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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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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传庭忙扶起来:“你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再立新功,方不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学生瑾遵恩师教诲。”赵谦急忙又向旁边的张琳执礼道,“拜见师兄。”

张琳哈哈笑道:“我这可是占便宜了,赵兄……师弟有礼了,好说,好说。”

孙传庭高兴道:“以后你们兄弟二人定当携手共进,报效朝廷。”

这时洪承畴也走了过来,笑道:“老夫给孙大人道贺来了。”

孙传庭道:“洪老应该给廷益道喜才对,这长江后浪推前浪,我大明人才辈出呀。”

“伯雅,我是给你道贺,又多了个得意门生呀。”洪承畴笑道,“当然,廷益建树奇功,我全西北同僚脸上也有光不是?

赵谦忙躬身道:“经略大人的好意,下官感激万分。”

洪承畴点点头。

孙传庭说道:“洪老,择日不如撞日,趁此大喜之日,老朋友可愿赏脸把酒言欢?”

几个大佬有事要谈,十分亲热地携手而去。总督府其他小官才纷纷围上来道贺,将凑的“份子”纷纷递上,并邀赵谦吃喝,赵谦不能不给面子,只得同去酒肉之地。

相比之下,孙传庭洪承畴等人要淡雅许多,庭院深处,一桌考究的小菜,一壶美酒,远处一名歌妓正拨动琴弦,丝竹之声幽幽传来,十分风雅。

孙传庭仰头看着风中轻轻飘荡的翠柳,缓缓吟道:“寒雪梅中尽,春风柳上归。”

洪承畴摸了摸下巴,说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伯雅今日一定有事相商吧。”

孙传庭道:“知我者,洪老也。”

说罢二人相视而笑。

洪承畴道:“大年一过,农人应该正忙于春耕,为今年的日子在盘算了。”

“流寇未灭,哀鸿遍野,百姓整日提心吊胆,哪有心思春耕?”孙传庭看了一眼洪承畴的脸色,接着说道,“倒是这新树发芽,百姓摘些放入锅中,兴许能果腹两顿……”

洪承畴沉默不语。

孙传庭又道:“从去岁起,闯贼在河南活动频繁,数月之间,攻陷渑池,永宁数县,弘衣卫频频告急。闯贼分路攻占,一路田见秀,取华阴,攻朝邑同开,溃败之后潜入陕北,据闻短短两月之内,又聚众数万,频频袭扰地方;一路李自成,北渡黄河入山西,取河津,谡山等县,山西与陕北流寇连成一线。而闯贼高迎祥主力,已逼近黄河天险。潼关锁匙眼看孤立,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洪老,西北局势,可不是我孙传庭一个人在担着……”

“伯雅稍安,我洪承畴岂是不顾大局的小人?依伯雅之见,我等应该如何?”

孙传庭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田见秀李自成等贼寇,战力不足,孙某曾亲自对阵,曾有目睹。倒是贼首高迎祥,佣兵十余万,如果潼关以东黄河一线沦入其手,我西北的补给线就危在旦夕,因此必须围而奸之,或退而求其次,收复河南诸县失地,将其向南驱赶,断其呼应。”

洪承畴站起身,踱了几步,心道:如果能将贼寇分割,局势将大为改观,而用兵消耗巨大,来日你孙传庭军需困难,向朝廷要钱,朝中必然又多有波折,倒是不错的一步。

想罢说道:“伯雅所言甚是,国家养士二百年,我等岂有不为朝廷社稷分忧之理?老夫定当鼎立配合剿匪,以成朝事。”

孙传庭心道:长安潼关精锐,多是你的旧部,老子如何调遣得灵?再说以后要钱的时候,也不能让老子一个人担责任。

他想完忙摆手道:“不不!此战还要洪老坐镇,孙某唯洪老马首是瞻,方能协心同力,以期成功。洪老万莫推迟,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好说,好说。”洪承畴端起酒杯,“伯雅请。”

第二折 长安马蹄疾

段五五 春来发几枝

大地上露出了嫩草的新芽,迎春花含苞待放,春风吹来,已然不再冰冷刺骨。秦湘要去城西白塔山上的意静庵拜佛,赵谦想到很少陪她出来走,不久又要出门,便抽空陪她们出城。

秦湘罗琦与赵谦同车,赵婉和帘儿坐后面一辆。另有侍卫相随。

“再过一些时候,到了清明时节,就能踏青了。那时游人如织,春暖花开,春天真是好啊。”罗琦终究还是女孩儿,出来游玩心情很好。后面的赵婉帘儿也顾不得含蓄,撩开车帘指指点点,嬉闹谈笑。

赵谦看着窗外道:“这个时节倒是还有一个叫法。”

青黄不接。他看着那些光秃秃被剥了树皮的树干心里说。却不便打搅了家人的好心情,遂没有开口说出来。

昨日他在府里闻得地方官的上奏,有些地方已经发生了易子而食的惨状。

“相公此去要何日才能归来?”秦湘脸色不太好,却要勉强装出笑容。

赵谦要去同开督军,此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是以三品都指挥使同知的身份去节制数县军政。总督府正紧锣密鼓地向东线调兵,为防陕北田见秀袭扰长安周边,遂调赵谦带兵与张岱军汇合,防卫陕北流寇。

“待督师大捷,我便请命回长安,陪你踏青。”

秦湘也不管罗琦在旁边,握住赵谦的手:“清明时节,君便归来?”

罗琦忙把头转向窗外。秦湘见罢小声对赵谦说道:“妹妹终究是大户人家出身,老是这样拖下去,她家人会怪我们有失礼仪。”

罗琦涨红了一张脸,看了一眼赵谦,说道:“我……学生与赵大人是师生之谊……”

赵谦心道,老子就知道又是个麻烦事,当天就该送她回去,偏偏秦湘误解非要留下罗琦,那段时间赵谦又忙着应付危局,没空去仔细理会,如今搞成这样,不是让人进退两难么?

娶她做妾吧,又有师生之礼,虽说这女学生好像没那么严格,可不也是件不惹人耻笑的事么,说严重点,有心之人说不准还会抓住这事弹劾。

不娶吧,这姑娘当了这么些日子长随侍候自己,以后再叫别人怎么嫁正经人家?

赵谦没有办法,只得说:“就让罗琦陪你先住着吧,等我回来再说。”

“恩师!我是您的长随,自然应该陪你去同开。”

“胡闹,我是去督军打仗,带个女子成何体统?好好在家呆着。”

罗琦道:“蜀中秦良玉,不也是女流?女子怎么了?秦将军不同样统率大军,效命沙场?”

赵谦听罢不由得打量一番罗琦,笑道:“你的志向不小啊。可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骑马都不会吧?”

“谁说我不会了?”罗琦一本正经地说,“恩师不是教导学生,什么男女平等吗?”

赵谦一语顿塞。

一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去烧了香拜了佛,那老尼姑故弄玄虚地胡吹了一番,赵谦听得那些半知半解的哑谜,突然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心理学教授给大家出一个题。

说是如果你带着几个动物在野外旅行,有狗,有孔雀,有马,结果遇到危险,要舍弃动物,要你选择舍弃顺序。

赵谦记得自己选择的第一个就是孔雀,因为当时他想:狗可以帮忙打猎什么的,马嘛,可以代步,孔雀有啥用呢?

结果就被老师耍了,老师说那孔雀代表的是恋人,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赵谦心道:难道我真是那种人?

正胡思乱想时,突然一骑飞奔而来,一个军士道:“大人,出事了。”

赵谦忙问:“出了何事?”

“奉调而来的孟千总杀了左良玉将军麾下的一名骠统,左将军将孟千总捉了,要他抵命。”

这孟千总名孟凡,是从潼关卫奉调入城,作为赵谦卫队的将领。而左良玉本是辽东战将,官至游击将军,因宁远兵变被撤职。后走关系,在西北军中官复原职,现在是长安指挥使冯佐琳的部下。

赵谦刚刚才和罗琦说到秦良玉,现在又提到了左良玉,真是有些巧合。赵谦对明史的细节记得不太清楚,这个左良玉他是记不得了,不过在长安官场混了些时日,对这个左良玉倒是有所耳闻。

最大的印象便是:此人麾下有许多绿林,军纪极差。

赵谦心道一定是这个左良玉的部属干了什么坏事,被孟千总撞见了,一怒之下便一刀宰之。

孙传庭的手段赵谦自然也学到了几手,心知这孟凡刚刚调到自己下面,如果保不了他,以后就没人肯跟着自己干了。他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急忙丢下秦湘等人,快马去军营。

“哥哥怎么又走了?”赵婉拉着秦湘的手埋怨道。

秦湘道:“你哥哥有大事要做。”

赵婉有些委屈地说:“现在哥哥都不理人家了,以前在村里时,他也要办大事,回来还常常陪我说说话,他……”

长安城外,左良玉军营。

赵谦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孟凡,那家伙是个青年见官,嘴上毛都没长齐,做事实在欠考虑。

对面坐着的就是左良玉,三十来岁,长得虎背熊腰,灯笼眼,络腮胡。

“孟凡,你可知罪?”赵谦对孟凡大喝一声。

左良玉只是冷笑。

那孟凡“哼”了一声:“我有何罪?姓朱的那东西,人人得而诛之!”

赵谦心里骂道:一点都不配合老子,老子要像你一样在孙传庭手下混,早都死翘翘了。

左良玉道:“杀人偿命,姓孟的杀了我手下的兄弟,就得拿命来抵!”

孟凡笑道:“对,您说得对,杀人偿命。可我杀人了吗?没有啊。哦,你说那朱千总啊,那也叫人吗?勒索百姓不说了,竟用木板将人夹住,小火烧之,流油一地。如此作乐,能叫人吗?公然抢掠妇女,在大街上便行奸污之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左良玉大怒:“来人啦,拉出去砍了!”

赵谦见事情没有斡旋的余地了,大吼道:“谁敢动他?”

“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谦冷冷道:“朱千户故犯军纪,死有余辜,本官得到奏报,便命孟千总将其就地正法!本官身为长安指挥同知,有节制军士扰民之责,左将军,你私设公堂,欲斩朝廷将官,该当何罪?”

“你……孟凡有大人的命令?谁他妈信?”

“由不得你不信!”赵谦对身边的侍卫道,“解开孟千总的绳子。”

左良玉满脸通红:“在老子的地盘上,谁敢乱动?”

“哼!”赵谦站起身,“你想反了不成?”

左良玉胆子不小,在辽东时,因为闹军饷,敢把巡抚绑柱子上。赵谦怕他犯浑,又说道:“我的两个千总队就在营外,左将军,你最好考虑清楚,不为自己想,也为你手下的弟兄们想想。”

左良玉不敢乱动,赵谦亲自解开孟凡的绳子,带出了军营。孟凡跟在后面,说道:“您就是赵大人吧?”

赵谦道:“别人的事,干着你什么事儿了?下次谁也不会再救你。”

“得,敢情您成了卑职的恩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您是救了我,但您不也是为了您自个吗?”

赵谦一愣,回头打量了一番孟凡,孟凡拱手道:“难道卑职说错了?”

赵谦哈哈大笑,指着他的鼻子道:“我知道了。”

孟凡莫名其妙,问道:“您知道什么了?”

“你在潼关卫干的好好的,没事人家干吗把你调开呀?”赵谦心道这人倒是另类,说话难听,可和他呆一块不会觉得累。

“得,算您说对了。”孟凡跟了上来,“您是不是也想着怎么把我调开?”

赵谦学着他的口音道:“得,算您说对了。”

第二折 长安马蹄疾

段五六 烽火未能闲

“廷益,你准备一下,速领军防卫螺州,富平。”孙传庭道。

赵谦被人急冲冲地叫来,手里的毛笔也忘了放下,递给旁边的罗琦,道:“不去同开了?”

孙传庭指着地图道:“形势有变,田见秀破同官,白水,欲袭扰长安周边各地,同开等地暂时没有动静。所以你暂去螺州,再听候调遣。”

赵谦琢磨了一会,心道我没单独领军打过仗啊,便试探道:“贼寇连下数城,来势不小啊……”

“放心,闯贼主力都在河南,田贼定然是探听到我们进剿高迎祥,便挥军南下欲牵制我兵力。田贼新败,损失殆尽,逃窜到陕北收拢了些地方流寇山贼,时日有限,不可能形成有效战力,你只要守住螺州等地,防止陕北流寇南窜就成,没什么难的。”

赵谦道:“学生有多少兵力?”

“长安精锐尽出陕西,入河南,这兵力本就不多,不过两个千总队还是能调出来的,加上螺州富平等地守备,有四五千将士,防备一些散沙游勇是绰绰有余,不过你还是要慎重对待,为师等你的捷报。”

赵谦听罢心道:不是说田见秀又拉到了几万人吗?听孙传庭的口气好像给自己几千人很多似的,蒙谁呢?一定是长安空虚,实在没兵,误以为我老赵能打,这才叫去当炮灰抵挡一阵。他想问不去行不行,但是看样子显然是白问,只得说:“学生听闻田见秀聚众数万,学生数千军士……”

孙传庭道:“何来的数万?都是些临时拼凑起来的流贼,何足道哉?廷益只管放心带兵,为师会令邻左各地尽力协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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