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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安慰他道:“这人寡人一看就是高手。他的同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你带的只是侦哨。能射杀他们九个,抓一个活的。这已经难得了。你地意思是说,他不同一般,他们保护的人更是不同一般,这是第二个奇异之处,是吧?”
章 不得不赞叹秦王一点就透,道:“王上圣明!”
“你说说看,他们的首领有何不同凡响处?”秦王来了兴趣。
章 回答道:“王上,以章 判断。这应该是一个将军,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何以见得?”尉缭的兴趣也来了。问道。
章 接着道:“他的气势,他地威仪不是一般的将领所能拥有,那是一种可以令人为之赴死也心甘情愿的气势。”
俘虏嘴角浮现出一股自豪的笑容,秦王看在眼里,点头道:“看 来,你钓到大鱼了,只可惜没有抓住。”
“章 无能,请王上治罪。”章 请罪。
内史腾不信那邪,喝道:“别在那里瞎咧咧,他很了不起吗?比起王将军,蒙将军如何?”
他虽是看章 不爽,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参照标的,秦王道:“你说说看,比起王将军蒙将军如何?”
“这个,这个……王上,这实难比较。”章 不愿比较。
秦王精明人,明了他的意思,道:“比起王将军蒙将军还要厉害,这样的人赵国能有几个呢?这人会是谁呢?缭子先生,你说。”
尉缭想了一下,道:“要说出名的赵将,恐怕是李牧将军。可是,战争中多有人才崭露头角,原本并不出名的将领会大放异彩,这实难猜测。”
他说出了一条战争地铁则,一场大战必然会造就出很多将军,一些有天赋而又没有机会的将领会脱颖而出。秦王心惊地道:“要是在李牧以外再有一个李牧,那这仗就有得打了。”
任冲不无喜气地进来,道:“王上,周先生到了。”俘虏地眼里光芒一闪,忙把头低下。
“哦,快,有请周先生。”秦王站起身,道:“寡人去迎接周先 生。”
他还没有动,周冲已经进来了,正要向秦王见礼,突然看见低着头的俘虏背影很熟悉,仔细一瞧,惊奇地道:“是你?方良。”
俘虏不认帐,摆出一副不认识周冲地样子,道:“谁是方良?我是高山,你认错人了。”
周冲居然认识这个俘虏,太出人意料了,秦王再也顾不得和周冲见礼,绕有兴趣地问道:“周先生,你认识这个俘虏?”
这话又出乎周冲的意料,惊奇地道:“王上,你还不知道他不是 谁?他是李牧将军的亲兵方良呀,我在 时见过他。你们抓住他, 还……”马上明白过来,秦王他们还没有审问明白。
秦王手一挥,道:“押下去,好生看押。对了,不要亏了他。”秦王对李牧也是钦佩,自然不会亏待他的亲兵。
方良恨恨地瞪了一眼周冲,给任冲押了出去。
屋里静悄悄的,针落可闻,他们隐隐猜到一种可能,可这种可能太也难以让人相信,是以都不说话,相互望望。
秦王率先打破沉默,道:“章 ,把那条大鱼的长相说下,看周先生认不认得。”
章 应一声,道:“他的个子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他的奇特之处在于他地气势与众不同,天生具有一种驱使万众的力量。眼睛特别明亮,好象可以看到骨子里似地。”
周冲打断他的话问道:“他的左脸上是不是有一道淡淡的伤痕?声音很大,中气十足?”
“是呀!”章 吃惊地看着周冲,问道:“难道周先生也撞上 了?”
周冲差点跳起来,语出惊人地道:“他是李牧将军呀!”
这种可能性秦王他们已经猜到,但是为周冲所证实,仍是一时之间难以置信,无不是惊讶出身。一惊之后,屋里又恢复了宁静,这个消息太具有震慑力了!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八章 西线决战(十一)
在秦王灭赵之前,秦军与李牧交手几次,全部输掉,就没有赢过李牧的事情。这给秦军造成了心理阴影,据历史记载,当尉缭行反间计,赵王御了李牧的兵权后,秦国上自秦王下至小兵都喜不自禁,饮酒庆 祝,可以想象得到李牧在秦人眼里处于何种地位。
章 是一个很有胆色的人,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撞上李牧 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过了好半天,章 惊叫着打破沉默,道:“我我我我居然遇到李牧 了?”卟嗵一下给秦王跪下,请罪道:“王上,章 无能,没有抓住李牧,请王上处罚。”
要是抓住李牧,这场战争基本上结束了,他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李牧来得太突然,任谁也想不到,就是精明的秦王,料事如神的尉缭也没有想到,不能怪他,他能抓住李牧的亲兵就很不错了,秦王挥手道:“章 ,你起来。这不是你的错,相反,你还有功。你说的第三个与众不同之处,就是李牧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是吧?来,给寡人指出你遇到李牧的位置。”
章 应一声,走到地图,指着地图,道:“就是这里,离我们大营两百来里的雀儿沟。”
秦王想了一下,问道:“你告诉寡人,你去那里地理由是什么?雀儿沟离我们大营太远。你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不得不从心里再次赞叹秦王的精明,章 如实回答道:“王上,臣一直在想,现在战局对我们是有利,可不在情理之中。”
“哦,说说你的看法。”秦王兴趣大增。
章 接着往下说:“灭燕固然是赵国变强的最好法子,但是一旦灭燕不顺,或是大秦趁赵军深入燕境再突然攻赵。要是那样的话,李牧一时之间撤不出来,那么西线的司马尚岂不危险?战局的进展已经说明了这一点。臣一直在想,以李牧的精明,他不会想不到这点,良将用兵必虑万全。李牧地援挥迟迟不到,而司马尚又固守待援,那李牧的援军到底在哪里呢?以章 想来,不会是李牧现在率领的灭燕赵军。
“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深入敌国之境的赵国很难在第一时间撤出来;第二,即使撤出来了,千里驰援西线,人困马乏,难以对我军构成威胁,一个不好还会给我们吃掉,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李牧断不会去做。”
一席话的确是切中了要点,周冲他们点头赞同。
秦王问道:“有道理啊。寡人也觉得不太对劲。战争嘛。你设计我,我反过来可以设计你。周先生给赵国下了一个大套,李牧何尝不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我们下一个套。”
周冲不无自责地道:“王上,周冲虑事未周,还请王上治罪。”
秦王安慰周冲道:“周先生不必自责。无论怎么说,能把赵国地实力消耗在燕国,这本身就很了不起了。要不是周先生,我们现在不是和司马尚对上,而是和李牧对上奇Qisuu书网。邯郸也不会给我们拿下,赵王也不会给俘虏。这些都是周先生的功劳。”
周冲谦道:“王上,周冲惭愧。”
“章 ,你以为李牧真正的援军会在什么地方?”秦王问道。
章 无奈地道:“王上,臣一直在找,却还没有找到。”
“你们认为呢?”秦王征询众人的意见。
王翦发表看法,道:“王上,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一时的成功无关轻重。就目前来看,我军是占了上风,形势不错,不过,要是李牧调度得法,赵军仍有反败为胜的可能。王上,臣以为不论李牧有何高明手 段,我们应该抽调出一支军队,准备应付不测之变。”
万全之道,虑得很远,是一个稳妥的法子。秦王点头道:“王将军想到前面去了,这是必要的。这事,就由王将军去办。但是,李牧援军的位置,我们还是要找到,这毕竟才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所在。”
赵国很大,可以藏兵地地方多了去了,再加上李牧高明的手段,要找出他藏兵地地方,还真不容易,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王翦蒙武内史腾他们都是无法可想,不由自主地望着足智多谋的尉缭,再看看神奇地周冲。
“缭子先生,你以为会在哪里呢?”秦王问道。
尉缭想了一下,回答道:“缭子也以为李牧手里必然还有一支可以动用的生力军,但是缭子到现在还没有想到会是哪里的军队,更不知道李牧会把这支军队藏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大难题,要去猜还真难猜到,秦王很是失望,望着周冲,道:“周先生,你说说看。”
尉缭都猜不到,周冲又哪里猜得到,转念一想,立时有了主意, 道:“王上,周冲心里也没底。不过,我们可以综合一下谍报,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秦王点头道:“李牧此来已是最好的情报,他到了这里说明一点,他是去和他的这支援军会合。可以多派侦哨出去打探,或许能找到。寡人担心的是在我们找到李牧之前,他给我们来一个突然袭击,那问题就严重了。”
一道灵光在脑海闪过,周冲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王上,据我们所知道的情报,李牧调走了其他地方的赵军,有一个地方地赵军却没有调动。”
“代兵!”秦王,尉缭,王翦,蒙武,内史腾脱口而出。
秦王猛拍脑门,道:“寡人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李牧最早为代地守将,大破胡人,胡人不敢犯边。代兵才是李牧手里最精锐的军队,能攻善守,多骑兵,机动能力强。只是,谍报上说代兵一直没有动,才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这些探子该砍头,他们上当了。寡人以为,李牧手里地援军必然是代兵,李牧此来必然是去与代兵会合。”
“王上所言极是!”尉缭他们无不赞同。
秦王对章 道:“章 ,寡人给你一千侦骑,你从雀儿沟开始,展开搜索,加大范围,就是刨地三尺,也要给寡人找到这支军队。”
章 很是兴奋地道:“遵王命!”大步而去。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十八章 西线决战(十二)
解决了这个问题,秦王也是欣慰,笑道:“周先生凯旋归来,寡人高兴,心里真高兴。”
周冲谦道:“王上言重了,周冲之所以能够成功,一则在于王上圣明,果断采纳周冲的建议,实施奇袭。二则将士们用命,不顾疲劳,长途行军。”
攻占 ,活捉赵王实是奇功一件,换个人很可能是沾沾自喜了,而周冲却是一点也不居功,实是难得,秦王更是高兴,道:“立功而不骄,周先生好品德呀!这第三嘛,当然是周冲运筹得法,才得以活捉赵王,稳定 。
“在这之外,周先生果断分兵阻击,让司马尚突围的打算泡汤,才有今日之局,这也是你的功劳。”
周冲非常真诚地道:“王上,周冲敢于分兵阻击司马尚,是因为周冲相信王上会派人从后跟来,要不然周冲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这都是王上英明。”
这是一句大实话,要不是相信秦王会随后赶来,周冲肯定不敢采纳蒙恬的建议,分兵一万阻击司马尚,而是改变计换,全军留下来阻击司马尚。
秦王开玩笑道:“真看不出,寡人还立了一功。”他的玩笑话引来一片笑声。
周冲笑道:“王上,周冲从 来,给王上带来了两件礼物,还请王上垂验。”
秦王摇手道:“周先生先别说。让寡人猜上一猜,这两件礼一件是赵国地国玺,另一件就是赵王。对吧,周先生?”
尉缭他们点头赞同秦王的猜测,按道理秦王猜得再准也没有了,然而周冲却摇头道:“王上,后面一件猜对了,前面一件王上再猜。”今天周冲的心情也好。卖起关子了。
屋里的气氛极好,其乐融融,心急的内史腾忙道:“周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灭了赵国不把赵国的国玺收了,那能行吗?肯定是赵国国玺。”
周冲否定道:“赵国国玺一定是要收的。但是赵国国玺比这件宝物却算不得什么。赵国国玺不过是一国之印,要是这件宝物用好了,就是天下之印玺。”
一席话把屋里人的兴趣都吊起来了,就是稳重地尉缭也是好奇地看着周冲,道:“周先生快讲,别卖关子了。”
“带上来。”周冲不答所问,冲屋外喊了一声。
三个虎贲卫士大步而来,一个捧着一只锦盒,另外两个押着赵王进来。对于一个王者来说,灭国之事是最沉重的打击。赵王迁一下子苍老了十年,脸色憔悴。目光 散,一副垂暮之态。去死不远。
秦王原本一脸高兴地站着,一见赵王进来,转身坐下,脸色一肃,王者威严立现,冲赵王喝道:“赵迁,见了寡人为何不跪?”
赵王本来就平庸,就是在位之时也没有多少王者威严。经受灭国之痛的打击后,仅有的一点威严胆色早就荡然无存了。一袭绸衣在身,活脱一位垂死的财主,乍闻秦王之言,卟嗵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兢兢地 道:“臣赵迁参见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恭敬得象一只摇尾巴狗看见主人手里的肉骨头