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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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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谦不动声色地冷冷问道:“郑芝龙派你来做什么?”

赵逸臣挺起胸来,口里说出两个字:“议和。”

赵谦冷笑了一声,说道:“本官看在你是同宗同姓的份上,不杀你,回去告诉郑芝龙,不必徒劳负隅顽抗,立刻率军出城投降,再和本官当面讲条件。”

赵逸臣道:“大人既无和谈诚意,我这就回去禀报我家将军,届时泉州援兵及城中将士,与大人战场上见分晓!”说罢转身欲走。

赵谦见罢心里一急,差点举起手来想把他抓回来,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看见赵逸臣磨磨蹭蹭,并不是很愿意就这样空手而回。

这时邹维涟说道:“郑芝龙的人马一共不过三四万,一场败仗下来,被我歼灭大半,哪来的援兵?这点人马,就算流窜回海上,与外夷海寇争锋尚嫌不足,请你们考虑清楚。况城中尚有数万百姓,赵督师并不愿多行屠戮。”

赵逸臣听见邹维涟说话,转过身来,拱手道:“邹大人也在此,在下有一言,不知……”说罢看了看张岱等几人。

邹维涟举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赵先生但说无妨。”

赵逸臣拱了拱手,说道:“我家将军起兵,非不得已而为之,前任福建巡抚李貌,仗着朝中元辅撑腰,胡作非为,逼人太甚,竟连将军之夫人,也敢暗地非礼,此人之不可忍也!”

邹维涟道:“朝廷用人,我们不敢妄加评断。”

赵逸臣嘴角轻笑了一下,说道:“在下闻苔与蕨,共生也,今我家将军与尚书大人,不亦此乎?,天启时,朝廷几路进剿我家将军,皆大败而归。今尚书大人胜了一筹,兵临城下,此大人神武之故,朝廷用之也,夙不闻飞鸟尽,良弓藏乎?大人与内阁首辅,已成水火,世人共知,当此之事,大人竟欲置我家将军于死地,咦,败也!”

“好一副三寸不烂之舌!”赵谦向着北方拱手道:“本官身为大明官员,杀敌报国乃本分之事,岂有惜命之理?”

赵逸臣心道话谁不会说?装模作样,不就是为了多要些好处么?口上说道:“郑将军有一人,此人以前专门在李貌和元辅之间来往,另有互通之书信,皆在郑将军之手,大人与将军议和,将军愿将此人与书信一并交予将军,并为大人支付军费两百万两。”

赵谦道:“五百万。”

“大人……”

“每年五百万,并将儿子郑福松(郑成功)为质。”

赵逸臣愤怒道:“大人这是狮子大开口,强人所难,郑将军哪里去筹如此多银子?”

赵谦站起身来,盯着赵逸臣的眼睛说道:“郑芝龙每年从我大明海疆获利千万两之利,朝廷只要一半,是强人所难么?况今此一战,官军伤亡一万余众,这些将士,家有老母妻儿,不需要抚恤赡养么?你方才也说了,郑芝龙应该为这场战争负责。”

赵谦叫人拿出两份盖有兵部印信的文卷,交给韩佐信:“赵逸臣,你拿回去给郑芝龙看看,就这个条件,当然,朝廷也考虑你们实力受损,不足控制海疆,准许郑芝龙从福建广东招募兵丁,恢复海上控制力,这事福建巡抚邹大人为妥善安排。如果不同意,明日本官便亲率大军,攻陷建宁府!”

赵逸臣从韩佐信手上接过文卷,拱手道:“在下这就回去,将大人的意思禀报郑将军。”

赵逸臣出。

邹维涟忙道:“大人,如此苛刻条件,恐郑芝龙难以答应。”

赵谦笑道:“五百万加一个儿子买自己性命,郑芝龙不会不答应。只是银子的事,恐怕明年他不会太爽快。今年有了这五百万银子,我会向皇上请旨,用于组建南海水师,由邹兄任总督,只有用水师控制海面,这海贸之利方能为朝廷所有。”

邹维涟听罢一喜,脸色随即转忧,沉声道:“朝廷现在正缺银子,恐怕……”

赵谦不以为然道:“正因朝廷缺银子,才要组建水师,控制海贸,这是长远之利,功在千秋,待我上书祥加说明,皇上这点眼光,应该是有的。”

韩佐信喝了一口茶,借这个当口组织了一番语言,然后说道:“大人手握西虎营,只数千兵马而已,今又议水师,恐朝中弹劾大人拥兵自重。”

赵谦想了想,说道:“佐信所言极是,这事还得靠毕阁老周旋,方为妥当。”

韩佐信又道:“今年流寇复凶,朝廷几度用大兵,关外又修新城,朝廷已经到了万急之时,郑芝龙这五百万两……恐怕朝廷不会全部调拨到南海。”

赵谦看了一眼旁边的邹维涟,说道:“银子我们自有办法。”

赵谦说的自然是私藏的那三百万两税款,韩佐信心下了然,也不再多说。

两军休战了一整天,第二天早晨,城中有使者出来,赵谦召集众人在中军大帐接见。

使团的负责人,还是昨天那个赵逸臣,这次多了个小孩子,应该就是郑芝龙的儿子郑福松(郑成功),只见那小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却特别亮,投足之间,完全没有普通小孩的顽气。

赵谦心道,古人每为成大事者立传,总是从小时候就说天有异象,这种说法确实太玄了些,不过成大事者从小身上就有与众不同的东西,倒是可能的。

韩佐信带了郑军俘虏在屏风后面悄悄辨认,果然是郑福松。韩佐信在赵谦旁边耳语之,赵谦点点头。

赵逸臣拱手道:“在下携同少主人郑福松,拜见尚书大人,邹大人。”

看样子既然郑芝龙已经爽快地答应了,赵谦今天比昨天和气了许多,忙说道:“来人,看座。”

“这是郑将军签署的议和文卷,请大人过目。”

长随小林从赵逸臣手上接过一份文卷,呈到赵谦手上,赵谦仔细查看了一番,一字未改,神色顿时更轻松了。

赵谦道:“好,好,从此两家罢兵,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邹大人已委任为福建巡抚,今后郑芝龙可与邹大人通力合作,共同为皇上镇守南疆。”

赵逸臣道:“郑将军欲派人去泉州取款,不日将送达建宁,请大人放心。”

“好说,好说,只要交付完成,本官即可撤兵,放郑芝龙回去。”

五百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勒索,当然要一手交钱一手放人,明年的款项,那就再想办法得到便是,只要有了水师,不给钱就开战,那时就是灭了郑芝龙,也是无妨的。

赵逸臣又道:“这口箱子里面,是大人要的东西。尚有一人,名唤柳七,大人……”

这温体仁的把柄,暂时不能见光,赵谦忙道:“交付给我们便是,其他事,你们不必操心了。”

“是。”

议和很顺利,郑芝龙没来,也就不必歃血为盟之类的过场。

议和毕,赵谦屏退左右,留下邹维涟及心腹几人,打开箱子,看了一番里面的书信等物。赵谦拿了一封书信,仔细看了一番,说道:“这封书信恐非元辅手迹,疑为伪造。”

韩佐信点点头道:“元辅怕李貌抓住他的把柄,写给李貌的书信,自然不能亲笔书写。”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那张纸,“这封定是元辅手迹,是给下属那个名唤柳七的人的手令,不能不亲笔书写。”

赵谦接过来查看了一番,笑道:“是了。人证物证俱在,这番,元辅还能拿咱们怎样?”

邹维涟道:“前番吏部来公文,毕阁老派了人,言此时还不是时候,叫我们妥善保管证物,以备来日之用。”

赵谦道:“这个我知道,现在元辅是投鼠忌器……哈哈……”

十月的南方,时不时有小雨天气,大部分时候是阴云天气,气温逐渐变低,到了十一月,就进入冬月了,南方也有些冻人起来。北方吧,到了冬天,一般家里都要烧炕烧火盆,就是在现代,也是要用暖气,南方却不兴烧炕,在阴雨天气,倒比北方还冻得难受。

小家小户,冬天本来也是农闲时候,遇到阴雨天气,就没什么活做,坐下来手脚便冻得发麻,勤快的姑娘媳妇还好些,扫扫屋子,煮煮饭之类的手面活路,做起来不累,身上也不冷了,就怕洗衣服和做针线活,时间一长,就要生冻疮。

冬月,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朝廷召杨嗣昌回京复职,主持前朝实录修编。这些事,对温体仁来说,都在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但是人的能量始终是有限的,很多时候,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生、发展、结束……

杨嗣昌查了黄历,选了个日子祭祖,然后向北久久叩拜,思绪飘远。

记得他当初离开紫禁城的时候,也是在大殿的汉白玉地板上久久叩拜不起,老泪纵横,带着一腔壮志未酬的伤感,回到了湖南。

“老臣将日夜望北,期盼皇上早日平息流寇,铲平东夷,富国强兵,中兴我大明社稷……”悲壮的话犹如响彻在耳际,但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杨嗣昌是崇祯二年岁末离开的京师,到现在崇祯四年冬,是整整两年了。

现在,他接到了朝廷复职的圣旨,却心情复杂。两年时间,大明帝国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一年不如一年,比起崇祯二年,今年的天灾人祸有增无减,朝廷局势,党争愈演愈烈,财政更加困难。

“老爷,天凉,您还要出远门,您老注意身体。”长随躬身提醒道。

杨嗣昌听到长随说“还要出远门”,不禁犹豫了片刻,真的要去京师复职吗?但是他很快抛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无论怎样权衡,他最终还是要去的,这一点他了解自己。

杨嗣昌要从地上爬起来,长随急忙扶住他。杨嗣昌在长随的搀扶下,有些困难地站了起来,感叹一声道:“这身老骨头,是越来越不行了。”

长随听不出杨嗣昌的弦外之音,只说道:“老爷心虔,拜得太久,腿上的血脉不流通,腿麻了。”

杨嗣昌点点头,说道:“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皇上还等着咱们呢。”

长随面色犯难道:“县里的士人大夫,定了后天在鹤楼居为老爷送行,不去了么?”

杨嗣昌沉声道:“这些人,很多是复社的人,和东林党往来过密,以后不能和他们过分往来。”

“是。”

杨嗣昌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复起了,不过是朝廷缺一个制衡东林党的人,而这个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名望和实力,杨嗣昌是不二的人选,这才有了机会。这时候,如果和所谓的那些清流掺和,绝非明智之举。

江南的烟雨朦胧,就这样被杨嗣昌抛弃在身后,那些渔舟晚唱的闲情,杨嗣昌在有生之年,也不知能不能在感受了。杨嗣昌又长叹了一声气,身边却无人听懂,他倒有些想念起赵谦来了。

第四折 烟雨遥

段四一 谁有回天力

“红萝卜,米米甜,看着看着要过年……”孩子们高兴地在大街小巷唱着歌谣。杨嗣昌到达京师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了,家境还算殷实的,喝着腊八粥,准备过年了。

京师到了腊月,仍然没下雪,干冷的厉害,天又是阴的,杨嗣昌坐在家里,心情也不甚轻松。

长随走进屋,说道:“老爷,张先生来了。”

杨嗣昌点点头。过得一会,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拱手道:“见过恩师。”

杨嗣昌喊了一声:“看茶。”

这个中年人是杨嗣昌的门生,未入朝为官,但是杨嗣昌最重要的谋士之一,名叫张世海,湖南人,杨嗣昌同乡。

“府上收到一封从浙江来的书信,是一个名叫张岱的将领写给恩师的,学生观之以为见识深远,故请恩师也看看。”

杨嗣昌结过书信,一边浏览一边问道:“张岱可是赵谦手下那个统率西虎营的游击将军?”

张世海点点头道:“回恩师的话,张岱在福建战事中,因功已擢升为杭州总兵。”

“唔……”杨嗣昌不再说话,一直到看完几张纸的书信。

杨嗣昌看罢抬起头,喝了一口茶,半响才说道:“你以为如何?”

张世海道:“信中以朝廷不可两线作战为开篇,以攘外必先安内为策略,思路清晰,有理有据,提出‘收缩防御,重点进攻’之略,学生以为,大有见识。”

杨嗣昌摇摇头说道:“这封书信并非出自张岱之手,张岱行伍之人,没有此等见识。一定是出自赵谦之手。”

张世海又道:“只是,他建议将关外的守备全部撤入关内,组建以京师为核心的环形防御,这种观点……”张世海小声道,“和魏阉时的阉党如出一辙,这不是授人以柄么?”

“还有组建水师,从朝鲜、北海袭扰东夷腹背,想法不错,但是毛文龙的事儿不都在那摆着,再说了,毛文龙只花了朝廷几十万两银子,他可好,组建水师一年就要投入数百万,这等议案,怎么会让朝廷同意?”

杨嗣昌道:“这就是赵谦为何要假他人之手写这封信的缘由。”

张世海皱眉道:“明知不可为,那赵谦写这信是……”

“他是想有朝一日老夫执掌内阁,需制定一套中兴国策,谏些意见罢了。”杨嗣昌叹了一声气,望着窗外干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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