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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龙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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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道:“咱们兵发台南,定然是坐船而去了?”

张伟道:“那是自然,难不成你周全斌有本事从大山上翻过去么。”

张鼐问道:“若是咱们攻打台南,爷估摸着那荷兰人可有援兵?”

“若不是顾忌他们在南洋有舰队,我早已同他们翻脸了。就凭他们在台南的两千兵士,能挡的住咱们么。放心,他们的援兵没那么快来。待援兵赶到,台南已是咱们的了。那舰队上能有多少兵士,他们敢上岸么。更何况咱们还有施琅的炮舰,还有英国人在南洋扯他们的后腿。”

说到此处,张伟转头问施琅道:“那劳伦斯现下就在船上,他回来时是怎么说的,你给大家伙说说。”

施琅道:“那劳伦斯前番去向上司禀报咱们要攻打荷兰的消息,他那些上司早就想与荷兰人争夺地盘,一听之下哪有不赞同的道理。自他返回后,这阵子英国人与荷兰人在海上已有了不少摩擦,荷兰驻守在南洋群岛的舰队通共有二十艘船,要兼顾整个南洋原本就嫌不够,现下又加上英国人的掣肘,估摸着等咱们打起来,荷兰人也很难调动多少兵力来援,若是他们敢倾巢而动,英国人便去抄他们的后路。若是

小规模舰队过来,凭咱们台北水师尽可抵挡的住。”

堂上诸将虽说没有经历过实战,到底有几个本就是干着刀头添血的勾当,静默半响,冯锡范疑道:“这说了半天,英国人并不直接派兵来台?”

罗汝才至此方开口道:“这些英国人狡猾的很,绝不可能为咱们冲锋陷阵。”

张伟点头道:“这话没错。谁都不是傻子,我们想要全台湾,英国人想抢荷兰人的地盘,台湾有我们和荷兰人,他们也知道打不了这台湾的主意,那人家凭什么来给咱们拼命?想要好处,就得付出代价。他们肯帮咱们牵制南洋的荷兰人,就尽到了盟友的责任啦。”

说完正容道:“今日我来,就是要知会你们做好准备。冯锡范,你领金吾卫一营的将士,协同台北镇巡捕营,镇守台北。罗汝才也留台,严密监视各方的动向。其余人等,率三卫五营一万人,连同镇远水师、飞骑卫,准备好火药、铁丸、炮弹、被服帐篷、疗伤医药、做好速攻不下围城的准备。诸位,都明白了么?”

“末将听令!”

节堂内诸将同声应诺,张伟环视左右,目视着自已手下这群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将领们,从寻访周全斌起,历经数年,终于在麾下聚集了这批明末英杰。周全斌沉稳干练、刘国轩勇猛非常、冯锡范处事精明、其余张鼐、张杰、罗汝才也都是万中选一的人才。现下虽说不上是账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到也说的上是拥有了精兵强将了。

想到此处,奈不住心头兴奋,向诸将笑道:“虽说这营中不方便饮酒,不过今晚破例让大伙喝个痛快,就算是誓师酒!”

诸将都年轻气盛,哪有不好酒的道理?张伟此言一出,诸将顿时鼓噪起来,立时便吩咐小军准备酒菜,拉着张伟向那厢房而去,张伟见状,方想起自已不胜酒力,虽是后悔不迭,却也是逃之无门了。

就在张伟在台北整兵顿武之际,何斌却早已随郑芝龙到了福州。安顿之后,郑芝龙便向何斌道:“廷斌,今时不同往日。虽说那熊大人不怎么约束于我,到底你现在身份不便,我可不能贸然便带你去,若是他不同意你们所请,一怒之下或关或是要杀的,那我可没有办法向志华交待。你先在此静候,等我有了消息,再去拜见抚台大人不迟。”

何斌听他如此说,也笑道:“这自然是正理。哪有贼寇随将军直接去见巡抚的道理,我便在此守候,等你的消息便是了。”

待郑氏诸人出门而去,何斌差出随从,一人在房内看书等候。,那雕木花窗没有关严,一阵微风吹来,灯光左右晃动,何斌无奈,只得起身关窗,一眼看去,却见窗外墙角处影影绰绰站立着几个人影,猛然间听到那几人正低声细语,凝神细听,却是什么也听不清楚。

何斌低头想了一会,便拍手叫人:“来人!”

他一声令下,门外便有亲随家人应道:“小的们在,爷有什么吩咐?”

“去,出门给我买些的酒菜来。大响午的,也没人来张罗饭食,饿死我了。”

“是。”

那家人应了一声,便再无声息。何斌叹了口气,也不再看书,转身躺在床上静思。待过了盏茶功夫,便听到门外有人声传来,何斌问道:“是谁?”

“回何爷的话。适才您命家人出门办事,因郑爷临走时交待,局势不明,务必请何爷在房内稍候,不要出门。便是贵府的家人,也是不出门的好。若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小人们去办便是了。”

何斌闻言,豆粒大的汗珠顿时从额头上流了下来,直淌到嘴角犹然不知,干扯着嗓子笑答道:“如此也好,贵管家费心了。我只是想要些酒菜,自酌自饮罢了。从府上拿原也是一样,到是我考虑不周,劳烦大家伙了。”

那郑府家人笑着应了,自去准备酒菜不提。何斌听他去的远了,方在房内急步而走,双手握拳,心内只道:“此番命不保矣!原来郑芝龙根本无意招安我们,这厮包含祸心,根本就是要借助朝廷的力量搞跨我们!”

心里虽明白,一时半会却想不出主意脱身,只急的在房内团团乱转,直到指甲刺破手心,一阵刺痛传来,这才突然想到:“脱身之策,只在此人耳!”

想到此处,便不再着急,只在房内静候,不多时功夫,郑府家人将酒菜送到,随着何斌亲随一共将酒席摆好,便要退出。

何斌坐在桌前,先是自饮了一杯,见那郑府家人要走,便向他笑道:“何必如此着忙,且坐下与我同饮一杯!”

那家人笑首回话道:“小人是什么身份,敢同何爷饮酒,没的折了小人的草料!”

何斌又虚邀了几回,那家人只是不肯,何斌便从袖中掏出一锭大银向他笑道:“也罢,我知郑府的规矩大,不勉强你就是了。这银子你拿去,是爷的打赏。”

见那家人还要推辞 ,何斌怒道:“怎地,嫌爷给的银子少么?”

那家人连称不敢,方才屈身行了一礼,眉开眼笑地将银子收了,又向何斌做了一揖,便要辞出。

“且慢。”

“何爷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人饮酒无趣,你去看看你们郑彩郑爷可有闲暇,就说我邀他来饮上几杯。”

“小的知道了,这便去请彩哥儿。”

见那家人去请郑彩,何斌心内打鼓,不断暗祝各路神明保佑,一定要将那郑彩请来。

过了半响,何斌心内忐忑不安,只如过了半辈子一般,突然见那家人躬身在前,身后有一男子白衣飘飘,风神俊逸,拥有一张英俊而傲气的脸,却不是那郑彩是谁?

何斌心内大喜,面情上却只是淡然一笑,往厢房门口处一站,向郑彩远远笑道:“难得郑大公子赏光,何斌幸何如之?”

郑彩见何斌迎上前来,也道:“何需客气。廷斌是客,原本咱们就该接见洗尘。到教兄来邀我,却是郑彩的失礼了。”

两人在门厅处客气一番,方才相携入席。何斌不提此番正事,郑彩却也是只字不提,两人杯来盏住,只是谈诗论文,闲话先朝典故,不一会功夫便喝尽了一壶黄酒,何斌便道令人再上一壶,那郑彩已是微醺,见何斌令人上酒,便推辞道:“廷斌兄,彩原本便量浅,现下不知不觉间意喝了这么许多,已是过量。彩是不能再喝了,叨扰已久,彩却是要告辞了。”

说罢不管何斌如何邀留,郑彩只顾要走,堪堪将身站起,便要向门外行去,何斌见状,突然正容厉声向郑彩说道:“大公子,何某突然想起一事,适才却是忘了说了!”

郑彩闻言大是诧异,问道:“廷斌兄,何事如此重要?若是此番招安一事,请恕彩无能为力,此事一概由我一叔处置,其中细节彩一概不知,也不想过问。若是此一,请恕郑彩仍要告辞。”

说罢拱手一揖,以示歉意。何斌却笑道:“我怎会在此事用这些俗务来烦大公子。良朋美酒,自是会文的好时候,那些俗事且等明日再说不迟!”

“那廷斌兄有何大事要与郑彩说?”

何斌将郑彩一拉,又入了席,方才笑道:“说来当真是稀奇的紧。前阵子台北传来一首词,填的端的是精彩之极,依我的愚见,只怕是宋朝以来未之有的大气度和豪迈词风。与此人的词相比,稼轩词竟不足道!更奇的是,此人竟然未及弱冠,现下便有如此成就,再假以时日,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啊。”

郑彩原本就极好诗词歌斌,平时里也颇爱附庸风雅填上几阙,现下听何斌如此称道,心内好奇之极,立时便问道:“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填的又是甚好词?为何郑彩从未听人说起过?”

“郑大公子,你却有所不知。此人正是福州人士,说起来学填词时日不久,是以名声未曾让大公子知晓,他那首词,也是我差家人来福州采买物品时,因此人家中也是生意人家,无意中得见,我家人知道我素爱此道,便抄了来送与我看。我一看之下心中甚是佩服,此次亲来福州,一来是事情重要,亲来的好,二来,也是想拜会这位难得的才子啊。”

郑彩听到此节,不由得信了八分,此次来福州危险的紧,何斌在台北也是主事之人,如何事情没有眉目便亲身涉险,却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当下心内痒痒之极,向何斌催问道:“到底填的是什么词,廷斌兄可否背出来给小弟鉴赏一下?”

何斌大笑道:“这有何不可?大公子听好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贿赂(上)
(更新时间:2005…5…30 14:06:00  本章字数:3958)

见那郑彩凝神细听,何斌肚里忍不住好笑,便背道:“《沁园春、长沙》独立寒秋, 湘江北去, 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 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 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 鱼翔浅底, 万物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 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 风华正茂; 书生意气, 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 激扬文字, 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 到中流击水, 浪遏飞舟? ”

背完看那郑彩神情,却见他双目紧闭,两手在桌了轻叩,嘴唇微动,显是在复背这一阙词,何斌心中忐忑,不知郑彩究竟觉得如何。

正自担心,突听那郑彩两手一合,猛拍一掌道:“好词!绝妙好词啊!”说完站起身来,神情激动,在房内转了几圈,又道:“意境,意境当真是高妙之极。真想不出,一个弱冠少年能写出这般意境非凡的好词!”

将双目紧盯着何斌,问道:“何兄,你可千万不要眶我!这词当真是福州一少年写的么?”

何斌正色道:“郑大公子,这话说的可真是差了。我干么要眶你,还有,纵然我想眶你,你觉得这词是寻常人物写的出来么?若真是名家之作,只怕早被传抄天下了,哪能留到今日。”

“不错。这词虽志趣不凡,到还读的出是年少人的心曲抱负,此人志趣和心胸皆是不凡,若是能罗致在我郑家手下,将来必是郑家得力臂助!”

“嘿,这可是要和我抢人来着。”

郑彩笑道:“我不与你抢,你也恐难如意。你那台湾说到底是海外孤岛,我郑家现在已归附了朝廷,此人跟了我们,将来保举一个功名也不是什么难事,哪有和你去海外钻沙的道理!”

说完拉着何斌的手,急道:“咱们现下就去那少年,我要向他讨教诗词!”

何斌假意推道:“咱俩都饮了酒,这醉醺醺的,只怕不合适吧?”又打了一个呵欠,笑道:“再说我也乏了,想要歇个响,待明儿我去办完了事,再与你去。”

郑彩急道:“此番你的事情可不是容易办的!虽然芝龙叔和鸿奎叔没和我说太多,不过你此行可没有想的那么容易。这一耽搁不知道多少天呢!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去。”

说罢便拉着何斌双手,向外拖拽,何斌无奈,只得笑道:“你究竟也得让我换换衣衫,咱们去拜会才子,可不能就这么家常衣服就去了,在门外等我片刻成不?”

郑彩无奈,只得先出门等候,何斌掩了门,暗道一声:“侥幸!若不是前些日与陈永华论文,张伟在一边耻笑,自已硬逼着张伟背了这阙词,只怕是今日别想脱身了。现下虽有郑彩相助,能不能成还是五五之数,无法,也只得博这一注了。”

当下假做换衣,唤了长随进房,暗中嘱咐几句,便开门与那郑彩向郑府门外行去,还未走上几步,便有那郑府家人上前拦道:“何爷,大公子,老爷吩咐了,现下事情还没有办妥,何爷出去只怕是有危险,还是留在府中静候老爷消息的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办备的,只管吩咐小人去办便是了。”

何斌还未出声,那郑彩便不奈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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