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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状,心中暗喜,继续道:“兄长,西北蒙难,多蒙兄长你照顾,我家才得以保全。兄长与我家有大恩。小弟又怎么害兄长呢?我姑为蛮夷诸族环视、深陷四战之地,但城墙颇高。
只要能夺下一时半会儿汉军定是无法夺回。而且,城中有那么多被俘的关中、关东兵,只要振臂一呼,这些我国将士从新整备,就是数万步卒。凉州统共不过几万人,有这数万步卒坚守前后夹击。足以等到我大军将逆贼叛匪赶出我凉州,那可是大功一件。”
“好,就听你地!”丘本道,“只是那些关中关东地士兵们已被打散,仓促间无法纠合,如果没有外援,城中那两千多鲜卑、羌、汉兵马可是很危险。”
“这个自然,武卫中郎将亲自统帅二千兵马就在城外十几里外埋伏。只要你答应了。小弟立即返回军中回禀。到时候你我两军内外合作。大事定矣!”
两人谈好。起身。
“天也黑了,先留在我府上用膳吧?”丘本笑嘻嘻道。
“不妥,时间紧急耽误不得,在下现在就要回军中复命,明日拂晓我军就兵临城下佯攻。”
两人刚刚拉开门,还没走出去呢。只听见一个剽悍粗鲁声音响起:“我以为我们够无耻不要脸的,没想到。嘿嘿,丘大人,你比我们可厉害多了。”
门外堵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武威郡门下贼曹葛彬,以及葛彬那些作威作福的手下。
除一脸淡然的葛彬外,其余人等皆一脸的狞笑。
刚刚说话的正是那个当初被羌人斩去一条胳膊的独臂男麻子。
“你们怎么在这儿?”丘本大怒,“这可是我家,我可是你们地上司。你们怎么可以不通禀一声就往里闯?”
“没错。是你家,你也是我们地上司,可是我们才是王爷地心腹。嘿嘿。我让他们闭嘴,谁敢开口?”独臂男麻子继续道,“丘太守,你太让王爷失望了,竟然勾连魏人妄图推翻我家王爷,你好大胆子啊!你真以为王爷好说话么,就不怕王爷发怒将你全家斩杀?”
“不干他地事,都是贾某一人所为。”贾模拦到丘本身前,慨然道。
“你也跑不了,该死地,胆子不小啊。”黑子插嘴道,“你妈的算老几,以为光靠条舌头就能把我们王爷赶出西北么?我们兄弟拼了性命才保着王爷熬到今天,让你们这些人搞完了,那我兄弟全将脑袋摘下来给你们当尿壶撒。你们完了,嘿嘿,门外就是我们的兵,只要我们葛头儿一声令下,你丘家一门死绝。”
“兄长,都是在下连累了你。”贾模悲切回身,望着面色铁青的丘本。
“哼,”丘本没理会贾模,而是冷声对葛彬道:“
真及时啊,是谁告诉你我家里来人的?”
“是谁不重要。”葛彬淡淡道,“总之,我家主公给你一次机会让你效忠,你却放弃了,算你倒霉。”
“哈哈,你以为我背叛主公了?”丘本冷冷道。
“难道不是么,你休要花言巧语,”麻子怒喝道,“反正今天就是你丘家一门的周年。”
“闭嘴!你们这些该死地蠢材,都是你们胡闹,坏了主公大事!”身后遥遥传来徐鸿的怒喝。
徐鸿在装扮得分外娇艳的小妾薛翠香陪伴下缓缓走到丘本等一行人面前,然后,看了看贾模,再看看身边的葛彬,冷冰冰道:“蠢东西,你以为整个姑臧就你一个明眼的么?王爷以前让你去捉捕刺客逆党,你倒好,反倒将王爷苦心设计的计策给破了。”
“头儿,这,这如何说起啊?”葛彬涎着笑脸,心头却是忐忑不安得很。
“哼,罢了,也怪事情仓促,你也忙,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总之……”徐鸿从怀中掏出一块符信,喝令:“王爷手令在此。”
“啊!”
有些事情是不能广泛传达的,只能让很少一部分人知晓,否则容易事败,这也关系到刘武暂时的盟友钟会地安危,加之时间仓促。
所以闹到最后,一直带着匪类弟兄们作威作福四处监视察看姑臧各处动向地葛彬也不知道。
当徐鸿将刘武早在几天之前返回武威的消息耳语告知葛彬,葛彬已然信了八分,懊丧不已。
“头儿,您要救我啊!”葛彬哭丧着脸,哀声恳请。
“哼,你可是王爷很宠信的人,又为王爷立了不少大功,现在都比我风光了。放心,王爷不会拿你怎么样地。”
“嘿嘿,头儿说笑,王爷还是相信头儿您啊,否则这样秘密的事情不会交给头儿您主持。头儿您不当官只是懒得给官务琐事约束罢了。”
“闭嘴!多言无意,你快将这位贾先生先,先找个地方安置,再派几个人好好伺候着,不要怠慢。”
“哼,免了,还是将我送回我家吧。”
“那不行,暂时您不能回您府邸。除非此役结束。”
“罢了。要杀要剐随你们。”贾模恼火不已地瞪了丘本一眼,狠狠道,“丘年兄,你好算计啊,差点让我着道。哼,亏我当你识大体知时务,竟然要跟叛贼逆党同流和污。等我大魏雄师兵临之时,尔当后悔莫及。”
“哈哈,贾兄说笑了。”丘本微笑道,“我家主公英明神武,而司马家虽强,然伪善、暴虐无度,魏人久有怨言。鹿死谁手仍未可知。”
“哼!”
贾模翩然离去。
贾模在众匪类护卫离去后,徐鸿对身边女人耳语几句。女人点头。不久。女人走进武威刺史府。然后,刘魏亲自出城,赶往姑城北方。到刚刚从鲜卑各部再度征调人马的刘武军中报信。这支从鲜卑征调的人马,虽然妇孺老幼居多,但人数,高达万人。
是夜,在还剩一半大小月色辉映下,这支庞大的队伍对文淑、邓忠统率的两千人马发动急袭。
……
二月二十三日正午,姑臧城东南数十里苍松城东门外。
草原上一片狼藉。
曹亮怒吼着,统率着由羌、鲜卑、、汉军、凉州兵、陇西兵组成的杂牌部队与魏人再次对冲,就像两面巨大的墙壁撞到一起,碎屑乱溅,他身边那些由曹氏宗族子弟组成的亲兵毫不留情地将武器捅入那些魏人身体。
无关大义忠诚。
为了曹氏家族被司马家屠戮地亲人,更是为了自己地生死。就像这些联军官兵所求的仅仅是钱财奖赏,拼死为刘武效力。
两千六百名凉州骑兵,与远涉深入敌境的两千七百名魏骑兵战成一团,势均力敌。
“有我无敌!”曹亮狂号着,颇为俊朗的面目顷刻间再度狰狞无比。
“虎豹,虎豹,虎豹!”那些曹氏宗族子弟大声呼喊着,将长枪平举。
第四次对冲突击,两面巨大的墙体再次撞到一起,战马咆哮,碎肉飞溅,血如雨下。
一刹那远远站在城上眺望的李骧也为之动容,随着一声声战鼓,由靬主将普里非克特统帅,苍松城内将近一千二百骊靬矛盾步兵方阵缓缓加入战团。
远处小山坡上统率驻马观战的胡奋、贾疋看到此景后震恐不已,然后胡奋下定决心带着最后五百人加入战斗。
这一仗双方都打疯了,魏人自知身陷死地而敌方并非情报上所言一击即溃兵力单薄。而联军中主要是蛮族,这些蛮族怨愤魏人三番两次屠戮,对魏人欲将其灭族深信不疑,加之刘武赏以重利诱惑。
于是这一仗打了整个一个下午。
到最后黄昏时分,随着从姑臧方向溃逃出现地被刘武以绝对优势彻底压垮的文淑部一支出现,蹑尾追击而来的扑来的超过八千骑兵军攻击下,魏军终于受不了。
胡奋被俘,贾疋被乱兵刺伤、流血不止几乎垂死。
此役魏人被俘者甚少、投降者更是寥寥,而刘武军兵力损失也超过三千之数。
残阳辉照下,呼吸着这满地的血腥,入目的尽是碎肢,耳边是垂死者的哀号、战马悲鸣。带着义子刘魏及出城相迎的李骧,踏上这苍松城外地血腥之地,刘武百感交集。
他终于花费巨大代价将文淑这支威胁翦除。虽然,文淑在邓忠保护下,还是逃脱了。
下面就该,下面就该……
马蹄阵阵,南方一骑驰来。
“急报!主公,大事不好,浩舋开城投降了。”那是个蜀人,是裨将军(马念)让他送来南方最新急报。
不过,刘武连却一丝诧异都没有,只淡淡道:“是么,我知道了?”鱼已入网,下面就该消灭南方地魏军主力了。
飞翔之章 节一百八十:黑暗晨曦
先,我要说些废话,关于逻辑。
统帅身先士卒,那纯粹是对手下无数将士的不负责。
随着主将力量的进一步增强,他手下为他代劳的猛者会越来越多,所以,就算是三国演义。谁听说过老阿瞒跟人p的?即便是小霸王孙策,那也是在其兵不过几千时跟太史慈能有那么一场武斗,而其弟孙权,毫无描绘。
孙权不能输更不能死、受伤都不可以,那事干江东六郡士气民心、就像当初的刘大耳可以跟关羽张飞一起阵前冲锋,但后期,谁听说过刘大耳冲在最前面的?
同样,无论共党国军,那些高层——朱、毛、周、蒋、白、李,有哪一个在作战时冲到最前线的?
身为几万几十万乃至几百万几千万军队、臣民百姓的希望,就像象棋中那两枚似乎最无能只会逃命的大子“将、帅”一般。
主将是不可能轻易暴露在敌方攻击范围下的。
所以,吴宇森赤壁中那前方大战如斯却依旧披挂上阵的梁超伟(纯粹是梁哥当年那句“头可断发型不可乱”再现,耍帅而已),更甚者,那位能潜入曹军的赵薇,那就太离谱了。
没有人接应就想混进几十万大军包围下,想主动做营妓么。
再者女人扮男人不可能很像:男女之间的体臭、荷尔蒙气味是不一样的,除非特别白痴或者女人特别丑,否则看了闻了就知道(女子搞得很脏、不洗澡那更糟。腺体荷尔蒙气味累计,味道会更浓烈。那些可是几十万久旷的男子,一个明眼地都没有么)。
而且身为地方诸侯家很重要的女子,富贵固然通天,但她的命运是不由她自己做主的。就像现在许多富豪家族仍然是这样,彼此联姻,相互渗透控制,联合强大。现在的那些富家女都有不知道多少的保镖侍从保护、难得自由。何况是生杀予夺、六郡之主手握十万兵实与皇帝相差无几孙权的妹子?
我的主角已经是坐拥三郡半地诸侯。而且当凉州彻底支配后。他将坐拥凉州七郡,成为正式地大诸侯。
三国末期地凉州与汉代极盛时代那个地域宽广、人口数量更强大更变态的凉州大为不同,即便是汉末董卓时代地域也极其广阔,三国末期的凉州已经被极大的削弱了,否则凉州极盛时能坐拥十几个郡,地跨五千里。(包纳后来被划给雍州的陇西、安定、北地、南安、广魏、天水、新平郡及划给益州的武都、阴平、乃至汉中郡一部分。)
单地域广阔,极强盛时代的凉州是扬、益、荆三大州根本比拟地。加之战马无数、骑兵如潮,顺渭水东进若无要塞阻拦一月便可兵临关中。
但即便如此,凉州仍然是大州。
自古以来,得关中便能高屋建瓴、逐鹿中原,而得凉州……便可窥视关中,睥睨西域各国。
以主角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太可能也不会被允许参与所谓气势恢宏的沙场血战冲锋。
至多关键时刻跟其高祖皇帝刘邦一般掠阵前线鼓舞士气而已,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为人主君者。必须有身为主君的使命和觉悟。
所以。至多安插一些小人物登场死战。
最…后…是…细…节…补…充,见世说新语(看三国志裴注一样,反正是从世说上面截的。)
夏侯湛的老子叫夏侯庄。爷爷是夏侯威(字季权),而夏侯威老子就是夏侯渊。
说白了,夏侯威就是夏侯霸(字仲权)的亲弟弟。
最后,看表字就知道了,夏侯霸是老二,而夏侯威老四,老大叫夏侯衡,老三夏侯称(字叔权)。
最后“义权叔叔”,那是夏侯和,诚然,史书上说夏侯和清辩有才论,似乎算清流,但请记住,才华与野心从来是成正比地。夏侯和日后地表现仅仅是司马家登基、曹氏翻盘无望,夏侯家跟着倒霉,只能寄情于所谓文才,无法与其祖辈一般任各州刺史纵横称雄天下。(当然夏侯和在当时官位大致是太常,官位大小还行,毕竟表面上还是曹家的皇帝。)
就像我前文所写康家的姐弟中地绍,司马家为尊,无法替父报仇,只好认命。
从晋书上可推测。264正好是司马家族确立下一任统治者关键节点,在此之前,司马昭尚且犹豫未决。
所以,如果263汉未亡,魏国中京的一些能决定历史走向的关键人物更变,那局面可彻底不一样了。
……以……上……是……废……话……,……不……计……字……数……,……以……下……正……文……
二月二十四日下午,令居城,宗预一脸困顿的坚持处理军务,疲惫不堪,他揉了揉脑袋,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