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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冲乘机道:“郭大人,你听见了吗?我们这些带兵的,不能吃独食,有难要与兄弟们同挡,有福就得同享。要不然,兄弟们未必肯听我们的话。郭大人,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几万弟兄忙着打仗,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郭大人可不可以让他们也享享口福?”
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郭开请客。花费虽大,凭郭开手里的权势,完全可以转嫁,应道:“周先生有意栽花,我郭开哪能不插柳,没问 题。”
周冲醉意上来,朦胧着双眼,道:“我们可要说好了,这钱只能你郭大人出,不能转嫁给别人,更不能倚仗权势去强借强卖。我可给你 说,我准备派人去访查民情,郭大人,你知道的众怒难犯哦。”
郭开方才明白又能上了周冲的当,肉疼银子,可话已出口,不能收回来,转念一想他请几万秦军大吃一顿,俗话说的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秦军肯定卖他的情面,到时有事情秦军帮忙还不容易嘛,就象做买卖先垫本金一样,道:“承蒙周先生瞧得上郭某,郭某就狠狠心,卖点田产,把这事给办了。”
周冲高兴地道:“蒙将军,王将军,你们去给弟兄们说,他们 这一仗打得特漂亮,王上赐他们酒肉。”
郭开心里咯噔一下,暗叫完了,他总不能与秦王争功吧。
蒙恬,王贲欣然领命,心里用最美好的言词把周冲赞美了一通。不用国库出一分银子,却有犒军之实,他们这些带兵的哪能不高兴呢。
周冲歪斜着醉眼,舌头也大起来了,道:“郭郭郭大人,给你说心里话吧, 这事你办得漂亮,我要向王上禀报。”
郭开大喜,只觉刚才那银子花得值,一个劲地道:“全仗周先生栽培,全仗周先生栽培。请周先生转告王上,为王上效力,郭开万死不 辞。”
“我会的。”周冲趴在桌子上,道:“郭大人,可有一件事你怎么没报啊?赵王宫里那么多的美人,你给弄到哪里去了?郭大人,你要记住色是刮骨钢刀,就算你郭大人勇猛过人,有奇药助战,可也得注意身子骨啊。”
蒙王两人会心地笑了。
郭开讪讪地不好意思,道:“周先生,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是把她们全部保护起来了。周先生你想啊,王宫里那么多的美人,就算我郭开想怎么着,也是有心无力啊,一个一个地轮着来,不要一年,也要半年时光吧。我特地挑了三十名最美的女子,送给周先生。”
周冲抬起头来,摇手道:“郭大人,你误会了。我周冲可没那毛 病,三十个美人,一人一晚上,亲遍芳泽就要一个月,我周冲还不累 死。我生来就是独眠的命,不去做美梦了。我听说有一个叫欧小雅的歌唱得好,一个叫孙晓兰的舞跳得好,一个叫风小宁的女子琴弹得好,是不是呀,郭大人?”
这三人可是赵王的宝贝,人长得水灵灵的不说,还冰雪聪明,郭开是想据为己用,没想到周冲点出三人之名,心里惊讶无已。在他的印象中,周冲自从到了 ,埋头公干,很少出门,大小事务都交给他去 办,按理不会知道这事,没想到他却了解得如此详细,不用说一切皆在周冲掌握中,只得忍痛割爱道:“这三名女子,郭开正请名师指点,她们的技艺会更上层楼。”
周冲赞道:“那就好,还是郭大人心细。我的意思,就把这三名女子留下献给王上,其他的都发给银两遣散,让她们回家,准许他们嫁 人。”
美人少点,免得修阿房宫去金屋藏娇,更不会去求不死之药,周冲的打算。
这事有点大,郭开迟疑着道:“周先生,是不是等王上到了再定 夺。”
周冲不为所动,道:“王上忙着呢,哪有时间管这些事。再说了,佳丽尽充后宫,民间多怨男,让她们回乡嫁人,这也是德政啊,王上万无不允之理。”
郭开不好不应,只得道:“周先生放心,郭开一定办好。”
周冲哪会放手让他去办这事,道:“蒙将军,王将军,你们也帮郭大人分点担子。我可提醒你们,可别栽在女人堆里。”
蒙王二人笑道:“我们这些带兵的人,只会打打杀杀,女人嘛没那兴趣。”
“还有个胡姬,我得派人去安排一下。把她安排到最偏远的山村 去,找个老实巴交的农夫嫁了。没有了胡姬,我倒要看看哪个女人有那本事生得出胡亥?”周冲在心里盘算。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八章 西线决战(九)
“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一个兵士向驻马山岗上的小校章邯说道:“我们出来好久了,脱离大军几百里了。大人,这里鸟不拉 屎,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们干嘛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距离秦军大营数百里外的地方不可能有问 题,根本用不着到这里来侦探。
章 皱眉凝思,道:“闭嘴!不就跑点路嘛,你就有怨言了?又没叫你真刀真枪去厮杀。”
兵士忙解释道:“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是说司马尚处于我这包围之中,想闹事也闹不到这里,我们用得着大老远到这里来侦探吗?”
章 瞪了兵士一眼,道:“我告诉你,我总觉得不对劲。给你说 吧,司马尚给我们包围了,可他没有急着突围,这不合常理。那只有一种可能性,他这是在拖我们,想把我们拖累拖疲,然而配合援军前后夹击我们。很明显,这援军必然是李牧的军队。我们一直认为了,应该是李牧攻燕那支军队,乍一想必然是,可细细一想,这不在情理中。”
兵士对章 很是钦佩,知道他料事少有不中,好奇的问道:“怎么又不是李牧攻燕那支军队?赵国除了这支军队,还能有什么军队?该不会有人会捏沙成兵吧?”
“少胡思乱想。”章邯打断他地美好设想。接着分析道:“李牧深入赵国境内,他回师岂是那么容易?只要燕王还有一点点胆气,就会派军队从后追来,让他人困马乏,损失惨重。即使李牧到了赵境,已经累得够呛,哪里还能及时赶到增援。那么,想打我们一个里应外合。必然还有一支军队,我一直在想这支军队在哪里,却始终想不到。”
兵士若有所悟地道:“所以大人就率领我们四处侦探,想找到这支军队?”
章 摇头道:“不是找到,是想证实一下。不去想了,回去 吧。”一拉马缰就要下山岗。兵士眼尖,指着远处道:“大人,你看有人来了。”
举目一望,可不是嘛,远处正有十几个人飞驰而来。虽只十几骑,可是溅起的烟尘却冲得老高。章邯仔细打量着这些人,只见骑者个个身材高大,骑术娴熟,胯下马匹极是神骏,每一匹都价值不菲。
这很惹人生疑。章邯手一挥,道:“给马嘴衔枚。藏好,不要出声。”兵士给马嘴衔枚。藏了起来。
骑者来到近前,章 看得更清楚了,只见这些骑者个个腰间鼓 起,明是藏有兵器。更让章邯生疑的是,他们虽然扮作商人模样,可是太过骠悍,举鞭的动作有力,章 一眼就看出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军人才会有这种动作。心下的疑窦更大了。
给骑者簇拥在中间的中年人,身材不是太高。也不是太矮,身上自有一股威势,章 久在军中知道那是一种大将军的威仪。这人地眼睛特别明亮,好象一盏明灯,能洞彻人的肺腑。
章 皱着眉头略一思索,立时有了主意,右手一轻轻一挥,兵士们抽出兵器,手挽马缰,只要章 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投入战斗。章 取下硬弓,弯弓搭箭,对准中年人,瞄得贼准,手一松,箭势如虹,直朝中年人胯下战马飞去。
这是试探,章 并没有打算射人,然而让章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剑光一闪,一把长剑探出把箭矢击落,暴喝之声响起:“有刺客!”飞驰中的骑士猛地一拉马缰,胯下马匹猛地人立起来,随即停了下来。不需要人吩咐,骑者们立即列成阵势,把中年人护在中间。
军队,绝对是军队,应该是亲兵,章 马上做出了判断,他逮到一条大鱼了,喝声杀,飞声上马,控缰纵马,飞驰下了山岗。兵士们随后跟上。
章 的侦骑不下百人之众,而对方只有十几个人,处于劣势,然而那些骑士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好象章 他们并不存在似的。
这是一支身经百战地军队,章 又得出一条结论,喝道:“弓箭准备。”他很是明智,已经判断出,要是与骑者们进行短兵相接的话,肯定占不到便宜,说不定还要吃大亏,还不如用弓箭划算。
章 略一抱拳,道:“请问是哪位将军路过此地?”
中年人抱拳回礼道:“在下沈义,去西边转一批皮货,这些都是我的下手,路经此地,还望大人不要误会。”
他镇定自若,一点也没有惊慌之意,笃定一副心中无事心自安神 态,要是换个人肯定相信他了,可惜他遇到的是精明的章 ,道:“明人跟前不说暗事,真人眼里不揉沙子,说出你的身份,好说好商量。要是还在撒谎,我章 认得你,可我弟兄们手里的箭认不得你。你是赵国的哪位将军?”
兵士们手中的弓箭对准了他们,只要章 一声令下,包准把他们射出刺猬。
中年人呵呵一笑,道:“大人误会了,在下是齐国人,久在 做买卖。大人要是不信,你们给他看看我们的货色。”
他地话音还没有落,那些骑者手一探,手里突然多出一把硬弓,变弓搭箭,直朝章 他们射去。章邯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见他们手握硬 弓,就知道他们想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喝令放箭,于是乎,双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对射。
这些骑者是精锐中地精锐,弓硬箭劲,好在章 他们人多势众,一轮对射下来,双方各有死伤。三名骑者中箭落马,秦军的伤亡就大多 了,给撂倒了七个。骑者是最精锐地亲兵,而秦军不过是一般兵士,强弱不成比例,伤亡大些也是情理中事。
一轮射过,第二轮又开始。这些骑者会连珠箭法,手握数枝箭矢,一枝射出,另一支又上弦,紧跟着射出,虽只十几人射箭,却象数十人射来一样。
对方是在示威,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把他们惊走。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是胆气过人的章 ,下令放箭。秦军的射箭技艺虽不如对方,但他们占有人数上的优势,不停放箭,也不落下风。在付出十几人的代价后,对方也给射杀了七个。
章 眼里闪烁着厉芒,道:“杀光所有的亲兵,生擒首领,我章 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射!”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八章 西线决战(十)
“启禀王上,小校章 抓了一个俘虏要进献给王上,在外边候旨,请王上定夺。”任冲进来向秦王禀报。
秦王还没有说话,急躁的内史腾霍地站起来,数落起来:“成什么体统?不知道我们在商议军机大事?不就一个俘获嘛,还来献宝?他以为抓到将军了?章 太不懂礼数,王上,臣去杖责他二十军棍,要他长长记性。”
他说得一点没错,大战之中抓的俘虏何止万数,要是每抓一个都惊动秦王,那秦王还有时间处理其他事情吗?王翦蒙武深然他之说,微微点头。
秦王的精明又一次得到验证,挥手道:“慢。一个小校敢把俘虏献给寡人,这说明这俘虏不一般,寡人还是见一见吧。任冲,你去传旨,要章邯把俘虏带上来。”
内史腾可不信那邪,道:“王上……”尉缭开口道:“内史将军过虑了,缭子也以为这个俘虏不同一般,要不然章 一个小校哪有那个胆惊动王上。”
“要是一般的俘虏,看我怎么收拾他,我要他屁股开花!”内史腾仍未深信。
章 推着一个双手给反剪绑着的大汉进来,向秦王施礼道:“章 参见王上。”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秦王,言来颇为激动。
秦王挥手,道:“起来吧。你说,这俘虏有什么有别于他人之 处?”
章 应一声。不慌不忙地道:“王上,章 以为这俘虏有三个不同于别地俘虏之处。”
“三个,哪三个?”内史腾没好气地问。
章 接着道:“第一,这人特别凶悍,骑射功夫了得,搏杀精湛,就是比起王上的虎贲卫士,也是未遑多让。以章 推想,能有如此身手的兵士必然是亲兵。”
“住口!章 ,你大胆,你居然敢把俘虏与虎贲卫士相提并论。”内史腾有点看不惯章 小题大做,借机发作。
秦王可不这么想,道:“他只是打个比方。你别打岔,让他把话说完。”
“章 带了百来人出去侦测,和他们撞上,为了抓他们,我们负出了二十多个人的代价,才抓住他一个,射杀了九个。”章 不无内疚地道:“王上,章 无能,没有抓住他们的首领,还请王上责罚。”
秦王安慰他道:“这人寡人一看就是高手。他的同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带的只是侦哨。能射杀他们九个,抓一个活的。这已经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