联盟在即,他们都会有所表现。为了那时的情节不太突兀,所以就用沮授做了铺垫。
不过还是感谢妖刀兄的评论,沮授也是我很喜欢的人物,他为袁绍计划的统一全国的方案气势磅礴,不亚于诸葛亮的隆中对,可惜所托非人,属于他的那颗星黯淡得太快,真是遗憾!
第八章 美人倾城(一)
“和连死了。”送走沮授没两天,齐舜就接到了这个消息。
“看来有必要到乌丸、鲜卑走一圈了。”在与刘虞一番商讨之后,二人达成一致。乌丸与鲜卑接壤,任何一方独大都不易于管理。现在辽西乌丸丘力居通过与幽州的交易日渐富庶,辽东国乌丸苏仆延与北平乌丸乌延各自统领千余部落十万之众,一旦这三方联手蚕食鲜卑的土地,甚至有可能逐渐摆脱大汉对他们的控制。如何维持乌丸与鲜卑双方微妙的平衡,再逐步使其汉化,齐舜要做的事情的确不少。
至于先到鲜卑还是先到乌丸,二人倒是有了些分歧。其实刘虞也不是反对齐舜先解决鲜卑的问题,只是担心和连毙命未久,这个时候齐舜贸然出现在鲜卑族人面前会有危险。齐舜并不是很担心,一方面自己艺高人胆大,管他千军万马也能来去自如;另一方面对胡人的风俗也有一定的了解。像鲜卑这样的游牧民族,本身对亲情就看得极淡,为了利益弑父杀兄的例子比比皆是。和连已远没有檀石槐那种威信和号召力,族人之中不服者甚多。他虽丧身汉军之手,可还有大把的人瞄着他这个位子,只不过现在形势未明,大家都没有显山露水而已。一旦有一个人在夺位战中取得优势,再想管理就更有难度了。
几番争执之下,刘虞勉强同意齐舜先去鲜卑的计划,只是有一个要求,必须要带上赵云和招司铁骑。想了一下,齐舜爽快答应。虽然他也担心自己不在时刘虞的安全,可听沮授讲反董卓联盟即将成立,公孙瓒也摩拳擦掌想跟着大干一番,各路诸侯尤其是公孙瓒也暂时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刘虞身上。而且他此行鲜卑乌丸,时间也不会太长,应该可以赶在反董卓联盟成事前回来,到时候就算公孙瓒真的对刘虞不利,他也足以应付。
带着赵云和招司铁骑也好,这些日子他们经常在一起,尤其是逐日和赵云,正是棋逢对手,刀来枪往不亦乐乎。而且赵云又把一些骑兵阵法和训练经验教给了逐日,现在那五千铁骑给他们两人搞得跟变态一样,连训练的时候都“嗷嗷”乱叫,勇猛无比。不过他们还是需要在实战中磨练一下。名满天下的白马军团、凉州、并州铁骑、先登军、丹阳军等等,哪个不是在无数次惨烈的战斗中百炼成钢?而且对于招司铁骑来说,他们只需要新鲜的草料就已足够,而牧草在广袤的塞外是最不缺的东西。因此,这支队伍里只有齐舜、赵云和少数人是需要吃粮食的,连补给都几乎可以省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见外公的时间又要往后推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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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发的这天,天气正好。远方吹来的风已渐渐暖了,温柔地拂过面庞。阳光一反往日的雍懒,肆无忌惮地洒落大地,映照在骑士银色的铁甲上,闪烁出七色的毫光。
招司族的其他族人都已被齐舜安排到了水草丰茂的地方生活,习惯了大荒恶劣环境的他们,就好似来到了天堂,无不对齐舜感恩戴德。按逐日的估计,最多再过五年,他们还可以再提供五千能战之人,把招司铁骑的数目补充到一万,来为齐舜效力。而现在跟随齐舜的五千,绝对是精壮中的精壮。
路上赵云那匹神骏的白马引起了齐舜的注意,这匹白马是徐无山一战和穷奇、神铰一样未受他麒麟影响的坐骑。赵云解释说这匹并不是普通的白马,而是传说中的灵兽“孟章”,原本是一条青龙,但由于赵云自己本身只是个大剑师,因此无法化为龙形。只有到他提升到了剑圣的强度,“孟章”才能化马为龙,使赵云成为同样是传说中的龙骑士。
原来是一个灵兽!齐舜大感意外。灵兽与神兽是一个级别的存在,仅比神兽弱上一点,在大汉建国时曾经出现过,可后来几百年间就好似突然销声匿迹,不知为何现在忽然又多了起来。难道这也是预示着大乱的产生和朝代的更迭?
齐舜又问赵云这“孟章”是从何得来,赵云说是他的师父连同那把龙胆逆鳞枪一起转赠于他。至于他的师父是谁,赵云却始终没有透露,只说师父有命,不许说出他的身份。齐舜知道赵云不敢有违师命,也就没有再坚持问下去。
当晚扎了营,赵云又忙前忙后去安排后勤及保障工作。现在齐舜身边将才不多,很多事情都还要他亲力亲为。齐舜倒是乐得清闲,坐在自己的帐中修炼。
忽然,一阵极不舒服的感觉又从他心头升起,就如同他被偷袭那晚。他的目光刚落到右边的帐幕,就见帐篷一撕而裂,一道凛冽的剑气直刺而来!
在自己的辖地,自己的军营,自然会放松警惕。若是换作一般人,这一剑下绝无幸免。可齐舜……,好个齐舜!面对寒光闪闪的剑尖,他竟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伸出食中二指,简简单单就这么一夹,竟将那剑刃夹在手中。
那刺客真气如钢针般尖锐,比当初袁尚的芒刺还要强上几分,应该已达到大剑师的水准。可齐舜好似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居然只用两根手指就已轻松接下。
那刺客显然大惊,急忙抽剑,无奈齐舜的两根手指就如铁铸一般,竟无法抽动分毫。再看到齐舜的目光,竟如井水般平静无波,显然是成竹在胸。那刺客也算当机立断,立刻撒手,转身飞掠而去。
这刺杀、夹剑、撤剑、逃脱,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守营的士兵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两条黑影从身边闪过,迅疾得如同天上苍鹰。只听后一人道:“告诉子龙,我没事,很快回来。”前几字还响在耳边,后几字却是已经远远传来了。
那刺客轻功显然甚好,即便是齐舜也要用上七成功力才能亦步亦趋。倒不是齐舜追不上,而是他也想瞧瞧这刺客到底什么来路,又是受谁指使。
那刺客显然对此处非常熟悉,起落间竟掠进一片密林。齐舜紧随其后,却发现林中竟有灯光,追到近处,才发现这林中竟有一片空地。空地中烟雾萦绕,一个草庐精巧有致地坐落其间。那刺客身形没入草庐中,转瞬不见。只有身体带动的风吹动了门前悬挂的风铃,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只听草庐内一个比那风铃更悦耳温柔的语声道:“贵客远来,何不移驾寒舍。小女子略备水酒,为公子压惊,还望公子赏光。”
夜凉如水,轻烟紫雾,微风细细,余音缈缈,此情此景,又有几人能够拒绝,更何况是齐舜这样的翩翩公子?
第八章 美人倾城(二)
草庐从外面看来简单到了极点,可进到里面,却又让人感觉到精致到了极点。这里的每件东西看来都不很华贵,可集中到了一起,就好似成了一件大师的艺术珍品,没有一件东西不摆在让人瞧着最顺眼的位置。
房间中间摆着一个木几,几上一壶酒,两个金杯,还有几样下酒的小菜。酒是琥珀色的,清醇得不带丝毫杂质。
不过,这些如果少了她,都还会有些匠气。就因为有了她,这里才真的变成世外桃源,人间天堂。
任何一个骤眼看到她的人,都会觉得好似仙子降到人间。她穿的是什么?戴的是什么?这些别人都已瞧不见,只因所有人的眼睛,就已被她本身完全吸引。她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光芒,足以照花所有人的眼睛。
她的明眸善睐,她的浅笑梨窝,她的朱唇皓齿,她的盈盈香肩……她的一切一切,都让人再也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眼睛,更何况还有那似兰似麝,醉人魂魄的香气。
此刻,这艳光四射的仙子正脉脉地瞧着齐舜,那浓得滴出水来的目光,那甜蜜的笑容,简直能让所有的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疯狂。
齐舜也是个男人,不过难得的是,他的目光虽然也被那女子吸引,可嘴边居然还能保持一丝洒脱的微笑,那表情不像是色授魂与,倒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仑美奂的画卷。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后世的名言却正好适用齐舜现在的状况。这女子美则美矣,但和甄宓相比也只是难分轩轾。旁人看到也许会惊为天人,可在齐舜的眼里,吸引力就不再这么大了。而且他经历了感情的苦痛,如今虽已逐渐恢复,可面对别的女人还是无法把自己从甄宓的阴影中抽离。
只是他天生洒脱,也不是内向羞涩之人,因此面上的微笑还是能保持得很好。
那少女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齐公子……”
齐舜也抖了抖衣衫,施礼道:“姑娘好……”
齐舜既没有问那少女的姓名,也没问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他们二人就像许多年没见的朋友,如今终于见到了,却又像是初次相识,彼此熟悉中又带着一丝客气,而后面对面坐了下来。
那少女轻伸玉腕,端起桌上已经斟满酒的金杯,送到齐舜面前,柔声道:“公子威震塞外,声名显赫,小女子仰慕已久。只是公子身处军营,苦于无法相见,这才出此下策,把公子引到此处,了却我一桩心愿。这杯酒,既是赔罪,也是为公子压惊了。”
齐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姑娘请客之道真是别出心裁,若是在下动作慢了半分,只怕现在已没有这个荣幸喝到姑娘的美酒了。”
那少女眼波流转,异彩连连,风情万种地瞥了齐舜一眼,又斟满了一杯酒,接着道:“以齐公子这样的英雄人物,又怎会应付不了这样的小场面?而且若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