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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竟有此事?”齐舜倒有些意外,现在和连新丧,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
“子龙,要不去看看?”好奇还有一点的。
赵云点了点头,命大队暂时驻扎,又挑选了五百精锐跟随齐舜,还没走多久,就听到远处一阵号角的声响。
号角响后,随之是轰隆隆的震动,从战马踩踏地面的声音判断,对阵双方竟都不下万人!
战场的一侧有一个土坡,正好能够挡住齐舜等人的身形。这也因为胡人很少有用斥候侦察周边的习惯,而且一旦开战便一往无前,很少会用什么战术的。
齐舜与赵云趴在土坡上,凝视着战场。交战双方以突骑为主,每位骑士俱都弓马娴熟,一时间箭如雨下,马嘶声、叫嚷声、惨呼声、号角声……搀杂在一起,听起来让人的心都不由得抽紧起来。
只听赵云一声轻“咦”,齐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在交战的一方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上次徐无山之战被齐舜一个回合打得吐血的柯最。
原来是鲜卑骑兵。难道和连一死他们内部就开始出现分裂了?
“殿下,你看胡人的骑兵战法,与我们颇有不同啊。”赵云沉默了会,忽然说道。
“不错,胡人多以骑射为主,在马上辗转腾挪,前后左右皆可发箭。又因为从小就生长在马背上,对马的操控宛若自身手足,相当可怕啊。”齐舜点头道。
“相比较而言,我汉军骑兵更注重的是阵势和冲击力,这也是为什么重骑兵逐渐兴起的原因。”赵云接道,“重骑兵一旦有了冲击的空间,那种气势和破坏力绝非突骑所能比拟。像袁绍的高阳军团,就属于重骑兵中的翘楚,再加上像文丑这样的猛将坐镇,更是无坚不摧。”
“不过重骑兵因甲胄关系,就无法像突骑这样任意驰射,远距离之下难免要先吃亏啊。”齐舜也指出了重骑兵的缺点。
“所以突骑可以更多地用在奇袭中。几百年前秦国与赵国在长平大战,秦国出动两支五千人的骑兵去截赵军的后路,去的都是这种弓骑啊。”赵云的目光沉定,“那一战赵军主将赵括发现自己被困在秦军包围圈中,调转马头拼死突围,可还是被这两支骑兵阻截,导致后方大本营被端,四十万将士白白送了性命。由此可见,突骑一旦运用得当,威力也是无穷啊。”
“所以这次子龙愿意随我前来,也是希望能有机会让鲜卑乌丸骑兵能为我所用?”
“我知道这样有难度,可并非没有可能。一旦我们能把鲜卑乌丸突骑收为己用,既能大大增加我军的骑兵实力,还能减少胡人对我们的威胁,一举两得啊。”
“呵呵,好个一举两得。”齐舜微笑着,“子龙啊,这一趟我们就来个一举两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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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双方混战的时候,与柯最等交战的一方忽然冲出一哨铁骑,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入柯最的阵中,真是当者披靡。为首一人身穿黑甲,胯下竟是一匹白虎。这白虎肋生双翅,比普通猛虎更大一些,连皮毛上的纹路都是白色的,而且居然还能施放白金系的法术。那骑士面容清秀,年纪不大,却是汉人的打扮。他一条枪使得如同蛟龙出海,白金真气汹涌爆射,手下竟无一合之人。
柯最见状大惊,连忙策马上前,迎住了那员武将。他虽在徐无山一战中被齐舜打成重伤,可身强力壮之下恢复得也还算快,现在基本又有了些战力。可即便是他,在那年轻武将面前也只坚持了三个回合,就被刺中了大腿,拨马败回。
齐舜和赵云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惊奇和疑惑。柯最面对的到底是谁的队伍?在这些胡人当中为何又多出这一员骁勇善战的汉人武将?
二人低头交流了几句,赵云一挥手,一名骑士立刻闪到他的面前,交代了一下后,那骑士立刻远去。没过多久,只听一阵密集的鼓声,伴随着隆隆的蹄铁敲打大地的声音,五千招司铁骑已经开拔到来。
这时战场上的均衡已经逐渐被打破,双方的骑士能力本就不相伯仲,可那员年轻武将极大地牵制住了柯最方的主力,此消彼长之下,柯最方已经渐渐抵挡不住。
那员武将已经冲到柯最一方的深处,直取一员首领模样的中年胡人。那胡人首领举刀相迎,数合后竟也力怯不支。柯最也顾不得腿上的伤痛,与那胡人首领以二敌一,竟也只是堪堪平手,长久下去也难讨得了好。
就在占优的一方已经看到胜利曙光的时候,齐舜、赵云和他的铁骑出现了。这五千雄赳赳气昂昂的招司铁骑无论放在哪里都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存在。而且交战双方都不知道这支骑兵来自何处,又是站在谁的一边,于是竟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各自列队,严阵以待。
看到齐舜,柯最的面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可见那一戟的威势到现在都让他记忆犹新。他赶紧和身边那胡人首领耳语了几句,那胡人首领的表情也变得震惊和沉重。
第九章 龙争虎斗(二)
齐舜拨马上前,扬声道:“大家都是在草原上驰骋的热血汉子,为何要杀得血流成河,不死方休?”他的声音不大,却能远远传到战场的每个角落,所有人听来都好像是在自己耳边发出的一样。
柯最身边的胡人首领也上前高声道:“齐王殿下前些日子在徐无山大破我鲜卑铁骑,今日到此,难道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不成?”这胡人能说汉话没什么奇怪,可他居然还说的有些文邹邹的。
他此话一出,对面一方的表情顿时放松了不少,敌人的敌人纵然不是自己的朋友,至少对自己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了吧。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齐舜问道。鲜卑族中能说流利汉话的人本就不多,而且基本都是位高权重之人,看这胡人的年龄应该和檀石槐都有些关系了。
“我叫弥加,曾在檀石槐大王帐前听命。”
原来是他。说来弥加也是鲜卑的元老,只是不满意和连的独断专行而被和连放逐,带着族人在辽东一带生活,只是不知为何会与人打了起来。
“原来是鲜卑赫赫有名的勇士弥加!”齐舜道,“你们的首领和连最近方才亡故,你们不回去祭奠,反倒在这里与人争斗?”
“我鲜卑族人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而且和连的身亡也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我们大漠敬重的是响当当的汉子,你有本事打赢我们,我们就会对你翘上大拇指。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会在这里好端端的说话?”弥加冷冷地瞧着齐舜,“所以也请殿下不要来管我们的闲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齐舜对弥加的话不以为然,不过他也知道弥加早就对和连看不顺眼,他除掉和连正好遂了弥加的意,日后处理鲜卑的事正好从弥加切入,“这里应该还是我大汉护乌丸校尉的辖地,又怎么能说是闲事?还是烦请相告,与你们交锋的人到底是谁?”
“既然如此,那就请殿下管管。我鲜卑族人在辽东虽远离故乡,可还是能自给自足,与乌丸族人秋毫无犯。谁知和连刚死,那辽东乌丸大王苏仆延便率军入侵我族,摆明了要置我们于死地。殿下请说,我们能不反抗吗?只是那苏仆延人多势众,我们只能边打边退,才在此处碰到殿下。”
“苏仆延?”齐舜往对面的阵中望去,“他也来了?”
弥加伸手一指,只见对面阵中也有一个穿着尊贵的胡人:“他就是辽东乌丸大王苏仆延。”
刚说到这里,苏仆延也策马奔了过来,身后跟着那员年轻汉人武将。原来他本以为弥加和齐舜有仇,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谁知二人竟是越谈越和气的样子,渐渐地就有些坐不住了,又看到弥加往自己的方向指过来,更是不知道他在说自己什么坏话,因此赶快打马上前,免得弥加对自己不利。
“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齐王殿下吧。”苏仆延学着汉人的习惯在马上施了一礼,“我是苏仆延,是辽东乌丸一族的首领。”
他又指了指身边那位汉人将领,又道:“他是我们辽东第一猛士,名叫战狼。说来他也是你们汉人呢。”
见那汉人将领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齐舜心中暗想:战狼应该只是个别号,或许就是苏仆延为他取的。这汉人是谁呢?以他的身手在这个时代应该不会默默无闻才是,难道这广阔的大漠就这样吞没了这些本应出人头地的能人?
“原来是苏仆延大王,我这次塞外之行本来就想到大王那里转一圈,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说到这里,齐舜的目中忽然露出刀锋一般的光芒,道,“大王不在辽东享福,又为何把鲜卑族人千里追杀到此处?”
“公子误会了,若不是那弥加欺人太甚,我们又怎会大动干戈?”苏仆延扫了一眼弥加道,“我乌丸族人在辽东本来牧马放羊,生活虽然清苦但还能自得其乐。可自从他们鲜卑人来了之后,就开始抢我们的土地,抢我们的牲口,抢我们的粮食。这样我要还是坐视不理,又怎么对得起我上千部落的族人?”
“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抢了你们的东西?”听了这话,弥加差点在马上跳起来,“辽东都是你自家的么?我们放我们的牧,养我们的牛羊,生活才好一点,就开始受你们的欺负。你分明就是心存嫉妒,还在这里血口喷人!”
听到这里,齐舜算是大体明白了。当年弥加被和连放逐,带着族人到了辽东,而且日子好像还越过越好。因此苏仆延就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开始打弥加的主意。尤其是和连死了以后,鲜卑群龙无首,正是可以欺负一下的大好机会。可弥加又是个宁死不屈的主,虽然打不过可还是要打的,打打退退也就一路西来了。想了一下,齐舜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看到苏仆延还想辩驳,齐舜挥手制止了一下,道:“二位也不用再争辩了,事已至此,谁是谁非再争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今日既然让我遇到了,就不如先给我个面子,两下暂且罢手,让我做个东,大家喝喝酒,吃吃肉,边吃边谈,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他的目中又露出刀锋般的光芒,扫过弥加和苏仆延二人,道:“相信两位应该都没什么意见吧。”
苏仆延还想说什么,可看了看齐舜和他身边的赵云,还有那五千盔明甲亮的骑士,想说的话也就咽到了肚子里,哈哈笑道:“既然公子相邀,我们又怎敢不从?是不是啊弥加?”
弥加鼻里重重“哼”了一声,不过还是跟着齐舜一起去了。
胡人敬重和惧怕的都是比他们强的高手,在大漠草原上只能是弱肉强食。齐舜虽然年龄不大,可徐无山一战早就奠定了他在胡人心中的地位,是以如弥加又或苏仆延都已不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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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龙争虎斗(三)
酒是好酒,肉也是好肉。
不知为何,一到塞外,齐舜也觉得自己变的豪爽了许多。按他平时的脾气,吃东西还是比较斯文的,可到了这里,也跟着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起来。
在座的除了他,还有赵云、弥加、柯最、苏仆延以及那汉人“战狼”。弥加和柯最心里郁闷,话说的不多,酒喝的不少。苏仆延心机较深,一边喝酒一边打着哈哈,和齐舜聊着塞外风光是多么的迷人。赵云和那“战狼”基本都没有说话,连酒也是浅尝辄止。
“其实二位的矛盾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我有个主意,想帮二位化干戈为玉帛。”齐舜敬了弥加和苏仆延各一碗酒,然后笑道,“二位的争端也就在各自族人的利益上,谁都想有更好的生活,更多的酒和肉。要是大家都能有酒喝有肉吃,我想也就没必要再打下去了吧。毕竟每个战士也都是个宝贵的生命,族人把他们辛苦养大也不容易啊。”
苏仆延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面上红通通的,说话也比方才响了许多:“公子说的是。我们在塞外不像你们大汉地大物博,养家糊口不容易啊。我们乌丸族人年青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帮你们大汉打仗,赚的虽是卖命钱,可也比在族里拿的多啊。用一代人的生命养活下一代,等到下一代长成了,再去养活更小的一代,代代都不容易啊。所以如果还有人来侵害到我们的生活,就算粉身碎骨我们也不能善罢甘休的!”
听了这话弥加的眼睛又瞪了起来:“谁侵害了你们的生活?!我们什么时候抢过你们的东西?在齐公子面前,你倒说说明白!”
“你还说你们没抢?去年我那一百多头牛都到哪里去了?都被狼吃了不成?”苏仆延的声音也不小。
“你的牛去了哪里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