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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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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也不对?”

赵谦听罢释然,洪承畴真非浪得虚名之辈。赵谦又问洪承畴走后之事。

韩佐信摸了摸下巴,说道:“既然是大人弹劾洪承畴,又有元辅举荐。延平府告急,朝廷多半会就近调大人出马。”

赵谦叹了一气,他其实不想趟这浑水,但是韩佐信却以为这是积累实力的大好良机。不管如何,反正得重新操起老本行,领兵打仗了。

“邹维涟试验的那批火器,应天府制造局可完工了?”赵谦问道。

韩佐信道:“卑职过来,就是要说这事儿的,差点可给忘了。制造局已经将火器运抵杭州,张将军正在北校场检验,大人是否要去看看?”

“也好,咱们一块去看看。”赵谦也对这批自己设计的火器很有兴趣,是否好用,他很想知道。

侍卫相随,赵谦等人弃轿骑马去了北校场,有些场合,是需要骑马的,才能给当兵的一个印象。

到得北校场,邹维涟、张岱、萝卜等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邹维涟见到赵谦,策马过来,面有兴奋之色道:“这种火统射程最远可达两百多步!大人请看。”

赵谦顺着邹维涟指的方向看去,见一队挑选出来的士兵站成一排,前方四百米开外的地方放了一排箭靶。

旁边的张岱对传令兵道:“叫他们开始。”

传令兵向那边打了旗语,赵谦摸出单筒望远镜看了过去。只听得军官一声令下,火枪便“砰砰”地响了,远处的箭靶被打穿,准确和杀伤力都有效。

赵谦大喜,心道要是现在能弄出黄火药来,恐怕都能直接做出步枪来了。不过黄火药是硝化棉,需要化学基础设施,而且必须要引火冒,用火绳是点不燃的,引火冒乃镭汞,目前的技术做不出来。那些所谓炼金术士瞎鼓捣一阵就能整出黄火药来,纯属扯淡。

赵谦估摸了一下距离,黑火药能打这么远,制造局应该按要求作出膛线来了,不由得对大明的金工技术刮目相看。《天工开物》便是大明朝人编撰的科技书籍,当时的技术非浪得虚名,奈何满清入关之后,统治了数百年,技术不见长进,反而有退步。鸦片战争时期,清军用的炮台有些竟是明朝遗留下来的,不得不让人汗颜。

赵谦命人拿了一柄火枪过来,见枪管很长,铸造有刺刀插槽,刺刀刀身带血槽。已经不再使用火绳点火,而是最先进的燧发枪,这种枪机靠打火石点火,发射快,晚间行军不易暴露目标,明显比火绳枪机先进。

枪管内有六条来复阴阳线,可让弹丸旋转,提高射程,赵谦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几条做工精良的膛线,没有机床就能做出这样的膛线来,实在让人惊叹。

张岱手舞足蹈地说道:“以往我大明对付鞑子骑兵,惯用车兵,车兵布阵缓慢,消耗巨大,协调不一便易被击破,现在有了这种火统,配以马桩,便能对付骑兵,我大明将士,定可无往而不利!”

邹维涟提醒道:“这等军械,价格昂贵,这两千支火统,制造局足足花了十二万两白银,一支造价便是六十两!”

赵谦摆摆手道:“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只要能打赢,银子可以想办法的。”赵谦也很兴奋,对张岱说道,“西虎营的火器改变了,战术也不能守旧,单一战术容易被破,步炮骑协同才是王道。”

赵谦又想起了满清,北洋水师购置了先进军舰,却战术老套,一艘艘现代军舰到了他们手里成了移动炮台,最后在甲午战争中失利,血的教训啊!

邹维涟看着西虎营军纪严明,号令整齐划一,惊羡非常,“昔日愚兄以为关宁铁骑,天下无敌,今日观之,不尽然也!”

韩佐信摸了摸下巴,在旁边提醒道:“几年前,大人便是率领此数千将士,生擒了闯王高迎祥。”

“愚兄佩服,佩服,今日北校场之行,真令人精神振奋!”

韩佐信颇有深意地看着邹维涟道:“如若西虎营不是两千人,而是两万,邹兄以为能成何事?”

邹维涟怔了怔,说道:“东夷八旗,精锐不过数万,屡次威逼京师,如若西虎营有两万,足可与东夷八旗一决高下!”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不过所笑之内容不一样罢了。

邹维涟见赵谦和张岱正聊得正浓,便走到旁边,见赵谦在地上摆了许多石子,正在和张岱研究战术。

邹维涟有些好奇道:“难道朝廷真要与郑芝龙一战?”

“进剿郑芝龙乃是元辅定下的方略,时郑芝龙威胁延平府,洪督师要回去了,我猜朝廷定会调我等救延平府。”

邹维涟叹了一口气,道:“愚兄以为,郑芝龙无意与朝廷为敌,只需派一大臣,便能稳定局势,何需调动大军?”

赵谦看着邹维涟道:“隔墙有耳,这话要是被元辅的人听到了,恐怕不太好。”

邹维涟翘着下巴的一缕胡子高声道:“老夫一介布衣,还怕他作甚?”

“愚弟准备保举邹兄官复福建巡抚,和愚弟一起进剿郑芝龙。”

赵谦说了这句话,邹维涟就不说话了,下巴下的胡子也垂了下去。官复原职,打就打呗。

邹维涟态度一变,忙说道:“下官多谢大人栽培,下官唯大人马首是瞻。”

赵谦心里一笑,这兄弟之义,终不如上下级之利,称兄道弟马上换成下官大人了。

“邹兄不必客气,你我同是杨阁老门下旧人,咱们自个都不抱成一团,还能靠谁去呢?”赵谦话说得很直白,不过邹维涟听在耳朵里却相当中听。

邹维涟作感动状,赵谦怕他邹维涟饱读圣贤书,会觉得这样公然拉帮结派有失春秋之义,君子风范,便随即用另一种价值观解释道:“孔曰入士,老曰无为。大丈夫立身于世,不能失了进取之心,故愚弟深服邹兄积极之心。”

邹维涟一听,真是这么个理儿,顿时觉得投奔显贵乃是识时务者的高尚之举,方才不得已拍马屁时心里隐隐的不快,早已荡然无存。

“朝廷欲用大人,大人对福建局势,作何打算?”

既然赵谦都明说把邹维涟当自己人,就要提拔他了,邹维涟也通过拍马表示了自己的立场,邹维涟便问了这个“自己人”团队的计划。

赵谦看向韩佐信道:“佐信,你来说说。”

韩佐信点点头,道:“朝廷调西虎营救延平府,咱们这一战还得打,不打没法对朝廷交代……”

郑芝龙兵变,主动挑起战事,就算将来朝廷准备妥协和谈,这谈判的条件,就是战场胜负。所以赵谦等人商量,和郑芝龙的第一仗,还得要打胜,以后新的平衡格局,当然不能照原来那样,将制海权全权交给郑芝龙。海上贸易的利益,非同小可,说不准比整个大明朝的税收还多,没有道理要放弃。

郑芝龙的海上贸易,经常满载丝绸、瓷器、铁器等货物,驶往柬埔寨、暹罗、占城、交趾、三佛齐、菲律宾、咬留巴(今雅加达)、马六甲等国贸易,换回苏木、胡椒、象牙、犀角等,成为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亚洲商业贸易的最强竞争对手。

而且郑芝龙在海上几乎代替了官方的税收,海舶不得郑氏令旗者,不能往来。每舶例入三千金,岁入千万计,芝龙富可敌国。

明廷财政窘迫,这些钱,却没看到。

第四折 烟雨遥

段二六 白忙乎一场

崇祯四年五月,夏天到了,河南陕西山西数省大旱,旱情伴随蝗灾,有的地方今年又会颗粒无收。湖广发生水灾,淹了无数房屋稻田,百姓流离失所。

不过这些不影响杭州的繁华,姑娘媳妇盼来了夏天,可以穿漂亮衣服了。照样也不影响眠月楼的纸醉金迷,无论发生什么事,该玩乐的,还得玩乐不是。

眠月楼进门便是一个大厅,可供人喝茶吃饭聊天听琴。大厅内有两道楼梯,上去就有许多雅间,还有姑娘们侍候客人的地方。有旧相好的,一进门便问“小红有空没”,“翠花在否”,或者老鸨小二都认识的熟客,便招呼“大爷好久都没来了,是不是把我家小红忘了哦?”也不用挑选姑娘,直接就寻旧相好去了。

一个姑娘走进一间屋子,对正在里面收拾打扮的李香君说道:“姐姐,该你上台弹琴了。”

李香君在铜镜里照了照,“好了,好了,催什么呢,马上就去。”

那姑娘甩了甩手上的手帕,说道:“姐姐真是命好呢,怎地不呆在总督府里享福,还出来做什么,赵大人也不心疼你么?”

李香君叹了一声:“成天介呆屋里,不嫌闷得慌。”

那姑娘酸溜溜地说:“人比人那,气死人。像咱们这些薄命人,就等着做哪家老头的小妾,有个依靠,还不定有人看得上呢。”

“哎呀,妹妹别长吁短叹了,对了,新开那家绸缎庄说进了好货色,待会儿陪姐姐去看看,有中意的,姐姐给你付钱。”

两人言谈了一会,又有人来促催,李香君忙抱了筝去了大厅,刚刚走出房门,客人们便兴奋起来,大呼“是香君姑娘!”“哎呀,今日咱们可得有眼福了”……

李香君心情很好,对着众人嫣然一笑,顿时又引得一阵骚动。

李香君调了一下琴弦,弹得是一曲《雁落平沙》。《雁落平沙》又名《平沙落雁》,曲调悠扬流畅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者也。

刚弹了一段,下边的人便发出了唏嘘之声,最前面那桌上一个胖头男人兴奋之余,听见《雁落平沙》,大觉失望,朗声喊道:“弹的什么鸟曲儿?来唱一句‘一根XX往里戳’。”

李香君听罢眉头一皱,“当”地一声,弦断了一根,她怒火中烧,丢下古筝,走到台下,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胖头男人,就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向那男子泼了过去,泼完便长扬而去。

“哈哈……”大厅中哄堂大笑。胖头男子一脸水淋淋地站了起来,尴尬地看着那些嘲笑他的人。

“啪!”胖头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骂道:“老鸨呢,给爷出来!”

老鸨听说客厅里出了事,忙跑了出来,听见那男子的话,便走过来不住道歉赔礼,“是鄙楼怠慢了客官,我替香君姑娘给客官赔礼了,今儿这一桌免费,请客官原谅则个。”

胖头男子气愤地说道:“爷不缺这几个钱,叫李香君出来亲自给爷道歉。”

“这可使不得。”老鸨低声道,“香君姑娘连咱东家都得十二分忍让,您可犯不着较这劲。”

“你们东家和我何干?”

老鸨白了一眼,说道:“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杭州地界,您还能惹得过赵总督?”

胖头男子听罢愕然道:“李香君是赵大人的人?”

“可不是,您说,您惹得起么?”

老鸨见那胖头男子的气势顿时软了下去,老鸨的眼睛里泛出一丝冷笑和嘲弄。

眠月楼的老板早就看中了李香君的价值,名为聘她为琴师,实则就是当菩萨供着,珠宝玉器,绫罗绸缎,没少给李香君。李香君在眠月楼,简直比公主还过得快活。

当然,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就凭眠月楼和赵谦拉上的这一层关系,眠月楼做什么事可就更方便了,比如逼良为娼啊,虐死小姑娘啊,之类的小事,地方官员根本就不会过问,一些衙门缺钱了也不会敲诈眠月楼。这等好事,哪里去寻?

李香君泼了那客人,老鸨不但没有怪罪,还在李香君面前痛骂那客人低俗不堪,趁机拍马,李香君心里渐渐才舒坦了。

这时进来了一个人要找李香君,楼中的人通知了李香君,她叫人带来人进来,原来是说她姐姐饶心梅的事儿。

饶心梅便是李林贵之女李香兰,因是罪民之女,既改名换姓,便不再改回来了,还是用饶心梅这个名字。李香君却不同,她本来就不是李林贵的亲身女儿,只是被李林贵赎身的江南名妓,倒也不必太避讳姓名。

饶心梅得了天花,隔离之后,在郎中的悉心调养之下,竟奇迹般地康复了。

李香君闻罢这个消息,惊喜非常,随即又问来人:“禀报赵大人没有。”

来人答:“已经禀报过了,只是东家有要紧的事要办,便叫小的告诉李姑娘,代东家去接饶姑娘回府。”

李香君听罢心里一凉,心道是否因为自己太奢侈放纵,赵谦心有不快?怎地姐姐死里生还,他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因为赵谦平日里生活还算节俭,李香君才有这个念头。

实际上赵谦是真有重要的事耽搁了,朝廷来了消息,温体仁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到杭州,赵谦正在接待温体仁的人。

延平府告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朝廷一直没有动静,赵谦身为地方大员,福建那边也不该他管,未有朝廷明召,不便起兵,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延平府被攻陷,郑芝龙率军逼近建宁府。

按照赵谦韩佐信的估计,洪承畴一被召回,朝廷便会下旨命令赵谦救援延平府,然后打一个胜仗,顺理成章就能全权负责进剿郑芝龙的事务,却不料等了三个月,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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