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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帝国-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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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给!”

妇人欲哭无泪,这世道是怎么了,难道救人也有错么,这些人还是大报恩寺的和尚么,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地狱里的判官一样狰狞冷酷。

“还愣着干啥,把人扔进去。”有人提醒妇人。

“可是……他还活着啊。”妇人道。

有那好心的人劝道:“大妹子,你就别自找麻烦了,好人都顾不过来了,还管死人,这人虽然还有半口气,但是救不活的。”

妇人低声呢喃着:“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她无奈的看着板车上的男人,默默地叹了口气,过来拽住他的肩膀想往车下扔,可是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当年也是被人家打到满脸鲜血,奄奄一息,活活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死。

妇人的手忽然停下了,过来帮她搭把手抬尸体的好心人纳闷道:“大妹子,你咋的了?”

“这个人还活着,咱哪能活埋人啊,和尚不管,我管!”妇人不知道哪里来的毅力,斩钉截铁的说道。

“大妹子,你失心疯了吧,这个人伤的这么重,就算医活也是个残废,再说你哪有钱请郎中啊。”

“总会有办法的。”妇人执拗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居然就这样拉着板车回家了,乱葬岗子上干活的人看了都叹气不已。

……

拉面馆,柳迎儿依然独自枯坐,昨夜京城再浴战火,她又是冰雪聪明般的一个人,自然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元封没来,他是怕连累了自己。

门外站着相府的管家,是来接小姐的,当晚父亲就现了自己的出走,亲自带人找到了拉面馆,柳迎儿执意不愿回家,柳松坡也不强人所难,只是留下几个家人守候,自己先回去了。

相爷是个讲道理的人,他会用事实来教育女儿,她选择的道路是错误的。

柳迎儿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她知道抗争是无谓的,今后父亲再也不会让自己抛头露面开什么拉面馆了,坐在这里只是追思一下昔日的回忆罢了。

良久,柳迎儿终于从断壁残垣中走出,面色沉静:家。”

……

江北,岸边,一艘舢板搁浅了,元封和夏沁心筋疲力尽的躺在岸边。

昨夜他俩凫水来到江边,恰逢官兵追到码头,到处搜捕,两人不敢大肆行动,只能悄悄偷了一条小舢板下水,又顺手牵羊偷了几件渔家晾晒的衣服,趁着夜色连夜过江。

不巧这条舢板是漏水的,一边划一边往外舀水,还要躲避水师的搜捕,折腾了半夜顺流而下,终于登上了江北,也不知道究竟落在什么地方了。

躺在沙地上歇了半天,元封终于缓过劲来,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再检查随身的物品,身上只剩下一把匕,他叹口气,招呼夏沁心:“起来,该走了。”

夏沁心艰难的撑起身子,力图站起来,最终还是倒在地上,元封看她脸色不对,急忙上前将手搭在她的额上,滚烫。

“你病了。”元封道。

“没事,我能行。”夏沁心还嘴硬,却被元封拉了起来,背你!”

“才不要呢,人家自己能走。”虽然嘴上还在逞能,人却已经毫不客气的趴了上去。

元封的后背很宽阔,很坚实,夏沁心趴在上面觉得很安心,两人就这样沿着田埂往北走。

走着走着,夏沁心只觉得胸前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元封后背渗出血来,他背上的枪伤还没处理,受压便开始流血,夏沁心立刻喊起来,让元封停下。

元封半跪在地上,将夏沁心放下,两人对视着,互相望着彼此被血汗泥水弄花的脸,忽然都笑了。

“你受伤了,不能再撑了,得赶紧找郎中看看。”夏沁心道。

元封点点头,他很明白目前的处境,两个人伤病交加,又没吃饭,再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不是办法。

“你在这等我,我去前面探探路。”元封道。

夏沁心点点头,找了棵大树靠在下面,元封将匕交给她,然后蹒跚向前走去。

到底是长江沿岸,人口密集,走了几步远便看到一个小村子,炊烟袅袅,孩童在打谷场上奔跑玩耍着,元封慢慢走过去,在打谷场边坐下,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依稀看到自己的少年时代,在十八里堡的日子,就是这样和伙伴们一起玩耍训练的。

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人坐在那里,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跑来过来,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鼻涕拖着老长,手里还拿着一块面饼子。

男孩歪着头看元封,彷佛在看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元封也微笑着和他对视,小男孩吸了吸鼻涕,拿起面饼子咬了一口,食物的刺激让元封肚里叽里咕噜叫了起来,小男孩听到了,居然将面饼子从嘴里拿出来,双手拿着递过来:“叔叔,你吃。”

多么善良的小孩子,元封摸摸他的小光头,问道:“小兄弟,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孩茫然的摇摇头,他还太小,无法解答这样的问题,此时另外几个小孩子也跑了过来,岁数各不相同,一帮小孩子好奇的围着元封,有个大一点的孩子答道:“这是月塘村。”

“哪个县?”元封问。

孩子们不说话了,都无法回答这个深奥的问题,乡下人一辈子都不离故土,甚至连县城都不去,对他们来说,世界很小,对这些孩子们来说,世界更小,只是月塘村这方圆十几里。

正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个小孩往后看了看妗子来了,你问她吧。”

孩子们闪开一条路,一个年轻妇人出现在眼前,元封抬头一看,虎躯一震,慢慢的站了起来。

妇人手里还拿着烧火棍,八成是来喊自家孩子回家吃饭的,看见孩子们围在这里便走了过来,当她看到元丰的脸时,烧火棍砰然落地。

和烧火棍一起落下的还有成串的眼泪,妇人望着元封,泪落涟涟。

元封想伸出手去帮她擦,流鼻涕的小男孩却抓住妇人的衣裙喊道:你咋哭了?”

元封的手停在那里,终于还是缩了回去,嘶哑的声音响起:“哑姑,你还好么?”

那个妇人正是和元封青梅竹马的胡哑姑,当初若不是为了救她,元封也不会杀死独一刀,也不会走上刀客这条道路,也不会招惹祸患,引来十八里堡的灭顶之灾。

一切都过去了,如今的哑姑已经嫁作他人妇,还生了孩子,住在这富庶的江南鱼米之乡,自然是过的很好的。

哑姑哽咽着,伸手摸着元封的面颊,元封穿着一件渔家的破烂衣衫,身上到处是血痂和泥土,头里也尽是草梗,形象狼狈落魄不堪,简直就是个乞丐。

元封就这样站着,任由哑姑摸着自己,当摸到元封身上的伤口时,哑姑的泪更多了,小孩子们都看傻了,四妗子怎么哭了?

忽然,哑姑拉起元封向村子走去,她家就在打谷场附近,一座整洁的小院子,外面是荆棘木得篱笆,里面是两所茅草屋,一间住人,一间当锅屋,院子里有一口井,绳子上晾晒着衣服,看这些缝缝补补的衣服就能看出女主人是个持家有道的贤内助。

见到主人归来,门口卧着的大黄狗立刻起身,摇着尾巴跑过来,通常狗见到穿破衣服的人都会叫的,但这条狗倒有些眼力,看出元封和主人关系匪浅,依然是狂摇尾巴示好。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屋里走出一个男子,身材壮实,相貌敦厚,看到元封只是眉毛挑了一下,并无惊讶之色。

“孩他娘,这位是?”汉子问道。

哑姑依依呀呀连说带比划,显然是他们夫妻间专用的语言,片刻之后汉子便明白了,慌道:“是老家的人啊,赶紧屋里坐!”

又去轰那些孩子:“都回家去吧。”

孩子们一哄而散,但是院子里还剩下三个小孩,一个七八岁的,一个五六岁的,还有一个就是两岁多的丰娃。

进了屋,案板上摆着几个粗瓷碗,碗里盛着糊糊,汉子竟然将这些碗尽数收了起来,拿笊篱罩上,又取出一个白瓷碗来,用袖子擦擦,拿出稻草壳包着的水壶,罐子里捻了一些炒熟的大麦,给元封倒了一碗热水,客客气气的端过来。

哑姑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眼圈红通通的,汉子回头看她一眼鸡,蒸白米饭。”

第四卷 宫闱惊变 第4…66章

哑姑关切的看了元封一眼,出门捉鸡去了,孩子们也跟着跑出去,院子里鸡飞狗跳,热闹的很,反衬的屋里甚是安静。ΖuiLu。ΠET

汉子和元封相对而坐,都不说话,场面有些尴尬,汉子搓搓手兄弟,喝茶,喝茶。”

元封忽地站起来:“我还有个生病的朋友在村外等着呢。”

汉子也跟着站起来,一脸的关切:“病重么,我跟你一起去看。”说着拿起墙角一个小藤箱背在身上。

两人出了屋子,汉子对哑姑交代了一句,便陪着元封来到村外庄稼地里,此时夏沁心已经昏迷过去,汉子也不避讳什么,直接拿手背放在夏沁心额上,沉吟道:“烧的厉害,这样下去可不行。”

元封急道:“你们村里有没有郎中?”

汉子一回头:“我就是郎中。”

元封目瞪口呆,汉子也不言语,打开藤箱拿出一个小瓷壶,倒出几粒细小的药丸,捏开夏沁心的嘴巴放进去,再拿出水壶侵湿手巾,搭在夏沁心额上,抬头看看火辣辣的太阳烧又中暑,会死人的,赶紧抬回家去。”

元封点点头,拦腰将夏沁心抱起,一用力,背上的伤口又绽开了,疼得他冷汗直冒,汉子察言观色,知道元封身上带伤,赶紧让他停下,掀开元封背上的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兄弟,你咋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一声!”

元封苦笑:“小伤不碍事的。”

“这还小伤,背上都打烂了,再不处理就麻烦了,人我来背,你扶着便好。”

……

哑姑正在锅屋里烧火做饭,忽听外面有人喊,赶紧跑出来,只见丈夫和元封回来了,丈夫背上还有个女子。她一怔,随即上前帮他们将那女子放在院子里大树下的藤椅上。

汉子把两个稍大的孩子叫来,吩咐他们拿着蒲扇在一旁给夏沁心扇风,自己拿了一头蒜来捣碎,让哑姑来将蒜泥敷在夏沁心足底涌泉穴上,再用布条包上,做完这个,又交代哑姑用姜片大黄红糖熬水,哑姑比划着告诉他,家里啥也没有了,汉子想了想,对元封道:“她兄弟你先坐着,我去抓药。”

元封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点点头,看那汉子径直去了。

哑姑回到锅屋,用瓢舀了大铁锅里的滚水,兑上冰凉的井水,调成温热均匀的一盆,端出来帮夏沁心擦拭身子,元封有些不好意思,远远的站着。

到底是练过武的底子,在哑姑一家人的照料下,夏沁心终于醒转,睁开眼,便看到一张关切的脸,是个容貌秀丽端庄的农妇,旁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子在帮自己扇扇子,看到自己醒来,农妇和两个孩子都露出笑容来,尤其两个孩子豁牙的笑脸,显得格外温暖。

夏沁心支起身子,左右四顾,看到元封远远地站着,心中稍定,问道:“大嫂,这是哪里?”

农妇不说话,温和的笑笑,冲着元封依依呀呀的喊了两声,元封走过来,关切的问道:“你醒了?”

夏沁心点点头:“你又救了我一回。”

哑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起身回锅屋做饭去了。

……

过了一会儿,汉子回来了,背着一个褡裢,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东西,先将一些草药交给哑姑,又招呼元封:“进屋,我给你料理伤口。”

夏沁心想帮忙,被汉子拒绝了:“大妹子,你还病着不好劳动,我一个人就好。”

来到屋里,元封脱掉上衣趴在床上,露出坚实的后背,背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有刀伤,箭伤,火铳伤,汉子看了不禁摇头叹气。

汉子拿出一只小碗,倒上一碗烈酒点燃,然后取出一柄小刀,一把小钳子,在蓝色的火焰上烤着,又对元封道:“她兄弟,你忍着点。”

元封点点头,汉子便兑了一碗盐水,用筷子夹着棉花蘸着盐水帮他清洁起伤口来,外翻的皮肉遇到盐水的刺激,格外疼痛,但元封连动都没动,脸上的表情相当安详。

汉子暗暗惊叹元封的毅力,片刻之后,伤口清洁完毕,手术刀钳也消毒完毕,汉子一手拿刀,一手拿钳子,开始手术。

很多火铳的霰弹密密麻麻嵌在肉里,往外取的时候必须隔开皮肉,即便背上的神经少,也是疼痛难当,随着一枚枚变形的铅子落到盘子里,元封的脸也扭曲了。

“她兄弟,疼就叫出来吧。”汉子说道。

元封微笑着点点头,但依然一声不吭。

手术还在继续,屋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汉子一边取着子弹一边说:“你真走运,这么多铅子竟然没有打到脊椎骨上的,要是那里挨上一颗,人就废了。”

门口忽然传来强忍抽泣的声音,汉子回头一看,是哑姑站在门口,早已泪落滂沱。

汉子叹口气,拿出几个小瓷壶,倒出药粉敷在伤口上,招呼哑姑过来,两人帮元封包扎伤口,哑姑哭的像个泪人一般,刚才元封还像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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